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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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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煦大步跑到跟前,看着面前的人一脸欣喜,他微微喘气,白色的雾气充斥在两人之间。谢寻书倒也没在意他的称呼,只是笑着将手里的手炉塞进李潇煦的手里。她看着他,含笑说道:“不过一二年间,阿煦倒是高了许多。”

“寻书你倒是瘦了许多,不冷吗?”李潇煦说着,原本打算将捂手的手炉递回去,但是又察觉被自己方才快要冻僵的手捂得有些凉了,便将手炉递给随后跟来的楚霖,他伸手掸了掸她肩头的落雪,又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到谢寻书身上。

“越州的冷,比起边关,已经好多了。你才来,倒是穿的单薄了些。”谢寻书说着,倒是想将披风摘下还给他。

李潇煦按住她的手,摇摇头:“我内里穿了软甲,没事,你这手凉的。”他说着又伸手将那披风系紧,只是他的手略略顿了一下。

“寻书,你这脸上……”李潇煦方才便注意到谢寻书脸上的疤痕,长长的一条,确实触目惊心。

谢寻书撇过脸去,樱草便在一旁回禀:“战场上刀剑无眼,边关环境也不太好,小姐便留了这疤。”

“还疼吗?”李潇煦顿时红了眼眶,书信中她只说大捷,却只字未提自己受了伤,可如今这般让人看着实在揪心。

“樱草,将我面纱取来。”谢寻书没应他,只是对樱草说了句,顿了顿又道,“方才下车有些匆忙,倒是忘了。”

李潇煦将她的手握住,略略有些着急:“若是避我呢,倒是不必。”

“你不怕吗?我家兄长看着都说狰狞。”谢寻书嗤笑道。

李潇煦正色道:“你这是上阵杀敌留下的军勋,不过是留在面上更显眼些。我如今只忧心你还疼不疼,你在信中竟是只字未提,也太见外了。我府上倒是有些去疤的膏药,待回长安后我取来你试试。”

“留着不好吗?”谢寻书故意问他,一边抽出手去接过樱草递来的面纱小心地戴好。这边辰砂上前,又将一个新的手炉递给谢寻书。

“如今男子尚且爱美,又何况女子?若是用药能去了这疤痕,哪怕能淡化,你日后也少受些闲言碎语。脸上的痛不会长久,这世人的眼光只怕让你的心会一直难受。”李潇煦依然认真,一字一句地说着,他很想伸手去触碰,但又怕于礼不合。

“罢了罢了,我受伤时都没哭过,今日倒是要被你说哭了。走吧,既然邀你来了这越州,少不得带你走走看看。”谢寻书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转身上了马车。

披风的那抹白色在眼前飘过,和梦中的身影似有些重合,李潇煦怔住,一时间倒是杵在原地。

谢寻书从小窗看向外面,见他没动作,又催道:“走吧,宋大人知道你要来,原是也要出城来接你,只是前几日突然回暖,有些河道有些破冰迹象,便先去忙了。他特意安排了马车,走吧。”

***

“你竟然没跟他一起坐那边那辆马车?”宋瑾棠见谢寻书又上来,多少有些吃惊。

“我怕一会儿他当着我的面哭。”谢寻书一脸不在意地说着,心里倒是有些闷。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却不是自己想的结果。这人,倒是愈发看不透了。

宋瑾棠越发意外了:“这话倒是新鲜,如何哭的人还成他了?安王殿下会因为这事哭,他不过比你晚些时日出了娘胎,素日听人说是个心冷的角色,在你这里倒是个幼童。”

是了,上一世的记忆里,他们私下相处时,他似乎真的有些莫名的依赖她。只是因着碍于身份的缘故,也不曾有过亲昵的举动。这辈子,真的很多都不一样了。

“感觉吧,谁知道呢。走吧,先去你说的那家酒楼休息一下。”

***

到酒楼门口,马车停下。谢寻书打开马车门准备下车时,见李潇煦已经在旁边等候,他伸手向她,扶她下了马车后,便同她一道并肩走入酒楼中。

宋瑾棠昨日便着人来订了雅间,她下马车时,向身旁叫了一声:“锦宸。”

“了,她们都进去了,你这个做东家的,反倒还在外面?”谢锦宸从暗处闪现,倒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宋瑾棠见他来,这才松了口气:“你没失踪,我就放心多了。”

“走吧,他们一会儿若是不见你,只怕会慌了神。”谢锦宸说着,倒也没客气直接带着她走了进去。

李潇煦少有这样出远门只是为了游玩,入座之后,他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看向窗外,随后他看着谢寻书,有些小心翼翼地观察她。

“怎么了?”谢寻书一边问,一边伸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李潇煦的手屈指在桌上叩了叩,随口问道:“今日如何没见谢家四哥?”

谢寻书自斟了一盏,笑着回应:“你方才带了我上来,倒是没见到我那未来的四嫂?”

李潇煦略一思索,有些讶异:“她在你方才在的马车上?是宋府的小小姐对吧,你感觉如何?”

谢寻书有些哭笑不得,这话若是程若笙问的,她倒是还习惯些,这人却是有趣,如何也开始家长里短?顿了顿她道:“今日因着她同行,故而是安排了两辆马车,她说我们算是久别重逢,她就不下马车了。棠儿姐是我四哥哥选定的人,自然是好的。”

“能得你如此评价,看来这宋家小姐却是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

“你竟是半点不知?看来……”

“看来什么?”随着话音响起,雅间的门被推开,是谢锦宸。

“谢家四哥瞒的好。”李潇煦这话说的一语双关。不过谢锦宸倒是没有全盘理解,只是有些不满,就像他自己不喜欢别人议论谢寻书一样,他自然也不喜欢别人谈论宋瑾棠。

宋瑾棠在后面冷俊不禁,实在没忍住,大笑出来:“这传言哪里可靠了?外头传言安王殿下弱不禁风,又传您冷面冷心,我今日一见,倒是半点不像。”

李潇煦被她这样说,面上也只是笑笑,他道:“我若真是那样的人,今日就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宋瑾棠坐下后,倒是又变得落落大方,她道:“我已经让下面传了菜,这里是越州城最好的酒楼,窗外所见,也是越州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不过怕是远不及王府和皇宫,还有,我也不知殿下忌口,还望殿下莫要嫌弃才是。”

“既然来了,少不得入乡随俗,你也无需多虑。”李潇煦说着,将茶水饮尽。

“你小子来了,如今是在驿馆下榻还是打算找个小店落脚?”谢锦宸依旧是没好气地看着李潇煦。

李潇煦愣了一愣,随即含笑应道:“住驿馆吧,兄长那会儿有交待这事。”

“太子殿下果真是疼爱自己的兄弟。”松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谢寻书并没有过多留意,但是这话一出,雅间内的气氛一时间便不对味了。

李潇煦的面上冷了几分,他看向谢寻书,见她微微摇头,便也没发作。

“请安王殿下恕罪,臣女未曾管好自己的婢女,冲撞了太子和安王殿下。”宋瑾棠连忙起身跪下,若不是碍于这当初将松之送来的那人,只怕这贱婢已经死了几遭都不知了。

“我还当是宋小姐请来的客人,原来只是个婢女。罢了,今日看在谢家姐姐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李潇煦冷冷的丢下一句。

宋瑾棠微微松了口气,忙道:“谢殿下宽厚。”待松之也赔罪后,便让她赶紧先滚。

“坐吧,我本就不是因公而来,不必这般拘谨。”

“棠儿,你如今身边随侍之人,并不是幼年服侍你的那个采荷,发生了什么?”谢锦宸有些疑惑,他早就想问了,但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宋瑾棠动了动嘴,有些犹豫地看向他们,随后见谢寻书点头,还是说了出来:“倒是让你们见笑了。采荷随我来越州之后没多久,应该是地气不和,便患了病,治了一两年,还是走了。后来爹爹又买了一个,前两年突然暴毙,这个,是远房亲戚家的庶出女儿,家里没落了,被一个大人的夫人推荐来的。原是想给我那两个兄长做房里人,可两位兄长都不想要,便跟着我了。”

“恕我直言,她这脾性,若是在越州,尚且还有人能善后,若是去了长安,只怕会给你们两家都招来祸端。”李潇煦微微蹙眉。

谢寻书叹了口气:“我初来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初来乍到,我还真不敢开这个口。若是棠儿姐姐同意,我是愿意出手为你解了这困扰。”

“一个大人的夫人亲自为一个庶出的女儿举荐,是谁?”谢锦宸问道。

“吴家,听说是吴夫人的姑表姐所生的。当初便是吴夫人带来的。这个吴夫人,还有个嫡亲的姐姐嫁在长安,夫家好像姓王。”宋瑾棠回想了一下,便将这其间的关系说了出来。

李潇煦见宋瑾棠面上有些难色,便开口道:“这茬事我倒是之前在查一桩案子的时候听闻了些许。不过这些人家也无需这般忌惮,送来一个下人,是生是死还不就是主子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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