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张家
崔嵬讲完早上的一节课就出发回到老宅,准备找出钱雅惠的资料,既然秦哝在钱家,他就得充分了解钱家那鬼的来龙去脉。
“您回来了,董事长时常盼着您呢。”中年女人穿着职业套装,站在大院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女人笑容温婉,看着很舒心。
“早,郑姨。”崔嵬点头问好,随后问道,“爷爷现在方便吗?”
“董事长现在不方便见您,昨天晚上情况不好,折腾到大半夜才勉强睡着,现在怕是没醒。”
“叔叔呢。”
“小崔总去公司了。”
崔嵬点头,迈开脚绕过主建筑,朝后院走去,这院子建的极好,前院是翠绿一片的大草坪,点缀几颗低矮的灌木,修剪整齐,后院则一步一景,景与景之间用竹子隔开,一年四季都是花团锦簇。
后院的最里面,有两栋单独的建筑,一栋是杂物房,爷爷他们从来不然他进,另一栋是资料库,两层的洋楼,里面摆满了书架,一楼是资料,二楼是各色书籍还有个大的书房。
这里的资料按年份和关键词放置,崔嵬不知道钱雅惠那件事设定的关键词,但是大致能知晓时间,大概在2015年前后。
他步入这层层书架去翻找,几个小时却无所获,要么是他没翻到,要么这件事走的就是叔叔或者爷爷的私账,所以在这里没有,不过倒是看到一些曲家和崔家的业务往来,追根溯源,差不多是从2009年开始的,也刚好是钱家壮大的时间,业务都很平凡,只是让曲家做了上游供货商。
事情或许比他想的要更加复杂,有人刻意掩藏,那在这里一直待着也是徒劳,抬脚准备走,遇到了刚刚放学回来的崔颢,穿着贵族学校的制服,刚从车上下来,倒是比上次见他长得高了很多。
“哥哥好!”崔颢刚见着崔嵬就眼睛亮晶晶的,赶紧小跑迎上来,他今年读六年级,是叔叔崔正海的独子,在学校只读上午的课程,下午在家里由家庭教师再教授,12岁的小孩已经张开了,看着有一米七五左右,小男孩很是帅气,倒是和崔嵬长得一点也不像。
“崔颢”崔嵬叫了他一声,他将手搭在崔颢的肩膀上,小伙子马上站的笔直,“好好读书,我先走了。”
“哥哥不留下来吃午饭吗?”崔颢还想挽留,自从他上小学之后,哥哥就已经很少回来了,对他也冷淡起来,但这个家里,他最喜欢的还是崔嵬哥。
“不了,还有工作。”崔嵬说完就抬脚走了,任崔颢看他的眼神如何可怜也没理。
............
“我们要去一个叫逢江的地方,就在玉照市隔壁。”
“嗯”褚风倒是知道这里,做警察,不光是跑遍了玉照市,周围一圈也或多或少了解。
中外合办的寄宿制学校,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直升的,学校名气很大,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是一流的,在这里就读的大多也是玉照市的孩子,逢江本地产业不算发达,主要是丝绸制品还有少许旅游业,这里有个烈士陵园,近百年还出了不少将军。
玉照市是是实实在在的平原,但离它不远的逢江却是多山多丘陵,地形不好,难怪背靠玉照这样大的城市也没发展起来。
秦哝很少能有机会出趟门,说实在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高的山,翠亮翠亮的,山下零星的几户人家和水田,看着就清爽怡人,“好高的山呐。”坐在褚风的副驾驶,扒着窗子看,眼睛亮亮的。
褚风往外一撇,这山也算高?只能算比玉照山高一点,又看着秦哝真的一副兴冲冲好像春游的模样,或者昨天她说的那句‘没怎么出去过’是真的。
看着她这样,这才算有点二十岁小女生的模样,心里也松快了些,把空调关了,两边的窗子都放下来,又放了首舒服的音乐,也别把这当工作吧,就算出来玩一趟了,反正也是请假出来的。
俩人站在树人国际中学的门口,“我们怎么问?”
太阳很大,褚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的墨镜,亮出兜里的警官证,“有时候这东西还挺好使的。”
哦,差点忘了这家伙的本职工作。
“我们要看一下钱雅惠和张渠渠的学生档案。”
“好的好的,二位先喝点茶,我这就让秘书去取。”接待他们的是树人中学的副校长,虽说是副校长,确是这个学校的实际管理人,正校长只是挂个名,副校长大腹便便中年男,眼睛小小的,皮肤却很是好,红润透亮,保养的不错。
“我要喝鲜橙汁。”秦哝说着,褚风立马甩个眼刀过来,在这里要喝什么橙汁。
“这位警官要喝橙汁,有的有的,马上给您端来。”这校长笑眯眯,相当热情,带着谄媚。
“她不喝,别拿。”
秦哝确实皮又痒了,看着这种好像低她一等,有求于她的,她就心里痒痒,总想着怎么揉搓别人一下,刚刚开着俩小时,都不敢在褚风车上哼哼两句,现在就胆大了,这还是顾忌有他在,不然,她可不会只要橙汁~。
她最后还是拿到了鲜榨的橙汁,心里顿时舒坦了,怕她想喝冰的,旁边的秘书还贴心的拿小碗装上了冰块。
“两位警官怎么突然大驾来我们这小学校了,是有什么事吗?”副校长搓搓手,脸上堆着笑,问的客客气气。
“你们学校规规矩矩办,办的绘声绘色,能有什么事,就是来调一下学生档案的。”
“那是,那是”
学生档案密封在牛皮袋子里,有基本的学生家庭信息,还会有一些活动记录和老师对学生的评价。
张渠渠,2002年生,母亲张燕,弟弟张渠照,“她怎么跟母亲姓。”秦哝开口问道。
褚风缩了缩手,俩人窝在车里看资料,秦哝急吼吼的,现在脑袋都凑到跟前,呼出的气打在褚风手上,痒痒的。
褚风将眼前的脑袋拨开,“坐直!”
“这种情况,一般是父亲一方不参与小孩的抚养。”就是爹不负责,做警察这种烂人见多了。
“哦”她是跟着父亲姓的,她的父亲不也不抚养她。
舅舅说她爸去国外工作了,这借口骗还是小孩子的她都显拙劣,舅舅收养她的时候她都八岁了,但就是不记事,关于双亲没有一点记忆,过去不是没有过幻想,爸爸以后来接她回家,但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一丁点关于那个所谓父亲的消息,她甚至曾经幻想他已经死在了外面,稍大一点就再也没问过什么父母的任何信息。
张渠渠,秦哝默念着这个名字,嘴巴微微嘟起张成o形,送气两次,这个名字叫起来好像撒娇一样,她妈妈应该还挺爱她的。切
心里又闹起了别扭,档案也不看了,就坐在副驾驶扣手。
褚风就感觉秦哝周遭氛围突然不对劲了,以为是刚刚说话语气重了点,让她心里不舒服了,懒得理这种小女孩的情绪,照着档案上张燕的电话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连打了两个都不同,褚风也没打算在这里耽误,点火,发车。
“我们去哪啊?”秦哝赶紧系上安全带,坐稳,坐车得系安全带的,褚风开车还是挺飚的,她得珍爱生命,看着褚风开车根本不系,她也不提醒,真期望哪天出事了干死这丫的。
“张家。”
......
“你们应该找的是一户人家吧,他们早就搬走了,好像是姓赵。”婆婆说到,老小区的一楼,门上破破烂烂,连个门铃都没有,敲门没人应,正好碰上了打牌回来拿零钱的婆婆,是这个房子现在的住户。
“那您知道他们现在住址吗?”
“你们找他们搞么事啊?”婆婆眼里有两分提防,现在骗子多啊,碰到人瞎打听哪能什么都说,儿子媳妇都交代过。
“我们。。。”秦哝伸手准备掏褚风的荷包里的证件,亮出警察身份,这给谁都敬三分,你就看那校长没骨头的样子,这老太婆不得吓死。
褚风眼疾嘴快,一下拍开秦哝的手,打断她的话,笑说到“我们是张燕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一次,准备拜访一下的。”
“那我领你们去商店,问问别人,我刚刚跟着儿子来这里一个月,别的还不清楚的哩。”
秦哝他们到了小区居民楼里的商店,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一听到要问张家,都有话说。
秦哝就站在褚风的身后,让褚风去问,那些老家伙都没牙,讲话都喷口水,她可不想往旁边站。
看着褚风坐在人堆里,想抹把脸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