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十/馋他
慕蔓涴退了烧又休息了足够的时间,第二天醒来觉得舒服多了,胃也不疼了。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周琰的面容,他睡得很香,平稳的气息都吐在了她的身上。
什么情况?为什么她抱着周琰的手在睡觉?
就是这么近距离看他,嗯,长得真不错,优越的下颚线,流畅又富有骨感,红润的嘴唇,像果冻,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高挺的鼻子,睫毛好长,眉毛也好浓,皮肤上怎么一点痘痘没有,还有,她的视线总被偶尔滚动的喉结吸引了去,和她不一样的构造,她不自觉的想触碰。
等等,她这是在干嘛?
她想要去碰喉结的手顿在半空,然后,转移了目的地,戳了戳周琰的胸,好硬,慕蔓涴轻声唤他:“将军?”
周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迷糊,很是性感,她的视线又落在喉结处。
慕蔓涴又喊了他一声,她自己都被那似撒娇似发嗲的声音吓了一激灵。
“蔓涴我好累,再睡会,乖。”
周琰喉结滚动,他只觉脑袋发胀,浑身和灌了铅似的,完全不想动,说完又继续睡去,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她没有继续叫他,就这样静静看他睡觉,昨晚照顾她,他应该很晚才睡,就让他再睡会好了。
他的喉结,她碰一下,会怎么样?
慕蔓涴思索了很久,但没有下手。
周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慕蔓涴眨着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蜷缩在里头,一动不动,像只小兔子,他想揉进怀里的小兔子。
“还痛不痛?”周琰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退热了。
她轻轻的摇头,动作幅度很小,“不痛了,饿,想吃饭。”
她的肚子都叫了好久了,只是不敢叫醒他,只能一直忍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闪着美食,吞咽着口水。
周琰脸上一抹笑容,传了膳后,和她一起起床,“恢复能力不错,气色好多了,但是不准瞎跑,吃完饭乖乖回来躺着。”
虽然已经退了热,但她的膝盖还需要静养。
“我不是小姑娘,我20岁,你19岁,我比你大,叫我姐姐。”她插着腰,一副自豪的样子。
哈?周琰无语,她这幼稚样,哪里像20,还叫姐姐,想的美,“在月溪,20岁都是两孩子的娘了,还有,你现在是我副将的孩子,16岁,所以,叫哥哥,嗯?叫一声听听。”
周琰弹了弹她的脑袋,慕蔓涴笑着往后躲,脸红了半截。
慕蔓涴才不要叫哥哥,不搭理他,叫了小鱼帮她弄头发,她坐在梳妆台,从镜子里偷偷看站在她床边整理衣服的男人,他高大,宽肩窄腰,大长腿,透过衣服的痕迹,依旧可见紧实有劲的小腿,虽然穿着衣服,依然看得到提拔的胸轮廓,修长的手指在摆弄衣服,很是养眼,她移不开眼睛,心脏怦怦跳。
“看够了?”周琰打趣她。
她轻哼一声,嘀咕了一句:“小气鬼将军。”
从镜子里看都能发现,那么警觉干嘛?
用过膳后,周琰强制把她丢回床上休息,留了何绪保护,他自己则去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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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熙茶馆二楼雅间,累位高大男子面对周琰而坐,屋内茶香四溢,杯中还有缕缕烟气升起,桌上摆着果脯点心。
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周齐见到周琰萎靡不振的模样,一脸嫌弃的调侃道:“将军,你怎么回都城后比在北边打战时候看着还疲惫?”
毕竟他们在北边没有机会调侃周琰,现在难得回都城,逮着机会就要大说特说。
“你这粗人懂什么,老大现在娶了娇妻,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大不得把在北边几年落下的都给补回来,能不累吗?你看老大这虚的样子,纵欲过度,要节制啊老大,不然回北边都训不动弟兄们了。”周麟吃着点心,笑得贱兮兮的。
周琰抬脚就往周麟身上招呼,“你俩找死吗?”
两人见他这黑沉的脸,明白了,夫妻定不和睦,“那位丞相娇女是不是嫌老大不够温柔?还是嫌弃老大手上都是老茧太粗糙不让碰,老大不会到现在连美人儿床都还没爬上去,还在靠右手解决吧?”周麟皮实,不怕揍,就是喜欢看老大吃瘪。
周琰揪着他后脖颈,下了狠手,“我看你挺想要个娇妻,我这就帮你物色,想要几个,哥满足你。”
“错了错了,哥,可别让清清听到,不然又是一顿揍。”
周麟的软勒被周琰拿捏得死死的,一提清清,立刻双手合十,老实了。
“说正事,昨儿上朝,穹苍派了使节来求合,这可不像那位新帝的风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琰昨天去宫里呆了大半天为的就是这事,穹苍与月溪的争斗持续了近百年,周家军现在驻守的嘉城在百年前还是穹苍的领土,被月溪先帝与周家一同拿下归入月溪国土。
这向来是穹苍的一大心病,不管历经几次换主,都想要收复失地,而这次的新帝可是实打实的主战派,野心勃勃,突然派使节来求合,并非他的作为。
周齐闻言收了收嬉皮笑脸的神情,严肃了起来,“求和?开出什么条件?”
“和亲。”
“和亲?我们月溪三位公主,除了大公主已经招了驸马,剩下两位都单着,他们看上谁了?”周麟惊讶的问道。
周琰想到昨儿皇后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弄得对面的两位更加摸不着头脑,他们老大成亲后简直变了个人,女人还是可怕。
“两位公主,他们都要。”
没错,穹苍的野心就是这么大。
“两位公主?那新帝才登基连个孩子都还没有,把两位公主娶过去嫁给谁?”
“不是两位都过去,”周琰不得不佩服那位新帝的心智,“一个嫁过去给他做妃,另外一个,他的亲弟弟,王爷来月溪做驸马。”
一举两得,即拿捏了月溪,同时也解决了可能打他皇位主义的亲弟弟。
“要是月溪皇帝同意,他们穹苍就与我们言和,一同对付西边虎视眈眈的纳末。”
纳末同时与月溪和穹苍相邻,是真正的好战民族,凡出战必屠城,且战无不胜,兵力雄厚,男女都威猛。
不过与月溪相邻的地势均为高山,月溪相对于纳末来说,易守难攻,这么多年,纳末便放弃月溪,朝着的另一个方向不断扩大国土,尽管如此,不管是月溪还是穹苍,提到纳末,仍是怛然失色。
“这个条件一出来,后宫不得乱翻天,二公主是皇后的女儿,三公主又是贵妃所生,哪位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远嫁啊?那新帝确实无耻,明里暗里都不想让月溪过的太好。”
“天家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顿了顿,周琰才说:“我看他,有意答应。”
月霄会同意并不奇怪,月霄不像他父亲,是马上英雄,擅长出征打战,他父亲亲手平定下来的天下传到他手里,造就他主合不主战的性子,别说他,满朝文官势头本就远高于武官,有合的机会,为什么不合,一位公主而已,可以换一国的长久安宁,划算。
“北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先不管答不答应,我们做好自己的事。”
周琰玩转着手里的茶杯,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合也好,战也罢,他们周家军,只管听命行事。
“城门处抓到几批想偷偷潜入境的人,都是死士,抓到的当下就自尽了,还有几个...故意引起骚动,趁乱逃走了,现在还没有抓到,我们担心,过了这么久,已经潜入别的城了。”周麟惭愧,人是在他当勤时候从他手里溜走的。
月溪国从一个城池到另外一个城池很简单,只要伪装成普通百姓,在白天里城门开放时,都可以自由通过,管控严厉的是从临国入境地,也就是周家军一直驻守的嘉城城门,所以一旦成功越过城门,入了境,除非犯事,很难再抓到。
“穹苍人虽与我们长相无异,可他们说话有穹苍特有的口音,你知会临近几个洲城,遇到穹苍口音无入境文凭的,一律入狱。”周琰放下茶杯,又接着道:“年后,我会回北边,那批降的人,盯好了,别让他们出营,我怕有人贼心不死。”
“老大才成婚不满一年就要回北边,那位丞相大人怕是不会同意,他那娇女儿哪受得了北边的苦?那位丞相会不会阻挠老大回北边?”周齐担忧道。
“谁说我要带那女人回北边的?”周琰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两人齐齐疑惑道。
“不带也不行啊,你一去北边没个十年八载不会轻易回来,你让她守活寡啊?”周麟一脸严肃,可周琰这无所谓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府里为你们准备了宴席,你俩去还是不去?我看你俩也别去了,滚回北边去。”
“老大,伯母为我们接风你居然现在才说,还把我们忽悠来茶馆,你真是不厚道,还问去不去,那肯定去啊,我们都多久没见伯母了。”
周麟一脸愤愤不平,恨恨的往嘴里塞了块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