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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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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蓟坐起身,看着自己的手心,微光开始交织,再一次具现出了她的卡牌。

【人物卡牌-梦之主】

“等级:4”

“猎杀数:16”

“状态:残缺(□□:7%;传说度:0.13%)”

“从属卡牌:2枚”

卡面上的数字变化里,除了被模糊掉的一条与从属卡数量这两项是在从异界归来后才增长的,其余当然都是伊坦纳的功劳。前一周里他除了训练那个小胖子,还出手数次,每一只被宰掉的黑兽都记录在案,这让跟从属卡共享数据的齐蓟的人物卡升到了4级,传说度也增加了许多。

而从属卡数量这栏的状态在她回来之后还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变化:所有字样之中唯独数字“2”变成了与卡框相似的深紫色,还带着在游戏里常被用于表明可以被点开的下划线。

齐蓟伸手一戳,它还真的像是游戏界面一样弹出了个新的悬浮窗口,窗口里排在第一位的缩略图是伊坦纳的人物卡,蒙着一层无法被拖动的暗色,大抵是因为已经被具现出来的本人就在她身边。

而排第二的卡片则是亮着的,她尝试着按住它向外一拽,全新的人物卡随之浮现,落在她手中。

【人物卡牌-“威洛尔们”】

这张卡的边框是属于法术型的亮银色,细磨砂金属质地的底子上竖直排列的荧蓝线条断口参差,在灯光下格外闪耀。

而卡面竟是类似洛可可风格的油画——或许法术型的卡面共同点就是都属于某种现实中存在的绘画类型?——画面透视极其大胆,像用镜头从斜上方俯视王座。

铺陈豪华的王座上是白发披肩的西莱斯特,他把隆重富丽的王冠放在膝上,衣着仍旧简单落魄。这永远带有人为残疾的预言者微笑着侧头抬眸,银眼睛与每一个在画外窥视他们的人对视。

靠近画面这一侧的扶手还坐着穿洁白长裙的奥蒂莉亚,小公主裙摆委地如人鱼,发间不再点缀珠宝,只有大团重瓣的鲜花穿插其中,背对着画外的视线,仅仅露出一点精巧的侧颜。

她的手搭在叔叔肩上,数十条淡红的细线从仿佛陪侍的女孩指间延伸出去,连在西莱斯特身上,也遍布整个卡面。

因为卡面上还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王座远处的墙面上挂着长长一排肖像画,但除了最近也是最开始的那一幅画,其他的都被悬挂的黑纱遮住了,这条长队向着远处绵延而去,直到被画作的笔触所模糊,难以计数。

在那幅离得最近也最被精细刻画的肖像画上,可以看到红发的男性、淡蓝头发的女性和红发的女孩一家三口的轮廓。齐蓟凭发色与关系猜出了这一家的身份,所以她很惊诧。

她翻过卡背。

“等级:1(共享中)”

“猎杀数:0(共享中)”

“状态:正常(可具现化)”

“技能:【人偶线】——捕捉、灌注、控制,重复这个过程,同伴就会增多。”

“简介:某个世界的神使。他们的主人在抵抗未境之兽时断开了与子民的联系,然后一些好心的凡人使这股力量留存至今。仇恨与痛苦已经消弭,它属于你了。”

“【睡吧,奥蒂莉亚,那遍布碧湖的桑格铎和开着白蔷薇的卡佩结合所诞的最美的小女儿。睡吧,这是异界之神赠予你的梦,一个不必依靠剥夺他人的生命来维持的,只属于你的永续好梦。】”

齐蓟对那个“好心”的形容颇有微词,不过没处反驳,也就算了。

她点了点说明中那个可具现化的字样,便得知了如何控制这张纯粹只是复制品的正常新卡。

细碎如尘的光芒在她面前交织出一个又一个人形,出现又消散,像是仙女的法术。

这张人物卡果然不一般,大概是受她得到的神使力量的影响,连名称都从人偶师自己变成了代表一系列延续诅咒之人的称谓,卡面上不仅有复数人物,他们还竟都能被具现出来。

但因为作为主体的是历代威洛尔们里与齐蓟接触最多的奥蒂莉亚,其余的只是作为她的人偶或者说类似道具的形式而存在的,所以他们并不能像主体一样被叠在齐蓟自己的身体上具现,而且要在人偶师存在的前提下才能被“取出”,也并不具备生前的特殊力量,只能当个肉垫用了。

不过卡牌并没有再对具现人物的数量做出限制,只是齐蓟目前还做不到同时控制太多角色而已。

这和能够训练的一心多用不同,问题的关键还是她的力量目前不够强,而这要通过击垮黑兽来缓慢增长,所以也不是靠硬撑就可以的。

至少现在齐蓟最多只能在本体保持意识的前提下同时使用两个角色,这还是伊坦纳那边状态特殊、大部分情况下能够托管的关系,所以她不得不做出取舍。

试验中途,齐蓟摸了摸伏在床边的人鱼少女那鲜艳如红珊瑚的长发,其实非常的心动,但看着女孩无法在陆上行动的鱼尾,还是不舍地换了下一个。

她顶着人偶师的外形坐在床上,纠结来纠结去,在看似冷峻的红发神使和熟人之间选了西莱斯特这个后者。

于是没了预言能力的神使老老实实坐在了她的椅子上,因为身材瘦弱所以倒也待得正好,残疾而无助,非常适合当个没用的摆件。

齐蓟只是用那把助理小姐赠送的匕首轻轻试了试,确认“用从属卡覆盖在本体上的时候能代本体抵挡伤害”这个想法切实可行,也就取消了“奥蒂莉亚”的形象,变回自己的模样。

……虽然这个小公主完全是靠她人物卡的二技能弄出来的复制品,而且能用力量修复,但她也不想让才十一岁的小孩角色替自己承受攻击,总之这个保命的任务还是尽量交给以后的从属卡吧。

接着她看了看乖乖的西莱斯特——已经被“取出”的人偶倒是不受人偶师存在与否的影响——觉得他这么待着好像是缺了点东西,便打开柜子找了找。

然后齐蓟拎着一个抱枕直起腰,把这只有点丑的、圆鼓鼓的蓝色大河马塞进西莱斯特怀里,仔细端详之后满意地点点头。

“西莱斯特”眨了眨眼睛,低头在河马抱枕上蹭了蹭,认为尺寸和触觉确实合适,便抱着它开始例行发呆。

……下一刻,人偶版的预言者就被连着椅子一并丢出了卧室。

动手的当然是伊坦纳,这位国王比预言者的兄长还高挑有力得多,倒是搬运杂物的好人选。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十分自然地回到原位,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没有任何疑点。

齐蓟站在柜子边无言地看着这一幕,自我反思了片刻,认为确实不该厚此薄彼,重新翻出一只圆鼓鼓的绵羊布偶给了妒忌心强烈的暴君。

然后她跪在床上,隔着柔软但厚实的布偶把上身贴了过去——

一只手抽走了可怜的小家伙,把它扔到旁边。

没了布偶的阻碍,齐蓟一下子落到他怀里,变得如往常般亲昵密切,再也无法藏住两个人的心跳声。

伊坦纳神色颇为无奈地抱紧她,说:“……米拉,别这样考验我。”

“要是不这样试探,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齐蓟看着眼前这张极度俊美又毫无破绽的面孔,有点生气地拽住一缕金发。

她完成和奥蒂莉亚的交易的时候,其实离醒来还有很久。

在维护着舞台的神使力量被取走之后,王宫里的人偶全变回了死去时的样貌,那些被奥蒂莉亚弥合的伤口尽数恢复原状,一时间血腥冲天,还夹杂着开始腐烂的气味,齐蓟走下高塔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伤上加伤的奥洛托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但当齐蓟来到他面前,他还有心情睁开那只完好的眼睛,带着一丝笑容,仿佛真的在期待似的问:

“……您打算宽恕我了么?”

“当然不。别以为我忘了你谋害的那些人。”

被钉在塔上的少年垂下目光,看着站在眼前的齐蓟,果然没露出半点愧疚神色:“我想也是这样。不过我不会后悔的……即使再回到那个时候,我也不会扔下奥妮自己。不管我做了什么,确实成功让她等来了你,不是吗?”

齐蓟想了想,如果奥洛托一开始就摊牌,奥蒂莉亚的选择无外乎两个:拒绝让他按千百年来的传统用活祭喂养给塔补充力量,导致最终耗干自己;或者为了维持“家”的运转而接受这种罪恶,从而在习惯之后变得面目全非,彻底和奥洛托一样无可救药。

这么说来以王子的角度现在这样还真是最好的做法和最好的结局了,他让奥蒂莉亚以最好的样子得到了安宁,还摆脱了威洛尔的诅咒,在美满的梦里永远沉睡下去。即使接下来他和整个王宫都将破败消亡,作为兄长的他也是赢家。

“你确实很聪明。那么晚安了,陛下。”齐蓟点点头承认他的言论,然后告别。

她转身离开,直到走出王宫与伊坦纳汇合,后者轻巧地打个响指,翻滚的火焰瞬间席卷这里,让那些血与尸骸统统消弭在高温里。

齐蓟看着一切灰飞烟灭,忽然想起了她被塞一把傀儡线之前本来在疑惑的事情,于是问:

“奥妮她刚才好几次都称我是‘神’……关于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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