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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从深期末考,直接从去年的年级四百来名,蹦到了年级一百多名,进步速度连他的老师都感到了吃惊。
暑假,何忆南回老家,温从洲则是在父亲温柏的安排下,进了自家公司—温云公司进行实习。温柏的目标就是把公司稳步发展,以后能给让儿子接手继续发展,成为一个大企业。
所以为了能让企业接轨国际,温柏把想要送温从洲出国留学的事情跟温从洲讲了。
温从洲很早就知道,自己是要出国的,本来他觉得这没有任何的问题,直到遇到了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孩子。他犹豫了。
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觉得何忆南一直对他淡淡的,似远若近,分不清她对自己的感情。
开学的前一天,他在学校的门口等着,他要等到她问清楚。直到他看到熟悉的女孩子挽着一个高大的男子的手臂,男子的另一只手推着一个行李箱,俩人说说笑笑着往校门走来。
她笑的很开心,嘴角的梨涡展示着她有多开心。
温从洲赶紧偏过脸,往一旁的大树走去,躲在了树后。
他听着女孩子软糯清甜的声音,向男子介绍了学校。直到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听不见了,他才从树后出来,看着手挽着手的俩人。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痛,一点都不想再看见这样的情景。但是他还是目送着俩人,直到看不见俩人的背影。
回到宿舍的他,失魂落魄。
同一个寝室的其他人看到开门后,走进来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的人,都一惊。
在他们的印象中,温从洲是一个开朗阳光、温和有礼的人,这是第一次如此的垂头丧气。
温从洲没管室友的目光,径直的来到自己的床位旁,脱了鞋子爬上床,倒下,盖上被子。
那个人是他的男朋友吗?他们两个如此的亲近,那一定是男朋友了。
她那样的笑容,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原来她不是不会开怀大笑,只是不会在自己面前开怀大笑罢了。
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她男朋友呢?难道是这次回家过暑假俩人才在一起的吗?自己是晚了一步吗?
还说是她从未对自己有过朋友之外的感情?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温从洲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晚上回家,同意了父亲的提议,出国留学。
开学后,何忆南还是到温家给温从深补习功课,温从洲为了避开了,为了不再让自己陷得更深,每个周末都没回家。
大四的课业要少很多,他还是继续暑假的工作,在温云公司上班。周末更是用加班麻痹自己。
国庆节放假的倒数第二天,他跟朋友小聚,在一个餐厅吃饭。
起身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目光瞟到了餐厅的一角,一张两人的餐桌上,放着精致的菜肴。他一下子就停下了脚步。
男子将剥好的虾放进女孩子的碗中,女孩子用筷子夹起虾,吃下。男子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唇角,女孩子了然,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男子还是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餐巾纸,细心的将女孩嘴角的污渍擦去。俩人说着笑着,刺痛了他的眼。
直到一桌的朋友见他久久未归,沿着去洗手间的路找来,看到站在墙边一动不动的温从洲,笑闹着开口。
“从洲哥哥,你怎么去个卫生间去那么久?”
温从洲回过头,看到迎面向自己走来的女孩子,这是温柏好友的女儿—兰明娜,他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妹妹。
兰明娜说着就上前拉温从洲的手臂。
“从洲哥哥,你看什么呢?”
她顺着温从洲的目光看去,并未看到什么,脸上的笑意不减。
“走,我们继续去吃饭,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说着就拉着温从洲回了包间。
温从洲不知道的是,在兰明娜叫出“从洲哥哥”的时候,吃着虾的女孩子立马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女孩子拉着他进包间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过。
温从洲一行人吃完了饭,又一起去了酒吧。
他现在很难过,都不回家了,还是躲不开她,而且还看到她和他如此甜蜜的吃着饭。越想心情就越不好,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又叫服务生添了一杯酒。
一杯接一杯,好友喝多了纷纷离开回家,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和兰明娜。
最后兰明娜也被人缠着在一旁喝酒,没时间管他。
温从洲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迷迷糊糊的拨通了电话。
电话没响多久就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温从洲?是你吗?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听着电话,嘿嘿的笑着,除了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记得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将脸贴在吧台上,就电话放在另外一边的耳朵上,听着那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听着别人说话。
最后他被人扶上了车,他努力的睁开眼,那是何忆南,可是何忆南不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从洲觉得自己躺在了一个柔软的大床上,不过,为什么那么热?都10月了还那么热?为什么不开空调?好热啊。
他嚷嚷着热,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解开,等衣服都解开了,终于凉快一点了。可是没几秒,又开始发热。
他听见有人在旁边叫他。
“温从洲,你醒醒。
温从洲,你怎么了?你怎么一直叫热啊?
从洲,你额头和脸上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从洲,你坐起来,喝点水。”
他的嘴里被人喂进了水,口干舌燥的感觉好了那么一点点。他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是何忆南吗?是何忆南。
自从暑假后,他就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他伸手抱住她,她身上凉凉的好舒服,好想靠的更近一点。
这样想的,就这样做了,把眼前的何忆南抱的更紧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南南,南南。”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10点了。环顾了下四周,酒店。
昨晚不是在酒吧喝酒吗?怎么就到了酒店?
他也没掀开被子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不妥。只是起床简单洗漱完了一下就下了楼,到酒店前台结账。
“你好,请问我房间登记的身份证是谁的?”
前台小姐看了下系统,微笑而又礼貌。
“登记的是温从洲先生。”
“那您知道昨晚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