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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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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宣传拍摄

今天是这几天来难得的艳阳天,元之夕好眠,一觉睡到日晒三竿,做梦梦到在啃烤乳鸽,醒来后意犹未尽,嘴馋,元之夕想让阿姨最近弄这道菜来解口/欲。

元之夕高高兴兴出房门,还没开口叫阿姨,便看到楼下客厅里有个小孩在看动画片。

元之夕目瞪口呆。

起猛了?

元之夕撤回房间,关门,深吸口气,再开门出来。

楼下的男娃娃显然听到楼上的动静,扬起肉嘟嘟的小脸,乌溜溜大眼睛盯着二楼的一切动静。

客厅里只有小孩一人。

电视机里有海绵宝宝叫派大星去抓水母的快乐声音。

元之夕脑海里蹦出无数念头。

谁家的娃?

家政阿姨的?

隔壁邻居的?

方启的?

还是、牧延清的!

“醒了?”

楼梯口冒出一阵声音,把胡思乱想的元之夕吓住,整个人跳了一下,猛回头,牧延清停在二楼电梯口,像是准备来叫元之夕起床的。

元之夕视线在楼下和牧延清之间徘徊两圈,最后傻傻开口:“醒了。”

他们一个站楼梯口一个站电梯口。

二楼走廊装饰不多,澄亮的大理石板把两人间距离反光到最大。

元之夕扯唇,想说自己要下楼了,牧延清又开口:“楼下小孩是高阿姨的孙子,高阿姨是之前和咱们登少女峰的短发阿姨。”

牧延清简明扼要,把小孩子来历解释明白。

元之夕花了一分钟,回忆那段遥远的北欧生活,在记忆里把那位高阿姨的片段拎出来。

“高阿姨去爸妈那边了,”牧延清继续说,“小孩子想看电视不肯走。”

总是这样,元之夕不问,牧延清就主动把事情交代出来。

元之夕清了清嗓子,点头:“嗯。”

牧延清目光柔和,淡笑:“下去吃早饭。”是刻意把“早饭”两字加重读音。

元之夕摸摸鼻梁,嗯哼一声。

——

牧延清早些时间就吩咐阿姨准备热小半碗汤,等元之夕起来暖下胃再吃午饭。

阿姨是一心两用,一边在厨房忙 一边探头看客厅的孩子有没有乱捣蛋,探了几次头就看元之夕下楼,阿姨连忙招手让元之夕来喝汤。

在客厅看动画片的小孩保持坐立姿势,圆圆的脑袋瓜跟着元之夕移动的方向移动。

黑溜溜的眼珠儿转得灵动。

又乖又可爱的一团小孩。

元之夕路过客厅,忍不住在小孩面前停下,

小孩声音奶气糯糯地:“姐姐好。”

元之夕就这么没防备软化了心。

元之夕戳戳小孩脸颊,挠挠小孩下巴,满足喟叹:“乖小孩。”

“姐姐,”小孩被元之夕弄难受,却不闪不躲,只会说:“好痒。”

元之夕手指顿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元之夕收回手,问:“你叫什么?”

小孩坐得端端正正,回答:“姐姐,我叫苏礼。”

“今年几岁啦?”

苏礼沉默住。

电视机没关,里头海绵宝宝又叫派大星去抓水母了。

苏礼视线绕开元之夕,移到电视屏幕上。

元之夕垂下眼,苏礼眼眸里有电视屏幕小小的缩影,那块黄色海绵和粉色海星在苏礼眼里跳跃。

小孩没回元之夕的问题。

元之夕站起来。

牧延清不知何时下楼来,叫元之夕去喝汤,并跟在元之夕身边,低声与元之夕解释苏礼的病:“发育迟缓,智力和反应跟不上普通人。”

元之夕边往餐厅走边侧目,又去看了苏礼一眼。

那团小孩回归方才认真看电视的坐姿。

元之夕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囔:“这样啊。”

因为小孩子发育迟缓,没办法从正常途径上正规幼儿园,又不想让孩子委屈去私人幼儿园,所以孩子的家长们才要求牧延清找关系办理入园,并非什么医社保缴交年限问题。

元之夕喝着乌鸡汤,脑袋飞速旋转,把整件事组装起来。

等汤喝完,元之夕托腮思考,想到半月前邵可欣去电动城抓回来塞给元之夕的几只娃娃玩具。

牧延清跟苏礼在客厅安静看动画片,动画片从《海绵宝宝》变成了《史努比》,在史努比问“如果让鼻子挡住了,该怎么做俯卧撑呢?{备注①}”的问题时,元之夕风风火火从客厅路过,穿过电视机前,短暂的挡住两位认真看动画片的人的视野。

几分钟后,元之夕又风风火火下楼来。

苏礼一动不动看着电视屏幕,显然《史努比》要比《海绵宝宝》更吸引这位小朋友。

牧延清看到元之夕怀抱四五只玩偶下来,轻轻一挑眉。

元之夕是同情心泛滥,蹲在苏礼跟前,把玩偶一只一只递给苏礼。

奈何苏礼只有两只手,一手抓兔子娃娃,一手抓熊猫娃娃,就接不过来了。

元之夕干脆搬把矮凳子,坐在苏礼旁边,拿着娃娃逗小孩。

牧延清背靠在沙发里,不动声色欣赏元之夕和小孩的一举一动。

元之夕穿了件白色薄卫衣,头发松松软软散耷在肩上,歪头逗小孩间,发丝倾垂,在空中一摇一摆。

像在牧延清心尖上挠痒痒。

动画片是没人在看了。

元之夕有那么几个瞬间不知说了什么,把小孩逗得咯咯笑。

牧延清没忍住插话:“喜欢小孩?”

元之夕回头和牧延清对视,脸上挂着笑,说道:“喜欢漂亮可爱、乖巧懂事的。”

牧延清看向苏礼,小家伙完全符合元之夕提的要求。

苏礼触到牧延清的视线,乖巧地朝牧延清露出怯怯的一个微笑,这一笑,把牧延清的心笑恍了神。

要开饭前高阿姨才从对面回来,是来接小孩过去文玉宁那边吃午饭的。

高阿姨和文玉宁少年挚友,无需客气这套,来去自由。

元之夕起身客气要挽留他们在这边一起用餐。

高阿姨不肯:“我不常回国啊,时间宝贵,晚上还要飞C市,玉宁还没看过孩子,我抱过去让她瞧一瞧,我这乖孙子呐。”话锋一转,高阿姨瞧上元之夕平坦的肚子,问:“你俩什么时候生?”

元之夕:……

好了,元之夕不想客气挽留人家下来吃饭了。

元之夕和牧延清把他们送到院门口,苏礼像早上来时一样,乖乖站在高阿姨身边,不同的是手里抱着兔娃娃和熊猫娃娃,其他娃娃拿不下,小孩就不肯要了。

苏礼和元之夕道别。

元之夕蹲下/身,摸着孩子乌黑浓密的头发,柔声对孩子说:“以后常来玩呀。”

苏礼把两只娃娃移到左手,空出来的右手去拉元之夕的手。

元之夕右手手腕被小孩暖呼呼的手握住。

元之夕怔楞。

苏礼突然用元之夕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一大串话。

元之夕脑袋升起大大的问号,抬头去寻牧延清。

可牧延清表情古怪,莫名还有一丝拘谨。

元之夕皱眉,小孩放开元之夕的手,元之夕站起身。

“见笑了,这孩子,普通话说不太利索,挪威话说得一套套,他妈有一半挪威血统。”高阿姨过来帮苏礼拿手上的娃娃,边解释边给元之夕翻译:“他说他很喜欢你,希望你有时间去他家玩,他家里也有很多玩具娃娃。”

元之夕听着,表情同牧延清一样泛起一阵怪异。

送走高阿姨和苏礼,元之夕和牧延清同桌吃饭,相对无言。

元之夕扒着饭菜,试图让自己回忆曾经牧延清在挪威街上同她说的那句挪威语的发音。

然未果。

时间久远,又是不熟的音节,元之夕现在根本想不起那句话的发音。

更不能确定,和苏礼那声“喜欢你”是不是同样的发音。

“在想什么?”牧延清放下碗筷,询问差点把米饭吃进鼻子里的元之夕。

牧延清情绪管控满分,除开方才院子里那瞬间的失态,又恢复到以往的从容自在。

元之夕啊了声,悠悠抬起脑袋,对牧延清说:“想吃烤乳鸽。”

牧延清没想是这个答案。

“明天让阿姨做。”牧延清重新拿起碗筷。

元之夕眨巴眼:“嗯嗯。”

这古怪的事情就这么过了。

晚上牧延清才找了个机会把高阿姨给的两张门票交了一张给元之夕。

这场芭蕾舞剧主办方做得用心,票根设计精美,压花是只白天鹅,灯光下泛着幽兰的光。

元之夕目瞪口呆地接过这张精美门票,轻呼:“你怎么搞到的?官网票都还没寄呢!”

牧延清唇角上扬:“高阿姨送的。”

元之夕张了张嘴。

牧延清解释道:“阿姨年轻时在A市就喜欢追这些。”牧延清小时候有幸看过那场完美的天鹅湖演出,也是高阿姨拉着文玉宁和他一起去看的。

元之夕隐约回忆起在瑞士雪山脚下一起聚餐的某个夜晚,高阿姨坐在她身边,提起从前年A市芭蕾舞团的事情。

元之夕眼里划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

牧延清只给元之夕一张票。

元之夕静了几秒便恢复如常,打趣牧延清:“你那张要不要我帮忙一起收起来?”

牧延清毫不犹豫:“我怕你和其他人去看。”

元之夕啧了声,道:“别怕呀,我身边没人像咱们一样高雅欣赏得来芭蕾的魅力。”

牧延清半笑,是有被安慰到。

——

后面几日元之夕继续在家发霉。

A市气温降到14摄氏度那天,阿姨请假半天回家照顾生病的孩子。

当晚元之夕和牧延清在家吃了火锅。

火锅不需要技术含量,汤底开了,把配料一股脑倒进去煮熟就行。

元之夕给自己调了花生酱。

锅里冒着热腾腾的气。

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牧延清提到一个新项目,问元之夕:“新产品,有没有兴趣合作宣传拍摄?”

元之夕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产品合格了?有标书?”

牧延清好气又好笑:“你觉得呢?”

元之夕嚼着牛肉丸,干巴巴哦了一声。

钟临那公司元之夕有在斟酌要不要回去。

既然牧延清把橄榄枝递过来,元之夕闲来无事,点头,答应去牧延清公司看看这新项目是要怎么个宣传法。

牧延清:“我明天让方启来接你?”

元之夕摇头,拒绝:“我自己去。”

牧延清便把公司地址发给元之夕。

锅里的汤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泡。

次日的天气依旧寒冷。

街上树叶基本掉光,仅剩树枝丫光秃秃的,寒风瑟瑟。

元之夕走在大街上,庆幸自己出门前多穿了件风衣保暖。

从别墅区到牧氏集团要坐公交转地铁。

元之夕拒绝专车接送,其实是想出门走走,散散心。她自从休假后就没怎么出过远门。

走走停停,元之夕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牧氏集团坐落在市中心商业圈,财大气粗的大公司,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还能圈起一大片自己的公司商业区。

元之夕跟着地标在几栋楼间穿梭,最后找到牧延清说的那栋高楼大厦。

元之夕去前台咨询,并没有遇上小说里那些俗烂的前台小姐揽住不让进大厦电梯不让见总裁大人的场景。

前台有三位员工当班,其中一位带着蓝色头花兜的女子把元之夕引到专用电梯口。

牧延清做事周到体贴,他有考虑到元之夕顾忌两人他们关系曝不曝光的事、和那封契约书上的各项要求。牧延清吩咐前台的话只有是:早上会有一位姓元的女士会过来,这位女士非常重要。

前台以为是公司的重要合作方代表,接待元之夕时的态度谨慎小心,一路把元之夕引到30楼,出了电梯后,与30楼前台坐着的文秘交接:“这位是元女士。”

文秘连忙起身,朝元之夕问好,并说:“牧总在处理些事,我带您到休息室,您先稍等。”

元之夕一路紧闭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哇塞声,装着高冷态度,对面前这位高马尾的女秘书点头。

女秘书踩着细高跟,走在元之夕右前身侧,把元之夕引到休息室后才离开。

30楼是独立的大平层。

元之夕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矜持坐了不到三分钟,坐不住,起身东瞧瞧西看看。

这儿的一切,高端大气上档次,对于元之夕来说都是新奇的。

元之夕悄无声息地观察起来,不到几分钟便掌握了大概。30楼是牧延清的独立空间,除了前台那位文秘,这里似乎没有其他员工。

四下寂静一片。

元之夕沿着休息室的落地窗走,边欣赏高楼风景,边想着牧延清的办公室会在这层楼的哪里。

走着走着,走到休息室尽头。

元之夕停下脚步。

面前是百叶窗,对面是被玻璃墙隔开的另一个空间,被百叶窗严严实实遮着。

元之夕看不清对面是什么,转身准备往回走,去沙发上等牧延清。

可没等元之夕离开,玻璃墙对面突兀响起一阵慌乱求饶的女声:“牧总!我们真不是故意的!牧总,求您了,高抬贵手,我们家……”

元之夕脚步顿住,猛回身,重新走回玻璃墙前。

这个声音……

元之夕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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