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于我而言，杀人很简单。
杀死这几个忍者几乎没有费很大力气。他们甚至不需要我使用近身的体术，就开始慢慢融化成一滩血水。
他们在我脚下哀嚎，翻滚着挣扎，最后慢慢绝望。
我冷漠地看着他们，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人的生命是最不值得的东西。
毫不留恋地转头离去，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樱井大人。”贤二走到我身边担心地叫我，手上还提着一壶酒。
小小的酒壶提在他的手上，显得有些可笑。
我踮起脚想摸摸他的头，但是发现自己够不着。
......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可笑。
贤二的表情有些扭曲，又有些认命。他把头低下来送到我手上，任由我把他柔顺的白发揉得一团乱。
“我们又得搬走了。”我接过酒壶往嘴里倒，辛辣的烈酒在我的嘴里也是索然无味，甚至带着几分苦涩，“你去收拾东西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正午的阳光并不温暖，连带着我身上都散发着寒意，贤二本来还想说什么，一看我的脸色立马灰溜溜地跑了。
我随便找了棵树，躺在枝丫上开始发呆。
不知道佐助君现在在做什么呢？
有点想见他。
想起暗线传来的那个消息，我的脸色又开始发沉了。
这么多年了，该让志村团藏付出一些代价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把贤二安顿好，再去弄点好用的毒药。
这次出门发生了太多的事，常用的一些药品也没有补充，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实验室应该也遭到了木叶忍者的破坏。
贤二回来的很快，换句话说，我们需要带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
忍者嘛，故事里神秘又潇洒的存在。孤独地行走在黑暗中，成为死神一样的存在。
“我要回一趟樱井族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我从树上跳下来随口问道。
我知道他肯定会答应，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贤二笑得眉眼弯弯：“我总是和樱井大人一起的。”
抬头望向贤二的瞬间，我才发现，原来贤二已经这么高了。
可恶，为什么我长得这么矮。
都怪志村团藏，小时候经常让我饿肚子，害得我现在长不高。
樱井家的旧地在火之国的一个秘境内，入口是一个隐藏在山中的神社，颇有几分彼世之境的意味。
我带着贤二日夜兼程，用最快的速度往火之国境内赶去。
樱井神社就在森林的深处。
红色的鸟居在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之下，变得十分陈旧，上面的漆也有一部分剥落了下来，露出原本的木头颜色。
石梯和参道几乎被野草覆盖得严严实实，偶有几块石头露出来，才能分辨出这原来是一处道路。
到了正殿门口后，我熟练地将一个灯笼移到另一个位置，带着贤二往左边走。
经过几处景色一致的地方后，贤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樱井大人，你真的不是迷路了吗？”
我继续带着他往前走，最后穿过了一组高耸的鸟居。
眼前的景色突然变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朴的院落。
“这是为了防止外人闯入设下的阵法，可惜终究防不住内鬼。”我打开大门，心里有些郁郁。
在强大的壁垒，最容易击破的点是在内部。
樱井家的前辈考虑到了一切，独独没想到灾祸起源于内部。当叛徒带着觊觎樱井血脉的人穿过结界进入到这片世外桃源，沉湎在虚假的和平中的樱井家就像大浪中的一只小船，顷刻间被吞噬。
这座院落依旧是我上次来时的样子，几棵高大的樱花树如同华盖一样将院落的天空遮起来。
院子里的枯山水依旧枯淡空寂，只有一旁的惊鹿发出幽幽的低吟。
贤二跟着我走了进来，不自觉地将脚步放轻，似乎不想惊扰到什么。
我不喜欢到这里来，因为我对这里没有一点归属感。
母亲是樱井家的小小姐，她从小无忧无虑，直到一族被灭，直到被迫怀孕。
我不知道她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生下我的，只知道我的出生带走了她的生命。
关于樱井家的资料是团藏告诉我的，他希望我找到族地中藏有宝物的地方。
据说这个地方只有樱井家的嫡系才能打开，所有才会有我的出生。
“大人在想什么？”贤二凑到我旁边问，黑色的眼睛满是担忧。
我将和室的门推开，明净的光洒进屋子里，空气中飞扬的灰尘和阳光共舞，所有的一切都和上一次来一样。
贤二还是第一次来这，我也没拘着他，任由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和室的后院里是一大片药田，不同的草药被整齐地种在地里，再细细一看，基本都是有毒的。
我将半指手套放进忍具包，拿出了许久不用的橡胶手套，将各种可以使用的毒草收集起来。
没办法，穷苦的忍者只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可恶，突然有点羡慕大蛇丸了。
他叛逃之前有一整个木叶为他提供实验材料，叛逃后也有一个音忍村作为据点。
我咬牙切齿地把叶子当大蛇丸的脑袋揉来揉去，最后随手往外面丢去。
外面传来了贤二的惨叫。
这家伙估计是又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挨打了。不过没关系，樱井宅里最危险的也只有这点毒草，别的都没啥危险。
没过一会儿，贤二的惨叫声慢慢消失了。
我微微一笑，看起来他已经适应了机关的攻击频率，而且已经开始还手了。
我蹲下来继续挖着毒草，心里盘算接下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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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宅呆了几天，贤二已经沉迷被各种机关毒打了，有时候甚至都会忘了做饭。
“樱井贤二！我饿了！要吃饭！”我翻着手里的卷轴大声喊道，“我不想吃饭团了！我今天一定要吃到好吃的东西，不然我就要闹了！”
听见我要闹了，贤二赶紧把今天的午餐端了上来，生怕我一个不高兴把新研制的药用在他身上。
看着满桌子绿油油的蔬菜，我一下子没了吃饭的想法，有气无力地趴在椅子上道：“我不想吃草贤二，我想吃烤肉。”
贤二满脸无奈：“樱井大人，老宅里只有素菜，我们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食材。”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双手合十向天上祈祷：“万能的祖先啊，你的后代想吃一顿美美的烤肉，请让烤肉从天而降吧！”
贤二：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怕说出来挨打。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真心实意的表情向祖先祈求吃的这种事啊！而且祖先怎么会回应嘛！
等......等等......这是......
樱井家隐居的地方可以看作是一个秘境，作为秘境自然不止一个入口。
除了火之国境内神社是一个固定的入口，另一个入口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在不同地方转移。
因此大陆上也出现了相应的传说。
据说一位穷苦的农夫在上山捡蘑菇时，误入了一处世外桃源。里面的人都穿着华美的绸缎做的衣服，他们使用的餐具都是昂贵的金子做成的，即使都城中最有权势的大名也不及他们。
这些人也十分和善，他们用各种珍馐美酒招待农夫，还允许他带走自己的餐具。后来农夫卖掉金碗，成为了当地最有钱的人。
在一次酒醉后，他不经意把这个故事泄露出去，更引得当时的人对这个秘境的追捧。
后来也有人进入过秘境，他们或获得了财富，或获得了健康，这些人总是不约而同地隐瞒这段经历，这也使得秘境的传说蒙上了一层面纱。
读过家族历史书籍的我自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樱井家所选中的“棋子”，他们获得了自己所渴求的东西，然后成为樱井家的“傀儡”，为樱井家敛财，在大陆上行走。
那位落魄的农夫在泄露“秘境”的存在后不久，就被樱井家的人暗杀了，只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我正盘算着如何重启樱井家过去建立的人脉网，突然听见贤二大喊：“大人！你祈祷灵验了！”
啊？
我满脑子突然只剩这一个念头。
樱井家家谱开头有一句十分不靠谱的话：如果走投无路，就像上天祈求先祖的帮助。
啊？
先祖真的有空管我这无厘头的愿望？
等一下，这好像不是烤肉啊！
一个高大的人形生物以极快的速度掉了下来，一旦被他砸到老宅，按照这个冲击力，估计有不少房子要遭殃。
我咬了咬牙，心里默默骂了两句不靠谱的先祖，然后喊道：“贤二，接住他！”
开玩笑我怎么会自己去接，我已经很矮了，万一把我砸得更矮怎么办。
贤二结了几个印，召唤出层层水网，勉强在那个人掉在房顶上之前接住了他。
不用我提醒，贤二拿出苦无跳到那人身边，以防有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对我们动手。
“大人，这人快没气了！”贤二蹲下身戳了戳那人，惊讶地发现这居然还是个重伤。
我：“丢掉丢掉，樱井家不养闲人。”
贤二毫不费力地扛起那人跳下来道：“好的大人，我这就去。”
一米八的贤二扛着一个白头发大汉，双重身高压制让我有点不爽。
啧，要不是该死的团藏，我也能长一米八。
团藏：这绝不是我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