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霞归来
深夜一两点钟的时候,一个少女折跃进了鬼烈的家,因为房间不够那群小姑娘睡,客厅里还摆了两张床,刻和理睡得正香。
少女背着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蹑手蹑脚地溜进了鬼烈的卧室,摇醒了鬼烈,把女孩放在地上轻声说:“我找科里安找的太急,忘了件事。”
“嗯?宇鲸?”鬼烈还有点没睡醒,说,“什么事呀,大半夜的才来。”
“我不半夜过来不就被发现了吗,蠢猪。”
“哦,对,你怎么还背了个女人。”
“是丽霞,我在她出征之前保存下了她的记忆和基因,我知道他要去送死,但我怎么忍心让她去死。”
“什么?”鬼烈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打开灯仔细看着地上的女人,真的是丽霞。
“你把她送回瓦伦家吧,我知道这是瓦伦唯一的亲人了,别说是我干的,我要赶紧出发了。”
“你找到科里安的踪迹了吗?”
“没有,我已经把附近几万光年的区域都找一遍了,杳无音讯,这次我准备向更远的地方找找,可能几十年都回不来了。”宇鲸苦恼的扶着额头。
“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话,就早点回来吧,我相信他还活着,如果你不愿意回海域,可以先来我家住。”
“我也相信他还活着,他一定是在哪里迷路了。”
宇鲸不想再浪费时间,折跃回大鱼离开这颗星球向数万亿光年之外的宇宙中心进发。
鬼烈将丽霞抱到床上,准备自己到客厅睡沙发,他扭头看了一眼,理在抱着刻睡,空了张床,正好可以睡。
清晨,丽霞醒来,推开房门,看到客厅里的鬼烈和两个抱在一起的少女,挠了挠头,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想不出来,总之,这不是自己家,她摸摸身上,什么物件都没有。
丽霞见鬼烈还睡着,留了张纸条回家了。
瓦伦正在长美牧场给银烛做早饭,他接到鬼烈的电话。
“告诉你个特大好消息,你快回神宫,快点。”
“什么快不快的,你今天怎么也发神经,在给小烛做饭,没空。”
“丽霞回来了,你快点回来。”
“什么?丽霞······我亲手埋葬了她的尸体,她怎么······”
“我也不知道,你快点回来。”
瓦伦震惊地锅铲都掉了,来不及摘围裙,立马闪现到神宫,家门果然开着。
良吉听到声音跑出来,但等他到厨房瓦伦已经消失了,他跑到银烛房间,拉上银烛就奔向神宫。
良吉的速度也很快,眨眼之间已经到达神宫门口,良吉也拥有居住在神宫的荣誉,很轻松就进来了。
家里聚集了很多人,除了尤莉去送小爱上学了,全神宫的圣人都在这里,瓦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丽霞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天湖一样的蓝色眼眸中充满了不解,她的记忆中她还没死,只是睡了一觉就到了神宫。
瓦伦忽然抓住诺亚的衣领,愤怒地质问他:“是不是你干的,丽霞已经死了,不是你干的她怎么能坐在这里,她是不是你造的傀儡。”
诺亚没说话,眉头紧锁,她也不理解丽霞怎么会回来。
知道真相的鬼烈却不敢说。
丽霞看到父亲怒发冲冠,紧忙上去拉住瓦伦的胳膊,说:“爸,别这样,真的是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记忆中只是睡了一觉,我记得我在地球,醒来时我就已经在神宫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瓦伦差点晕过去,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撕心裂肺,紧紧抱着丽霞的腿,呜咽着:“爸爸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不是个好爸爸······”
丽霞的死折磨了瓦伦三年,虽然对比他几千年的永生寿命来说犹如暂停的一瞬,但却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打击。
银烛在良吉的带领下飞奔回家,她站在门口,赫然看到瓦伦瘫在地上哭。
银烛拨开人群挤到里面,扛起瓦伦的沉重的身躯,扶他到沙发坐下。
良吉站在门口没说话,但他看到丽霞也震惊了。
“爸,这是怎么回事?”银烛关切地问。
“真的是丽霞。”瓦伦为银烛指了丽霞,就算重新得到了亲女儿,他也没有放弃银烛。
“你是谁,怎么也叫他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丽霞焦急地环顾四周。
鬼烈拉住丽霞的手,引她坐下,向丽霞讲述了从她在地球战死到她今天出现在神宫之间所有的与瓦伦有关的事。
丽霞这才明白瓦伦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我记得,我昨晚是和宇鲸女王一起睡的······”丽霞也皱起眉头,捂着脑袋想了很久,继续说,“宇鲸女王一直劝我不要去给哥哥报仇,然后那晚她坚持要和我睡一个帐篷,难道真的是宇鲸女王做的?”
诺亚这时开口说:“有可能是宇鲸女王保存了你的基因和记忆,但是女王已经死了,怎么会今天复活你,除非,她预先设定好了程序,但是程序为什么三年后才启动,如果是海域找到的女王遗物中发现的,应该事先通报议会,怎么会把人扔在神宫里,这没理由,而且这个行事风格,难道说,女王······还活着?”
鬼烈赶紧出来打断,说:“好了,别猜了,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丽霞回来了吗?”
丽霞看向在帮瓦伦擦眼泪的银烛,也贴过去,抱住瓦伦说:“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是我自己的错,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瓦伦的心态转变的很快,想到丽霞回来,那种悲痛感瞬间就消失了,转变成了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瓦伦都感到惊喜和兴奋,他揽过银烛和丽霞,泪中含笑,忍俊不禁,对众人说:“这下我有两个女儿了,走,今天不醉不归。”
诺亚挠了挠脸,说:“这小子变脸倒快。”
诺亚临走时去瓦伦家的储物间顺走了一瓶百年佳酿。
良吉帮银烛请了一天假,今天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个新姐姐。
宴会上,丽霞坐在银烛旁边,殷勤地给她夹菜倒水,感觉她不像新认了个妹妹,倒像刚娶了个老婆。
银烛招架不住,喝了一肚子水,碟子里的食物却堆得像山一样。
晚月在席侧看着银烛偷笑,看透了一切似的。
晨芒今天居然出来了。
诺亚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摆在桌上说:“今天我请客,尽情喝,哈哈哈。”
“你个老倌,偷我的酒请客?”
“好日子,有好酒不喝,你留着祭日喝?”
“喝,去我家里再拿几瓶。”
良吉去取酒了。
晨芒夺过酒瓶,鲸吞龙吸饮下,一滴不剩,大呼痛快,他就是为了这瓶酒才现身。
晨芒正要散去,却被晚月拦住了。
“一身酒气,你给我醒了酒再回来。”
晨芒哈哈大笑,坐到席上,继续喝。
酒宴酣畅,直到傍晚,瓦伦太过高兴,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
丽霞向诸位长辈亲朋致谢后和银烛一起将瓦伦抬回去了。
瓦伦到床上还不停的喊丽霞和银烛的名字。
良吉没走,他今天住在神宫,他本就有资格住在神宫,这里还有他的房子。
安置好瓦伦后,丽霞轻车熟路地来到现在是银烛在住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你在住呀,除了床单之类,三年了也没什么变化嘛。”
“我才到这里一年。”
“这个小婴儿床居然还留着呢,这都是我小时候用的东西了,居然还没坏。”
银烛把那张小床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丽霞坐到床上,歪着头看银烛,丽霞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眸子是青蓝色的,仿佛澄澈无底的湖水,望一眼就会陷进去,现在,里面清晰的映着银烛闪耀的身影。
“你多大了?”丽霞问。
“如果按年算是24岁,如果按生长时间算的话,18岁。”
“你弄丢了六年?”
“嗯,我曾经是一名机械士兵。”
“你还有个妹妹?”
“已经出嫁了,姐姐今年多大了?”
“如果按年算已经快五十年了。”丽霞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她也是永生者。
丽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的心砰砰直跳。
“今天我们先睡一张床吧,明天我再去搬一张床。”丽霞拍着床说。
“我最近在郊外的长美牧场住。”
丽霞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等银烛。
银烛关上灯躺进被子里,丽霞就急不可耐地环住了她的腰肢。
“姐姐,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也经常抱着你妹妹睡觉吗?”
丽霞轻嗅银烛的体香,甚至把脸埋进银烛的秀发里,彻底沦陷了。
“你真好看。”声音从银烛雪白干净的后颈处传来,贴着耳根直入脑海,深入骨髓,是丽霞的声音。
丽霞像吸违禁品一样沉浸在银烛的香气中难以自拔,那种气味像橘子一样,清新香甜中还有一点苦涩的回味。
丽霞的身体也紧贴着银烛的背,除了内衣她们什么都没穿,从丽霞胸前传来的热量透过脊柱和肋骨传到胸腔,到肺部,到心脏,直到手脚都热起来。
银烛和丽霞都一夜未眠,她们都睡不着,却要假装已经熟睡,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说出一句话,但谁心里都清楚,因为皮肤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不会骗人。
丽霞还没完全弄清楚状况,脑袋里一团乱麻,但此刻有一根明亮清晰的线一直在闪着,她超喜欢银烛,现在这一瞬她只恨银烛是自己的妹妹。
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