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晏清自认是生活在红旗之下的五好青年,但也抵不过天降霉运。
晏清是个纯正的南方人,但大学报的是北方,那空气污染指数,他根本就不愿出门。
偏偏那天阳光明媚,一瞧天居然是蓝的,刚好出门散散步,买点东西。谁知道过马路时,一辆车子失控直接撞了过来,好死不死撞到他了。晏清不禁控诉,我没闯红灯,然后然后他就穿了。
等他恢复意识时,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副冰棺里。
晏清起身,还没等他理清前因后果,自已躺着的冰棺旁瞬间出现了三个虚影,两男一女,俊男美女。但他还是吓到了。
卧槽,鬼啊!
晏清心下狂跳,忍不住叫出声。旁边的掌门本来满脸喜色,听到他开口眉头一皱,面带疑惑。
“师叔不会又犯病了吧?”旁侧的青鸾仙子与冯征文目光交错,不会吧?
青鸾仙子开口问道:“玄帝,你是否还记得兰崖之战?”
晏清双眼茫然,摇头。内心早就被卧槽刷屏了,他不由沉思,以前可不会说脏话的,怎么一穿说起脏话这么溜了。难道是穿越时丢了节操?
青鸾仙子也为难了,看向冯征文。冯征文小心问道:“清玄你可记得为师?”
晏清看了这老头一眼,须发尽白,无论是额间,还是眼尾都堆着层层褶皱,就是一高龄老人,他再次摇头。任凭大家绞尽脑汁提出各种问题,晏清一概摇头。
事实上他也快哭了,托他前世也看过几本修真小说的福,凭着只言片语,他猜他穿到了一个修仙世界。
那他这也算夺舍了,现在又问什么都不知道,可不敢说谎啊,万一这群人直接来个搜魂大法,那他就悲剧了。
不管了,管他们怀不怀疑到夺舍头上,他还是准备装失忆。
于是观察他们的脸色,缓缓说道:“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众人沉默。
“那楚宁呢?也不记得?”青鸾仙子突然问道,面色复杂。
晏清一愣,心口隐痛,他眨眨眼,忽略内心突然涌上来的酸涩感。
“不记得了。”
众人终于放弃了。
青鸾听到回答,叹息一声,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撤了幻影。
“你们不走吗?”晏清看这两个男人还愣在那里,不走也不说话,直接问道。
“唉,忘了也好,清玄,即然你执意封了洞口,只允许投影进来,我成全你。只是现在你修为尽散,魂魄不全,等你修为恢复,重新开启洞口没千年光景是不行。我和掌门也不过多打扰,你好好修炼吧。”冯征文回神,语气沧桑,说完就和掌门一起消失。
虽然莫名其妙,但渡过了一次危机还是让晏清松了口气。晏清从冰棺里爬出来,打量四周的环境,希望获取尽可能多的信息,毕竟不知道那天拆穿了可就完了。
他所在地应该是一个山洞,非常深,四周全结着厚厚的冰,隐约有寒气流淌。
晏清拾阶而下,台阶从上往下数,一共十阶,每阶都由冰砖砌成。他回道望去,才发现是一个大圆台,而冰棺就摆放在正中间。
在圆台的周围一共有八盏灯,灯柱冰蓝,凑进一看,竟早多年寒冰雕刻而成,上面还有细致的花纹。
台灯生着火,只是火是幽蓝色的,离得近了也感受不到热度,触手温凉,特别诡异,修真界果然不一样。
绕着圆台转了一圈,晏清才发现在洞里居然有书,还特别多。圆台的后方一排排的书架整齐的从圆台处向洞里延伸,书架上都码着书,非常满。具体有多少他也不知道,只看见被黑暗吞没的边缘还可以看见书架的影子。
晏清随手从上面抽了几本翻了下,发现原身看书特别杂,有修仙功法,八卦小报,也有情爱小说。
但最多的是游记,好几排书架都是。因为侧面就写着游记,落款是清玄。他停下脚步,随手抽了几本,都是手写体,上面还有日期,记录的是他的生活。
至此时晏清就开始看游记,他本以为多是修仙,修仙,还是修仙。
而实际上并不是,原身喜欢浪际天涯,游历红尘,里面多是人生百态,生老病死,情情爱爱 ,多是别人的。
在这漫长而无趣的时间里,他除了自我摸索修练,幸好没走火入魔。
游记他看的最多,而且打发时间特别有用,毕竟他最怕无聊了。
这不是假话,晏清生活在所谓中产阶级,他的父母对时间规划非常细。受家庭影响,晏清对时间规划也非常细,乃至未来。
晏清虽然看上去温和有礼,生活散漫,其实他有强烈的时间规划意向,他非常怕无事可做,几乎改不了。
自从穿了至今已有几个月了。晏清想道。
无论多么无聊,除了与游记为伴,什么人也没见到,也出不去。他也不饿,这具身体疑似早已辟谷。
除了渴睡,不过刚好打发时间。
岁月悠悠,他终于读完了所有游记。最后几册时,他在里面终于看到了楚宁,一只狐狸精,和原身相爱,然后隐居在山林。游记断在这里,没有后面的情节,更没有兰崖之战。
千年后,当代掌门殇竹哭倒在阴镜面前,“师祖,出大事了!”晏清不得不出关。殇竹让韩昊拉着几个弟子和他一同下山,以做遮护。
每每想到此事,晏清就头痛,当初怎么就答应了。也许是想起了当年的他吧,不过十一二岁,还是个孩子,却看见待如父亲的师傅一朝仙逝,哭得撕心裂肺。可他连伤心的时间也没有,小小的肩膀就要扛起整个门派。
大约是心疼吧。
可如今算什么事,他见到了楚宁。他这张脸可没易容啊,他都快哭死了。
当年的事他也不知道,但公认为是清玄欺骗了楚宁,大写的渣啊。
不行!他要找韩昊了解当年的事,韩昊这小子最喜八卦,应该知道的多点。
当初韩昊和他闲谈怎么就拒绝了,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