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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故乡在远方 ----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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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之前,黄维佳和蒋曦光准时来到了司马儒和汪彩花的房间。司马儒把黄维佳和蒋曦光让进屋里后,就去敲汪彩花的房门。

门开了。一个气质非凡的汪彩花出现在门口。她仍然穿着那身浅蓝色的西服套裙。不过,她的腿上罩着一双肉色袜子,脚蹬一双高跟皮鞋,使她的身材显得既丰满又窈窕。一头乌黑的头发,一改往日挽成一团的发髻,梳理成了一头披肩长发。弯弯的浓眉,明亮的一双大眼睛,加上稍施粉黛的圆脸,使她透出了更加迷人的光彩。站在房门口的司马儒一见汪彩花的打扮,顿时就有点儿惊呆了。司马儒站在门口痴迷地望着汪彩花,挡住了汪彩花的去路,使汪彩花忍俊不禁地捂着嘴笑了。这时,司马儒才醒悟地让开房门,放汪彩花出来。

几个人见面,互相寒喧了一下,就出门,来到位于二楼的一个小餐厅。

餐厅里已有几位客人。他们都是那天抓捕汤琪、冯灿根行动中的公安人员。他们见了都非常高兴。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还放了三瓶未开封的五粮液白酒,酒杯里也都斟满了酒,浓浓的酒香,弥散在整个餐厅。

客人都落座后,黄维佳首先端起面前的酒杯说:“今天是个令人高兴的日子。一是,我大学时的老同学司马儒,经过生死磨难,今天和他生死之交的汪彩花女士同时康复出院;二是,我在这里正式向大家传达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经过公安部门的认真调查和取证,冯灿根、杨美芳、汤琪和殷永明,已经交待了他们欺骗、挟持、残害司马儒和汪彩花的犯罪事实,贵阳方面,公安部门也将在那里的詹永平和阿建逮捕归案。公安机关已经决定,将这个案子移交司法机关处理;三是,那个冯灿根两口子以合伙做买卖为名,把我的老同学千里迢迢骗到贵阳,以种种手段骗取他的资金,经过公安部门的工作,现已将掌握在冯灿根手中那四十五万元资金的存折收回,另外,冯灿根在贵阳的同伙所欠的七万八千元欠款,也都追收上来。我的老同学大难不死,现在是大获全胜。应该说,这些成绩的取得,与在座的各位奋不顾身冒着生命危险相救分不开的。现在,做为司马儒的老同学,我敬大家一杯。一是给司马儒和汪彩花洗尘压惊,二是对在座的朋友表示感谢!来,大家都端起酒杯,干!”

黄维佳首先把杯中的酒一口干掉了,然后看着其他人喝酒。其他人也都随着黄维佳干了这杯酒,只有汪彩花,端起酒杯,只是沾了沾嘴唇,就把酒杯放下了。黄维佳望着汪彩花,认真地说:“姐妹,我刚才已经说了,冯灿根他们都将被起诉,他们骗得的资金,我们也都收了回来,正好,你和司马儒也痊愈出院。今天也不再有什么事情,你也放开量,喝它个一醉方休。你把这杯酒也喝下去。”

汪彩花沉稳地说:“我不会喝酒。”

黄维佳坚持地说:“这酒可是好酒,一点儿也不上头。”

司马儒听了黄维佳最后一句话,感觉到了黄维佳说话没有把握好分寸。“这酒可是好酒”,哼,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啊,就像汪彩花是个农村人,没喝过五粮液,更不知道这酒的好赖。司马儒相信,汪彩花虽不常喝这种好酒,可也不能没喝过。汪彩花最常喝的,是那浙江当地出产的黄酒。在贵阳汽车厂的大院里,每户人家,都要有几坛子黄酒。他们浙江人,特别是自家养车户,逢年过节,或是浙江老家有什么事情,总是要开着车回家。回来带什么?就有两样东西是必带的:一是绿茶,再就是要拉回满车的黄酒,家家户户总是有喝不完的酒,陈酒还没等喝完,新酒又给拉过来几坛子。黄酒没有白酒度数高,可架不住喝得多。喝多了,也能让你烂醉如泥。浙江的农村,家家都会酿酒,无论男女,人人都喝酒。黄维佳说五粮液不上头,其实上头又有何妨?黄酒上头,司马儒见汪彩花也是一大碗一大碗的喝。司马儒听着黄维佳的话,为汪彩花觉得有些气不恭,就向汪彩花说:“彩花,你把它喝了。”

汪彩花闪动着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向着司马儒望了望。这一望,使司马儒产生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凄凉感,就差点儿没把司马儒的眼泪给望下来。是啊,迫在眉睫的是春节就要到了,自己马上就回老家了,而汪彩花,也要回到贵阳,回到蒲松山的身边。自己与汪彩花虽然已经用鲜血和生命建立起了互相信任的关系,可这种关系将给他们带来的是什么?是痛苦,是离别之苦,思念之苦。除此之外,汪彩花将承受比司马儒更多的痛苦。你看,司马儒回到老家,可以撒谎,强调自己的情况,很仗义地面对周围所有人,因为,自己怎么说都没有人知道。可汪彩花行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看见的,都是有人能够证实的。她不能撒谎,也撒不了谎。她将面对别人的白眼、憎恨、辱骂甚至是残酷的报复,面对蒲松山的不信任和自己良心上的自责。当然,这些都是汪彩花事先所能够想到的。司马儒了解汪彩花,知道她是个聪明人,她会在事先想到这些。尽管这样,她还是这样做了,可见她对自己的情感是真实的,是不计后果的。可时至如今,司马儒并没有为她做什么,她就要离开了自己,去回到她原本不应离开的地方和她无法摆脱的人群。面对这些,她没有心情喝那酒,她的心里压力大。想到这些,司马儒就觉得汪彩花很可怜,很悲哀,很凄凉。司马儒的心里就有一种酸楚的感觉,眼泪就要流出来。但是,汪彩花还是端起了那杯酒,很文雅地把那杯酒喝下去了,喝得很从容,很潇洒,看不出一点的艰难,看不出一点儿的心里痛苦。

汪彩花把酒喝下去后,博得在座的人们一片喝彩。特别是黄维佳,她是用那种敬重的目光望着汪彩花的。还微笑着向汪彩花鼓掌。

这时,蒋曦光以主人的身份让大家吃菜。

满桌子的菜不应光用丰盛来形容,味道也是一流的。大家在品尝菜味的同时,还互相让菜挟菜,酒桌上的气氛很是宽松,很文明。酒喝得也不急,不比东北人,喝起酒来大吵大嚷,粗话大话什么都说,推杯换盏,你宾我让的,那种埸合,有时简直让人受不了,喝酒不仅不是享受,反倒是一种负担,一种痛苦,是在经受无法摆脱的体罚。

司马儒就是在这种气氛中,喝了几杯酒。在大家都觉得喝好了的时候,黄维佳提议,说再来点主食,并征求大家吃点啥。大家都说吃一点麻辣烫。司马儒听说过成都人的习惯:“吃点儿麻辣烫,打点儿小麻将,喝点儿根底儿酒,看点儿夜录像”,这就是成都人的嗜好。汪彩花自不必说,她早就习惯了贵阳的吃食,而司马儒虽不适应南方的麻辣,可在这种气氛下,也产生了兴致,也吃了一点儿麻辣烫。

喝好了,吃饱了,大家就离开了餐桌。这时司马儒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晚上八点钟。

成都的晚上八点钟,不比东北老家的八点。在老家东北,此时正是严冬,呼啸的西北风在怒号,外面天寒地冻。下午四点钟,太阳就已经落下山去。可此时,司马儒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西天还有晚霞在飞扬。

回到住宿的房间,黄维佳对着司马儒和汪彩花说:“有一件事情,我得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我想给你们买两张明天去九寨沟的旅游团票,让你们去九寨沟、黄龙玩两天。真的,你们来成都一趟都不容易,这次来了,有没有下次都不好说。这次的机会就不要失去了。去也用不了几天,到九寨沟和黄龙,连来带去四天时间就足够了。上了车,你们就什么也不用管,吃、住、玩儿,都由旅行社负责。”

司马儒看了看汪彩花,汪彩花拒绝地说:“司马大哥要想玩儿,他就自己去吧,我还得马上回贵阳去。要过春节了,这几天正是好商机,我都耽误不少事了,我就不去了。”

其实,司马儒想到了汪彩花是不会去的。司马儒想,要是汪彩花肯去,他宁肯晚回家几天,也要陪她出去转转。做为汪彩花,她绝对不肯花这份钱游山玩水。就是现在,你不让她花钱,让她错过春节这几天的商机,让她少挣点钱,她都不情愿。司马儒这样想着,也就说:“黄维佳,你就别费这份儿心了,彩花是不会去的,她不去,我就回东北,我也不去什么九寨沟了。”

“你们又何必都那么急啊?”

“我想彩花是不会有心情玩儿的。她要是没有心情去这次旅行,你就是把她绑去,这又有什么意义?”

黄维佳听司马儒言之有理,也就随和地说:“也好,既然你们都着急离开成都,我也就不勉强你们,你们想什么时候走,我就安排人给你们买飞机票。”

汪彩花听说要买飞机票,就有些惊慌。她知道黄维佳不会让她花钱买飞机票,不过,让人家花钱给买飞机票,她就觉得不好意思:“我不坐飞机,我坐火车就行了。要买飞机票,你给司马大哥买就可以了。我从成都坐火车,路途不远,也不遭罪。”

司马儒也说:“我不坐飞机。这些天给你都添了不少的麻烦,哪能还让你给买飞机票啊!我也坐火车。”

“你们两个又都不是别人,给你们买机票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买机票是可以打折的,多花不了多少钱。这个你们就不要说了,你们要是着急,我今天晚上就跟他们联系好,让你们明天就走上。”司马儒和汪彩花就不再说啥。

“还有一个事儿。”黄维佳看着司马儒继续说,“从贵阳追回的那笔钱,一共是七万八,你是想随身带着,还是等着存折上的四十五万解冻后,一块儿给你汇过去?依我看,这七万八千块钱也不算小数,带着不安全,我还是一并给你汇过去吧?”

司马儒想,自己做买卖用的,全是黄维佳的钱,现在,买卖已经决定不再做了,还用她的钱干啥?又想到汪彩花,她为自己的事儿,冒这么大的风险,耽误她挣钱这不说,她回去得怎么和蒲松山交待啊,这次出门,自己遭罪还不算,还牵扯了这么多的人。好在是把命保住了。司马儒就说:“黄维佳,那钱,你就不要给我往东北汇了。我也不想再做什么买卖,我也不是那里的虫儿。这次做买卖没有赔上,那都是你们帮助的结果。要不然,我的命可能都没了。这样吧。我这次出来,就当做一次冒险式的旅游。费用也都是你们给我提供的。剩下的钱,也都是你们的。黄维佳,你把那钱给汪彩花两万,其余的,你就全留下吧,我也不再做买卖,也就不用那钱了。多出那几千块钱,作为我花你那钱的利息。”

黄维佳一听就现出不满的样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给你拿的那些钱,是我让你做买卖用的,我都说过,挣钱是你的,赔了是我的。你不做买卖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提什么利息啊?算了,你就不要说了。那四十五万过后我还要给你汇过去。这七万八千块,我就交给你,你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说完,她从兜里掏出一打钱,把它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就走了。

剩下司马儒和汪彩花,望着黄维佳离去的背影,坐在那里愣愣地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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