第 123 章
这个难得不那么蝙蝠侠的想法只在布鲁斯·韦恩脑子里停留了三秒钟。
因为三秒之后，Rider开车怒吼着“谜语人滚出哥谭！”冲出了赛道，用她野生动物一样的直觉，嗅探到了藏在赛道出口上面三层楼的某个夹层里面看戏的爱德华·尼格玛。
蝙蝠侠、夜翼和罗宾体会到了难得的胃部翻江倒海的感觉不说，还要咕噜噜地从车厢里滚出去，像三个巨大的保龄球一样滚了一路，直到撞在桌角上才停下。杰森条件反射般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嘴角疯狂上扬，布鲁斯悲哀地发现自己作为父亲的尊严在他二儿子心里已经彻底没了，凉透了。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Rider开始拎着谜语人的领子举起来摇晃了，她的声音很恐怖，她身侧环绕着一股死气！
“我他吗让你随便在哥谭搞街头涂鸦！谜语人给我死！”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头折断声响起来，不得不说布鲁斯耳中它们是如此的悦耳又动听，毕竟他看到了，Rider揍的部位全都是不致命的，手法也很巧妙，让谜语人惨叫个不停，但还不至于葬送他的小命——所以说她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嘶，Rider这个手法，有点眼熟......”夜翼在地上蛄蛹着爬到罗宾的身边，伸长脖子凑到他耳边嘀咕，“我现在开始怀疑B是不是养过一个女儿，还教会她怎么审/讯犯/人......”
罗宾不停地点头附和，不过在感受到背后传来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后，他勉强咽下了到嘴边的推理：“我感觉她做得好熟练.....比我熟练度多了。”
夜翼想拍拍这位弟弟的肩膀，但是他手还被捆着，只能侧过身子用肩膀撞了撞提姆的手臂，“哦别这么想，小红鸟，要我说她做得比我还要好多了，跟B有得一比......”
那边Rider的刑////讯已经接近尾声，可怜的谜语人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神清气爽地把爱德华·尼格玛倒挂在房梁上，谜语人脸上被Rider用绿色荧光漆喷了个笨蛋三明治（Idiot Sandwich）。
“我问到了咯，稻草人跑去市中心广场地下的排水管道搞事了，谜语人被他丢在这里当炮灰，他好像还让人去运集装箱......”
她停了一下，手搭在耳朵的通讯器上，眉头皱起来听了一会儿，“——集装箱炸了？里面有黑色的史莱姆.......什么叫黑色史莱姆？！银环蛇，回答我的问题.....银环蛇？！草。”
【我猜那不是史莱姆，】绕着谜语人下方跑了好几圈的鳄梨玩具跑过来，【难道是给大家掉黑灰的影从者！？】
【不是影从者，】Rider肩膀上的独角兽否定了这个猜想，【我没感知到强烈的魔力波动......】
【.......等等，不会吧，不会是那个带毅力的小怪吧？！我们这里可没有宝具带诅咒的——等等，Rider酱，你的宝具说不定可以。】
“啊？我宝具怎么了？”Rider疑惑地看了眼地上捂着嘴跳脚的鳄梨，“应该不至于用宝具吧......我会尽量避免使用的，毕竟破坏有点大。”
布鲁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发现他身上的束缚被解开了。迪克嘀咕着自己的手都被捆得发麻，伸手拉了把地上的提姆。
“Rider！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放了——”
“因为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杰森，我不得不承认光靠我可能有点难，”她叹了声气，语气里带着些祈求，“先把个人恩怨放一放，我们把稻草人宰了之后再讨论这些好不好？不然被他把整座哥谭推平了也不太......拜托了你之前说过会好好听我话的。”
夜翼当然没错过自己弟弟僵硬了瞬间的样子，他脑内已经快进到怎么跟阿尔弗雷德介绍这位年轻姑娘了，迪克两眼发光地盯着杰森不自在地转过头的样子，用力地掐了把蝙蝠侠的手臂。
然而布鲁斯只想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离他儿子远点，但又不得不承认，她在安抚杰森情绪上做得非常熟练......这太矛盾了，他本来应该对Rider十分警惕，但他的潜意识却在告诉布鲁斯，他可以相信对方。
“.......我们暂时联手，”在罗宾和夜翼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蝙蝠侠沉声说道，“你们去解决那边，我们去找稻草人。”
*
雨越来越大了。
我把车给了蝙蝠侠，在布鲁斯·韦恩说出不之前，召唤出格里芬，牵着杰森纵身一跃跳到了狮鹫的背上，顶着暴雨飞向夜空。
失去联络的民兵最后的信号是从码头那边传来的，我紧急下令所有人向附近最近的友方单位靠近并集合，再三强调绝对不要落单后，我发现了我的猎物。
浑身漆黑，只有两团空茫的白金色光芒在“眼睛”上的怪物缓缓地蠕动着，直立起来几乎有一层楼那么高。
它们从阴影中显现，我跳下格里芬的后背，手里的剑///枪拖在地上溅起水花和血浆，一只摩耳斯吐掉了嘴里的残//肢，张嘴扑向了我。
“滚开！”
我怒喊着抓起长柄，武器挥斩下凌厉剑光，一枪将它从中间劈开两半，暴雨滂沱之中它化作了烟尘，被水冲到我的脚边，披风下摆也沾上了晦暗。
【阿德拉，侦察到摩耳斯超过二十体.......！】
“数量怎么会这么多？！”我啧了一声，跳起来躲过摩耳斯吐出的黑泥攻击，在空中翻身过后垂直着向下刺去，又干掉一只，白鹳骑士织成防护盾挡下了侧后方袭来的摩耳斯，格里芬咆哮着张爪握住了两只，把它们摁进了水坑里面，
【大概是我和韦德来找你时，那边的脏东西也跟着出来了......抱歉。】
【彩虹小马能有什么错，错的明明是这个世界！阿德拉赶紧用你无敌的蓝卡光炮连发宝具冲浪，蓝拐，上蓝拐！】
【韦德你闭嘴不然我把你脑子打成拐。】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个玩偶还在表演脱口秀，Hum？！”杰森无语地说着，对准摩耳斯扣下扳机，子////弹倾泻而下，火力压制着它们，虽然并不能对怪物造成实质性伤害，但好歹能缓解我这边的压力，把它们驱散，不至于一次性涌上来。
“我没办法啊，我管不住啊，”我语气绝望地说，并且把无能狂怒发泄到了手下的摩耳斯身上，“但我真的要放宝具吗？！真的要放？！造成公共财物损伤算谁的，蝙蝠侠给报销不，他不报销我就要闹了。”
[哥谭市政有专门的维修基金，你不用担心这个。]
耳麦里突然传来的女性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导致我没躲过攻击，然后狠狠地吃了摩耳斯一下攻击，整个人被撞飞到了集装箱上，直接把铁箱砸出一个洞来，和里面装着的军///火零件摔到地上滚了一身泥水，狼狈得要命。
“阿德拉！”
“嘶.....我没事，”我咬牙切齿地说着自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冲杰森摆摆手，顺便丢了只白鹳骑士帮他挡了下小摩耳斯的偷袭，“就是你能不能跟你家里人说一下，不要突然黑进别人的耳麦里面？！”
[好吧，我下次会注意的，很抱歉，]女性的声音说道，[我是神谕，蝙蝠侠那边已经解决掉稻草人了，夜翼去抓企鹅人，罗宾在影城那边抓小丑女，你们这边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侧身闪过一坨怎么看怎么不妙的黑泥，说道，“在这里打我有些束手束脚的，神谕，你能控制运河上的水闸吗？”
[你的意思是.....？]
“我把它们引到河道下游，你把水闸放下来，拦住受污染的水，让它们不要再扩散了，”我观察着黑漆漆一团的摩耳斯们，说，“我猜它们在黑暗或者阴影之中会得到强化......我的宝具适合在开阔地带释放，那就把它们带到河面上面一口气干掉。”
[明白了。我需要一些时间，坚持住！]
“可以的话叫蝙蝠来一趟，把他儿子带着，如果这次他保护不好自己儿子就叫他别当超级英雄了，专心当个有钱老白脸吧。”
不知道是谁在耳麦那边噗呲笑了出声，然后我听到蝙蝠侠低沉的喉癌音不赞成地说了句“夜翼”，跟着他对我和杰森说道：“我现在过来支援。”
“等等，Bat，你刚刚——”
“我没事，罗宾。”
杰森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哈，真是父慈子孝”，被我腾出手弹了下额头，然后悻悻地合上嘴，满脸不情愿地爬到了格里芬的背上。
格里芬带着他腾空飞去，金红的羽毛在夜色之中仍然闪着火焰一般璀璨的光芒，果然吸引了从各个角落阴暗爬行着的摩耳斯，我给白鹳骑士附着了魔力，引///诱它们往河岸另一边的方向移动，不一会儿岸边就聚集了大量黑色的生物，从空中望去一片灰暗，如同这座城市的化身一般。
引擎声从远处传来，我看了眼空中造型酷炫的蝙蝠飞机，哇哦了一声：“这可太酷了，杰森，如果我们拯救了哥谭之后，你爸会愿意借他的大玩具给我开两天吗？”
“他当然乐意，”杰森阴恻恻地说，“如果他说不，我就把枪抵在他脑袋上再问一次。”
我不太确定蝙蝠侠有没有听见他好大儿这么孝顺的话，真是孝死人了，但我看到他把飞机悬停在格里芬旁边时，赶紧把杰森推进机舱里面，顺便拍拍杰森的肩膀。
“我动手啦，”我扬起一个笑容，盯着杰森担心的脸说，“下令吧，御主！”
他抿着嘴唇点点头，隔着厚重的战术手套，手背上的花纹浮现出光芒黯淡地闪动着。
“以令咒之名下令——解放宝具，Ri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