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我抓着布鲁斯·韦恩往餐厅里面冲，我已经单方面决定了，今天他必须和杰森和解我才会把他放走！
想到蝙蝠侠对其他人的警戒，我干脆大手一挥，在下属们欲言又止的目光中，把脑补能力强过头的佣兵们赶走，我则带着布鲁斯走暗门拐进了地下室和酒庄的夹层，自己丢了只白鹳骑士在外面，让它叼着杰森的衣领把他拉过来。
“蝙蝠，我不管你和杰森之前发生了什么，总之你今天必须和他好好说清楚！”我按着布鲁斯的肩膀激动地晃来晃去，强///迫他和我对视，“明明我之前遇到的蝙蝠和家里人相处都不是这样的，我觉得你还有救！”
“什么意思？”他满脸狐疑地盯着我看，似乎在分析我的微表情和语气以判断可信度，“什么叫之前遇到的蝙蝠？”
门被推开了，杰森揣着两把P99就走了进来，枪//口对准了正在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布鲁斯·韦恩：“老东西，松开你的脏手！”
蝙蝠侠下意识就摆出了防御架势，父子俩在昏暗的灯光下对峙着，战斗一触即发，我拼命冲杰森挤眉弄眼，但他只是瞪着我，用嘴型说“等我杀了老东西就来收拾你”。
“嘶，我是不是搞砸了？”我有些沮丧地用掌根抵着自己的额头，边说边期待地看着布鲁斯·韦恩，“杰森，实际上我是在问你爸一些事——蝙蝠，你也说点什么吧？”
然而布鲁斯·韦恩让我失望了，他抿着嘴和自己儿子对视片刻后，干巴巴的吐出一句“把枪放下，杰森”。
我真想抄起木柜里的酒瓶子往他脑袋上砸，给他开个窍（物理），但我身边007和韦德都不在！我甚至没有可以吐槽这对别扭父子的对象。
果不其然，杰森瞬间被点炸了，他叫骂着扣下扳机，布鲁斯·韦恩灵活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子...弹在我无声的惨叫中把我刚刚花巨资铺过的地板上留了一排洞，然后红头罩收到了我谴责的目光，他缩缩脖子，不情不愿地把枪塞回自己的腰带上面。
“你们在干什么？！”我咬牙切齿地走过去，把半蹲在地上的蝙蝠侠拽起来，崩溃地摇着他的衣领子说，“不是说好了你好好跟杰森谈一谈，然后你们握手言和的吗？！”
他沉沉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可怜，然后我狠狠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醒醒神：呸，布鲁斯·韦恩哪里可怜了，他只是一个孤独坐在亿万豪宅里面喝红酒吃焗龙虾泡泳池的顶级富豪！这份有钱人的孤独和痛苦我可以帮他承担！
我背对着杰森，用口型警告他，杰森只是在闹别扭，等自己的父亲去挽回和开解他，顺便威胁如果蝙蝠侠不好好给自己儿子一个拥抱，那我就要去阿卡姆随机挑一个幸运儿让蝙蝠家今晚都睡不着。
布鲁斯·韦恩的目光果然变得十分锐利，我很满意自己的决策，真不愧是我，以我对蝙蝠家别扭性子的了解，他们需要一些外力挤压埋在肚子里的真心话，那就让Rider发挥她的筋力C帮忙吧！
然后我听到布鲁斯艰难地开口：“......杰森，回去吧，阿福很想你。”
*
布鲁斯·韦恩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可能是扮演布鲁西宝贝时花光了他所有的语言天赋，在面对家人时只留下了内敛和不善言辞......他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眼已经被气到趴在吧台上砸得木桌子哐哐响的阿德拉·莱德尔，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你总是这样，布鲁斯。”
正在砸桌的Rider停了下来，她担忧地看着杰森，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呜咽：“杰森.....”
“在你心中，任务永远是第一位的，只要完成任务，无论牺牲掉什么都无所谓。无论是迪克，我，芭芭拉，还是你自己......你就是没血没肉的超级英雄，你是想成为神吗？”
女性停下了砸吧台的行为，抬头看着杰森。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巴张合半天都没发出声音，只是不断摇头，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试图让他停下来。
杰森看了阿德拉·莱德尔一眼，她的脸色糟糕透了，抿紧的嘴唇苍白，他叹了声气，手缓慢而坚定的从Rider的手指中抽出来。
“曾经我憎恨你，不仅是因为你抛弃了我.......而是，你做出的决策都是没用的，你选择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你想用恐惧和威吓震退犯罪分子，但事实证明那没有用，不是吗？”
“杰森，我并没有——”
“那你觉得为什么我会召唤出阿德拉，阿德拉又是为何会变成英灵的？！”
白鹳骑士瞬间被附着了魔力的子弹击碎，杰森面色复杂地看了眼抬手释放了鸟型使魔、为布鲁斯拦下攻击的骑兵。
布鲁斯也看向了她，她大半个身子蜷缩着撑在吧台上，黑色的头发散落一桌，拳头死死握住，苍白的青筋在发丝遮掩下凸起，手指泛起血色。
“——不要再说了，御主。”
她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布鲁斯没有错过女性眼中的痛苦和哀求。同样的，一种莫名的悲恸攫住了他的心脏。
“阿德拉......莱德尔，”他叫住了女性，对方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布鲁斯低声询问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阿德拉·莱德尔沉默了片刻，在布鲁斯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女性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直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让他惊讶不已的话。
“算是认识吧，但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你——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英灵.......职阶Rider，阿德拉·莱德尔。我曾经被平行世界的蝙蝠侠还有罗宾召唤过，但我因为一些原因，被召唤的记忆并不完整。”
她一边说一边抬眼去看杰森的脸，在确定他没生气后，Rider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
“第一次被召唤的时候，我就是被你的儿子罗宾召唤的......所以我可以和杰森去一趟韦恩庄园吗？我对那里有模模糊糊的感觉，说不定去了之后我能想起些什么来......”
*
这次会面真是糟糕透了。
回去安全屋的路上，我心不在焉地边开车边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好最后我突然回忆起之前韦德随口和我闲聊时说的话：鳄梨头提议我潜入一趟韦恩庄园，007一脚把他踹了，警告他不许怂恿我搞事，我十分怀疑他这个建议纯粹就是他想跑去蝙蝠洞打卡玩，但不得不说这个意见让我也很心动。
那可是蝙蝠洞哎！谁不想无双进蝙蝠洞一次！虽然我是Rider不是Assassin，没有气息遮断技能，但是我怎么说也是接受过潜行训练的！万一真的能够潜入进去真的血赚！
于是我脑袋一热，对着不知道为何有点愧疚的蝙蝠提出了这个要求，没想到蝙蝠侠居然没有一口拒绝，真是让人吃惊。
只是杰森对此好像充满抗拒，不过迟到的鳄梨头跑到他肩膀上叽叽咕咕了什么，他一直沉默着，直到我们回到安全屋，我的手机“滴”地响了一声。
我低头滑开消息栏，看到了杰森给我发来行程表。
“......我周末只有礼拜六有时间，”他哼哼着说道，“还有，我绝对不要带韦德去。”
“那我们不带他，”我果断地说，“对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点伴手礼上门？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我记得他是英国人吧？我们是买红茶还是红酒？要不要再订一束花......还有谁，蝙蝠侠先跳过，夜翼？神谕？德雷克的话随便买点咖啡打发一下算了。”
“只是一顿晚饭而已，”他嘟囔着挤到我身边，我们在单人沙发坐着，我干脆把腿搭在杰森的大腿上，半个身子压在他手臂上面，“又不是拜访什么重要的人......”
【怎么不重要了，你敢说管家侠不重要吗，还有另一个世界的你知不知道你对Rider亲的姐控属性逐渐扭曲啊，你这个不孝的臭弟弟，快进到第一周目的你哥和你一起被召唤然后对你重拳出击！还有dc世界果然只有管家侠才是最叼的！】
我都懒得去管拼色鳄梨在胡说什么话，反正无所谓，007会出手，果然两秒后彩虹独角兽就一蹄子把韦德从茶几上踹到地上，然后抬脚把他踢到厨房去了。
杰森面色古怪地看着不断传来怪叫声的厨房，忍不住吐槽：“阿德拉，不是我说你审美不好，但你这两个使魔也太诡异......”
“实际上他们都不是使魔，”我头疼地按着太阳穴说，“怎么说呢，哎......我也很难形容，但是总之把韦德当麻烦的家庭宠物看吧，007的话是我的朋友，莫名其妙被塞进独角兽玩偶里面她也很苦恼哎。”
“好吧，”看上去他接受了我的狡辩，“我努力一点，争取明天就把烦人的黑面具解决了。”
“那你加油，需要帮忙的话记得召唤我。”
杰森咕哝一声，挨到我肩膀上，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叫了两声：“杰森？杰？要睡觉的话回房间去。”
我相信他肯定听到了，不过他摆出了“我听不到我睡着了”的态度，决心赖在沙发上不动弹。
在衡量过自己的筋力是否能够扛得起一百八十磅的壮汉、并且考虑了御主脆弱得跟乐高城堡一样的自尊心过后，我决定还是不把他扛到肩膀上运回去，而是默许杰森把我当安抚小熊抱枕压在怀里揉来揉去的行为，顺便让白鹳骑士从房间拖了张派大星小毛毯盖在他背上。
“晚安。”
我压低声音说完后，合上眼睛。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但我感到杰森搭在我腰上的手微微地收紧了些，然后他轻轻地拱了拱我的肩窝，呼吸变得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