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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陷入泥潭 ----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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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儒来到汽车厂的外面,找了一家有公用电话的商业门面,拨通了梁金栋的手机。

“我说你他妈的是怎么回事,你的手机怎么不开啊?”梁金栋一接起司马儒的电话就骂道,他的口气现出极端的不满,“我姐整天给你打电话,可你的手机总是关着。”

司马儒赶忙解释道:“哎呀,我的手机丢了,还丢了两千多块钱呢。杨美芳没告诉你和冯灿根?”

梁金栋根本不信:“竟他妈的胡扯,手机怎么会丢啊。再说了,你手机丢了,就不能找个公用电话联系一下?你还有没有脑袋?你的脑袋灌铅了?你说咋办吧?我姐逼着我把你的情况说清楚。我实逼无奈,就把咱做买卖的事全跟她说了。这下可倒好,她非让我到贵州去找你,我要是不去,她就要亲自去。”

司马儒一听就来了气:“哎呀,你小子也笨,左右你是在外面,她让你找你答应给她找,过了几天你就说找到了,说他挺好的,比他妈当皇帝都好,她不就不再磨叨了吗。”

“你说的倒轻巧,可我能跟我姐撒谎?行了,你就别埋怨我了,你马上给我姐打个电话,你要好好地跟她把事情说清楚。你要是再不理她,她肯定要到贵阳去。到那时,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梁金栋停了一下又问道,“再有,咱们拉的货销售得怎样?”

“货肯定是没问题,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太坏,有欺行霸市的人搅和,不然咱们的货都会不落地就卖出去。可现在,连一粒都没出手。我也想早出手一部分货好买部手机跟你们联系。再说,咱付给人家的车费都是我从别处借的,不抓紧还上哪行。这两天都把我愁坏了。”

“冯灿根让继续收,我就说得看拉去的货是不是能销出去,他说肯定行。”

“别人家都销售得非常好,不知咱们的货是否也能这样。不过,你们该收还得收,不然你们在那儿不是干呆着吗?”

“再有一个事,你和冯灿根在查干淖尔收瓜子,手工费是多少钱一斤?”

“是一角钱一斤。”

“那你是让冯灿根给赚了。我们收瓜子时,我特意打听了,就五分钱一斤,没有一角钱一斤的价儿。这一斤他赚了你五分钱。上次总共赚了你七千多块钱啊。”

“是吗?”司马儒感到特别意外。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地说,“赚了就赚了,你千万不能表现出不高兴,你要装着不知道这事。”

“这我知道。不过,他们两口子,你要防着点儿,可不能粗心大意了。”

司马儒放下电话,心里就犯了难。到底应不应该给梁金萍挂电话呢?不挂这电话,那个梁金萍说不定会真的来贵阳。到那时,可就对自己不利了。眼下,梁金萍已经知道自己到这来工作是假话了,自己要给她挂电话,再说是到贵州来工作,那不是自找一顿痛骂吗。要说是来做买卖,她又要刨根问底。

想来想去,司马儒就后悔在家时,没有把自己与她分手的事情处理好,没有把这件事解决利索。其实,在离家之前,司马儒真有心和她痛痛快快地干一仗,干个天翻地覆,干到法院,就势和她一刀两断,各奔东西。可司马儒这人天生就不是那种响当当的人,做不出那种光棍的事。处理什么事都拖泥带水,顾虑重重,最终还是没有挑明自己的想法。而这梁金萍也不明智,到现在还对司马儒存有幻想,抱有希望,根本没想到司马儒从走那天起,就不想回那个家。事到如今,司马儒要是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事情不但解决不了,还会惹得她来贵阳找自己的麻烦。可怎么想,司马儒也想不出一个妥贴的理由来答复梁金萍。最后,索性就任梁金萍去怎么猜吧,反正自己是不能不给她挂电话了。挂了电话,她说什么又能怎样?司马儒这样想着,就拨通了自家的电话。

当初,司马儒走了以后,梁金萍还真的痛苦了好一阵子。直到梁金栋被她打发到乌兰屯,才从梁金栋那里得到司马儒的真正消息。那天,梁金栋送走了司马儒,就给姐姐打了电话:“姐,我姐夫没去找什么工作,他是在和冯灿根做买卖。”

“做买卖?做什么买卖?”

“做瓜子买卖。乌兰屯收瓜子拉到贵阳卖。”

“你姐夫也没钱,怎么能做这买卖啊。他做买卖投了多少钱?是从哪儿弄到的?”

“投了五十万,就像是他的一个同学给汇过来的。我过来后,他让我和那个叫冯灿根的在北方收瓜子,他和冯灿根媳妇到贵阳去卖。他和冯灿根媳妇今天早晨坐火车到贵阳去了。”

“他是和冯灿根媳妇去的贵阳?”

“是他们俩去的。”

梁金萍一听就有些恼火:“金栋,我说你这人长没长脑袋?你还是不是我的弟弟?这么大个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再说,你怎么也不能让他去呀。这下可好了,我们这个家算是毁了。”梁金萍说着就失声痛哭起来,“你糊涂啊金栋,你也不想想,那冯灿根怎么会同意你姐夫跟他的媳妇一块到贵阳去呢?这都是他们合计好了的。冯灿根的那个小媳妇,非把你姐夫手里的那五十万元钱唬下来不可啊。”

梁金栋听了口气软了下来,有些后怕地说:“能有那么严重吗?”

“怎么不能!你真是一个糊涂人,糊涂啊!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就跟他联系,让他马上给我回来,不能到贵阳做什么买卖。”

梁金栋按断电话,就拨司马儒的手机号,可司马儒的手机一直关着。他又把这一情况汇报给姐姐。梁金萍也拨了几次也没拨通。正在她心急火燎的时候,司马儒打来了电话。

“你还能想起往家挂电话呀?我问你,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给家挂电话?”梁金萍一接起电话,就用生硬霸道的语气质问司马儒。

“金萍,我的手机在前几天丢了。我一直想给家挂电话,可这瓜子卖不出去,买个手机的钱都没有。”司马儒认真地向梁金萍解释道。

“要是总没手机,那就不能和家联系了?还是你心里有鬼,不想和家联系。我问你,贵阳那地方没有电话吗?你少拿没钱买手机来蒙我。你在那里是不是挂上小老婆了,神神秘秘的。你以为你在贵阳,离家大老远的,没有人管得了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司马儒感到特别的委屈。自己不远万里来到大西南,真要是做些不光彩的事情,可倒是没有人管,不过自己不是那样人,哪能做那样的事儿啊。你梁金萍到今天也不了解我这个人。不了解也罢了,还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跟你这样的人过日子,还不得硬窝囊死?就冲着你能说出这种话,我就非离开你不解,有对心情的,我还真有可能处一个。司马儒这样想着,并没有说出来,还是耐着性子说:“金萍,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随随便便地说,对自己的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我怎么不负责任了?你偷偷摸摸地跑那么老远,谁能证明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早就对这个家厌烦了,也拿我不当一回事了,就上外面寻找刺激。我问你,是谁给你拿的那么多钱?”

司马儒心里一阵难受,真的不想与她再说什么了。可要是这样撂下电话,那不得把她气出精神病?无奈,司马儒还得耐心地解释:“是我的一个同学给出的资金。”

“同学?哪个同学那么大方?你说清楚点儿,别吞吞吐吐。”

“是黄维佳。那天在财政干校聚会时,她让我出来做买卖,还答应给我提供资金,我就和冯灿根商量出来做瓜子生意了。”

“你和冯灿根做买卖,他也没有资金,他一分钱也不出,你和他这叫什么合伙?天底下哪有这样合伙的?啊,他和你合伙,他不出资金,他是不是出人啊,他让他老婆陪着你。我问你,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住着?”

司马儒简直都要气疯了:“梁金萍,你能不能说点人话,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你要是想和我说说话,咱们就心平气和地唠几句。你要是想吵架,我就把电话撂了”

“你敢!你要是把电话撂了,我二话不说,现在就收拾收拾到贵阳找你去。”

“那你就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你马上回来,这个买卖咱不做了。”

“这货都拉到贵阳了,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我宁可损失了,咱也不做这买卖了。你必须马上给我回来。你要是不回来,我马上到贵阳作你去!”

这下,司马儒可是感到无所适从了。要说回去,那不是笑话吗。瓜子已经拉来了,还没卖出去一斤,扔下不要了,那可是几十万元啊。损失了,我拿什么赔黄维佳?不回去,那梁金萍又不容。跟她解释她都不听。想了想,司马儒下决心地说:“我不能回去。这买卖我怎么也得对付做下去。”

梁金萍听了大怒:“你还要做下去?行,你做吧。你要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贵阳我还不去了,我马上就去成都找那黄维佳,我让她赔我的丈夫。她要是不管,我就上她家住去!”

梁金萍说着,“叭”的一下把电话摔断了。司马儒拿着话筒,站在那里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可怎么办啊?这个疑神疑鬼的臭娘们儿,就认准自己在贵阳不正经了。怎么能说服她呢?不行,还得让那个梁金栋来处理这事。司马儒又拨通了梁金栋的手机。

“怎么回事?你又打电话干啥?”梁金栋在那头说。

“金栋,这事儿是你惹的祸,还得你给我解决。你姐现在就怀疑我在外面不正经,说我厌烦她了,厌烦这个家了,是到外面寻欢作乐来了。还让我马上回去,不然她就要找我的同学黄维佳算帐。你说咋办吧?”

“你这人也够笨的了,你不会说资金都压到这买卖上了,回去也得把这么多的资金收回来才能回去,不然还能把这么多的资金扔下不管了?”

“是呀,这真的是实情,我就是这样跟她说的,可她根本就不听。她说这买卖咱不做了,宁可赔了也要回去,并且马上回去。还说我要是拿她的话当作耳旁风,她马上就去成都找黄维佳,让赔她的丈夫。黄维佳要是不管,她就到黄维佳那儿去住!”

梁金栋那头不再吱声了。

司马儒有些不耐烦,大声地责问梁金栋:“我说话你听没听着,你倒是说话啊!”

“她这人,你还不知道,我说话她能听吗?再说了,我又不在你的身边,我的话能有什么说服力。她根本不会信的。”

“那怎么办?咱怎么也得想出个办法吧?”

“能有什么办法?资金都压上了。要是我这边不再收,你那边抓紧把那些瓜子处理了,咱们就能带着资金撤回来。可现在,你那边的瓜子处理不了,我这边又收了这么多,这怎么撤得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废物,瓜子的问题你拿不出个主意那也可以理解,可你姐那儿你也搞不明白?你这不是废物到家了吗?行了,你想不出办法也就别磨叽了,再磨叽,我的电话费都交不起了。你什么时候到乌兰屯去,往我的帐号上汇两万五千块钱,我好把欠款还上,我再买一部手机。”说完,司马儒就放下了电话。

司马儒看了看电话机上显示的时间,算计了一下,总共打了四十分钟的电话。按公用电话一分钟八角的收费标准计算,他掏出了四十块钱放到柜台上,站在店主的面前,望着那女人问:“总共是多少钱?”

那个脸面阴沉的老女人一脸不高兴,从柜台上拣起那四十块钱就扔到了钱盒里,再也不理睬司马儒。

司马儒感觉有点不理解,觉得自己拿出的钱,那女人应该找回来一些,就问:“你还应该找回我几块钱吧。”

“我还要给你找钱?你都挂三次电话了。你也真是的,打个电话就说起没完了。”

“我打几次电话,那不是都有时间的吗?我多打电话你不是多挣钱吗,你怎么还能不高兴我打电话呢?”司马儒觉得这女人有点奇怪。

可那女人并不再说什么。她明知司马儒站在那里是在等她找钱,她就是不理睬。司马儒一气之下,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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