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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的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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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明,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呵,你不会爱上她了吧?

——放屁!我怎么可能......

——没事,这里又没别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啊,我和河哥不会说出去的,至于她,更不会说出去啦!

有人干笑了几声,随即安静下来,有人突然从背后勒住了她的脖子,那人的另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肥厚的嘴唇就这样压了上来。

——快看!好刺激啊......

大脑一片空白的瞬间,她还听到了手机快门的咔嚓声。可恶。

——陈默,这是你的初吻吧?哈哈哈哈!

她又羞又恨,眼泪差点掉下来,却本能地拼命用力晃动着四肢试图挣脱,可是手脚都被碾在他们的鞋底,她只是无能狂怒着。

——珍贵的画面已经被记录下来了,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这些照片就会立刻发送到班里每个人的手机上,你好自为之咯。

呵呵,初吻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是,接吻只是人类的一种交流方式罢了,交换的只有唾液,无关爱恨。

所以,她的吻给谁都没差。

况且,如今的她什么都不缺,她一定会拥有许许多多的快乐,不像梦里的那些烂人,他们的快乐已经永远留在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默大笑着从噩梦中醒来,却发现眼角莫名湿了,她依旧笑着去到浴室里冲了个澡。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七,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了。

高歌这会儿大概快要到了,等他来了,她想要吻他。立刻马上。

陈默打开手机,甚至开始面无表情地搜索起接吻技巧。

毕竟这件事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只是打发空虚的一种新手段罢了。

***

高歌一早去酒店接陈默,她正在化妆,打开门便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镜前,说她新买了几支口红,帮她试试色。

高歌不懂试色,可下一秒,陈默勾起嘴角,红唇就印在了他的唇上。只是片刻的震惊,他便伸出双臂环住她,尝试着习以为常般地陷了进去。

在这七天里,作为司机和保镖,高歌一直和陈默待在一起。

陈默每天都要外出用车,高歌每天早晨八点来酒店接她。有时陪她出门办事,有时陪她去山里滑雪,他们在冬城的各个景点游览,在城里逛街吃饭。还有一个无所事事的晚上,他们一起通关了上次高歌没打完的那款冒险解谜游戏,打出伤感致郁意难平的True End时,两个人几近落泪,在沙发里拥着,很久才平复过来。

虽然他们之间没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高歌觉得这符合常理,毕竟循序渐进才是一段正常而健康的关系。

每晚等她睡下,独自离开酒店回到家中,高歌总能在自己的床上倒头就睡。他发现,好像不用喝酒也能秒睡着了。

宛如初恋的日子简单甜蜜,却又过得飞快,一眨眼春节假期只剩下最后一天,同时也是雇佣合同生效的最后一天。

他们早早计划好了这天的行程,白天陪陈默去隔壁市郊的某间寺庙里上香,晚上再一起回到高歌家里,他们打算一起涮火锅。

只是没想到在这个清早,他竟收获了如此主动而刺激的一个吻。

口红沾在他的唇上又黏又腻,却香甜无比,欸?好像是樱桃味?高歌一晃神,她柔软的舌头就探了进来,轻柔的吮.吸,蛮横的撕咬,甚至抵达了他的喉.咙.深.处。

真是绝了......

这个吻对高歌而言,是惊喜,是一种全新的,不一样的体验。他有些眩晕地想着,将她按在椅子里热烈地回吻。

此时此刻,他闭着双眼沉溺在甜蜜里,却不知道陈默正偏着头,她一边用力与他亲吻,一边冷冷斜睨着镜子里那宛如正在燃烧的二人。

***

二人驱车离开冬城,来到隔壁市郊的某座山脚下已经快到中午。

这些天,山里一直下雪,步道十分湿滑,高歌很自然地拉过陈默的手,牵着她走完了山间最后的一小段山路。

寺庙藏在白雪皑皑的大山深处,前来上香的人却是不少。

走进大门后,陈默让高歌在院子里随便转转,便独自去到一旁的香火亭。高歌的目光在院中草草掠过,很快又落回到了她的身上。

陈默背对着他,正从包里拿出一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香火亭的僧人,然后换到了一把线香和蜡烛。

她不紧不慢地走回高歌身边,分了几支香递给他:“我们进去吧。”

高歌没拜过佛,下意识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有点茫然地站在原地。陈默没说什么,收回了手,转身走向大殿。

看着陈默熟练地上香,虔诚地跪于蒲团,高歌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十分陌生。记忆里那个跪在地上饱受欺凌阴暗扭曲的少女早已不见,现在的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是好事,高歌想着,陈默已经起身走回了他的跟前。

“我还要到后院和这里的师父打声招呼,你先去那边吃饭吧,顺便帮我也拿一份。”她指着斋堂的方向,语气轻松地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里的斋饭很好吃。”

高歌点点头,一大早出门,他现在也饿了。

斋堂供应到中午一点,十元一位,每份都有三菜一汤,规矩是不浪费,不喧哗。

高歌端着两只餐盘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又把两份碗筷用开水仔细烫了一遍,便开始等待着陈默回来,和她一起吃午饭。

眼前的餐盘里摆着茄子做的素鱼和豆腐做的素肉,看起来有滋有味,青菜更是炒得清清爽爽。高歌忍住饥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视线再次移到斋堂的门外。

就这样,茶喝了两大杯,二十分钟过去,窗外的雨雪越来越密,陈默还是没有出现。

临近一点,斋堂里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饭菜就要冷掉,高歌的心也无比焦急起来。他担心陈默在后院遇到了什么事,便起身去后院找她。

刚走出斋堂,正四下张望,他便看到了陈默,她正朝斋堂的方向走来。

高歌悬着的心却并没有落下,而是更加剧烈地收紧了。一个男人正走在陈默的身边,是他从前见过的,那个姓余的男人。

***

这是陈默第三次来这庙里了,之前两次她都没见到和母亲相熟的那位大师。

虽然这次前来并无所求,她还是想去后院碰碰运气,毕竟曾受过大师的指点,眼下正值新年,那些人情世故的寒暄问候不能忽视。

来到后院,见几个小徒正在扫雪,陈默便问他们师父是否在。

一个小徒伸出手指让陈默小点声:“师父在会客。”

“他们已经进去很久,应该就快出来了。”另一个小徒轻声说。

陈默点头:“好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临近正午,雨点夹杂着雪花越落越急,小徒们扫完雪,结伴欢快地奔向斋堂的方向,为了避雨,陈默只得在后院的屋檐下继续等待。

这时,她听到身后的某间屋子里有人在说:“下山驱鬼的事就劳烦大师费心了,等您的时间确定之后,我再派人上山来接您。”

那是个厚重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紧接着那间屋里便传来了走向门口的纷纷脚步,好像有三四个人,大概就是刚才小徒口中来见大师的客人。

于是陈默悄声走开,闪到了拐角的背后。

后院的结构简单,没法探出头去一看究竟。陈默不动声色地站在背面,听见那几人推门而出,其中一个中年女人抱怨道:“怎么又开始下雨了,我叫司机拿伞过来。”

女人打了个电话,之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又和大师低声说了几句“拜托”“有劳”之类的客套话,没过一会儿送伞的人来了,男人女人便告辞离开,大师也回到屋子里,随即传来了响亮的关门声。

当后院又变得安静如初,陈默抓住时机迅速走出拐角,快步朝那间屋子走去,这一次,她总算能见到这位大师了。

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陈默?”

有点耳熟,她瞬间在脑中匹配上对方的脸,转头一看,果然是余声。

“余总?”陈默镇定一笑,“你怎么在这?”

余声指指不远处,语气轻松:“陪家里人过来上新年香,顺道拜访一下寺里相熟的师父。你瞧,我在家里的地位是有多低微,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这会儿他们已经走了,连等也不等我一下。”

原来刚才在屋里和大师会面的是余声一家!

陈默正暗自感叹太巧了,又突然想起之前在余声胸前曾见过一枚相同的桃木剑挂饰。刚才在屋外听来,他家好像也有驱鬼的需求。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你快过去陪叔叔阿姨吧。”

余声倒是不急,抬手示意和她一起沿着长廊走出后院。

一边走,他一边又问:“陈总今天过来是......”

“听说这个寺庙很灵,过来上个香。刚才雨下大了,就到这边院子里避避,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了。”

为了隐瞒自己曾托大师驱鬼辟邪的事,陈默只好打消了继续拜访大师的念头,和余声一道离开了后院。

“我以为陈总还在海边享受阳光沙滩呢,你几号回的冬城啊?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陈默警惕,对方果然很在意她的行踪,说不定真的就像她所怀疑的那样。

于是她很自然地回答:“昨天晚上。”

余声又问:“那陈总今天要回冬城吗?”

“下山就回去,毕竟明天就要开工了。”

“那正好,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搭个便车啊?”

余声的目光顺着长廊拉向不远处那对在司机和黑伞簇拥下的中年夫妇,小声解释道:“他们下山后直接回家,不巧我刚才接到助理的电话,今晚冬城那边临时有个应酬,我想着,与其在这荒郊野岭等司机过来接我,不如搭陈总的便车一道过去,不知道陈总可否给我行个方便?”

又有临时的应酬?怕不是碰到她之后,临时改变了行程,又要开始监视她的行踪了吧!

陈默想着,毫无破绽地回答:“当然可以。”

“太好了,陈总现在饿不饿?”他又问。

陈默心中一百个不愿在这和他一同吃饭,连忙说:“我不饿。”

“那正好!”没想到,余声却一副正合他意的语气安排道,“作为搭顺风车的感谢,等我们回了冬城,我请陈总吃饭。”

陈默无语,她好像弄巧成拙了。

“不如我们即刻启程,到冬城刚好下午三四点,那会儿咱们应该都饿了。”他笑着抬起手看了眼时间,继续说,“我父母还要留在这边吃斋饭,每次过来都要提前让寺里准备着,不瞒你说,那些菜真的很一般。”

陈默笑:“我吃过,觉得不错。”

余声稍有尴尬,却嘴硬继续挑刺:“主要是那个吃饭的房间,死气沉沉的,让人喘不过气......”

陈默突然想到,还有个人正在余声口中那“死气沉沉”的斋堂里面等着她。

“我的司机还——”

正说着,她已经在斋堂门外看到了她的司机,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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