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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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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

护卫们小声喊着,却并不打算惊动别人。

一名护卫反应迅速些,果断扯了墙上的帷幔,两条首尾相系,又一头系在窗户上,然后顺着帷幔爬下去,而其他几名护卫则自房门而出,欲走醉仙居正门出去。

小幺用尽全力往外走,她必须尽快消失在护卫们的视线中,否则绝无还手之力。

头,好晕!

失算了,竟然没防住那老色鬼下迷药。

好在仓房通往外面的小门未上锁,小幺拔了门闩便往外走,回头一看,那名顺帷幔坠窗的护卫已经落了地。

快!

小幺咬着嘴唇为自己提神,又努力往外挪,再走几步就是长兴街了。

长兴街是上京最繁华的街道,酒肆客栈,商铺小摊,达官贵人,贩夫走卒,隐入人群中就安全了。

然而小幺就像一只刚学步的小猫,四肢各有各的想法,使她走得跌跌撞撞。

一位好心的大婶见她连续跌倒了几次,便上前扶起了她,关切地嘱咐她脚下当心。

小幺见追兵将至,不想连累好人,于是勉强笑着谢绝了大婶的好意。

然而没走几步,她又跌倒在地。

小幺一叹气,将富商给的钱袋拿出来,铜板碎银往空中一抛,立刻引来大批路人争抢,将小幺和追兵隔绝开来。

那护卫也不是吃素的,见到张良计,自有过墙梯。

他两脚交替踩在一根柱子上,顷刻就攀上了街边临时搭的茅棚,快速跃过了在地上捡钱的人堆。

小幺心一横,将手里留着的最后一锭银子朝茅棚的立柱弹去,茅棚立时倒塌,但那护卫身手敏捷一个空翻,落地时毫发无伤。

那护卫顺势一扑,正好捉住小幺的肩头,小幺只得大喊:“救命啊,强抢民女啦——”

捡完钱的群众正好将他们围了起来,有胆大的汉子出声道:“怎么回事?小娘子,要不要替你报官?”

护卫倒也冷静,沉色道:“报什么官,我们是夫妻吵架,她不肯跟我回家。”

听到夫妻吵架,一片理解之声响起。

小幺尽力扭动身体挣扎大喊:“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假夫君还真是个戏精,深情款款地说:“娘子,别闹了,跟我回去吧。娘要我休你,我是不会答应的。”

“哦,原来是婆媳不合。”围观群众窃窃私语。

小幺见没人再帮她,于是朝着旁边的胭脂水粉摊就扑了过去,瓶瓶罐罐倒了一片,升起五颜六色的烟尘,空中都是胭脂的香气。

“哟,要死啦!”摊主破开大骂。

桃香、杏香、玫瑰香,掺杂在一起的脂粉气,甚是好闻,小幺竟是感觉恢复了一些精神。

“我可不赔钱,有本事你报官吧。”小幺一副耍无赖的模样坐在地上。

受害者既然害怕报官,那杀手就不怕了。

摊主气得跳脚:“你以为我老头子不敢报官吗?”

“多少钱?我来赔付。”假夫君冷静地说,他将小幺扶起来,一双大手牢牢箍住她。

“嗯,这还差不多。我清点一下……”摊主满意地笑,心想这相当于一口气卖出个大单,于是装模作样地清点起来,同时思索着开口多少钱能敲上一笔。

与此同时,富商的另几个护卫也到了,他们混在围观群众之中观望。

“我不认识他。掌柜,救我!”小幺用力咬嘴唇提神,然后不停地求救,哀求的眼神扫过众人。

围观群众中有好事者嚷嚷:“你不是冒充人家郎君吧?”

摊主也皱起眉头说:“对啊,买卖良家妇女可是重罪哦!”

假夫君见摊主起疑,忙说:“唉,不认识怎么会为她赔偿?我俩真是夫妻。”

摊主一想,颇有道理啊。

“小娘子,莫要与你夫君闹别扭啦,这么多脂粉,可要赔好些钱哦。”

小幺正要说话,却被那假夫君点了哑穴,有口难言,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摊主。

“到底多少钱?”假夫君着急地说。

摊主见他体格壮硕,面露凶相,不敢漫天要价,有些怯生生的伸出三个手指,心说:唉,就收个三十两也不亏吧。

又见假夫君露出吃惊表情,一害怕,收回一指,赔着笑说:“咳,你家娘子也不是故意的,就收个本钱吧。”

假夫君听后咧嘴一笑,凶相消失,反生出几分和善。

“掌柜仁义!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差不多是这个数,全赔给你吧。”假夫君单手取下腰间的钱袋,抛给摊主。

摊主双手接住抛来之物,手上一沉,连忙打开袋子,却见里面是足色的银锭,还有一些碎银,估摸着应该接近二百两。

哈哈,发财了发财了,多么美丽的误会!这哪是一对夫妻,分明是两个冤大头啊!

摊主得了钱财,自然不再阻拦,还拿了两盒完好的胭脂,硬塞给假夫君,表示交个朋友,用得好再来买。

围观群众看完了热闹,也都渐渐散去。

小幺心下一凉,感觉自己已是案板上的鱼,没多久时间蹦跶了。

此时,另一个护卫已经牵着富商家的马车过来了,装作奴仆的样子,放下马凳,假夫君则双手掐住小幺的双臂,将她往马车上推。

就在这时,马车前不远有一支马队飞快驰来,小幺瞅准机会,心下一横,用尽全身力气跳跃,跃到那领头马的正前方。

“吁~”

骑马的贵公子见此异状,反应倒是迅速,一把拉住缰绳。

贵公子身下的白马一声嘶鸣,双蹄腾空,竟未踏到扑在地上的女子。

两个护卫眼疾手快,抢先扶起小幺,并向贵公子拱手致歉。

贵公子停稳了马,翻身下马,也回了礼,然后看向女子,他对女子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小娘子可有受伤?”

小幺看这公子衣着华贵,又有一队身着甲胄的护卫,应该是个身份高贵之人,正想求救,奈何被点了哑穴,有口难言。

“无碍无碍。”旁边的假夫君替她回答。

“敢问二位是这姑娘的何人?”贵公子看女子欲言又止,心生疑虑。

二人互看一眼,还是一套说辞。

“此乃拙荆。”假夫君道。

“哦,前面百步有个回春堂,不如请医者检查一下?”贵公子上前一步。

“无妨,家母略通医术,回家看看就行。”假夫君推辞。

“诊金由在下支付。”贵公子坚持。

“公子误会了,不是钱的事。医馆医师皆为男子,毕竟男女有别……”

这番说辞倒有几分道理,刚才那女子摔的那样惨,怕是身上有多处擦伤,也不好上药。

贵公子欲离开,又见女子神色殷殷,似乎在求救,两下犹豫。

此时,在一旁观望的脂粉摊摊主走上前来,竟言辞恳切地劝小幺:“小娘子莫要再与你夫君闹别扭啦,自古婆媳关系难处,身为儿媳还是要多多忍耐,三从四德莫要忘记……”

小幺闻言真是被这个摊主气死了,不能说话,只能投之以白眼。

摊主收到白眼,反而打开了话匣子,又将刚才小幺如何撞倒脂粉摊,她夫君豪爽地代为赔偿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贵公子听到人家赔付了小二百两银子,也认为这纯属夫妻吵架,便欲脱身而去。

小幺见抓不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假意乖乖跟随假夫君上车,然后迅速转身,扑向贵公子,电光火石间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佩,又用力置在地上。

“啪”

玉佩一分为二,碎裂在地。

众人皆是讶异。

“你,干什么?”贵公子的家仆上前怒吼。

小幺感觉一阵晕眩,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栽,昏了过去,还趁着最后一丝清醒,刻意倒向那位公子。

贵公子一把搂过女子,一摊柔软入怀。

温香软玉,竟是这般。

她的青丝挡住了半张脸,他伸手拨开,露出一张令人心动的脸。鹅蛋脸线条流畅,浓妆艳抹下五官依旧清晰。她眉头微蹙,把梅花花钿都挤歪了,一双睫毛又长又密,鼻子细长圆润,朱唇明艳,下巴上还有一点肉肉的,略显可爱。

贵公子听到砰的一声,好像心头被敲了一下,不由一慌,脸上泛起红润。

“邱忠。”贵公子以眼神示意家仆。

邱忠一副苦瓜脸,好像快要哭了,他从地上捡起玉佩,然后有点不情愿地过来帮忙扶起女子。

贵公子倒是恢复神色如常,看向假夫君:“既是尊夫人摔碎的,是否由她夫君赔付?”

假夫君看向玉佩,通灵剔透,莹润光泽,雕的不知是鸟是兽,却见雕工精湛,心知价格定然不菲,于是叹口气道:“此玉想必是公子的心头好,自是无价。奈何拙荆一时鲁莽,毁玉难圆。我家自当赔付。”

此时,另外几个护卫也围了上来,大家一凑,约莫凑了二百两,递给邱忠。

邱忠嘲讽道:“哼,这也就够买玉佩上的一颗玛瑙珠。”

几个护卫脸色皆是不好,但又知道打不过眼前装备精良的护卫队,一番商议,一人从马车上取下来一个金漆的匣子,递给假夫君。

假夫君双手把匣子捧到贵公子面前,说道:“此乃家传之宝,或可抵公子的美玉?”

贵公子揭开匣子上的盖子,但见里面放着一颗黑色的珍珠,约莫鸽子蛋大小,通体圆润,溢着黑色的光泽。

黑珍珠本就少见,尤其是这么大一颗,确实价值连城。若折价成金银,恐怕还在那玉佩之上。

邱忠伸头看了一眼,立刻面露喜色,十分满意这样的赔付,正要去接那匣子,却见贵公子将匣子的盖子重新盖上,然后向假夫君拱手说道:“确是宝物,价值连城,但在下却不能受。”

假夫君以为对方又不要赔偿了,正是高兴:“公子高义,既如此,谢过公子了!”

“诶,您误会了。我这玉佩乃是当朝天子所赐,”说到这里贵公子还朝天拱手,“所谓御赐之物,本当妥善保管,如今有所损毁,自当面圣请罪,如此,还得请夫人先随我回府,择日面圣。面圣之后,自当送夫人回府。”

能得御赐之物的公子,得罪不起!

贵公子把话说得斩钉截铁,壮汉心知无力回旋,于是商量道:“可否允我问夫人几个问题,实在是家中事情都是夫人操持,她离开几日,我怕家里会乱套。”

“这是自然,只是尊夫人现已晕厥,不若等她醒来,阁下再来问询。”贵公子说。

邱忠递上名帖:“这是我府地址。”

“那好吧,有劳公子代为照顾夫人了。”

于是,一行人携着女子向东而行,另一行人驾着空马车西去。

只留下脂粉摊摊主捶胸跺脚,心疼那价值不菲的玉佩碎得无辜,虽然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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