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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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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从宁委婉的提醒,“他们的态度不止不好,还有些微妙。现在没有把这些事跟你联系起来,不代表你主动找他们,他们心里依旧不怀疑。”

“怀疑才好。”钟余心里有个小本本,上面挤满了欺负过她的人。

她回来到现在,其实还只找了季同一个人的麻烦,不是说其他人她就全部放过了,主要是她虽然隐约猜测季同手底下不干净,也没想到他能这么折腾。

后面的事跟报复可没关系,一码归一码,她说了他滚落山底他们之间以前的私仇结束了就是结束了。

可功德都送上门来了,她不收过意不去不是,所以都在作热心群众配合调查。

钟余做事喜欢一件一件慢慢来理清楚,她前面20多年人生为隐忍生存模式,还有过濒死经验,现在都不大确定自己还是不是正常“人”,并不打算把自己的未来全部寄托在“报仇”这一件事情上。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只是既然有了一定的选择权,她更期待余生是享受生活的。享受生活的前提,是活着,季同最后还是因为她的原因加速了死亡,只能说对方心狠手辣死有余辜。

伍丹彤也讨厌,她没打算原谅这个人,但如果是她动手报复,怎么也不会这样虐杀。

正因为这样的心态,她现在会很认真的查伍丹彤死亡案件,没有□□的意思,也不是为了看乐子。这里面有事,有大事,有大事代表有大功德,她当然要过来看看。功德永远排在私仇之前。

至于会不会导致自己被怀疑,钟余不是很在乎。

伍家人现在是既要又要,什么都不肯交代当谜语人,又不断施加压力逼迫人家帮忙干活,眼瞅着干不好估计还想从中挑事。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自己作为变数偏要跳进其中,激一激他们。

他们怕了,才会动手,他们动手才好揪破绽。

“最好他们也把这事跟季同的事情同我联系起来,他们才会怕,他们怕了才容易狗急跳墙。”

康从宁无话可说,十分上道的开始联系伍家的人。

伍家那边的人听到钟余的名字果然态度就不大一样了,惊讶,鄙视,怀疑,不可置信,愤怒,还有些隐藏不住的心虚。

康从宁很是被骂了一顿。

康从宁根本不在乎,他们做这一行的,大部分时候跟普通人想象中的不一样,即便是他们这样的刑警,其实很多时候他们其实不是在跟穷凶极恶的罪犯打交道,破惊天大案,为受害者讨回公道,而是在跟各式各样的普通人扯皮,消耗大量的时间精力人力物力做着重复而单调的排查工作。

很多时候为了一点点线索,一个监控记录可能要看几十上百次,一帧一帧的排查分析,不敢错过一点,一个问题要重复多次的询问求证。

这些还都是小事,最麻烦的是面对罪犯还有受害者家属,那比面对罪犯本人还要头疼千百倍。

说句难听点的,康从宁见识多了各种奇葩的犯罪,初出茅庐会同情和难受的心都被各式各样普通人难以想象的麻烦事折磨得铜皮铁骨。

像现在这样被受害者家属指着鼻子骂这种事简直毛毛雨,康从宁眉毛都没有多皱了一下,对方只要不上手,口头上问候祖宗这种事康从宁都不是特别在意。

他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之后可能遇到的各种糟心事。

比起这种口头上的小打小闹,那种走投无路穷凶极恶的罪犯蓄意报复直接株连家人的才是所有警员尤其深恶痛绝的。

等对方冷静一下能够听懂人话之后,康从宁也相当强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1.钟余没有作案时间,所谓的作案动机根本站不住脚。季同的事情扯不上蓄意报复,季同那是违法犯罪,要是伍家硬要把这事牵扯到一起,康从宁合理怀疑伍家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否则无法理解他们不配合破案找出真凶,反而试图疯狂追究一个无关人士的行为。

2.定下钟余做顾问这件事流程合法合规,伍家没资格插手警局内部的人员调动情况。伍家以钟余有嫌疑不配合调查的行为站不住脚。钟余跟伍丹彤之间的交集一查就清楚明白,就是有些矛盾,也是伍丹彤单方面对钟余的排挤言语鄙视一类,钟余从始至终就是受害者且情绪稳定。钟余是个有本事的人,在这个案件中发挥的作用十分重要,伍家想要尽快抓到真凶,就不应该因为以前小儿女之间的一点不愉快公私不分。否则,自己同样有理由怀疑伍家有隐瞒真相阻碍公职人员破案的嫌疑。

3.他们现在手上还有点新发现线索直指,钟余会同自己一起对伍家相关人员进行询问,希望伍家配合。

“钟余那废物能有什么真本事,康从宁这么保他,可恶!”这次的对话十分不愉快,伍博源气得砸东西,“他这是借题发挥!”

“怕什么。”

“他敢查就去查。季同的案子他不也迫于压力就此了结,不敢继续深究下去,真要一撸到底,这临泽有多少家敢说干干净净。”

“当年的拆迁案的确有我们家的影子,可我们也不过是打头阵的,我们听命令做事而已,文件什么的都是齐全的。”伍家辉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伍丹彤被虐杀一案。伍家辉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出了一面,后面就以失去爱女过分心痛身心受不了大病一场为由退居幕后,这件事的对外交涉一事基本上都是伍博源在负责。

伍博源不清楚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死了几个人,不过这在他心里算不得什么大事。

真论起来,别说早些年间的拆迁地皮是一锅乱粥,不光他们家负责的,临泽市其他地方,乃至全国都有这种情况。相比较而言他们算不错的了,赔的价格不算高,但也勉勉强强,就算不能靠这个发财总不至于比之前更加糟糕的地步。前面搬走的那些人不也挺配合的吗?

说到底还不是后面这些人贪得无厌,现在好了,过了20多年还是个老破胡同,简直活该!

“她想见就见一见看看她到底能说些什么。试探一下,季同的事情是不是她在其中推波助澜,又是怎么做到的。”伍家辉心底依旧不相信钟余这么个年轻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对这个钟家的小辈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热闹一时的真假千金一事,然后就是从伍丹彤的嘴里了。

伍丹彤对钟余自然没什么好话,在她嘴里,钟余就是一个懦弱,孤僻,不自量力的废物,一事无成,一辈子被钟意踩在脚底翻不了身。伍家辉当然不可能八卦的去私下里调查钟余是不是真的这样,只从只言片语就给钟余定了性:无用废物。

但康从宁对钟余的维护和态度多少还是让他有些介意。他依旧不相信一个卑微了20多年的人只是失踪三个月就能脱胎换骨,他更倾向于是这段时间对方有了什么奇遇,就算现在发生的这些事跟钟余有些关系,也不是钟余自己做到的,而是钟余背后之人。

钟余回归之后的一些行为,只有主动挑衅季同这事符合伍家辉对钟余的映像:穷人乍富,不知天高地厚!

后来季同的事情发展成这样,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但伍家辉认为变数不在钟余,在康从宁。

康从宁藏得太深,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伍家辉也没有太大的担心,“现在家里的生意都是正正当当的,就算是康从宁也不能借题发挥,我们家才是受害者,咬死这点,倒要看看康从宁有多大的本事!”

“还有···”伍家辉生意放轻了些,“多陪陪你妈,劝一劝。”要说他伤心当然也是有的,但是被气得生病什么倒不至于,这个家里可能唯一真心特别伤心的就是伍丹彤的妈妈了,也是骂人的主力。

失去挚爱亲人的痛苦,不分普通人和富贵人。

钟余到底见到了伍家人,不过只有伍博源一个,钟余并不意外,公事公办:“我想问关于23年前拆迁一案的具体细节。”

“这个案子已经结束了,我相信警局里面有详细的案子留底,这个你们自己想看就看问我们干嘛!”伍博源语气实在不算客气。

“如果是说这件事我没什么好说的,恕我没办法配合,我只想知道,你们这么闲还去查20多年前已经了结的案件,我妹妹伍丹彤的案子,你们现在有什么进展!凶手呢!”伍博源质问。

“就是为了这个案子才想要你们配合说说拆迁一案的事情。”不等伍博源反驳,钟余继续说道,“伍丹彤爱美又讲究,出门一定要打扮得妥妥帖帖来展现自己富家子的身份。”

“清水胡同什么地方,伍丹彤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伍丹彤去清水胡同这件事无法理解。以她的穿着打扮,她要是自己过去的,只要有人见过就不可能一点映像都没有,然后我们的人已经排查过一遍,没有任何人有映像,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其他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她跟清水胡同的人无冤无仇,但这样的残杀方式绝无可能是临时起意,凶手观察了很久才动手,这才做到万无一失,并抹去了所有线索。”

“伍丹彤的生辰八字最近的日期犯罪现场的选择都不符合一些特殊罪犯对于受害者的选取标准,仇杀的概率达到九成九,排除因为伍丹彤因为个人关系导致的仇杀,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身份导致。”

“伍家和清水胡同之间的仇恨,最直接的指向就是23年前的拆迁事件。”

“你们都有了怀疑的对象,还来问做什么?!赶紧把杀人凶手抓起来啊!”

钟余不理会伍博源的无理取闹,“只要证据充分我们就可以立马锁定嫌疑人,希望你们配合,仔细回忆一下当年的事情。”

“有没有哪一位,表现出过对伍家的极度仇恨。”

“还有,在这之前,伍家人出外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意外的情况伍丹彤出事前后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我希望你能够配合。”

“23年前的事情,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我能知道什么!”伍博源愤怒,“我说了,当年的卷宗应该记得清清楚楚,你你不要无故拖延时间。有时间来审问受害者,这个时间你去多抓一个嫌疑犯说不定早就把凶手找出来了。”

“家妹跟你关系不好,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公私不分蓄意拖延时间。”

“你不知道,伍家辉总知道。”

“对长辈直呼其名,这就是你钟余的教养?”

“法律不讲关系要是他因为这件事生气,我可以在这案子结束后道歉。”

“我爸妈因为妹妹的事情,现在身体状况都不大好,我不希望任何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打扰他们。我妈之前才因为你们的要求发了一顿脾气,我劝了好久才安抚下来。”

“最开始出事的时候你们就问来问去,20多年之前的事情谁能清清楚楚的记得细节?”

“康警官,我爸敬佩你,之前案子在许警官手中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一次,你接手之后也问过一次,该说的我们都多说了,一直都很配合。即便现在,你们无礼的要求,带着钟余来又来问,我也见了。”

“我们这么配合,你们呢?你们说有新线索,可我现在看到的是你们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们不去抓罪犯,倒是对受害者家属重拳出击,跟审问犯人似的。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什么意思?怎么,我妹妹的死不是罪犯的错,是我家活该被杀人凶手看中呗!”

康从宁打哈哈,“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大家坐在这里都是希望尽快将凶手追拿归案。”

“当然有新线索,但你们这样的态度,实在是无可奉告。”

“你说的事情我们都有考虑到,你们已经派人去一个个排查了,只是时间过去久远,需要一些时间,也怕落下什么细节。”

“你也不用威胁,不用唬人,我没有隐瞒什么东西。”伍博源咬死了钟余其实并没有什么新发现,就是想炸胡。

“我合理怀疑你就是蓄意报复,公私不分,我要举报你!”

“你有本事举报呗。”钟余本来也没报太大的希望今天能从伍博源口中撬出多少东西,今天过来主要就是摆一下自己的态度,看他们的反应。

“你也不用以大义的名义压我,不瞒你说,你就算借机投诉举报,不管什么,我都是不怕的,也别想借用什么舆论压力。”

钟余表情十分光棍,在这件事情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且她有骄傲的资本,只要自己能够把事情解决,相信康从宁和他背后的人会原谅自己的傲慢,其他都是小事,他们会想办法帮忙摆平。

当然,处理不好,她最后免不了被清算。

“其实我根本不急,案件才发生几天?这种复杂的案子,总不会只给几天的时间要求下面的人一定查出来,我不急,急的应该是你们。”

“我强调了几次,伍丹彤会死是因为伍家,这不是推脱,这就是事实。”

“你可以不配合,我们也会继续调查,不会出现你担心的故意推脱拖延情况。保护公民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我既然接受了顾问这一身份,也自当遵守规则。”

“伍丹彤灰死是因为姓伍,可她不是唯一拥有这个姓的人,也不是凶手最大的仇人。”

“当然,我会建议局里面派人保护伍家人。”

“但凶手的手段神出鬼没,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是?警局也不是为你一家开的,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总不能天天保护你一家人一辈子。凶手什么时候会动手,会用什么手段,藏在哪里,我们现在依旧一无所知。他们等了20多年才动手,想来应该十分有耐心打持久战。”

伍博源越听脸色越难看:“你这是威胁!康警官,这就是你力保推荐的顾问?!”

“怎么能这么污蔑执法人员?”钟余反驳,“我只是基于现在的事实合理推测,希望大家都能配合工作。”

“钟顾问说话可能不大好听,但确实是事实,年轻人嘛有点脾气很正常。”伍博源都指名道姓了,康从宁不好继续一言不发,“我也希望你们之后要格外注意自身安全,一旦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尽管告知我们,我们会第一时间处理。”

伍博源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表情很是有些一言难尽。

钟余也没有继续刺激对方,“我这次来,要说的暂时就是这些,如果有什么新的发现,能说的我也会基于你们的安全告诉你们。”

“同样的,要是你们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想法,也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

伍博源眉头紧锁,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钟余的话,对方的推测并非无的放矢。只是他一时半会儿做不了决定不说,拆迁案的事实他是真的不大清楚。心里计较着把今天的对话转达给爸,到时候看情况。

谈话不算顺利,伍博源黑着脸送客。

与之相对的,钟余的心情可以说还算愉快。

“主人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无常印好奇。

“看到不喜欢的人倒霉本身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无常印无言以对,支支吾吾。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钟余已经把无常印当做了一个可靠的可交心的朋友。她能够告别过去获得未来生活的选择权靠的是无常印,对方口头上说限制这个限制那个,钟余真做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无常印都能接受解释,即便这个解释有些狡辩的嫌疑,无常印都会说服自己。

所以,钟余不介意给无常印台阶下,每次无常印犹疑,她都会给他找理由。

除了本身有些在意无常印外,她也是希望赐予名字属于自己的钟青,思维模式和是非观逐渐向自己靠拢。

她不喜欢队友因为理念不同渐行渐远的决裂剧本。她的所作所为会尽量考虑无常印的接受水平,但这种事不能只她一个人努力。

他们之间,最开始是无常印选择了自己,无常印也要学会自己来适应新的主人。

“我不是圣人,看到不喜欢的人倒霉幸灾乐祸难免。不代表我欣赏伍丹彤这种死亡方式。”

“伍丹彤这个女人被宠坏了,要说娇气和一些坏脾气有,倒算不上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只是脑子不太好,容易被别人怂恿冲在前面,真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就喜欢装缩头乌龟。

她被家人保护得太好,有一种天真的恶毒,很多时候并不能理解自己的言行可能会对其他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她不该这样不清不楚的惨死。更不该是因为姓伍这种理由。是非善恶,我心里有把尺,我会规范自己的行为。”所以,不必要总是那么担心。

“我,我找钟余。”伍家还没有传来消息,这一天曲尔雅居然找上门来。

曲尔雅没有化妆,没有穿高跟鞋,没有穿裙子,上身普通短袖,下身裤子,带了个白色帽子,眼底一片青黑,看起来最近应该过得很不好。

“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聊的。”钟余拒绝。

“我知道你在调查伍丹彤的事情,我手里面有线索。”

“这话你应该跟警察说。”钟余嘴上这么说,却是侧身让人进来。

“没人会相信的,跟他们说没用!我也不想参与进来,会死的!真的会死的!”曲尔雅满脸恐惧,情绪十分糟糕。

钟余把水杯推到她面前,“冷静一点。”

“丹彤死了。”曲尔雅捧着水杯的双手明显发抖。

“我听了很多消息,她死得…很惨?”

“你要看现场图片吗?”

曲尔雅疯狂摇头,“不要!”光是听形容,曲尔雅已经被吓得连续做噩梦,要是亲眼看到,她肯定受不了,她会疯的!

钟余就这么看着她,神色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被钟余这么注视着,曲尔雅竟然渐渐平静下来。

她喝了口水压压惊,把水杯重新放在桌面上,双手合十握拳,给自己勇气。

“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线索。”

“但是,你答应我,不要把我牵扯进去,不要说是我说的,不要带着警察来找我,我也绝不会站出来做证人。还有,你一定要抓住凶手!”

“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钟余没有马上答应。

曲尔雅咬着嘴巴惊疑不定,一时之间两人有些沉默。

“你没有其他的选择,不然也不会来找我。”

“我自认为我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没你们那么无聊。”

“证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是恶性案件的证人。不管是我还是警局,都会尊重个人的选择,也会竭尽所能保护愿意站出来的证人。”

“但即便这样,也没人能够百分之百保证绝对没有任何风险,所以,我不能做出自己做不到的保证。”

“正义”两字,放在旁观着的角度选择起来十分容易,真放到个人头上,才知道那是多大多重一座大山,让人难以抬起头来。

钟余没有给任何肯定的承诺,曲尔雅却突然放下心来。

“我们没想害死你,也没想让你失踪。”

“那天贺袁泽返回来看过,大家就算当时不知道后来都知道了。因为没见到人,还把事情告诉了你的家人。”

“钟元嘉亲口说了:没事。”

“因为你的家人没什么反应,你之前就是老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谁都不理不见,没看到你人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我当时也觉得你家人的态度太过冷淡,但是你的情况…我又觉得这事放在你身上挺正常,也没在意。”

“你被警察带回来这事,我们都很意外。”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替钟余说话。

曲尔雅本来不喜欢钟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选择了视而不见,伍丹彤也一样。

直到,季同出事。

“伍丹彤不知道为什么,认定了那一切都是你蓄意报复。尽管我跟她说不可能,一开始你可能做了点什么,但之后都是警察在查。季同是因为违法犯罪进去的,他要是手上干净根本不会出事,可我们又没做什么。”

“我想,大不了我欺负过你的事情你加倍还回来也没什么,本来就是我做错了。”

“但曲尔雅不信,她总觉得,总觉得你会像害死季同一样把大家都害死。”

“我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

“你不知道,那时候她的状态真的有点吓人,嘴里总是嘀嘀咕咕。有一天她神神叨叨的过来找我,跟我说她找到对付你的办法了。”

“她说她找到了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大师,说了你的事。那大师说,真正的钟余已经死了,现在回来的是披着人皮的复仇恶鬼,她会害死所有欺负过她的人。”

曲尔雅说到这里眼睛根本不敢看钟余,钟余回来之后的状态太奇怪了,她做的那些事没有一样是以前的受气包钟余做得出来的。

曲尔雅其实有点担心那位神秘的大师说的真假。

但是伍丹彤的状态也太令人害怕,她甚至想借用那位“大师”的手弄死钟余。这超过了曲尔雅能够接受的极限,她还没勇气做一个“杀人凶手”。

钟余回来这么久也没找她们麻烦,现在又被家里人看管了起来,说不定没什么事呢?说不定报复了始作俑者季同,她就看开了呢?

曲尔雅拒绝了伍丹彤,但也选择了当鸵鸟没把伍丹彤的打算告诉任何人。这样不管钟余出不出事,都跟她没关系吧?

“说句不好听的,我跟伍丹彤顶多算吃喝玩乐的朋友,我有钱有貌,未来充满希望,一点都不想因为这种事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我劝不了丹彤,只能提醒她的家人注意一下她的情绪,自己借口有事躲了一阵就是怕她找我。”

“结果,她果然出事了,还死得这么惨。”

“那位大师叫什么?”

“她没说,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问,我不想沾染这些事。会收钱帮人害其他人的所谓大师能有什么好的?我,我其实是躲到山上去了。”

“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不敢在寺庙里面害人,我还求了符什么的以防万一。”

“你既然躲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过不去啊。”

“伍丹彤死了,我想继续装聋作哑,却又忍不住去打听她怎么死的。”

“我听到了她的死相,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我夜夜做噩梦。她恨我,她恨我装聋作哑,她恨我不跟她一起,她恨我明明有线索却为了自己把脑袋钻进土里一问三不知。”

“我受不了了!”

曲尔雅眼睛通红,“警察在调查她的案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查到了我家里。我向家里人打听,结果说是在查20多年的拆迁案。”

“那拆到一半放弃的工程,后来是我家接手的。”

“我怕了,我真的怕。”

“哥哥安慰我说不要紧的,他们再怎么恨也不该落到我们家头上,后来的工程直接避开那里,没有和当地人产生过任何冲突。”

“可伍丹彤跟他们也没有任何冲突,只是因为姓伍。”

“那个人已经疯了,还有那个大师,他骗了丹彤!他跟凶手是一伙的,肯定是一伙的!”

“他们能因为20多年拆迁的仇连坐什么都不知道的伍丹彤,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我家直接放弃了拆迁没有给他们暴富的机会,让他们穷困潦倒到今天报复我家里?”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普通凶手,只要小心点,我不信他能怎么样。”

“可他们有…那样的人防不胜防,我们普通人又该怎么自保?我能继续躲在庙里,我那么多亲戚朋友家人,总不能所有人什么都不做躲在庙里,他们也不会听我的。”

“庙里的师傅也不可能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24小时当保镖。”

“钟余。”

“你一定会把凶手抓到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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