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跟我亲近?
“不拿。”林经桁俊脸有点红,“摸两下怎么了?”
“不行!”
“你报警吧。”
他确实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掌心贴着她滑腻的肌肤摸过去,能感受到柔软的皮肤肌理下,脊骨的细微起伏。
除了瘦一点,手感远超他的想象。
陈雨硝确实觉得摸两下没什么,她在这方面并不算保守,但她对林经桁就是有逆反心理。
“行!”她咬牙,直接不客气地抽开了他浴袍的带子,上手摸他起伏分明的腹肌,“摸呗,谁怕谁。”
林经桁摸着她脊背的手微微用力,就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接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把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扣住两只手腕压在头顶。
陈雨硝恼道,“你放开我!”
我为什么毫无抵抗能力?!
林经桁膝盖分开跪在她身侧,一手压住她的双腕,一手从浴袍底伸了进去,抚摸她光滑纤细的腰和平坦柔软的肚子,和她略带惊慌的眸子对视,轻笑道,“有本事你就自己挣开,不然就乖乖被我摸。”
“死变态!”他的锁骨和胸膛都在眼前,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但陈雨硝不怎么怕,装模作样地假哭,“你这是强/奸,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还没干什么呢。”
“呜呜呜我被你摸脏了,我不干净了……”
“陈医生讲点道理。”林经桁笑,“那你摸我算什么?”
“算你的荣幸!”陈雨硝被他摸得痒,扭动着要躲,“你放开我!”
林经桁揉捏着她软而韧的腰侧,“那你还是不干净着吧。”
“不行!不行!”陈雨硝被他的手摸过的地方烧起一阵奇异的酥痒,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即将失控的渴求。
她咬着嘴唇,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语调也软下来,“你停手……”
林经桁还打算往上摸的手瞬间停住,扣着她手腕的手一松,“……哭什么?”
他这也没干什么吧,吓着了?还是气着了?
陈雨硝挣出手,猛推他胸膛坐了起来,一把拉过他的手臂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林经桁,“……”
行吧,看这个样子是被气着了。
小姑娘属狗的,咬得还挺疼。
陈雨硝的情绪来得很奇怪,身体很享受,但理智说不行,继而一下子涌上许多委屈。
她不得不承认,她刚刚对林经桁产生了那种想法。
但是不行。
性往往是一种作弊行为,抄近路直达亲密关系,略过了灵魂的交流沟通,这只是身体上的近距离,但心门依然紧闭。
林经桁对她自然早早就打开了心门,一片坦诚。
但她没有,她还是不敢相信他。
如果他只是一个很好的男人,那么睡一觉无所谓。
但他是自己喜欢的人,身体一但交出去,就很难再守住自己的心。
还是太早了,她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烟火,当时是满夜空的璀璨,过后就只剩一地的火药残骸。
陈雨硝的委屈变成了气愤,越咬越用力。
他有很多很多的糖果,给了这个人还能再给下一个人。
但她只有一颗糖果,给出去前,会怕信错了人,会怕真心被辜负。
凭什么他生来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能这么坦然无顾地爱一个人,而她却要权衡利弊,瞻前顾后。
林经桁自然不会懂她的情绪,疼得微微皱眉,依旧由着她咬,另一只轻轻摸着她的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陈雨硝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松了口,甩开他的手臂。
“摸了两下,就气成这样?”林经桁看着手臂上渗出血丝的牙印,有点笑,“牙还挺齐。”
陈雨硝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
林经桁捏着她下颌把她的脸掰向自己,摘下她的眼镜,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眶心疼道,“不喜欢跟我亲近?”
陈雨硝是因为委屈和生气,倒不是不喜欢和他亲近,相反,她还挺喜欢的,但打死她都不能说。
她把林经桁的手拍下来,翻了个白眼,又扭过脸不理他。
“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了。”林经桁温声道,“你别不开心。”
他依稀记得那个姓陆的说过,陈雨硝不让他碰。
不让就不让吧,女孩子洁身自爱也挺好的。
陈雨硝,“……”
这男人是蠢么?
果然女人如书,男人如猪,你不能指望一头猪去懂一本书。
她转身上前,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贴在了他身上。
林经桁有点懵,还是揽住了她的腰身,“怎么了?”
陈雨硝吭声道,“哄哄我。”
“你说什么?”
林经桁其实听清了,但他觉得这小姑娘刚刚还在生气,怎么会突然抱上来要他哄哄了。
陈雨硝无语,“我说,哄哄我。”
“哄哄你?”林经桁本来就不是一个心思多细腻的人,此刻是真没理解她的情绪变化,“嗯……怎么哄?腹肌给你摸摸?”
陈雨硝一下泄了气,笑了出来。
这人怎么这样啊!作弊!犯规!
“摸不摸?”林经桁拿这好色的小姑娘没办法,也笑了出来,“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切。”陈雨硝忍着笑,“谁稀罕。”
林经桁调侃道,“你还能有这出息呢。”
“瞧不起谁呢。”陈雨硝放开他,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道,“你不是说我们慢慢来么?”
“嗯。”林经桁笑,“我什么时候急了?”
陈雨硝,“……”
好叭,是她急了。
“今天是平安夜。”她看着林经桁的眼睛,笑得不怀好意。
“嗯。”林经桁觉得她没憋什么好屁,“所以呢。”
她摊开手伸到林经桁面前,“所以我礼物呢?”
林经桁看了眼她空空的掌心,“不是说中国人不过洋节吗?”
两年前他要陪她过节,她就是这么说的,现在看着也不是想过节要礼物,纯纯就是想找茬。
“所以没给我准备礼物呗。”
“嗯。”
下一秒,陈雨硝那只手就摸在了他腹肌上,得逞地笑,“那就这样补偿吧~”
林经桁,“……”
翌日一早,陈雨硝懒洋洋地在会所极其舒适的被窝里赖床。
“别给你眼睫毛起名字了。”林经桁从背后揽住她道,“我们去堆雪人吧。”
陈雨硝一动不动,“不去。”
她一个东北人哎,堆雪人有什么稀罕的。
然而最后又没能犟过他。
会所还带庭院,陈雨硝见他如此熟悉,忍不住讥讽,“看来林总没少来。”
“嗯。”林经桁把小铲子给她,“我是老板。”
陈雨硝,“……”
你到底有多少产业!!!
陈雨硝对堆雪人是真没什么兴趣,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蹲着看林经桁忙活,最后看着一堆白白净净的雪,越来越丑,越来越丑。
在林经桁弄了个胡萝卜插上去后,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你这堆的,雪人活过来都自卑。”
林经桁则拍了一张她拍雪人的照片,发了朋友圈:
——她说雪人活过来都自卑。
陈雨硝刷到这条朋友圈的时候,正一个人在理发店剪头。
最近和林经桁一起睡,他总压自己头发,她打算剪短点,刚刚过肩头的长度就好,剪完了她试着扎了个轻快的马尾辫。
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
好像和刚上大学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林经桁下午有事去公司了,傍晚左右才忙完,天又飘起了小雪。
他说在公司门口等她,陈雨硝溜达过去,远远看见他站在路对面玩手机。
她站在路灯后给他发消息:
——我到了。
林经桁左右看了看:
——哪了?
陈雨硝:
——天上。
然后她看见林经桁真抬头看了看天上。
她没忍住笑,从路灯后移出来,隔着马路朝他挥了挥手。
林经桁看见她,把手机揣进兜里,两边看了一眼,直接横穿马路朝她走过来。
陈雨硝心脏瞬间提了起来,虽然是斑马线,但这他妈是红灯!
红灯!!
林经桁却丝毫不在意,甚至不看车,大步就走了过来,车流在他身前身后穿梭,而他步伐未停,泰然自若得很。
他刚过来,陈雨硝就迎过去给了他一拳,“你疯了?红灯你没看见吗?!”
林经桁把她抱进怀里,“想早点抱到你呗。”
“那也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啊,你以为你演偶像剧呢?!”陈雨硝锤他的背,“死恋爱脑!”
“没事。”人行道上车都不快,林经桁心中有数,“怎么剪头了?”
“嗯,好看吗?”
林经桁放开人,前后左右仔细端详了一遍,十分有说服力的评价,“好看,像高中生。”
他很久没看见她这样扎头发了,依旧眉眼灵动,年轻有活力。
街道上的装饰很有圣诞的气氛,晚间灯光全都亮了起来,行人来往,看着温馨又热闹,两人牵着手溜达,打算随机挑一家店吃晚饭。
路上有看见有卖花的小车,陈雨硝拉着林经桁凑过去,“师傅你这花卖吗?”
大爷点头,“卖。”
林经桁拿出手机准备付款,陈雨硝也点头,“哦,不买。”
林经桁顿时无语,“你不要?”
陈雨硝拉着他继续走,“不要啊,我就是闹着玩的。”
林经桁,“……就犯个贱呗。”
她这个脑回路他有时候真理解不了。
两人边走边闹,又遇见兼职的大学生过来卖花,“帅哥给女朋友买朵花呗。”
林经桁随口道,“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小姨子。”
大学生一怔,茫然地看向在一旁忍着笑的陈雨硝。
陈雨硝笑着点头,“嗯对,他是我姐夫。”
“挑一支。”林经桁扯了扯她,“小姨子。”
陈雨硝摇了摇头,拉着他走了,“花这东西又没有什么用,拿着还麻烦。”
林经桁无奈。
他早就发现了,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她都不感兴趣,一个“贪财好色”就能把她的喜好形容得明明白白。
晚饭在商场里吃了顿烤肉,林经桁结账的时候,陈雨硝在旁边问另一个前台小姐姐,“姐姐,除了意义上的两种支付方式,有没有其他的支付方式?”
小姐姐笑问,“你想要什么支付方式?”
陈雨硝道,“刷盘子。”
林经桁付完款回头,“你要留下来刷盘子?我没有意见。”
陈雨硝立即过去拉住他的手,跟着他往外走,还煞有其事地回头和前台小姐姐摆了摆手,“我下次再来刷盘子。”
等商场直梯,林经桁看着她今晚就没弯下去的嘴角,调侃道,“陈医生心情很好?”
她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谁也不搭理,路过的树都要挨两脚,心情很好的时候就跟喝了酒一样发癫。
“废话。”陈雨硝前后晃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语调都是轻快的,“谈恋爱心情能不好么?”
直梯门开了,里面有不少人,林经桁牵着她进去,故意没事找事,“和别人谈恋爱也开心?”
他可记得她以前跟那个姓陆的谈恋爱哭得要死要活的时候。
陈雨硝比量了一下拳头,“你别逼我在人多的地方跟你动手!”
林经桁挑眉,“你想怎么跟我动手?”
陈雨硝飞速出手,在他胸前两处戳了两下,“葵花点穴手!”
然后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同时整个电梯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林经桁,“……”
“你有病啊。”他压低了声音,“这么多人呢,你快给我解开。”
陈雨硝憋着笑,又在他胸前点了下,然后觉得丢人,躲在他背后,额头抵着他后背忍着笑,空留林经桁一个人面对这个社死现场。
林经桁:……6。
出了商场,两人打车回陈雨硝的出租房,考试那两天林经桁来过两次喂猫喂狗,今天的还没喂。
“真打算一直住这里啊?”林经桁给他的狗儿子吃肉,“搬出来跟我住吧。”
“不要。”陈雨硝整理着自己的书,“跟你住哪儿,酒店?会所?”
除了之前去过的水御帝景别墅,哪次跟他住的不是酒店会所,偶尔住一住还可以,但人来人往的,根本不是可以生活长住的。
“怎么可能。”林经桁摸着狗头,笑道,“别墅,四合院,复式或者大平层,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去安排。”
他一个人睡哪里都可以,但要和陈雨硝一起,自然要挑个她喜欢的地方,组建他们的家。
“我不要。”陈雨硝把复试要用的书挑出来,“那都是你的地方,我跟你吵架了分手了我还得搬出来。”
她在这里,生气了就可以把他赶出去。
林经桁,“……”
女朋友总觉得我会不要她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