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好的，蜂蜜香蕉三明治加双倍炼奶，还有一杯加冰香草拿铁。”
藤丸立香保持着微笑将纸袋交给面前的客人，面容疲惫的戴眼镜女性仍然对这位活力满满的店员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关心，瞥了藤丸立香一眼后拎着早餐匆匆离开了。
繁忙的早餐时间过去后藤丸立香才脱下了脸上的微笑面具，像漏气的皮球似地瘫坐在椅子上，脑袋歪向右边，对着正在擦拭点餐台的玛修小声抱怨：“呜呜哥谭的居民好冷漠啊！明明已经连续一个多月在我这里点餐，我也有好好地微笑打招呼和进行一些small talk，但为什么完全！没有！回应！本来还想学着福尔摩斯那样从日常对话中提取重要信息的，现在连开始都做不到嘛......”
“这.....不是前辈的错啦，”玛修急忙放下抹布，双手举在胸前摆动着说，“大概是因为哥谭市的治安一直.....不算太好，大家的警惕心都比较强呢。”
“何止是比较强，简直是应激了嘛。”
生活不易，藤丸立香叹气。自从他们那天与哥谭的从者不欢而散后，迦勒底一行人就再也没能见到对方。
考虑到生存的问题，在福尔摩斯的提议下，他们不得不伪装成普通人打工求生，为此戈尔德鲁夫还提出了抗议，理由是“人类最后的御主还要自己打工赚钱养活从者是不是太缺德了些？！迦勒底好歹是个正式科研机构就一点启动资金都提供不了吗？！”，福尔摩斯则回答“唔，打工的话或许能收获除了金钱以外的东西哦？”，藤丸立香一下子热血上头，拍脑袋决定利用自己在红色Archer小厨房现学的技能找家咖啡店打工，然后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
“毕竟我们能来到这里打工也是因为马罗尼家族和蝙蝠侠战斗，把住在东区的几位倒霉人士给炸伤了，”齐格边把杯子排列在柜子里面边说，“否则店主也不会因为急着招人而聘用我们。”
“说是这么说，但总归是有点沮丧的啦，”藤丸立香双手托着脸颊说，“来到这里也有一个多月了，有用的线索却没找到多少，武藏亲也神神秘秘地说‘有玛修和齐格在御主亲不用担心生命安全~我会小心行事的啦’然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唉，哥谭的从者究竟在哪里啊——”
门口传来风铃的脆响，藤丸立香本着超强的职业素养从椅子上爬起来：“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
“应该是这家吧？”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相貌英俊的年轻男人，他正在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我觉得是，小芭发IG的照片也有这个，看，同款的墙纸和同款木柜！”
站在他旁边还要高一些的壮汉双手抱在胸前嘟囔，“这种店怎么看都是Valley Girl最爱的IG打卡点，我先声明，如果你要点单的话别算上我那份。”
另一个也穿着红衣服的少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嘴巴张着还没打完的时候被身侧绿眼睛的男孩用手肘狠狠顶了下腰，脸瞬间扭曲起来：“达米安！我的腰要断了！”
“啧，柔弱的德雷克，你真没用。”
看上去像是四兄弟，藤丸立香想着，主动给他们递上菜单，“欢迎光临！今天的特别菜单有燕麦巧克力可可，无花果奶油塔和黑森林巧克力蛋糕卷哦。”
“听上去棒极了！麻烦各来四份吧！”
“嘿！迪基鸟，我说了我自己点！”
“我无所谓，不过能把我那份饮料换成特浓冰美式吗？”
“德雷克，如果你不想体检的时候血管里流的全是咖啡浓缩液的话，不可以。”
“你们是兄弟吧，关系可真好。”难得见到那么活泼的客人，藤丸立香有些高兴，于是也禁不住多说了两句。
蓝衣服的年轻人笑嘻嘻地伸手搂住身边的红衣男性：“是啊，我是家里的大哥，这是我的弟弟杰森，那边不停打哈欠的是提姆，最矮的那个是达米安——”
“格雷森！”被大哥用最矮来介绍的男孩怒气冲冲地喊道，“今晚回去就宰了你！”
个子最高的杰森立刻不厚道地大声嘲笑自己的弟弟，下一秒就和达米安撕扯起来，玛修被他们打闹的动静惊得从厨房跑出来查看情况：“这是怎么回事？——前辈？！”
“啊，没事啦玛修不用担心，”已经见惯了傲娇们交流感情场面的藤丸立香平和地说，“这是兄弟之间特有的‘我爱你你爱我我们互相拳打脚踢’啦，嗯，需要我帮忙准备点心吗？”
他习以为常地无视了两兄弟呕吐的表情和互相比中指环节，怀着愉快的心情和紫发美少女学妹一起进了厨房，合力做出“云朵一样蓬松，花瓣一样柔软”（来自红阎魔的最高评价）的蛋糕卷后，藤丸立香端着碟子放到年轻客人们的桌子上：“久等啦，杰森先生，提姆先生，达米安，还有.....格雷森先生？”
“叫我迪克就好，”迪克·格雷森冲她咧嘴一笑，亮白色的牙齿配上开朗的面容让人心情也不免变得更加明亮两分，“哇哦，甜点闻上去很香啊，感觉非常棒！”
那可不！藤丸立香在心里骄傲地想，我可是经历了红阎魔地狱厨房和卫宫士郎idiot sandwich拷问的男人！
“谢谢夸奖，”他表面谦虚实则得意地说，“有一群好老师和好食客是制作完美甜点的秘诀！以及我是藤丸立香，”他的目光扫过提姆，留意到他喝了一口咖啡后脸上露出被圣光包围的安详笑容，“顺带一提，咖啡师是齐格，和我一起负责做甜点的是我的学妹玛修。”
“就你们的出品而言，过得去，”小个子正太高傲地给了他一个眼神，“麻烦再来一份无花果奶油塔。”
“噢噢，恶魔崽子居然说了‘请’，而不是说‘你特么再不给老子上菜就宰了你们所有人’！”
“陶德滚开！”
在两兄弟的拌嘴声中，迪克和藤丸立香进行了一番友好的商业互夸和闲聊，人类最后的御主热泪盈眶地感受到了好久不见的温暖：看啊！哥谭还是有热心市民的！快说谢谢迪克·格雷森！
在抛出自己“路过哥谭旅游顺便找工作结果运气很好”的外地人人设后，他不经意地将话题带到了他最关心的那部分：“说起来哥谭可真是多灾多难，我之前也只是在网上看到过相关的吐槽......”
“确实，”迪克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不过这座城市还有蝙蝠侠，夜翼.....”
“还有红罗宾，”一直在摄入咖啡、终于显得清醒了一点的提姆突然说，“红罗宾和搅局者最近才帮哥谭警察局抓捕想抢劫银行的笨蛋劫匪。”
达米安嗤笑道：“结果跑错地点，等劫匪们都进了黑门监狱他们才赶到现场，这个笑话我可以笑一年。”
提姆放下咖啡杯和达米安怒目对视，藤丸立香赶紧圆场说道：“哦.....义警们可真不容易，看来你们是红罗宾的粉丝？”
“谁要崇拜那种蠢货，”达米安吐槽，“罗宾和蝙蝠侠比他们靠谱多了！”
“你少来这套，恶魔崽，”杰森立刻开口，“红头罩在钻石区是最有名的，藤丸，如果你们不幸路过那个鬼地方，可以报红头罩的名字吓退小混混们，特别有用。”
好吧立香，至少你现在知道了，哥谭有好多义警，调查他们的时候最好绕着他们走，藤丸立香看着闹腾起来的四兄弟无奈地想，但他还是决定再努力一下：“听上去他们不仅要帮助哥谭警察去抓捕犯人，还要负责一些别的事情，比如调查城市里面发生的异常情况。”
迪克揪着杰森衣领子的手停在空中：“异常情况？”
“呃，比如说找不到下落的失踪案，莫名出现并且身份不明的死者，一时半会难以用科学解释的奇特天文现象，比如气候异常.....之类的？”
藤丸立香一口气说完之后，马上发现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他没有错过四兄弟眼中闪过打量和警惕的情绪。
找到了，御主心想，他一直在等待的线索，或许能从这几位年轻人口中得到。
但在藤丸立香整理好语言，将自己能够说的部分挑拣出来建立一部分信任的时候，轮胎抓挠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从店外传来，齐格和玛修跑到了御主身边，下一刻玻璃门被踹开，几个持枪男人走进店铺，枪口对准了他们：“举起手！把钱交出来！”
藤丸立香默默地把手举过肩膀，小声说：“如果这种情况下你打他们算不算是正当防卫？”
玛修也偏过头去悄悄回答：“我觉得算。”
齐格压低声音加入了讨论组：“需要我变成龙把他们吓走吗？”
在藤丸立香头脑风暴是要直接扒掉马甲开干，还是给对方进行一个物理失忆后继续当安安静静打工的打工仔时，持枪劫匪们惨叫着倒了一地，一个穿着蓝黑色紧身衣的男人踩在他们的脑袋上，头戴红色头盔的壮汉把它们的枪全部踹飞，后面还跟着一个有红色披风的少年，一个绿色披风的小个子......
“你们是.....夜翼？红头罩？”藤丸立香不太确定地说，“还有红罗宾和罗宾？”
“嗨店员先生，希望这群劫匪没吓到你们，”红罗宾礼貌地冲他点点头，“顺便，维修费用可以向韦恩家族的哥谭建设基金申请，上限是三万美金。”
“谢谢，我会和店长说的，”他想了想，叫住了准备离开的义警们，“请问——我能向你们求助吗？我需要调查哥谭市发生的异常情况，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