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玛修提出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问题，“直接去找蝙蝠侠商量在他家里召唤从者吗？”
“然后你就会被他做成表，他一句‘超人’从大都会叫来他的御用打手，一拳头将你砸进水泥墙里做贴画，”我幽幽地说，“听我一句劝，基列莱特小姐，想让蝙蝠们和你交心是不可能的，互相信任是一点儿也没有的，等他们找到一招把你灵核炸上天的方法时，才有所谓合作可言——如果你认为听着他的安排当免费打手，但他一点自己的事情都不告诉你也能算合作的话。”
玛修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我也懒得多费口舌劝她，谁爱和蝙蝠交涉谁去，反正我不去。
“我们也不一定要在他家里搞破坏嘛！”宫本武藏笑嘻嘻地试图调动气氛，“Rider你不是说了，哥谭还有别的地方作为备选——”
“很遗憾告诉你们，NO，”我无奈地说，“第一是召唤大量从者会给藤丸立香带来负担，同时，拥有复数从者的御主肯定会让007动杀心，她现在不来找我们麻烦是因为她很自信，我们就算合作对抗她，也不可能成功。第二，在没有圣遗物指定召唤从者属性的情况下，召唤环境大概率会影响现界的家伙的阵营——我确信你们不会乐意在阿卡姆召唤出一个异世界的小丑，或者哈莉奎因，或者某个坏事干尽巴不得世界炸成粉末的神经病反派人物。”
藤丸立香抖了抖：“你说得对，”他和玛修对视一眼，双双露出了不愿回忆的表情，“这么说来我们最好还是向蝙蝠侠求助......对吧？”
“事先说明，我不要跟你们一块去，”我试图坚持我的底线，“要去蝙蝠巢你们自己去！我宁愿在外面巡逻多杀几只法图姆。”
“拜托了Rider亲！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恳求，”藤丸立香说着伸手拉住我的披风下摆，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你一听就和蝙蝠家族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所以你一定知道怎么说服他们的对吧！”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一口回绝，“不行，绝对不可以，你没看到之前他瞪我的样子吗，他恨不得把我装进集装箱里面水泥封箱然后沉到河底，我怕我到时候拳头痒了出手太重直接把人打进ICU，绝对NO！”
“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谁？！”
我一个向日葵猛回头，瞳孔地震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的红罗宾，藤丸立香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他指了指红罗宾，又指指提姆·德雷克隔壁的Caster：“齐格刚刚说他感觉到有人在下水道战斗，去看发生了什么时遇到了红罗宾被一只白色的怪物追杀，然后把他带过来了。”
我深呼吸，吐气，再吸气，努力平复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草，不忍了。
“藤丸立香！！！”我大怒，扑过去揪着他的脸颊疯狂揉搓，“你怎么直接就把人带进来了！！！这里是我的魔术工房！！！不欢迎外地人！！！”
“嘿，明明我才是哥谭本地人吧！！！”红罗宾在那边愤愤不平地说，“还有你是从哪里弄到多米诺面具和凯夫拉纤维战斗服的，难道你还真的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不对，蝙蝠女吗？”
“——不是，”我无力地松手把藤丸立香丢回沙发上，绝望地想，我是不是被驴了，救救我韦德，你不能丢我一个人在哥谭受苦受难，“停止你可怕的脑洞发散，提姆·德雷克，我不是布鲁斯·韦恩的女儿，不是蝙蝠侠性转，也不是你任何一个兄弟的性转，更不是他们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提姆·德雷克在面具下的表情一定很精彩：“你怎么知道我真实身份......！等下，你应该不会是某个超级英雄同位体的女装版本吧，朋友？”
“当！然！不！是！”我咬牙切齿地回答，“该死的，藤丸立香！你想办法和他们解释这些破事，别问我，我讨厌和蝙蝠系的家伙勾心斗角！！！”
“等等Rider我们可以和蝙蝠侠合作——”
在藤丸立香伸手阻拦我之前，我干脆利落地绕到红罗宾身后，砍了他一记手刀，让他安详地倒了下去：“事先声明，他本来已经很困倦了，我怀疑他前一天只睡了两分钟，所以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齐格欲言又止：“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因为我隐约记得之前被召唤过的世界里面，红罗宾也是一个连续熬上几十个小时不睡觉差点猝死的小倒霉蛋，“别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人造人！啧，莫名其妙就有点火大.....”
“但是Rider小姐真的很了解哥谭义警们——”
“就算你用那种可爱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会动容的，玛修·基列莱特小姐，”我冷酷地说，“比起红罗宾，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去下一个灵脉点设置魔术工房——你们之前和我战斗的时候也感到了吧？魔力不足限制了你们的力量，我们得想个办法解决。”
*
按Rider所说，哥谭所处的年代，神秘应该已经与人类世界剥离了，类似于“英灵召唤”一类的高规格大型魔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它却莫名其妙成为了特异点。
藤丸立香猫着腰跟她钻进了废弃下水管道里——又是下水管道，哥谭人都好这一口吗，但不得不承认，城市地下发达的排水系统和数量繁多的废弃管子很好地连成了隐秘的路，他们能够在不惊动普通人的情况下快速移动到秘密行动的仓库。
“这次我们要清除的怪物名为‘法图姆’，它们将巢穴建在了这里，”Rider停在出口，给藤丸立香递了一张地图，又掏出手电筒给一旁的齐格，让他照亮陈旧的图纸，“仓库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工厂，它属于埃奥利特家族.....这个家族扎根在哥谭很多年了，就跟死死扒在岩石上的藤壶一样又脏又臭又顽固，他们加入了一个叫猫头鹰法庭的组织，似乎和蝙蝠侠有很大的矛盾，不排除我们行动的时候会遇到蝙蝠——”
藤丸立香举起手，“我知道，”他认真地承诺，“我一定会小心行动的！尽量不要惊动蝙蝠侠。”
“不，我们要速战速决，”Rider说，“反正他肯定会发现，只要我们跑得够快他就追不上。”
“这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学到了，”宫本武藏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吐槽地说，“断后就交给我吧！我对自己的剑术还是有点自信的噢！”
“宫本，我需要你的剑术帮忙将法图姆的巢穴都破坏掉，”Rider收起了地图，她将手电筒关掉，狭小空间里再次变得一片漆黑，“法图姆虽然没有卡拉玛那么恶心的再生能力，但它们繁衍速度极快，还会通过回收同伴的尸///首和吸血活物来增强能力，千万小心点。”
又前进了一段路，她停了下来，从腰带里摸出一把小折叠//刀，在圆形铁网格的接口摆弄几下，轻微的摩擦声过后，拦网被完整取了下来，Rider率先爬了上去，藤丸立香跟在后面，踩着坑坑洼洼布满锈蚀痕迹的梯子往上走，期间还差点因油渍而打滑失足，Rider反手拉住了他：“看路。”
藤丸立香呐呐地应了一句，心里对Rider的佩服更上一层，还好平安无事地抵达了目的地，然后他就被面前瑰丽又恶心的场面镇住了脚步。
瑰丽的是那如同轻纱和薄雾一般轻飘飘浮在空中、联结成大片雾霭的淡蓝色网丝，在昏暗的日光灯照下闪着如梦似幻的紫色荧光，地上还有闪闪发亮的结晶体。恶心的是网丝里面兜着数不清的人形，他们身上的黑色衣服都被溶解得七零八落，在裸///露的皮肤外，长着肉//瘤和肉////茎根管，一路连到跪趴在地上的白色动物尾部。
“法图姆，”藤丸立香听到Rider恨恨的低语，“它们的数量怎么又增加了！？该死，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两个巢穴，现在都有快三十个了——这里居然是利爪的工厂吗，难怪它们长得那么快，简直就是哥谭的馈赠，免费自助餐开饭点！”
玛修有些不安地重复道，“利爪？”
“猫头鹰法庭培养的杀///手，”她叹了声气，“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我们有麻烦了，如果利爪没死透，他们一旦醒来也会攻击我们，但放任他们被法图姆吸干也只会给我们增加敌人......我讨厌两难局面。”
藤丸立香刚想说那还是要救人，正在用尾巴“进食”的怪物突然望向了角落。
他的心跳得很快，喉咙像被扼住了呼吸，然后他感觉到手被握住了。黑暗中，藤丸立香勉强看到Rider用嘴型说：“没事的。”
他们沉默地等待哨兵法图姆结束巡视，继续安心地吸取人类的生命，在那些捕食网里的人类慢慢瘫软下去，孕育着怪物的白色囊状物鼓起泡泡时，Rider发出了指令。
“动手！”
她冲了出去，的剑//枪砍下了怪物脑袋上蓝色的鹿角，在它痛苦地坤长脖子挣扎嘶鸣的时候，反手将它背部的三只肉翅连根斩下，最后枪尖刺穿了它的脖子，“杀死它的时候一定要把角和翅膀砍掉，否则它们的同伴就可以吸食尸///体！玛修，保护好你的御主，宫本和我一起杀掉所有成体！藤丸，你的魔力足够支持齐格再变龙，用龙炎烧死网上的巢穴吗？”
“我坚持得住！”藤丸立香大喊，“没关系的！”
“好，那就拜托你们了！”
青蓝色的火焰又烧了起来，在墙体上投影、拉长他们的影子，扑向了纯白的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