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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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棪玠想了一整夜,还是决定告诉老头子这婚他不结了,强娶非君子所为,更何况他本来就没打算成亲。昨日是他一时心软随口答应,做不得数。他下床走到门前一拉,门纹丝不动。他再使劲,门还是没拉开。不用想都知道这门已经被老头子给上锁了。

“爷爷这是不是疯了!” 棪玠一生他爷爷的气,就一改平日的叫法,不叫他老头子而是叫回爷爷。棪玠扯着嗓子命人开锁放他出去。小李在门外说:“公子,国公爷特地交代了,等成亲当日再放您出来,您就再委屈几日。“

“他真拿我当小孩了!”

“他还说了这个家还是他做主,叫您乖乖认命。”

“不是让我不信命吗,这时候就让我认命了!”

棪玠除了在房里囔囔,无计可施。这时棪珽的随从何铭跑了过来对小李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小李把何铭对他说的话转达给棪玠。原来是魏国公的次子,棪玠的爹徐桓汇和棪玠的姐姐徐棪珍回府了。

棪玠先听到是他爹回来了,脸上并没有表现得有多高兴,是之后听到姐姐也回来了,才稍微提了起劲。

“小李,你快去叫姐姐来救我!”

“公子您就别想了,这魏国公府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国公爷手上。”

“爷爷是越老越糊涂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

桓汇和女儿棪珍刚收到信就从边关赶了回来。一进门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去见了老爷子。桓汇和棪珍先是向老爷子行了礼,再各自坐在椅上和老爷子说起信上的事。桓汇先开口问道:“他不是不打算娶妻的吗?怎么现在要办喜事了?”

魏国公站起身走到桓汇面前,“这事由不得他做主,他已经不小了是时候成个家,肩负起该肩负的责任了。”

“他这命还是孤身一人的好。” 桓汇嘀咕道。

魏国公指着桓汇斥责道:“都怪你,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嫌弃了十多年,没有的事都被你说成真的了!”

“他自己不也这么想的吗。”

“好了,我提前十几天给你们写信让你们日夜兼程赶回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军营事多,一办完喜事我和阿珍就回营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在这里还有你阿爹我,还有一儿一女!这么急着回去是干嘛?别拿军营事多来做借口,我怎么说曾经还是大将军!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给我待在这府里直到我高兴为止!”

棪珍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敢发一言。但棪玠的性格她是在清楚不过了,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同意成亲呢?她开始担心起她这个弟弟是不是逼的。棪珍和爷爷说要去见一见棪玠,魏国公给她一把钥匙,并嘱咐她千万不要让棪玠出了房门。看到爷爷拿出钥匙的那一瞬正印证了她的想法,爷爷一向说一不二,看来棪玠是在劫难逃了。桓汇也能猜个大概,但他好像不是很在乎,撇了眼钥匙就继续和魏国公说起军中的事。

棪珍向父亲提了一句去和她一起去看望棪玠,桓汇淡淡回了句,“有空会去看他的。” 父亲每次都这么说,可没有一次是做到的,距离上次他们父子俩见面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棪珍失望地退出房间,奔着去看望棪玠。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府了,这里的一切还是一样不曾改变,就连父亲对棪玠的态度也还是一样。

棪珍见小李蹲坐在门前,问道:“阿玠还好吧?”

小李摇摇头,“还是和以前一样晕血。公子这几日被国公爷逼婚现在还被锁在房里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进去瞧瞧他。” 棪玠听见姐姐的声音贴着门问道:“姐姐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别躲在门后,待会门开了怕打了你。” 棪玠后退了几步,等着姐姐给他开门。随着锁和钥匙敲打的咔嚓声,门被缓缓推开,刺眼的阳光照进了棪玠的眼睛,他下意识地眯起眼。棪珍走到棪玠身边问他的近况,棪玠此刻又不愿让姐姐担心,只好打趣道:“都说了这间房我不喜欢,早上面朝烈日,害我想赖床的心思都没有。”

“听说老头子逼你成亲了?”

“逼我?谁能逼得了我?”

“好像这府里除了手下的人之外,全都能逼你,只是我们不屑罢了。”

棪玠微微一笑,“姐,这可你就说反了,是我不愿和你们争吵,所以才对你们言听计从,一切都是因为我敬爱你们。”

棪珍听得汗毛直立,拉扯棪玠的耳垂,“看样子是没什么事,害我白为你担心了!”

“姐,放手!放手!疼!”

棪珍松手,继续问道:“那姑娘是谁?”

“就是一猎户家的女儿,叫赵阿宝。”

“猎户,有意思。老头子明知道你晕血还让你娶一个猎户之女为妻,看来他是想顺便把你这病给治了。”

阿宝一家也不闲着,既然聘礼已经送来了,她和阿爹一一把聘礼给拆了,看看他们魏国公府到底送了些什么好东西。阿宝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贵重的物品,各种丝绸锦缎、瓷器、玉器等,还有不少金子。不过除了钱之外,剩下的他们父女俩留着好像没什么用处,盘算着等成婚后把这些东西通通给变卖了,反正留在家里也没地摆。

阿虎看着屋里摆放着有钱人才能拥有的玩意,心中更是恼火,拍桌道:“搞得我像卖女儿似的!”

“阿爹,这是我们应得的。”

“可阿爹我没什么可送你做嫁妆。”

阿宝指着墙上的挂着的大刀和弓说,“阿宝就要这两样东西。”

“好,我的都是你的。成亲第一天,我的阿宝就拿这两样去吓吓那胆小的丧门星。”

“阿爹,您说他胆子小就行了,别老是说他是丧门星。”

“好了不说了,说他是丧门星我还来气!”

阿宝撇了眼桌上未缝制好的裘衣,心底凉拔凉拔的。原本她就算对大齐没有爱意,但他也有几处是符合她理想夫君的形象,可那个叫盐借的没有一点符合她的要求。不仅如此,还晕血胆小,身上没半两肉力肯定也小,看来看去他除了身高高些之外什么都小。

阿宝走到桌前把裘衣铺平,自言道:“这衣怕他也不敢穿,也不合身。” 阿宝抓起裘衣想把它拉扯开,但转念一想又不舍得,这可是她花了两日做出来的,尽管没完成但也是她的一片心血,而且这上好的狼皮把它扯坏了岂不是可惜了。阿宝拿起针线继续缝制裘衣,边缝边碎碎念:“胆小的盐巴,你就拿不出勇气和家人说吗,害我要嫁给你,看我以后不整死你!最可恶的是那老伯,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都怪我多管闲事!”

阿宝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同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可是说可怜怎么比得过她。他家有钱有势,饿不死,这点可怜算得了什么,哪有她惨。她越想越气,不停拿针使劲扎裘衣。

——

仲秋已入六日。

今日是魏国公府的大喜日子。府里府外都挂满了喜庆的灯彩,每一户窗门都贴满了囍字。魏国公把婚事操办得极盛大,连魏国公府外的整条街都布置得和府里的一样,甚至还在大街上摆起了酒席,魏国公是希望能借此与百姓同乐,同时消除棪玠在他们心里不吉的象征。

一早,魏国公府的人就派了好几位嬷嬷来阿宝的家给开脸和梳妆打扮。阿宝从不舍得把钱花在脸蛋上,不习惯给脸抹东西。结果她们一来就是给她开脸,把她弄疼,但不敢叫出声,怕被人笑话。开脸结束后,阿宝用她们带来的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和眉毛,感叹道:“有钱就是不样,脸也变滑了,这还是我吗?” 阿宝对着镜子笑了笑,但很快就收了回去。那些嬷嬷给分工明确,一位给她梳头,一位在她脸上扑粉画眉和在她的脸颊和唇上涂抹了胭脂,还有一位就负责用眼睛盯着。

阿宝虽然被她们按在镜子前不得动弹,但眼珠子却不得空不停地转悠。她对面前摆放的一盒盒抹脸的东西很是好奇,想待会问看看能不能把这些留给她。最后,梳头的嬷嬷把阿宝的头发给盘上,全盘上的那一刻,阿宝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一旁的嬷嬷瞧见了,说道:“哎呦,你怎么还哭了,这不好好的妆给你哭花了。”

阿宝收住眼泪。从现在开始便不能像以前一样随便拿支簪子就把头发给挽上,她需要表现得温良贤淑,像其他嫁入权贵的女子一样遵循礼教,侍奉公婆夫君。她清楚知道魏国公虽然口头上是给了她很多自由,但摆面摊,开酒楼的愿望肯定是破灭了。

一支支金簪把阿宝的头皮扯得更紧了,令她非常不舒服,但她也只能暂时咽下。她要等到宾客盈门之时让他们魏国公府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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