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or纯？
“砰”的一下，原本开着通风的窗子一下被一股无名强风拍的关上了，发出一声巨响，徐梵像是受惊的兔子，扑秦哝怀里，伴随着惊声尖叫，秦哝被吓得一缩脖子，本来没什么，被徐梵这么一叫，魂都要被吓丢。
她后面再想哄徐梵说点什么，嘴巴就跟那蚌一样，撬都撬不开，就紧紧的贴着秦哝，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逼得她只能尽量放空忽视她。
怎么说呢，张渠渠的家庭情况应该都是真的，钱雅惠的外婆资助过张渠渠以及公司做不干净生意应该也是真的，至于模模糊糊的地方嘛，应该是钱雅惠被造谣收到校园暴力然后自杀的部分，本来是最重要，徐梵说的很含糊。
据秦哝对她的了解，徐梵从小就是乖小孩，不太擅长撒谎，这个故事真真假假的，真的并且是无关紧要的地方她说出来了，假的模糊带过，这使故事逻辑不清，她对此十分理解，没准备一下子从她这里得到全部，都开了个头了，还愁以后不说吗。
这些年了，身边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这么些年都没办法跟人倾述，徐梵憋得不清吧，再这样神经紧绷的夜晚还能这样流畅的‘故事’，在每个临睡的夜晚估计没少在脑子里演练。
她会找个时间去找找其他知情人，学校里都死了人，应该闹挺大的，而且这张渠渠不是有个弟弟和母亲，这就跟方便了，说不定这张渠渠的鬼魂也想见见他们呢。
.........
天亮了徐梵就凑到曲艳眼前，说着昨天空调坏了，还做了噩梦，曲艳当即表示心疼的不行，说要带她们去寺庙里拜佛，随便为钱雅惠求个平安符。
不知道怎么的，秦哝的视线又瞟向了那个财神像，曲艳一提起神啊佛的，她心里就怪怪的。
女人总是善于在不知不觉之中捕捉细节，她的潜意识将这些细节自行组合，得出的结论她们称之为直觉，她直觉得不该去。
“秦哝你去准备一下，带两件合身的衣服。”曲艳开口了，这俩人说话还不忘她，她真是谢谢了。
秦哝将头转到一边，放下叉子，捂住嘴巴，使劲的咳了两下，“咳咳，我好想不太舒服，可能不去不了。”
“怎么？感冒了啊”曲福生从楼梯上下来，耳尖的听到秦哝的话，语气里带点关切。
徐梵对曲福生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他倒是好，挺高傲的，直接无视了徐梵，秦哝视线在这两人身上来回转。
他们很熟吗？还是关系不好，不然不会这么甩脸的吧。
“不知道，可能昨天发汗然后又吹风，头有点疼。”
“你不舒服就更要去了呀，佛祖会保佑你的，一去保证好了。”曲艳对秦哝说，希望她同行。
“对啊，哝哝，你去的话我还有个伴啊。”
曲福生掀起眼皮凉凉的看了看捏着嗓子说话的徐梵，徐梵心里一抖，她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大少爷了吗。
秦哝闻言眼波流转，向坐在她对面的曲福生投去求助的眼神，眼眶红红的，可怜的很。
曲福生被这一眼看的一激灵，小时候妈妈就教育他，男子汉就是要保护女孩子，心中的男人的尊严好像突然烧起来了，赶紧朝秦哝笑笑表示安抚，然后又转向他的小姨，“别人都已经不舒服了，就别整那迷信的一套，我看在家躺着休息最好。”
“臭小子，你懂什么。”曲艳看着因为侄子的反驳有些气愤，嘴巴蠕动两下，又补到，“我定了三个人的位置。”
“我顶替她去行了吧。”曲福生对这个小姨并没有多少尊敬，像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什么话都敢跟长辈说。
“你去又什么用！”曲艳吼了他一嗓子，低声说话，自言自语，“算了，算了，以后也是有机会的。”抬头又对秦哝温柔笑笑，“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想吃的就跟孙姐说。”
秦哝乖巧应下，曲福生看着心里有些笑窃喜，他也是有私心的，这样家里就只有他和秦哝两个人了。
曲艳前脚刚走，曲福生就坐不住了，准备把孙姐打发了。
“孙姐，今天放你假，工钱照算。”
“夫人哪里...”
“我会跟她说的，你儿子不是在这里读书，今天可以去看看他还不好。”
孙姐自然是欢欢喜喜应下，在这里辛苦工作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供儿子，考的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有出息，又孝顺，她一年没几天假，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雅惠怎么不去？”秦哝问曲福生，这些她刚刚不好问那个曲大姐，明明她们是来看钱雅惠的，现在怎么大家不约尔同的忘了她。
曲福生翘腿在沙发上，想尽量显得随性潇洒，压低了声音，“昨天搬出去了，就在这个小区的另一栋房子。”
秦哝懒得他纠结他突然出现的气泡音，只是很震惊，钱雅惠搬出去干嘛，而且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偷偷的搬。
“怎么这么突然。”
“这房子以前闹鬼，可能是怕影响她吧。”他以前知道小姨家闹鬼时，非要找各种借口过来住，结果什么鬼都没看，全部都是钱雅惠的恶作剧，嘴上直叫嚷有鬼，他姨夫也胆小的很，因为这个居然还搬出去住了，曲福生看着秦哝微张的嘴巴以为她被吓着了，撩把头发，“不用怕，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小姨说男孩子阳气足，可以压一压。”
呵，谁怕了。
他面前就坐个不人不鬼，说出来你才会害怕吧。
思及此，秦哝居然轻笑出声。
“你会不会打游戏，我们去打游戏吧。”
“可以”不会打，但是她有话我要问曲福生，先顺着。
“你是不是不喜欢徐梵啊，额，James。”或许是因为秦哝没有怎么讲过外语，叫曲福生英文名时有点尴尬。
曲福生将大屏幕连接好，随口答到，“对啊，很明显吗，她很自私，遇到什么事就喜欢躲在别人后面，小爷最烦这种人。”
或许是意识到她们俩是好朋友，这么说不好，张嘴想找补两句，秦哝看出来了，说“没关系，我随便问问，不会和梵梵讲的，这是我*们*的*秘*密”后面一字一顿俏皮的跳出来，末了还来了个wink，勾引的很明显了。
曲福生摸上胸口，猛地栽倒在屁股下面的单人沙发上，心脏突然撞了两下，她好可爱，脑子都要被她美烂了。
秦哝看他这副小脑丢失的猥琐模样就知道，这玩意吃这招，啧，很久没见过这么蠢的了。
听徐梵之前的语气跟他基本不认识，只知道他是钱雅惠的表哥，怎么听曲福生的话，俩人之间有渊源啊。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没错，他又说，“以前她把别人房子点着了，躲在钱雅惠后面不敢出面。”那次还烧死了个人呢，最后是钱雅惠拜托她舅舅，也就是曲福生的父亲搞定的。
哦，为堂妹出头，还以为有什么有意思的。
由于秦哝是在不擅长打游戏，最后曲福生决定看电影，可是身边的女孩好像也心不在焉，她是不是不喜欢爱情电影啊，还是不喜欢看电影，那要做点什么，购物吗，还是......
心不在焉的女孩秦哝，此时拿着手机哐哐打字，联系了之前的私家侦探，准备查一查张渠渠的基本信息，此刻手机里又收到了蒲溢琳的消息，大意就是，他已经从警局出来了，不要担心。
她怎么会担心，这么自作多情真的好吗？
连忙又看了这几日的天气，明晚可能下雨，那她应该避避才行。
“你穿鞋不系鞋带吗？”秦哝忙完了自己的时候开始忙眼前的，照顾曲福生的感受。
曲福生抬脚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高街潮流运动鞋，鞋子很帅，但是鞋带打了个死结，然后都塞进鞋里，显示出了主人的不拘一格，本来在家应该穿居家鞋，但是潮男的尊严让他今天拿出了珍藏半年的限量版，袜子还和今天的背心搭了一下，是同色系的，背心也是有心计的，行动之中他身上的小肌肉能若隐若显，心里那个胜券在握，这不得把秦哝迷死。
“哦，这个啊，不会系。”他说的轻巧，但是隐隐觉得落了面子，谁家男子汉二十多了还不会系鞋带，都不好意思说出去，下次约会一定要注意。
“我教你吧。”
“啊，不用了吧，这不好吧。”
“没关系，把腿翘起来。”
秦哝挪了屁股挨着他坐，好..好香，女孩子好香...
见他没动作，秦哝直接上手了，“你仔细看，我就教一次。”她拿着鞋带十指翻飞，一下子一个大蝴蝶结就系好了。
她...她手也好好看，指甲油好靓。
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老天爷啊
“你来”
曲福生完全没看怎么系，一通系，系出了有一串死结的鞋带。
‘......’
秦哝看完他的手法，又抬眼看了看James少爷，俩人对视，都有些不知所措。
真的有人这么笨吗，
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