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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陷入泥潭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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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梁金栋和梁金萍通了电话,司马儒就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使他惶惶不可终日。梁金萍逼着司马儒放弃买卖,而司马儒的所有资金都已投入到了买卖上。司马儒能抛下这些货物不管,孑身一人回老家吗?当然不能。真的要是把这些货物留给杨美芳去处理,那就等于把那些资金拱手送给了杨美芳和冯灿根两口子。这当然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而要抓紧把这些货物处理掉,谈何容易啊!杨美芳在这里处处都不配合司马儒,要处理掉这些货物,怎么也得需要一些时日。可要是不赶紧回老家,那梁金萍说不定还要搞出什么名堂。面对这些压力,司马儒不知如何是好了。杨美芳象不是这货的主人,很少到库房看一看,也很少打听瓜子销售的情况。她早晨起来很晚,司马儒从来不指望她能回到住处做早饭,总是自己起来做了早饭,对付吃了一口就下到库房卖货。杨美芳有时到住处把午饭和晚饭做了。吃过饭,就回到蒲松山家。白天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听说晚上就是和院子里的一些人打麻将。有时,司马儒有事去找杨美芳时,在蒲松山家还找不到她,司马儒对此早已火冒三丈,可又不能对她采取什么措施,司马儒已经看明白了,杨美芳是在拆自己的台,在对自己打什么鬼主意。司马儒已对她不抱任何幻想。一方面要防着她,一方面还要采取积极措施把那些瓜子抓紧卖出去。

这天早晨,司马儒从住处出来,就直接到三桥工商银行,看看梁金栋是否给自己汇过了钱。一打听,款已汇到,就把钱提出来了。之后,司马儒来到手机专卖店买了一部手机,就返回汽车厂。

半路上,司马儒想起应该给那家派出所挂个电话,看看自己上次失盗后,派出所是不是破了案。如果破了案,还有可能索回被盗的那笔钱呢。司马儒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明了情况。派出所的人告诉司马儒,他们已经跟石家庄市的公安部门联系过了,结果查明,还真有肖克明这个人,不过那可是个朴朴实实的农民,根本没在外地,更不会做那种流窜行窃的勾当。听派出所的人这样说,司马儒的心就凉了半截,觉着这个案子算是不能破了,丢失的钱物,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几天,司马儒和白师傅坐在库房的门口卖货,发现汤琪的货每天都要往外拉,并且,每次少则三、五吨,多则拉出十吨八吨的,有时甚至拉出去二十吨。可自己的货,虽说也能卖出一些,但是就是没有超出十袋的时候。并且还不是每天都这样。司马儒苦恼着,一直想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司马儒想,自己的货这么好,也是公认的好,为什么就不能多卖出点儿呢?司马儒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

来到库房,司马儒对着白师傅疑惑不解地问:“白师傅,你说这也怪了,汤老板的瓜子有人买,我的瓜子怎么就没有人买呢?”

白师傅当然知道司马儒的瓜子为什么卖不出去:一是你的瓜子价格高,二是你和外面没联系,三是院子里的人没人敢买你的货。而这些原因,都是汤老板给你造成的,是他不让你的瓜子很快卖出去,他要挣你的房租费,他要贱价钱收购你的瓜子,还要置你于死地,灭掉你这个竞争对手。可白师傅不能这样说,说了那不是找死吗?既然司马儒问了,他也不好不回答,想了想就说:“这里面的原因就多了,你想啊,你才来这几天,你能认识几个人?而汤老板就不同了,他在外面认识的人多,路子广。他就是不找人家,人家还要找他买瓜子呢。就凭这一点,你能和汤老板比吗?”

司马儒听了白师傅的话,觉得是有道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来到这里时间短这是事实,就是现联系,也得需要时间啊。

司马儒和白师傅唠着,突然想起应该给冯灿根和梁金栋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的手机号码,好方便以后联系,顺便再打听一下他们那里的情况。司马儒拨通了冯灿根电话,冯灿根就问司马儒瓜子卖得怎么样?销出去了多少。

司马儒面有难色,很是沮丧地说:“哎呀,销得不好啊。咱们这货都快进一个星期了,销出去还不到三吨呢。要是这样,这些货不得压到咱们手里啊?”

“哎呀!这可得怎么办?我和金栋又收够了三汽车,还是六十六吨。这六十六吨要是再发过去,那可就坏菜了。”

“那肯定是个麻烦。要不你们两个就把刚收的那些瓜子就地卖了。能挣点钱就挣,挣不了也卖。我看这瓜子买卖,挣钱是能挣钱,可这不是咱们能干得来的。这就是一块金子,咱们抠不下来,那不也是白费吗?”

“你说把我们收的瓜子就地卖了?那哪行。那我们不是白收了?再说了,把这瓜子卖了,那资金不能充分利用,那不是一种浪费?”

“那你说咋办吧?”

“别人家销售得怎么样吧?”

“别人家销售得都非常好,就是我们的货没人买。”

“那就怪了。是不是我们有些工作没有做到位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要不就这样,我们把货发过去,之后,就让金栋自己在这收。我抓紧赶到贵阳,我们一起商量售货的事。我就不信,别人能卖出去货,我们就卖不出去。”

“那样也行。在这个地方,我是一点儿路子也没有,你来了还兴许能有个门路。”

冯灿根爽快地说:“如果定下来,我们明天就把这些货发出去。之后,我和你小舅子就离开这里。我就到贵阳去。”

“那就这样定了吧。你就抓紧点儿,我这可真的急得挺不住了。”

司马儒说完,关掉了手机,心里就像有了主心骨,精神的压力一下子轻了不少。

就在司马儒刚觉着卸掉了精神包袱的时候,又突然想到,这下可是糟了,这里的瓜子还没卖出去呢,这不又要发过来六十六吨吗?这六十六吨要是到了货,可让我怎么安排啊?司马儒心里开始恐慌起来。有什么办法能把这库里的瓜子销出去呢?司马儒想了想,就来到了白师傅的身边,小声地说:“白师傅,有个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咳,你这是怎么了?这些天,我一直看你这个人不错,跟我说话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有话你就照直说。”

“我真的是求你帮帮忙。你看,这些天,我的瓜子一直也销得不好。这不,北边又有六十六吨发过来了。你说这六十六吨要是到了,我还能往哪儿放?就是有地方放,这些瓜子不也得愁死我吗?我的意思是,你在外面有门路,你就帮我销售一些。你要是为我销售一吨,我就给你十块钱,销出去十吨,我就给你一百块钱。你是一个打工的,你的待遇,也不和你的工作效益挂勾,你要是帮我卖了货,他们照样给你开工资,我的这份钱你还挣着,这不是一举双得吗。再说了,汤琪也好,汤琪的朋友也好,他们把那些买瓜子的客户打发来了,他们又不跟来监督,你就让他们装我的货,那不也是帮我办了事儿?到那时,我会感激不尽的。”

“行,我一定帮你这个忙。不过,这种事,可不能急,这得看准了机会,还不能让汤老板发现了。要是让他发现了,我可就完了。这不是投敌变节,吃里扒外吗?要是犯到他手里,我的工资他不能给我还不算,还可能要了我的命。到那时,我的老婆孩子可就惨了。”

“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也不会把这事告诉给任何人。”

“行了,别的就不用说了,来人时,我就把你的货介绍给他们,至于拿货的价格,到时候你们自己定。”

“那就这样吧。”

司马儒心里高兴极了。司马儒想,如果白师傅肯帮这个忙,这库里的瓜子还兴许很快就能卖出去呢。

到了晚饭的时候,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杨美芳。之后,带着疑惑问:“美芳,你说那个白师傅能不能帮助咱们卖瓜子?”

“那不是笑话吗?人家白师傅是汤老板的人,他挣的是汤老板的钱,能帮助你办事?就是他有那个心,他也没那个胆儿啊!”杨美芳冷冷地说。

“他可是答应过我。”

“他怎么会答应你这种事情,他是不好当面拒绝,只是说说而已。”

司马儒很是失望地不再说什么了。

杨美芳吃完晚饭就回到蒲松山家去了。

第二天早晨,司马儒吃完早饭就下到汽车厂的库房。这时,白师傅还没有过来。司马儒就打开库房,从里面搬出一个折叠椅坐到了门口。就在司马儒掏出烟来准备点着的时候,见汤琪领着两个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司马儒的面前。

“司马儒,我问你,你是不是让白师傅给你卖瓜子了?”

司马儒一听,就感到来者不善,汤琪是找老道会气来了。不过,这事他汤琪怎么会知道呢?是白师傅跟他说的吗?不可能,白师傅对这事也很小心,事情还没办呢,他不可能当汤琪说这事,我怎么也不能承认这事,要是承认了,那不是把白师傅给卷进去了吗:“我没有让白师傅卖我的瓜子啊。”

“你小子还嘴硬?你们给我打!”

汤琪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两个人就一拥而上。

司马儒望着冲上来的两个人,顿时胆寒心跳,连连向库房里退着:“你们不要打……你们不要打!”

那两人哪听司马儒的哀求,拦住司马儒的退路,前后夹击,劈头盖脑就打了起来。司马儒也无法还手,只是抱着头,大声地哀求着:“你们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那两个人此时如同发疯了的野兽,任凭司马儒怎么喊,就是不肯罢手。司马儒一见哀求是不顶用的,就豁出命来向外冲着。司马儒拼命躲过一人的追打,正要转身逃脱的时候,另一个壮汉冲到他的前面,拦住他的逃路,他们两人又把司马儒重新夹在中间。司马儒一见又没有了逃路,就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这下可算完了,他们非得把我打瘫疤不可。就在这时,前面的那个棒汉上前,用左手揪住司马儒的衣领,右手攥着拳头,用力击着司马儒的小腹,后面那个人用左手抓住司马儒的头发用力向后拉着,使司马儒的头根本动弹不得。右手还攥着拳头拼命地猛击司马儒的两肋。司马儒抗不住这被动的击打,痛苦地哀嚎着。

这时,正是早晨人们刚吃完饭的时候。一些吃完饭的妇女都走出家门,准备到门面去卖货。他们来到这里见到汤琪的两个打手在打司马儒,就围过来观看。汪彩花路过这里时,这里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汪彩花挤到前面,一见司马儒被打得鼻口出血,面目全非,就惊得手足无措。她捂着脸,冲出人群,向着家里跑去。

这时,蒲松山刚吃完饭,正在往下拣桌子,杨美芳还躺在床上睡着懒觉。汪彩花破门而入,把蒲松山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蒲松山吃惊地问。

“松山,你快去,汤琪的两个人正在打司马大哥,打得都快不行了。”

其实,杨美芳躺在那里,根本就没睡。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嗖”地一下掀起被子,坐起身问道:“他们为什么打?”

“我也不知道,你们俩快看看去。”

杨美芳一听,就赶忙找衣服。蒲松山也放下手中的活计,将那双湿漉漉的手在身上蹭了蹭,就冲出门外。汪彩花也跟在蒲松山的后面,向着院门的方向跑去。杨美芳迅速地穿上衣服,鞋子也不等穿好就往外跑。

这时,在汤琪的库房外,人们还围在那里。那两个打手还在打着司马儒。他们不顾司马儒痛苦地哀嚎,仍在用脚拼命地踢着。蒲松山从人群的外围挤进来,见司马儒已经被那两个人打倒,就冲上去阻拦。可是,蒲松山推走这个人,那个人还在打,他又去推那个人,可这个人又回来打。汪彩花挤进人群,一见那蒲松山根本也拉不开这仗,就大喊着:“你们别打了……”那两个人就像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汪彩花的茬。汪彩花急得挥泪扑上前护着司马儒。可是,那两人也不顾脑袋屁股的,能踢到的地方就踢。汪彩花感到这样拉仗是无济于事的。她知道杨美芳能说得了汤琪,就起身找杨美芳。

这时,杨美芳刚刚挤上前,汪彩花一见就扑上前说:“美芳,你必须制止汤琪,不能让他们这样的打了,打坏了你会有麻烦的!”说完就反身又去拉那两个人。

杨美芳一看这情景,没有去拉那两个人,她在找汤琪。

汤琪就站在人群的前面。他双手叉在腰间,满脸怒气。见蒲松山和汪彩花上前阻拦,那两个人已不好施展拳脚,就在喊:“你们给我打,往死里打!”

杨美芳听到汤琪的喊声,循声望去,一眼就见到了汤琪。她冲向汤琪,满脸怒火,指着汤琪大声吼道:“汤琪!你让他们给我住手!你这是干啥呀,你这不是坑我吗?你这样打,打坏了,我还得给他看病,打瘫疤了,他还能和我做买卖了吗?你赶快让他们住手。”

汤琪愣了愣神,走到司马儒的跟前,向着那两个人摆了一下手:“好了,咱们就教训教训这小子,看他往后还敢不敢再拆我的台。走!”说完,就领着那两个人,挤出人堆,晃晃悠悠地走了,围观的人们也一个个地离去了。

汤琪他们走后,汪彩花默默流泪,将司马儒扶坐起来。见司马儒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已不省人事,就冲蒲松山喊:“快叫一辆出租车!”

蒲松山跑出去了。

杨美芳也来到了司马儒的面前,和汪彩花一起为司马儒整理衣服。

出租车来了。几个人将司马儒抬上车,随后,他们也都上了车。汽车启动后,飞也似的冲出了汽车厂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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