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剥脱计的破产 ----30

司马儒一直睡得很死，是手机的铃声把他惊醒了。他抬眼看了看表，已经是早晨八点钟了。司马儒接了电话，才知道赵连芳已经到了乌兰屯。司马儒告诉赵连芳，自己就在火车站前的一家旅社，让他到站前旅社找他。

司马儒到门口迎，正见赵连芳走过来。司马儒将赵连芳叫过来，一起进到屋里。

“你跟冯灿根是怎么认识的？”两人落座后，赵连芳望着司马儒问。

“我们的相识很简单，”司马儒说，“那年，我家后院有两间房空着。考虑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租出去算了，就在院门上贴了一张出租广告。冯灿根就是奔这广告找到了我家，租下了房子和院子。他在院子里搭了棚子，上了设备，就开始做起了炒瓜子的生意。”

“这么说，你们之间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呀？”

“特殊关系倒是没有，不过，我们两家处得还好。这两年，冯灿根家一有什么事情，我就找同学托关系，尽心竭力地帮忙。工商、税务、卫生，哪个部门来找他们的茬儿，我都要出来帮助周旋，决不让他们吃亏，有好多事情都是我出面帮他们摆平。冯灿根他们两口子有时都出门，我们还要帮助他们照看孩子，卖东西，看家望门的，总不让他们为难。我们两家的关系确实处得不错。”

“冯灿根两口子的历史你清楚吗？”

“他们俩的历史我怎么能清楚呢？他们的历史，我只是听他们自己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可能知道。”

“他们家的地址你清楚吗？”

“那也是听他们自己说的，没人去验证这种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大叔，你跟我说话怎么还吞吞吐吐的？”

“我是吞吞吐吐，不过你得理解我。我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能冒呼扎天的瞎耪茬吗？你要说你们没啥特殊的关系，那我就有啥说啥。我看和那个浙江人，你不能放大眼儿趟，凡事都要多几个心眼儿，这做买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来不得半点含糊，要是不小心崴进去了，就一辈子缓不过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尤其是这做买卖，人不有一句话吗，说买卖好做，伙计难搭。我看你这人也挺实在，咱们毕竟还是老乡。”

“赵大叔，我听你这话里有话，你肯定是看出什么苗头来了。你跟我说话，还绕什么弯子？你感觉有什么不对，你就直说。”

赵连芳沉思了一下，很是郑重地讲起了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