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些关于另外两个人的事
更新时间:2013-11-19
第五十一章:一些关于另外两个人的事
新的一天,裴岸渊照例早早就来到了公司。。在经商这一块,他的确是天赋异禀,但勤奋也是不可或缺的。
他的助理——邬蕊还没来上班,他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时无意注意到邬蕊的桌子收拾的很干净。
埋头投入地处理了两个小时的文件,裴岸渊疲乏地走出了办公室,想支使邬蕊下楼去给他买点心——最近他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借着吩咐邬蕊做事时和她说话,哪怕是一句两句好像也能减轻他工作的劳累。
昨天裴岸渊把自己和温冉在一起地缘由对着邬蕊大吼了出来,他鲜少这样失态,他以为自己那样的坦白会给邬蕊一个信号,那就是他想要和她和解。
“恭喜你结婚,冉冉是个特别好的女人,和她结婚是你的福气。”那天邬蕊将咖啡放在他桌上时,忽然这样对他说道。
平静的,甚至能听得出是真心实意的祝福让怒气倏地便从裴岸渊心底窜起,他不悦地质问:“她的确是个好女人,但这事儿,我自有评断,不需要你的建议。”
“是我说错话了,裴总。”邬蕊用平缓的语调说道,转身要离开。
“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你难道一点都没察觉?”裴岸渊猛地站了起来,两步并作一步走到邬蕊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邬蕊缓缓地回过头,一双眼波澜不惊,“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不在意了,你也要结婚了,不要再记恨我这样一个女人了,不值得。”
“你、说、什、么?”裴岸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问道。
邬蕊叹了口气,她的神情仿佛看开了一切一般空寂,她一改往日的激烈反抗,反而温柔地回身抱住了裴岸渊,“以后就当我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吧,我也不会再拿旧情缠着你了。”
裴岸渊更觉不可理喻——她现在是真的打定注意从此以后要无视他了?她拿旧情纠缠了他,什么时候?!她明明只是被动地躲避着他,连求他原谅的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我和那个女人结婚,只是想刺激你罢了。。”裴岸渊推开她,冷淡地说道。
邬蕊惊讶了一瞬,随即不甚在意地说道:“那真是,难为你了。”话音落,她淡然地往外走。
“我和那个女人结婚只是为了刺激你!”邬蕊的冷漠终于彻底激怒了裴岸渊,他咆哮道,“即使我这么说你也半点想法都没有了是吗?!”
邬蕊没有转身,更看不到裴岸渊清俊的面容上的失望和受伤,她听到他的嘶吼,心更冷了几分——她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伤心,让他愤愤不平了是吧。
“那你成功了,我受到了刺激,很伤心,很后悔,”邬蕊说道,“这样可以了吗,裴总,可以让我走了吗?”
本已经要从喉咙冲破而出的那句,我们重新在一起我不结婚了,瞬间就消散了,变成了一句冰冷的,“你走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进我的办公室来。”
她毫无眷恋地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这样很好,因为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以后要和他形同陌路,其他书友正在看:。
邬蕊心如止水,准备做好这最后一天的工作——她上个星期递交了辞职申请,还好女上司看不惯她空降到这样一个“肥差”上,干脆地就应允了,让她这个星期把手头的事情交接清楚。邬蕊主动去辞职,算是“大快人心”。
邬蕊正整理着会议记录,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邬蕊放下手头的事情,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裴岸渊办公室分机的号码。
“喂,裴总?”邬蕊用职业化的口吻接起了电话。
“我想了想,就这么放你走似乎太可惜了,”裴岸渊的语调带着不善的笑意,“说实话我很想念你……”他顿了顿,“想念你的身体,温软醉人。”
邬蕊咬紧牙,握着电话听筒的手指攥得骨节泛白,“请问,你是什么意思?”
“当我一年的情妇,然后我们就互不相欠。。”裴岸渊说得像个礼节良好的绅士,“你不是说觉得亏欠我很多吗,那就用行动来弥补。”
邬蕊铁青着脸用力地挂掉了电话,将两只手紧握在一起,让自己不要颤抖得太厉害。
这是最后一天,这样的痛苦和屈辱她再也不愿去承受了。她错了,既然道歉是不被接受的,那她只能放弃。
那天下午下班邬蕊就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打包好了,按时下了班,走出这座对她来说仿佛是牢狱的大楼,她却感觉自己好像要虚脱。
这一次是真的,要和他形同陌路了。
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邬蕊竟然还没有来——裴岸渊这时才注意到桌子上连邬蕊平时喝水的杯子都不见了。
裴岸渊顿觉不妙,勉自镇定下来,想到楼下看看邬蕊是不是有事情走开了,他才走到电梯口,就有名女子从电梯里冲了出来,差点和他撞到一起。
这部电梯是他专用的电梯,为什么会有个不知名的女人从里面冲出来?
“你是谁?”裴岸渊蹙着眉,不悦地问道。
“我是您的新助理,对不起,我今天迟到了,因为……”那女子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新助理?”裴岸渊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下去,谁说这里需要新助理了。”言罢便将女子塞回了电梯里,自己疾步回到办公室。
“让人事的主管上来。”裴岸渊拿起电话,劈头盖脸地命令道。
而后裴岸渊终于后知后觉发现邬蕊早就办好了辞职的所有手续,而作为老板他竟然在她离开公司了才发现这件事情。
“去财务那边清算一下你这个月的工资,明天不用来了。”裴岸渊冷冽地说道,“出去。”
人事主管精神恍惚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惹得裴总如此恼怒。
裴岸渊满脸阴鸷地看着邬蕊留下的辞职信,然后把那张写满了刺目的文字的纸撕成了碎片。
邬蕊,做得好,简直太好了!她以为他会那么轻易地就放她走,以为辞职了就能摆脱他了?!妄想!
她的地址裴岸渊早就烂熟于心,当下便拿上车钥匙,离开公司直奔邬蕊家。
刚到邬蕊家楼下,裴岸渊就恰巧遇到了正从邬蕊家下楼来的,邬蕊的前夫。
邬蕊那前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裴岸渊的拳头就狂暴地挥向了他,一拳接着一拳,邬蕊前夫被裴岸渊打得人事不省,而裴岸渊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想法,。
邬蕊听到动静下楼来,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急忙冲过去,没有多想,拦在了前夫跟前。
裴岸渊一双眼仿佛是血红的,里面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他看到邬蕊,砸下去的拳头猛地刹住,因为温冉护着那个在他看来完全不入流的男人而更加恼火。
“你为什么要打他,你有什么气就撒在我身上!”邬蕊颤声大吼道,然后转身去扶满脸是血的前夫,“走,我们去医院!”
“你别碰他。”裴岸渊霸道地命令道,“我让你别碰那个男人!”
邬蕊不理会他,架着前夫往小区外走。
裴岸渊一步上前,猛力将她拖回自己身边,对她狂怒地大吼道:“我让你别碰那个男人你到底什么毛病?!”
邬蕊感觉自己的胳膊快要被他给抓断了,疼得皱起眉,无奈地对他说道:“你放开我。”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服个软?!为什么明明是你错了你却从来没让我看到你有一点想弥补的意思?!”裴岸渊大声地责问道。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都这样指责她,都这样好像要把她剥皮拆骨才能解恨一般地对待她,他恨她,可是自己已经忍受了这么多他的报复,难道还不够吗?难道非要让她死在他面前才能赎罪是吗?!
“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邬蕊第一次冲着他咆哮,“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这样还不够吗?!”
两个人喘着气,呼吸急促,面面相觑。
裴岸渊的脸陡然阴冷了下来,他甩开邬蕊的手臂,转身带着一身的黑色气息快步离开了。
邬蕊虚脱地瘫倒在地,她压住自己的胸口,然后死命地捶打起来。
这颗心上好像有一千一万条伤口正在流血,让邬蕊疼得死去活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呆坐了半天,邬斐回来了,看到失魂落魄的姐姐和昏迷不醒的前姐夫,他吓得不轻,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将邬蕊前夫送进了医院。
邬斐搀扶着邬蕊回到了家里,看她的模样不敢轻率地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姐,你不用找工作,在家里休息就行了。最近游泳馆的生意特别好,我每天忙得不得了,你给我做做饭什么的正好!”邬斐努力用明快的语气对邬蕊说道。
“好,只要你喜欢我做的菜。”邬蕊无力地笑着对弟弟说道,“对了,你姐夫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儿,别担心,谁干的事情让谁处理去,不关我们的事儿。”邬斐宽慰姐姐道,“你躺会儿,我去把哈密瓜切一切。”
邬斐走出了房间,静默的空气让邬蕊感觉有些窒息,眼神在房间里四处游走,又见到墙角摆放的小木马,邬蕊的眼神瞬间更加暗淡,盯着那个似乎因为主人刚刚起身而依然前后摇晃着的木马,她的眼泪突兀地便落了下来。
邬斐正好端着一盘哈密瓜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一变,放下哈密瓜把木马拿出了房间,“我早就说把它收起来,我给忘了……”
邬斐回到房间,给姐姐擦干眼泪,努力保持明朗的笑意,“这哈密瓜可甜了,刚才切的时候我偷尝了几块,太爽口了,让你大冬天从外凉到里,痛快!”
邬蕊勉强露出了一点笑脸,拿起一块哈密瓜,咬了一口,却怎么也尝不出弟弟吹嘘的甜味,反而是苦的让她又想掉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