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足赤.
Asgard 9月25日2011年
“还有多久结束?”
“不确定”正在叠衣服的霍普洱伸手调整了一下通讯耳机,对电话里的人询问道:“怎么了?”
“看来今天的拍卖会你只能缺席了”从话语里听出任务尚未完结的Tony说:“为你感到遗憾”
“今天?”霍普洱讶异地看了眼手表,这段日子过得太充实,以至于她甚至没注意自己离开地球已将近两周,而今天已经是周日——摩根先生慈善拍卖画作的日子.
“你的时间概念怎么回事”Tony纳闷道:“Asgard没有周末吗?“
“他们才不会用日历记载千年中的短短一瞬”霍普洱感叹:“不过时间过得可真快”
“看来你在那过得愉快极了”Tony语气怪怪的,因为就自身的时间体验而言,他丝毫不觉得这两周过得像白驹过隙:“愉快到忘了绕着太阳公转的还有一颗蓝色星球”
“我来这里”霍普洱道:“因为朋友需要我的帮助”
“这真是…”Tony有了一刻的停顿:“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这让我更好奇那些神话中的名字都需要你去帮什么忙?”
“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呢”霍普洱轻笑:“压抑好奇心很难受吧斯塔克先生?”
“我只是好奇那些外域人到底会有什么非得你来做的事”Tony嘴硬道,却又快速服软:“好吧我想知道,说来听听”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彩虹桥吗?“霍普洱说:“阿斯加德人一直以来都依靠着它传送到九界其他地方守护和平,但自从Thor几锤把它砸断以后,九界现在都不太平,所以…”
“他们需要新的交通工具”Tony接话:“也就是你的TP(Teleportation【瞬移传送】)”
“守护九界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霍普洱道:“实际上我很开心能帮上忙”
“听上去不错,至少比我想象得要安全得多”Tony放心道:“实际上我只是想确认你干的不是什么危险工作,你在做什么?”
“Well…”霍普洱看了眼桌上刚被自己折叠好的紫色披风,那是她刚从裁缝那取回的战衣,虽然皮革已经焕然一新,如同自己身上逐渐消退的清淤:“我在等Thor通知我去下一个地方,他刚才被军队指挥官叫去神殿开会了”
“所以你随行了?”Tony捕捉到了重要的点:“和你的外域朋友”
“没错”霍普洱从容道:“实际上我们昨天刚从约顿海姆(Jotunheim)回来,那可真够冷的,我本以为从尼达维尔(Nidavellir)回来后的下一站是华纳海姆(Vanaheim),不过…”
“等一下(Wait wait)”一连串不曾听过的生僻名字让Tony突然有些跟不上:“尼达维尔?那又是什么地方?”
“噢那是个你绝对会喜欢的地方…”霍普洱直摇头:“九界最酷的武器锻造厂,很多矮人居住”
“Dwarves(矮人)?”Tony好奇道:“Like The Lord of the Rings?(像魔戒里那样?)”
“不如说白雪公主”霍普洱笑道:“把电话给Honey,我想看看她”
“她睡着了”Tony瞥了眼不远处趴在椅子上睡觉的小人儿:“真是难以置信的乖,一个玩具就能夺走她很久的注意力,也不会到处乱跑”
“因为她对你的工作室还不太熟悉”霍普洱说:“她最近没便秘吧?”
“你怎么知道?“Tony闻言一愣:“不过最近好多了,在吃了些纤维素食品之后”
“和食物没有关系,她去不熟悉的地方总会如此,每次想上厕所就憋着,不论是排尿还是排便,都非得憋到家里,有一次我饭后带她去中央公园散步,半路她说想上厕所,我猜她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于是带她找了个公厕,但她不愿意,没办法我只能带她TP回家,没想到刚回到家她就放开屁股,拉在了裤子里…”
霍普洱无奈地捏住眉心:“还瘪着嘴看着我,像在责怪我为什么不早点回家,你觉得这是什么毛病?”
Tony用意想不到的眼神看了眼那只趴在椅子上睡着的小家伙:“肥水不流外人田?(Fertilizer doesn’t flow outsiders field)”
“真怕她长大了也这样”霍普洱说:“不过我最担心的不是这个,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孩子做事特别专注和安静”
“Yeah(注意到了)”Tony回答:“但这应该是好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或许因为我每次工作就把她丢给保姆”霍普洱语气多了些自责:“导致她只能呆在家里玩,我有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
“孤僻?”Tony接话:“你没有带她接触过其他孩子吗?”
“我不认识别的母亲”霍普洱耸肩:“说起这个也很让我头疼,每次在外面有别人的孩子过来和她打招呼,她都特别害羞,只会躲在我后面,也不和人家说话,就很…”
“慢热?”Tony再次接话:“和你一样”
“我…”霍普洱想说点什么怼回去,却哑口无言:“我相信等她上学后就会好了,我打算明年送她上日托(Daycare)或者学前班(Preschool)”
“Er(额…)”听到这些词汇,Tony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幼儿园?”
“她得学着和同龄人相处”霍普洱道:“我们不可能在每个瞬间都陪着她长大,很多事情她只能在其他孩子身上学到“
“她才两岁”Tony不满:“晚点上学没什么不好”
“如果你这么想…”虽然不知道Tony为什么在送Honey去上学这件事如此反对,但霍普洱大概能才想到些许原因,和他自身经历有关:“那我们得保证她在家的时候一定有人照看,我是说,她需要陪伴”
“我也是”Tony如是说:“我们会是很好的伙伴”
“谢天谢地”霍普洱突然道:“Honey是个女孩”
“你不喜欢男孩?”Tony却问.
“不”霍普洱说:“只是庆幸她和我性别一样,我才能更好地照顾她,但如果是男孩,我担心…”
“他会像我一样顽皮捣蛋?”Tony问:“而你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如同我们以前那样”
“你也知道自己以前很讨人嫌?”霍普洱反问.
Tony却无声地弯起嘴角笑了.
“What?”霍普洱问:“我说错了?”
“倒也没错”Tony眉头一挑:“只能说很不幸,因为你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刚好遇上了我的叛逆期”
“…”霍普洱将他的话思索片刻后才开口:“难道你小时候不调皮吗?“
“是有那么段日子”Tony的回忆也随之飘到了很远的过去:“不过老妈说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只要给个有趣的小玩意我就能拿着它研究一整天,就像…”他看了眼睡着的小孩,声音也因此放轻:“不过有时也会出现好奇心过重的情况,那就是我挨骂的时候了”
“老爹会陪你一起玩那些物件吗?”霍普洱问.
“你觉得呢?”Tony反问.
“他大概没空吧”霍普洱感同身受道:“我也是”
“所以孩子才会经常被丢给保姆”Tony像在说女儿也像在讽刺自己:“感谢他给我做了最不好的示范,让我绝不想像他一样”
“Tony…”霍普洱也放轻了声音:“我们都长大了”
“Yeah(的确)”Tony语速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你的约顿海姆之旅还顺利吗?”
“至少没第一次那么糟”霍普洱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却不知怎的有些愧疚:“失去国王后,那些冰霜巨人们看上去无精打采,他们早已察觉彩虹桥的毁灭,所以看到我们的到来才会如此惊讶和…”她顿了顿,想起巨人们红色眼眸中的憎恨,因为在冰霜巨人们看来阿斯加德人就是劳菲之死和星球重创的罪魁祸首:“厌恶”
“因此急着把我们赶走,以非常粗鲁的方式,Thor甚至来不及商谈新的停战协定(Truce),好吧,实际上他也无人可谈,但愿约顿海姆之后还会有个新的王”
“你还期待蓝精灵们为你举办一场欢迎会?”Tony却破天荒地为约顿海姆人说话:“想象一下如果遭殃的是地球…”
“人类可不会主动去别的星球找乱子”霍普洱反驳道:“虽然我并不乐见冰霜巨人们的落魄,但我得说这是他们自作自受”
“咚咚咚…”
“回头再聊”霍普洱挂断电话闻声回头,见来人是Thor才意识到门一直开着:“你在那站了多久?”
“抱歉”依靠在门口的Thor站直了身体走了进来:“我没有要故意偷听你的谈话,只是…”他伸手指了指开着的门,有些无措.
“没关系”霍普洱摘下通讯耳机:“接下来去哪?”
“…”Thor不知怎的轻叹一口气,会议上的局势和海姆达尔的所见都让他难以再向这个中庭的小母亲开口,毕竟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九界的动乱却是长期而持续性的萌芽.
“情况很糟吗?”霍普洱见此情形纳闷了.
Thor摇头:“聚集在华纳海姆的那群劫掠者们还未有所动作,多亏海姆达尔的警告,情况暂时不会继续恶化,谢谢你这段日子的帮助普妹,现在你可以回家了”
霍普洱:“那巴东世界…”
Thor微笑摇头:“这些不应该是你的负担”
加州马里布
“或许这么说有点自私”
霍普洱轻拍着Honey微微起伏的后背,向Tony继续解释自己提前归来的原因:“但这些日子确实让我把自己崩得很紧,无论哪里的战争都总是那么让人讨厌”
“这就是你愿意待在神盾局的原因Huh?”Tony起身去厨台将小呆(Dummy)刚打好的果汁倒进杯子里:“以战止战?”
“拳头对大多数人都管用”注意到杯子里倒出来的是叶绿素汁,霍普洱问:“你怎么还在喝这玩意,毒素还没排干净吗?”
“Em Em…”Tony猛喝一口后放下杯子:“习惯了,再说它比功能饮料健康”
“噢那是什么?”霍普洱的目光很快被一个放在桌边角落的精美盒子吸引了,她缓步走了过去,心里带着些欣喜:“你给我准备的礼物?”
“Er…(额)”Tony见状一慌:“不,它不是…你没必要打开”
“我是不是破坏你的惊喜了”霍普洱拿起,才发现盒子比它从远处看起来更大也更扁,她伸手摇了摇:“不过我确实想打开看看,可以吗?”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Tony否认道:“我看过,绝对不算是好的礼物”
“没关系”但霍普洱并不嫌弃地将纸盒一开,却不由得眼前一亮,她将安静躺在里面的那件白金色旗袍轻轻展开,缓缓贴合自己:“This is…(这简直)”此刻没有任何感叹词足以形容她看到这条旗袍的惊艳:“brilliant(绝了)”
光是用手指摸一摸,就能感受得到这件旗袍用的是上好的绸缎,它并没有镶金滚银,也没有用夸张的丝线描绘龙凤吉祥,实际上它唯一的刺绣只有胸前的一簇绿枝和素雅的白花,却又不缺乏贵气,因为刺绣里混合了几金色线条,像是画作里点上的高光.
霍普洱低头看去,注意到剪裁得体的裙身长度适中,腿部开衩的高度也不会过于暴露.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极其秀美的中式旗袍.
“等一秒钟”
霍普洱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拎着衣服果断往楼上走,只留下端着果汁杯的Tony愣在原地,欲言又止:“…”
他并不经常看到霍普洱如此喜爱某件衣服,可当Tony再次顺着脚步声往楼梯看去的时候,他似乎也有些明白原因了.
“How do I look?(我看起来怎么样)”
Tony缓缓放下举起的杯子,眼神一路跟随着她由远到近,没有一刻移开过,嘴里的蔬菜汁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去了味道:“你看起来…”
美极了,虽然这么说远远不够,但他脑子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们要拍结婚照,今天绝对是个好日子.
“像把诗穿在了身上”Tony放下杯子,忍不住从上而下打量起霍普洱的身段:“很适合你”
Tony不是没见过女人穿旗袍,但今天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服饰的神奇,因为它在不同女人的身上能展现不同的风情,红毯女星可以把它穿得摇曳多姿,杂志模特可以把它穿得妩媚诱惑,电影演员能将其演绎得美轮美奂,抑或庄重典雅,但眼前的霍普洱——却真正地把这种服饰穿出了专属东方美人的优雅知性.
“非常…”Tony目不转睛地强调道.
或许因为霍普洱本是中国人,这身旗袍用细腻的曲线完美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像个有灵性的放大镜,凸显出她身上的东方神韵.
她散落下来的黑发衬得皮肤雪白,相得益彰的五官,让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好地契合了衣服本身的格调和韵味,如果用嗅觉来形容,他甚至仿佛可以闻到一股来自时代的沉香.
“其实…”霍普洱嘴角微抿,伸出手指缓缓将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我想尝试旗袍很久了”
“你看起来很美亲爱的”对于她举止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婉柔美,Tony不自觉喉咙微动,他像是准备打破什么似地抬起手指,一不做二不休地快速开口:“但我得说明这不是我送的”
霍普洱闻言眉头一皱,抬头看向Tony此刻穿在身上的黑色背心,又扭头看向不远处摆放整齐的盔甲展柜,里面的钢铁侠战甲在灯下闪着酷炫的光,只是那么一瞬,她突然不觉得意外了.
因为显然,这样的审美不会出于Tony·Stark.
而是…
看到盒底的明信片上落款名是【摩根·旦波格(Morgen·Denpogue)】,霍普洱嘴角微微上扬,又缓缓落下,如同她放下卡片的手.
“That make sense(这才说得通)”
明知Tony没有这样的品味,霍普洱却还是有些失落,破天荒地.
“为什么不提醒我摩根先生邮寄来了礼物?”
“Well…”Tony敢打赌自己刚才绝对从她语气里嗅到了失望:“老实说它也不怎么样,当然,你很美,我是说…”
“这很没礼貌”霍普洱打断道.
“它很重要吗?”Tony说.
“是的”霍普洱摸了摸裙摆:“我很喜欢”
“Take it off(脱掉它)“Tony眼神上下在她身上轮转:“我给你买一个衣柜,不,三个”
霍普洱挤了挤眉眼:“Is that a bargain?(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
“是的”Tony目不转睛道:“我一直很会谈生意”
“…”
霍普洱沉默着注视起Tony眼神里的直切,总觉得他此刻用物质来量化感情的行为格外可爱,却也无措,仿佛除了金钱以外就无计可施了.
尽管是个会讨女人欢心的花花公子,尽管Tony确实从没亏待过任何一个女伴,尽管每个和他有过特殊关系的女人都能从他事先联系好的珠宝店那里得到一条相同款式的钻石项链.
但要说像摩根先生一样为女人悉心挑选衣服,这点耐心Tony倒是宁愿会用在选盔甲的材料上.
聪明的脑袋给了他闪耀的光环,丰厚的家底给了他被女孩环绕的优势,跳脱的思维和独特的幽默感给了他油嘴滑舌的调情技巧,可所有的这些,却也成为了他在感情中最大的障碍,因为剥离掉以上这些,Tony其实不过也只是个衣品审美都不怎么样,还有着自恋型人格、极端自毁倾向、一堆性格缺陷、还老爱往自己身上喷香水的,臭屁小胡子男人.
——先不提胡子扎人的时候也很讨厌.
可这个会把杰克逊·波洛克的抽象艺术画作捐给童子军协会的男人,却偏偏摊上了霍普洱.
“时间不早了”霍普洱无奈轻笑,从鼻息间叹了口气:“换身合适的衣服吧”
“你还没提条件”Tony却不依不饶.
“我喜欢这份礼物”霍普洱轻拍他的肩:“我只是在想如果是你送的就更完美了”
“咂”Tony在她脸蛋吻了一口才妥协地朝楼上迈开步子,虽然是别的男人相赠,但他确实无法否认它的美:“You look gorgeous(你看起来美极了),You know that?(你自己知道吗)”
微笑目送着Tony上楼,霍普洱才转身抱起小孩,将Honey的下巴轻轻放在自己肩头,一下一下地拍起她的后背.
“I Know(我知道)”
可哪怕知悉这个男人的所有缺点,她却仍觉得无伤大雅,因为他的闪光点足矣弥补所有不足,缺点便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人无完人,包括她自己,金无足赤,即使是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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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 法拉盛市政厅(Flushing City Hall)
旦波格慈善拍卖会现场
“喜欢这幅吗?”
虽然对于Tony来说,整个拍卖会流程就像斯塔克工业的董事会一样无聊——无非抛出个销售的点子,想尽办法诠释产品理念,抬高身价,让坐在下面的买家们觉得自己的钱花得值得,但他却也没有展现出任何不耐烦.
相反,霍普洱倒是被他问烦了.
“你确定要每幅画都来问我一次吗?”
“以防万一”Tony看向竞拍台上的显示屏里对画作的介绍:“这已经是第8幅了亲爱的,没记错的话今天只有十个作品,我觉得这幅还不错”
“How?(何以见得)”霍普洱好奇地侧耳倾听.
“颜色丰富?”Tony回答道:“构图严谨,就是布局不太和谐,怎么说来着,抽象派?”
“你看到它的时候真的不会想起…”霍普洱看向竞拍台上那幅由色块而非线条构成的油画,附耳朝Tony小声开口:“例如《星月夜(梵高作)》或者《海滨公园打伞的女子(莫奈作)》吗?”
【注:莫奈和梵高的作品都属于印象派画作】
Tony伸手动了动领带结:“是有点像”
“他画的东西总有股老印象派的味道,简直像被十九世纪的某个大师亲手教过一样,所以我很好奇他画风能丝毫不受现代社会的影响,即使参考物是摩登都市”
【注:印象派绘画(反对因循守旧的古典主义和虚构臆造的浪漫主义),19世纪后30年成为法国艺术的主流并影响整个西方画坛,代表画家马奈、雷诺阿和莫奈等都把“光”和“色彩”作为绘画追求的主要目的,倡导走出画室,描绘自然景物,以迅速的手法把握瞬间的印象,使画面呈现出新鲜生动的感觉】
听着霍普洱娓娓道来的评鉴,Tony只是安静倾听,虽然一言不发不是他的风格,但隔行如隔山,他确实没话可接,更不想因此露怯.
“我从蒂芙尼女士这边得到了这幅《城市之光》的初始报价,50万美元,但我们还有15位电话端注册的买家和大约17位现场买家,所以有任何人想要挑战蒂芙尼女士的初始报价吗?”
“好的,60万,来自约翰逊先生,有人…”竞拍台上的拍卖官声音正式而敬业:“100万,来自马斯克先生”
“噢,200万,来自…Mr.Stark”
“你想买这幅?”霍普洱看到他举牌后头一转.
“你不喜欢?”Tony说完便朝不远处的伊隆·马斯克扬了扬眉,仿佛刚才的竞标只是句问好:“没关系,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多亏我的抬价”
“OK,220万”拍卖官说:“还有比蒂芙尼小姐更高的出价吗女士先生们?”
霍普洱闻言环顾起整个场所,似乎确实如Tony所言,在他展现过竞标的意图后,现场变得积极了不少,不论线下坐着的十多个富豪,还是未能到场的线上买家找的代拍.
“你真了解消费者”霍普洱不禁夸奖道.
“看得出来吗?”Tony歪过头和她轻声接耳:“真正的买主是谁吗?”
霍普洱:“不是我们这群座上宾吗?”
“是那些和托拍人打电话的线上买家,他们不会花时间亲自出席,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这很浪费时间,但我得说你的朋友很聪明,知道怎么利用人脉来造势”Tony分析道:“就像如果你在某片海域看到有名的钓鱼高玩,你就会肯定这里有好东西,你知道的,名人效应,所以你猜他为什么要隆重邀请你?”
霍普洱:“I got percipient and you got the money?(我有鉴赏力而你有钞能力?)”
“Reputation(和名声)”Tony补充道:“你猜钢铁侠的到场能让你的艺术家朋友收获多少好处”
霍普洱:“我觉得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摩根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怎么确信?”Tony答非所问.
“但即使如你所说,被利用…”霍普洱看着那些精美的画作不觉出神:“我也觉得无伤大雅,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场拍卖会的一大半所得都会捐赠给慈善机构,而且我确实欣赏他的画”
“那这幅呢?“Tony再次询问道.
“欣赏是一回事“霍普洱说:“喜欢是另一回事”
Tony闻言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放下了手里本欲举起的竞标牌.
“220万最后一次,还有人有更高的价格吗?没有的话…”拍卖师敲下小锤:“恭喜蒂芙尼小姐”
…
“好吧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十分诚恳地推出第九号拍品,《生命之树(The tree of life)》”拍卖师接着隆重向所有人介绍道:“关于生命树,无需过多介绍,本次拍卖手册里有着详细阐述,它在不同神话故事里也有不同的解读,而这幅作品,作为作者的摩根·旦波格先生,我个人好奇你创造它的时候想的是哪一个传说?”
“实际上它只是个简单的故事,源于我的疗愈师教我从冥想中获得的灵感”台下的摩根先生配合地拿着麦克风起身向全场介绍道:“在巴比伦神话中,位于伊甸园中央的生命之树也叫SEPHIROTH,卡巴拉教派借由此来描述为通往神的路径,或者神从无中创造世界的方式”
“它在北欧神话中也被称为Yggdrasil(伊格德拉希尔),连接着宇宙的世界树,虽然我并非某个教派的信徒,或者某个神话体系的爱好者,但作为一双善于观察世界的眼睛,有时我也会倾向于去西方传统神秘学中寻找创世的答案”
“女士先生们”摩根先生从容道:“这就是我对生命树的所见,颜色上带有个人对四大元素,即构成生命之木四个阶层的理解,欢迎各位竞标”
但Tony怎么看都觉得这画像块长方形编织地毯.
“我们以委托报价的100万美元作为起拍价,有人…好的,200万”拍卖师神色略带惊讶:“来自斯塔克小姐的报价,真让人有些意想不到,因为这是她的首次竞标”
“你喜欢这个?”Tony投来新奇的目光.
霍普洱目光坚定:“我喜欢这个”
“250万”拍卖师隐隐兴奋:“来自马斯克先生,我相信这幅作品绝对值得这个数字,不过我愿意再等待片刻,因为这或许能够让公益事业多几十万的捐赠”
“他职业素养可真不错”听到拍卖师游刃有余的话术和故意拖延时间的语态,霍普洱由衷感叹.
“为了拿到更高额的佣金亲爱的”Tony说:“如果你是他,你也会选择等待的”
“280万,来自电话买家邓波儿女士,显然作者本人的诠释让这幅作品更有魅力了”拍卖师看向台下的作者:“看来你得感谢你的疗愈师,摩根先生,让我们有了今晚如此抢手的拍品”
霍普洱再次举牌.
“300万,来自斯塔克小姐,还有人愿意以更高…噢,350万,来自…”拍卖师的声音逐渐开始慷慨激昂:“奥马尔(Omar)先生”
霍普洱势在必得地再次举了牌.
“400万…”拍卖师顿了顿:“来自斯塔克小姐,好吧,450万,来自奥马尔先生的追跟”
霍普洱闻言回头看了眼那个企图夺人所好的家伙,再次举牌.
“500万,来自斯塔克小姐的新加价,好吧再一次,550万,来自奥马尔先生”
“还要加价吗”拍卖师问:“斯塔克小姐?”
看到慈善拍卖被玩成了一场富人间水涨船高的数字游戏,霍普洱失去兴致地摇摇头,但她身旁的Tony似乎不这么想.
“1000…”拍卖师逐渐激动起来:“1000万!来自Mr.Stark出价”
听到这个数字后,场下有了起伏的掌声和唏嘘.
“你是哪根筋搭错了?”霍普洱看向举牌的Tony,不理解他如此大幅跳跃的加价,虽然是慈善拍卖,但买家也应该买个称心如意.
“1000万,迄今为止的最高价”拍卖师颇为意外地点点头,朝起哄的旁观者开口:“好吧我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况,但还请大家严肃对待这件拍品,还有人出更高…好吧,1050万,再次来自奥马尔(Omar)先生,您可真够执着的”
Tony见状也终于回头看向不远处那个每次只加50万的男人,没记错的话,这个男人是环球股份有限公司(Global Incorporated)的CEO奥马尔(Omar),因为他头上披的那块像印度飞饼的红色头巾很好认.
因此他果断再次举牌.
“1500万,来自Mr.Stark”拍卖师不禁感叹:“奥马尔先生您还要继续跟随吗?”
好在这一次奥马尔摇了头,其实这位画家的作品他并不在乎,因为真正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1500万最后一次…恭喜Mr.Stark竞标成功”
霍普洱闻言看向身旁的这个亿万富翁,却意外地感觉不错,尽管最后价格翻了不止10倍,这对于画家来说已是极大的肯定,对于慈善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结果,金钱也许不能量化一切,但却能从中看出很多东西,例如Tony此刻颇为邀功的笑容.
即使他什么也没说,却也能听到【I'll buy anything you want(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
而事实是,他确实用物质给自己买来了开心.
“虽然纳税是应该的,但我建议你下次直接把钱汇给基金会或者捐给慈善机构,不过…”霍普洱扬起嘴角:“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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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的支持Mr.Stark”
拍卖会结束后,摩根先生不失礼仪地与Tony握了握手:“恭喜你竞标到了喜欢的作品”
“I always do(毫无疑问)”Tony说.
“你今晚美极了”摩根亲切地与霍普洱行了贴面礼:“我就知道一定很适合你”
霍普洱提起并不存在的裙摆屈膝:“受宠若惊”
摩根先生不觉手腕一动,行绕手礼的同时还不忘微微俯下身:“荣幸之至”
看到两人的酸腐礼仪,Tony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Tony,Tony,Tony“
听到有人叫自己,Tony应声回头,却是刚才那位恶意夺人所好的奥马尔(Omar).
“Omar?”Tony转身:“来找我再加50万吗?”
“看来我的跟拍让你不悦了”奥马尔笑道:“要引起钢铁侠的注意可真不容易,不过我听闻你很喜欢竞速,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对新产品的一项竞速挑战,用你的钢铁侠盔甲”
奥马尔最后那句话让Tony不由得眯起眼睛:“你刚才说用我的盔甲挑战什么?”
“我们公司新研发的滑翔翼”奥马尔说:“你之前宣称自己的钢铁侠盔甲技术近10年都不会有人超越,如果我说在飞行速度上不然呢?”
“Em”Tony扬了扬眉毛,像是在考虑他的提议.
“我会给你下挑战书的Tony,记得查看邮件”
奥马尔说完便离去,仿佛今天的到来就只为了这一件事:“迪拜见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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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头裹着片红色饺子皮的家伙是谁?”
霍普洱上车后将副驾驶车门一关.
“你也这么想?”Tony却扭头看着她笑了.
“想什么?”霍普洱将高跟鞋一脱,将小腿搭到坐垫上,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脚踝.
“什么时候?“Tony此刻透过头顶的车灯才注意到霍普洱的脚踝处皮肤隐隐发乌:“刚才?”
“几天前了”霍普洱淡然道:“去外域打架的时候吃了点瘪,敌人有点棘手,对我来说”
Tony见状朝她膝盖和手臂关节处打量而去,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还有其他地方吗?”
“还摔了屁股”霍普洱调笑道:“要看吗?”
换作平时本会趁机犯贱的Tony却沉默了.
“一开始的伤口比这严重”察觉到他的情绪,霍普洱主动开口:“但我已经接受过治疗了,用一种神奇(Magical)的石粉,任何疤都不会留下,说真的Asgard的医疗…”
“高跟鞋”Tony打断道:“In this case?(在这种情况下?)”
“Not for you,Nor any man(这不是穿给你或者任何男人看的)”对于他的质问,霍普洱笑着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旗袍:“But myself(而是穿给我自己),和美丽本身”
她挤了挤眉眼:“有点难以理喻对不对?”
“放在你这样的【艺术家】身上就不会”Tony有意强调道,想起霍普洱刚才行礼的惺惺作态,他又忍不住转头:“待会需要我抱你下车吗Princess?(公主)“
“别肉麻了”霍普洱笑着转头看向窗外.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Tony发动了车子.
“回局里找老狐狸述职,关于Asgard的事他一直盯得很紧,甚至五分钟不到就发现我的定位消失在了地球”霍普洱看了眼Tony:“和你一样,所以今晚回去还得整理情报”
“他也一直在监视着你”Tony发现了重点.
“他在监视着所有人”霍普洱纠正道:“用他看得到的眼睛,和我们看不到的那只”
“真是意外地狡猾”Tony略有体会的评价道:“又让人心安”
“不然我为什么叫他老狐狸”霍普洱撑起下巴叹了口气:“要是换做别的任务,其实我可以交给那些求上进的小特工写,但没办法,这次任务只能由我一个人干,而且这是七级情报”
而自从霍普洱转职为复仇者计划的顾问后,她也随着负责的情报内容而升到了相同等级.
“这意味着什么吗?“Tony不解.
“神盾局的基础结构”霍普洱解释道:“是基于严格的等级制度和情报的权限划分,不能让每个特工都知悉每项任务的情报,那会让整个组织变得脆弱,因此即使是和我同等级的特工,未经批准也无法从我这里得知有关复仇者的一切”
Tony:“所以你的独眼上司还真打算招募那个外域人”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锤哥的肌肉”霍普洱点头道.
Tony:“Who?(谁)”
“Thor”霍普洱说:“雷神,Asgard王子”
Tony:“我知道,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叫他”
“他有把强大的魔法锤子”霍普洱边说边比划道:“妙尔尼尔,很有灵性的武器,除了杀敌,还能带着他飞来飞去”
“通过骑在上面?”Tony眼睛一眯.
“…”霍普洱学着Thor起飞前的样子甩了甩空气,耐心解释道:“依靠锤子创造的离心力”
“我很乐意见识一下”Tony道:“那样的武器”
“你们会成为队友的”霍普洱说:“或许,某天”她伸手往下巴一杵:“但愿老狐狸最近在三曲翼总部(H.Q.)而不是中心(The Hub),否则我又得绕远路了”
“你不是能让问题更简单吗?”Tony问.
霍普洱:“自从生日会那天当着他的面TP过一次,或许是没想到我会那么明目张胆,在那之后他就禁止我在局里任何地方使用了”
“怕你溜进秘密暗阁窃取情报吗?”Tony问.
“我才不想知道那么多秘密”霍普洱回答:“但我猜老狐狸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实际上真正想盯着我的是安全理事会,他们认为我是个威胁”
“So am I(我也是)”Tony语气淡然:“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绝不想招惹我的律师军团,更没人能把你关进实验室”
“你怎么…”霍普洱眼神多了些意外:“知道”
“这就说得通了”Tony确认道:“你之前在电话里的那些奇怪的话和电梯里的临时表演,考虑到他们对绿色大块头的态度,老实说我并不意外”
“有时候我的组织也不见得完全值得信任,不过…”霍普洱忍俊不禁道:“叫你哥哥(Brother)真的有那么奇怪吗?”
“噢我是你哥哥吗?”Tony刻意自问地说:“还是另一个B开头的词?”
秒浮现在脑海的词让霍普洱不禁有些难为情:“Oh,这太肉麻了”
“是吗?”Tony趁机犯贱地伸手牵过她的手:“哪个词肉麻,说来听听”
“我不会说的”霍普洱摇头:“我才不要和任何人说Hey,He's my B…(他是我的男…)”
“怎么停下了?”Tony瞥了眼顿在嘴边的霍普洱:“Say the word(把那个词说出来)”
霍普洱将头别了过去:“你才不是”
“没听清”Tony却喋喋不休地拉起她的手在手背吻了一口,和她十指相扣:“不是什么?”
“Shut up please(麻烦闭嘴)”
Tony见状嘴角一扬,不再继续逗她,只是下意识用拇指蹭了蹭她手背的皮肤,将她握紧了些.
或许他不是个好哥哥,甚至称不上是个哥哥,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能更好地爱身旁这个女人,以另一个立场,男人,也或者丈夫…
可以的话.
“我们找个时间去度假怎么样?”Tony沉默许久,将车子开过曼哈顿大桥后才再次开口:“等你工作没那么忙,带上Honey,我们三个人”
“那得等到年底了”霍普洱头疼道:“今年局里事情特别多,不过为什么突然想旅游了?”
“只是觉得好像很久没有放松一下了,我们都需要喘口气”Tony回忆起过去格外繁忙的一年,却只觉得比以往都充实:“圣诞是个不错的时间,或许可以在国外待到跨年再回来”
“我不喜欢和你在外面庆祝新年”霍普洱耿直道:“就上一次的体验而言”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1999年?
【Background Music:How would you feel- Ed Sheeran】
“或许是时候该创造一些新的东西了”Tony底下眼眸看着地板,因为他想起了一些愧疚往事:“好让它们覆盖掉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我确实怪过你”霍普洱转头看向Tony,才发现他此刻眼神有些无措:“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人生偶尔也需要用遗憾来深刻一下”
Tony仍旧沉默,但并非他不想说抱歉.
霍普洱的笑容随着脑海中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而停住:“I miss him(我好想他)”
当想念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总是最为致命.
Tony稳稳将车子停在门口,却突然有些后悔提起这件事惹她伤心,只能沉默着下车,走到副驾驶为霍普洱打开车门,因为没猜错的话,她现在眼睛大概已经红了.
附身为霍普洱解开安全带后,Tony却只是凝视起她,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还没落下来的眼泪,转身背朝她,屈膝蹲了下来:“Come on”
看到他蹲下的背影,霍普洱毫不犹豫地环上了他的脖颈:“我不难过,只是觉得愧疚”
“我知道”Tony伸手将车门一关:“我也是”
感受到Tony健硕的背部托着自己身体的力度,还有手臂和他脖颈皮肤相触的温度,霍普洱只觉得意外心安:“感觉像回到了高中毕业舞会“
“You think so?(你这么觉得吗)”Tony问.
那是他记忆里,鲜少为霍普洱做过的,一个哥哥该给的照顾,由于当时上学太早,体格比同龄人更小,她陷入了尴尬的处境,当时要不是Jarvis多提了一嘴,他根本不会知道霍普洱没有舞伴这件事.
他如今只庆幸自己赶上了其中一个时刻,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刻,现在同样.
“你最好别告诉我现在想吃芝士汉堡“Tony微微喘息着将门一开:“然后再和我玩一次字谜游戏,我可不想再花时间猜”
“…”霍普洱笑着搂紧了他的脖颈.
“把灯开亮点好吗埃德温“Tony将她放到沙发上后,屈膝抬起霍普洱的小腿为她查看脚踝.
“已经快好了,只是今天鞋跟有点高,按时热敷就…Aw(嗷)”霍普洱痛呼一声,因为Tony伸手摁住那处还未完全消散的清淤,因此她飞快拍打他的手:“Stop doing that!(快停手)”
“Hm”Tony松手后却用略显刻薄的语气说着关心的话:“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说疼呢”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霍普洱责怪道:“我现在也能把你打趴,即使是这个样子”
“我不怀疑这点”Tony放下她的脚踝:“更不知道你拥有多强大的能量,但至少你的身体Hop,人类很脆弱,容易受伤,会疼痛,我们都是“
“我觉得你有点太夸张了”霍普洱缩回了脚:“这种类型的伤对外勤特工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Nat之前去敖德萨执行任务时腹部中枪都没吭一声…噢我好像明白神盾局女特工结婚率低的原因了”她故意转移话题道:“我曾看过一个调研数据,男人们通常不会喜欢比自己还能打的女人,你觉得是什么缘故?”
“…”Tony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我猜是因为他们害怕失去武力主导权而随之丧失尊严”霍普洱说:“才会有那么多男特工宁愿肯定小娜的美貌也不肯承认她是神盾局里最能打的特工,我是说,实际上你应该庆幸我在大多数情况下有能力保护自己Tony”
“你不必独自做这件事”Tony飞快接话:“你知道我在乎的不仅仅是这个小伤,我是说…”
“It hurts(是很疼)”霍普洱带着坦诚的语气大声打断道:“OK?(好了吗)但我从没想受伤”她边说边缓缓解开胸前旗袍的纽扣,将衣服顺着肩膀往下一拉,露出了后背上如同被墨水点过的乌紫淤团:“去尼达维尔的时候,面对体格比我健硕,防御力也比我高数倍的敌人,我很愚蠢地选择了近战”
“在约顿海姆”她将旗袍往下拉了拉,耸起肩膀露出整个肩胛骨:“我在施法的时候没注意到冰霜巨人从背后丢过来的暗器”
看着她雪白肌肤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颜色,Tony忍不住伸手轻轻往她肩胛骨上,那最大的一片淤紫触摸而去,却只敢浅浅轻抚上面的皮肤.
“你可别手贱摁这里“霍普洱后怕道:“I'll really cry out loud(否则我真会哭着嚎给你听)”
“还有其他地方吗?”Tony问.
“屁股,膝盖,手肘…”
霍普洱淡然地扭过胳膊看了看:“最容易受伤的关节都有擦伤,好在仙女太太给了我可以治愈擦伤的魔药,但那种粉末对没破皮的伤口效果不大,况且在这个位置我也很难自己上药,就因为那只巨怪提着腿把我甩出去,让我像保龄球一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而其他人都没有,最让我尴尬的是范达尔那个缺德的家伙在庆功宴上又提了一次,还让我有机会的话教他玩…”
“…”整个人被包围的感觉让霍普洱一愣:“保龄球(Bowling)”
感受到身后来自Tony的温热体温,霍普洱只觉得被环抱的触感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刻,伴随脸颊上的轻吻,和脖颈间一阵微微的酥麻,从脸颊到脖颈,他轻轻落下的吻像风吹过竹面,一路沿着她的肩膀抚到肩胛骨的淤青皮肤.
这种无声的表达,让霍普洱不由得内心一颤.
“I hope that doesn't make your eyes red(但愿你不至于为此红了眼)”
“Yeah(不至于)”Tony伸手将她肩膀上的衣服往上一拉,替她盖上了皮肤上那些碍眼的颜色,伸手将她环抱,将下巴依偎进她的脖颈蹭了蹭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却不想再说话.
可是怎么不至于呢?
一个人的所爱,哪怕只是物件,一只钢笔,一辆爱车,都会因为其身上的损伤和污渍而心疼,更何况他爱的,是无法像物品一样随时携带和保护的人,一个总充满不确定性的女人.
她只要说句喜欢,他就会把她喜欢的所有买下;她只要说她需要,他就会浑身充满动力地去做到她说的一切;她只要在身边,他就会觉得世界都是轻盈的;她只要对自己一笑,他就会想要上前亲吻她,夸奖她,爱她.
可如果她受伤,他就会觉得仿佛她的体肤与自己的心脏相连;如果她难过,他就会像是被人用手捏住喉咙一样呼吸不过来;如果她委屈,他就会想做尽所有事来呵护她;如果她生气,他就会反思完所有可能惹她不快的事.
而这种感觉并非一阵短暂的热度,而是持续性的渴望,像是每天都需要吸进肺里的空气,她在,自己才能感受到活着的感觉和生命的愉悦.
一天,一天,一天,不知从何时起,霍普洱已经逐渐成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You need an armer(你需要一层护甲)”
Tony开口的声调和语速都和平时差不多,但霍普洱却还是能感受到不同寻常,她因此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双发红的眼睛——这让她更不确定【Armer】究竟指盔甲,还是某个人了.
看着那双糖色眼眸里发红的眼白,和让他看起来克制又楚楚可怜的下睫毛,它们扑闪扑闪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格外动人.
“当战争真正开始…”
霍普洱将声音放到最轻,生怕自己声音但凡大了一点,他那双玻璃一样的眼睛就会因此被震得破碎:“你看到那个场景,就很难不去做点什么,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吗?”她扬起一个温暖如阳光的微笑:“Ironman(钢铁侠)”
Tony半勾起嘴角支起一个微笑,却什么也不说.
“我不怕受伤”霍普洱坦然道:“是因为我能通过戒指获取时间能量进行复原,如同消除纹身那样,改变事物的时间状态,一直以来我都依赖着它,好让我看起来像个普通人”
“如果你没有那颗戒指呢?”Tony问.
“问题就在这”霍普洱眼眸闪烁:“我拥有它,但冥冥之中却总觉得它在指引我去完成某种使命,就像上帝不会无缘无故给你一颗聪明脑袋,而你总得用这种馈赠去做点什么,否则不会心安,像个…”
“像个反应堆”Tony接话道.
“像个反应堆”霍普洱重复道.
“改天和我谈谈戒指的事怎么样?”Tony说:“你知道我对此好奇很久了“
“改天”霍普洱点头:“不过回答一下你刚才的问题,如果我没有那枚戒指,如果失去所有能量,我想我还是会去做该做的事,任务也好,正义的事也罢,但会更小心,基于能力极限”
Tony:“Why?”
“I'm agent of shield (因为我是神盾局特工)“
霍普洱目光坚定,自信的微笑中闪着骄傲.
“…”Tony闻言头微微一摇,扬起的眉头和嘴角都在说明他对这个回答的意外和惊喜,因为很酷.
“可以松开我了吗?”霍普洱像是安慰小孩一样伸手摸了摸自己肩头上的那颗脑袋:“虽然我知道刚才气氛确实已经烘托得很不错,尤其在我向你展露脆弱的时候,要是按照文艺片的进度,我现在是不是该开口让你留下来过夜了?”
Tony:“不能按照爱情片的进度吗?”
“哪种爱情片?”霍普洱问.
Tony:“The kind without kid(禁小孩的那种)”
霍普洱闻言眉头一挑,起身离开Tony的怀抱:“你知道我没带她去拍卖会已经很愧疚了”
Tony心感不妙:“别告诉我你这个点还要去把小红眉怪从Solo那接回来”
“这正是我的计划”霍普洱道:“是有点煞风景,不过我确实很想她”
“我敢肯定不差今晚”Tony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她绝对睡着了,说不定还做着甜美的梦”
虽然女儿很可爱,但自己过夜每次都会由于小孩的存在而变成真正的留宿,因此他此刻确实有些不情愿看到那张小天使的脸.
“好吧”霍普洱盘手直言道:“你想有个两人空间”
“和你”Tony肯定道.
霍普洱杵起下巴思索起这话的可行性和真实性,转身进了房间:“先说好我今晚很累”
“那我们早点休息”Tony得到默许后跟了上去,虽然花花公子被迫变成纯爱战士,但他耐心十足:“关于年底的旅游,你觉得迪拜怎么样?”
“Why Dubai?(为什么是迪拜?)”
-
Dubai(迪拜)
12月25日 2011年
随着年底将至,霍普洱的疑问也在由环球股份有限公司(Global Incorporated)CEO奥马尔(Omar)发给Tony的挑战书上得到了解答.
而对于一向爱搞大新闻的Tony·Stark来说,此举不仅能在斯塔克大厦正式投入使用前向媒体造一波势,也刚好能振一振钢铁侠的威名——不然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质疑自己的科技.
那么何乐而不为?
而此刻,早早穿戴好Mark6战甲的Tony正从这场比赛的出发点——天台,俯瞰着这座靠石油和自由贸易而辉煌的城市.
“光比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Omar?“
Tony看向头上仍裹着片红色饺子皮的奥马尔,和他身后正在穿戴滑翔翼的两个飞行员,机械化的声音透过机甲传了出来:“让你的人武装起来,我可不希望有人因此受伤”
“你真懂如何给游戏增加趣味性Tony”奥马尔说:“但我们公司的滑翔翼可不只是用来飞的”
Tony闻言打量起飞行员背后装备好的滑翔翼,大概也猜到里面搭载了武器:“能在比赛途中击落我也算你赢”
“Da…”
安心待在酒店沙发上和妈妈看电视的Honey伸手指向那个红金色身影:“Daddy”
“让我们满足一下他见鬼的(Damn)胜负欲“霍普洱拉起Honey的手:“为Daddy加油好吗?”
Honey抬头:“What‘s Damn?(见鬼是什么)”
“Shit(靠)”霍普洱秒捂住脱口而出的芬芳:“额,厉害的意思,噢快看Daddy起飞了”
-
比赛开始,身着Mark6的钢铁侠便率先从天台飞出,两位飞行员也在其身后疯狂追赶,比赛场地并不开阔,城市的高楼为双方都增加了难度,而比起金属盔甲,轻便的滑翔翼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并未落后太多.
“Kraka Kakakow!Kow Kow——”
随着一些哐哐铛铛的清脆反弹声从内而外地传到耳朵,Tony甚至不用回头都能想到,如同奥马尔所说,这就是他们的把戏了,就凭翅膀上装载的激光炮和打在身上铃儿响叮当的子弹.
(插图1)
“这两个追击手真是跟得比我排行前五的超级粉丝还紧”Tony向前面的玻璃天桥,不由得灵机一动:“贾维斯”
贾维斯:“Yes,Mr.Stark?”
“正前方100米左右那座连接两栋摩天大楼的桥”Tony脑子里已经有了一条由下往上飞的线路.
贾维斯:“正在计算围绕它一次性旋转280度所需的推力Sir”
“你简直读过我的脑子贾维斯”Tony面无表情地夸奖道:“我发誓要是你是个真人员工,我一定会给你开双倍工资”
“重要的是心意Sir,正在执行规避机动”
贾维斯话音刚落,便以足够的推力帮Tony操控着战甲围绕玻璃游廊来了个280度大转弯.
“他怎么…”其中一名飞行员仰起头遥遥看了一眼早已在空中做出规避动作的钢铁侠:“这么快…”
“看着前面Mitch!”另一名飞行员看到前方的天桥后变了脸色:“往上!快往上飞!不然…”
“SSKKSSHHH!”
这名飞行员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所打断,因为他紧随其后的伙伴果然没能敏捷地做出规避,而是横空撞上了玻璃游廊,直直从中穿过,还将一名无辜女士从游廊上撞飞了出去,迅速坠落.
“Aaaahhh…(啊啊啊——)”下坠的恐慌让女士尖叫出声,好在没持续太久:“Woof!(噢)”
“Gotcha(接住你了)”万幸Tony及时回头伸出双臂接住了这位女士,来个空中的公主抱:“我一般不会在初次见面就很快让女孩伤心,但恐怕我得告诉你,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钢铁侠看似不太正经的安慰却很有效,至少这位女士已经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很好,我对你这样的疯子(Nuts)没兴趣”
“古怪(Eccentric)才是确切的形容,毕竟我可是个亿万富翁”从HUD屏看到身后再次穷追不舍的两个飞行员,Tony语气多了些无奈:“狂热迷弟们(Wannabes)又来了,如此坚定地想要证明自己平庸的两个人,我还真是前所未见,尽管我从他们身上得到了很多个人满足感,但我猜我还是该停一停了,在他们把更多的白领小姐从百层的高楼撞下来之前…”
他朝飞行员的方向抬起手,发射了一枚约束弹.
“这是什么!”女士好奇道.
“一种我构思许久的非致命武器系统”Tony介绍说:“投射粘合约束弹(Projectile Adhesive Restraints)”
而约束弹接触到飞行员后很快在空中释放出绳索,两个他们缠到了一起,
“往左转!我们要坠毁了!”其中一人急忙道.
“不!右边!往右转!否则我们绝对…”
另一位飞行员还没说完,他们二人便撞上了广告牌,在一阵巨大的屏幕碎裂声中坠落至地面.
(插图2)
“Well”Tony事后诸葛道:“在这种情况下意见分歧绝对没有专断管用”
“可以先动动把我放下来的念头吗…”Tony怀中的白领女士开口:“拜托?”
“你真是…”Tony在观众们和欢呼声中落了地,缓缓将女士放下:“一点乐趣都没有”
“Whew(呼…)”
终于得以踏上土地,女士重重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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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Sir”
位于酒店的霍普洱对打电话来询问的Coulson解释道:“环球公司的CEO邀请了钢铁侠和他们公司的新技术进行竞速”
Coulson:“这看起来可不像场比赛”
“Yeah”霍普洱盯着电视里的直播画面,颇有些头疼:“我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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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3)
“Stark!你怎么敢!”奥马尔大声质问道.
“我怎么敢?”面对怒气冲冲朝自己赶来的粉红饺子皮,Tony好笑道:“【你】怎么敢用你那二流的滑翔机装备挑战我的钢铁盔甲?”
“二流(Second-rate?)”奥马尔不满道:“那些飞行钻机可是环球公司最前沿的技术!”
“瞧,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Tony看向不远处从滑翔翼废墟里爬起来的两个飞行员:“而现在你得向玛丽亚·斯塔克基金会捐赠500万美元了,像我们比赛前说好的那样”
因为钢铁侠毫无疑问地赢了.
“我不会捐的”奥马尔说.
“Omar Omar Omar…”Tony嚣张地打开头盔:“你一定不想落得个贪赃枉法的名声对吗?想想竞赛场外的其他王子,苏丹人民和贵族们会怎么说,Come on,为什么不捐,这可是件好事”
“因为这个…”奥马尔指着此刻被撞坏后还在冒烟的广告屏,上面的环球公司Logo还依稀可见:“是我的牌!”
“五百万换一个不是很简单吗?”Tony说着目光却从人群里一眼注意到了朝自己走来的霍普洱,因此嘴角愉悦扬起,他朝奥马尔伸出手,懒得再和这个输不起的家伙理论:“You know what(你猜怎么着)
“直接给我寄账单Omar,你知道我付得起”他朝霍普洱走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头也不回道:“Merry Christmas(圣诞快乐)”
“你不是应该和Honey待在酒店看吗?”Tony朝身旁人问道:“怎么过来了”
“上司希望我来确定一下你没惹祸”霍普洱说:“毕竟我是你的监管人员(S.O.)”
“显然这场竞赛以英雄救美的戏码完美收尾”Tony得意地凑近霍普洱:“而你完全不用觉得嫉妒,因为我告诉白领小姐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霍普洱捏住眉心叹了口气.
-
帆船酒店
【Background Music:Have Yourself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Jo Whitley,BBC Radio 1 Session)-Coldplay】
“你知道这个地方在高空看起来像什么吗?”
回到酒店后卸去盔甲的Tony,此刻正抱着小孩站在露天阳台,向下俯瞰起这片从沙漠中平地而起的绿洲,不敢想象这里以前只是一处位于沙漠与海洋中的小港口,石油的发现却让它仅用半个世纪就发展成如今令人心驰神往的国际都会和旅游胜地.
Honey并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小手指了指海洋:“Sea(海洋)”
“Yeah”Tony笑着说:“一个海上花园”
“还不去洗澡吗?“
霍普洱用毛巾包裹起头发走了过来:“太晚吃饭的话睡觉可不舒服,况且刚才管家打来电话说厨师在餐厅等很久了,有点人道主义Tony,今天是圣诞节”
“所以他们才会在今天赚更多钱,况且他们不一定信仰上帝”Tony转头对小孩说:“你妈妈真是个煞风景的主(Moment Killer)”
“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来过一次”霍普洱说:“不过住的不是七星级,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非要选这个酒店,因为撇除它的噱头,就地理位置和风景而言,完全和马里布没什么区别”
“不喜欢这个甜蜜家庭套房吗?“Tony说:“那我们明天换一个”
“也不是”霍普洱拉了拉身上的浴袍,因为傍晚的风实在很冷:“只是…阿嚏!”
“你得尽快吹干头发,不想感冒的话”
“你帮我”霍普洱说.
“就是这个意思”Tony转身回到房间后将小孩放了下来,转身去浴室拿起了吹风机:“过来”
霍普洱进了浴室后站到他身前,顺着面前巨大的镜子观察起Tony的动作,看着他将自己头上的毛巾解开,轻轻梳理起她潮湿的发丝,用摆动的吹风机为它们吹干水分.
吹风机声音并不大,但此刻却没人说话.
把头发吹干后,Tony将机器一放,伸手顺着她的颈部将头发轻轻拉到后背,或许是风让香味扩散到了极致,让他终于忍不住从身后缓缓环过她的腰,凑近霍普洱耳旁深深嗅了嗅,在她脸上吻了口:“You smell great(你真好闻)”
霍普洱抿了抿嘴,却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害羞的样子,这让她更心乱了.
“今天玩得开心吗?”霍普洱看着镜子里的两人开口:“那场比赛”
“有点无趣“Tony的胡渣在她肩头微微摩擦:“而且饺子皮看起来也并不想履行捐赠善款的诺言”
“他今天看起来也像是快要得动脉血栓了”霍普洱低头轻笑:“被你气的”
“他恶意哄抬你的报价的时候…”Tony的手边说边忍不住地去解她浴袍上的带子:“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现在是不是闻起来像个蛋糕?”霍普洱拉住Tony拆带子的手.
“Yeah”Tony情难自已道:“你闻起来太棒了“
“而你闻起来不是”霍普洱道:“像被汗液浸泡过的生锈金属的味道,你每次卸完盔甲都这样”
“这就是我总是喜欢第一时间回来洗澡的原因”被嫌弃的Tony手一松,转身脱起了衣服.
而他向上帝发誓,下次一定要比霍普洱先洗.
“不想看我洗澡吗?”Tony见霍普洱转身要走,出言挽留道:“这是个宽敞的地方,我是说,很像个艺术家会给模特画画的地方“
“你要我画你洗澡?“霍普洱好笑道,回头的眼神带着下限被刷新的冲击感.
“Well…”非常想展示自己身体魅力的Tony伸手将裤子的纽扣一解,人鱼线也随之若隐若现:“【沐浴的斯塔克】怎么样?”
霍普洱:“没人想买”
“我真好奇什么样的男模才会让你心动到想画?”鉴于她似乎还是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太大兴趣,Tony沮丧地将脱下的裤子一丢:“等等,谁是你画过最多的男人,让我猜一下,我?“
“David(戴维【石膏像】)”霍普洱回忆道:“我还真有点怀念和他相伴的时候,噢…”注意到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已经不在,她迅速转过了头,但却已经印入了脑子:“动作放快点,Honey一定饿…Honey?”
霍普洱愣在原地,没想到一回头会在浴室门口看到女儿:“宝贝?”她下意识飞快走到小孩前面蹲下,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肚子饿了”
但已经太晚了,晚到霍普洱甚至不知道小孩在那站了多久.
“那是什么妈妈?”
Honey偏过头指向霍普洱身后的Tony,准确来说,是他身上和她们都不一样的东西:“On daddy(爸爸身上)”
霍普洱回头,眼前的诙谐一幕却让她难得产生了画下来的想法,或许是女儿纯洁而天真的眼神太直接,让Tony难得感到羞耻地缓缓将双腿一夹,伸出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小兄弟.
“把门关上亲爱的”Tony飞快道:“Now”
世界名画,【羞耻的斯塔克】.
“待会让爸爸自己向你回答这个问题怎么样?”霍普洱将Honey一抱,为他关上浴室门前还不忘回头看了眼Tony,朝他恶趣味的一笑.
像是在说【你也会害臊啊斯塔克先生】.
-
“你还没替Honey解惑呢Mr.Stark”
在沙滩上用餐的霍普洱用勺子舀了勺蔬菜沙拉送进嘴里:“虽然我也很好奇你的答案”
“你确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Tony看了眼正在为他们烘烤食物的私人厨师.
“为什么不”霍普洱则说:“两性差异的学术讨论,它这个年纪该明白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了”她朝厨师笑了笑:“对吗先生?”
“孩子的性教育确实很重要“厨师点头:“这由差异方,也就是父亲来讲解会更好”
“Well…”Tony将身旁的小孩抱到了自己腿上:“医学上来说,它叫做【Penis(不译)】,这是一种人们的器官”
“器官?”Honey纳闷道.
“鼻子,眼睛,耳朵”Tony伸手点了点女儿五官:“都是器官,你的小手和小脚也是,但这些是每个人都有的基础器官,但【Penis】,是像我一样的男性才有的器官,你没有,妈妈也没有”
“Why(为什么没有?)”Honey问.
“因为你们已经有了另一个,它叫做【Vagina(不译)】,你和妈妈都有而我没有,而你,小家伙”Tony捏了捏小孩的鼻尖:“就是这两种器官的协同合作下制造…”
“Don't make it weird(别让话题变奇怪了)”霍普洱打断道:“她现在还不需要知道那个”
“好吧”Tony说:“你得记住,因为这两个器官的不同,你就得和男孩进不同的卫生间和更衣室”
“厕所?”Honey问.
Tony:“没错,男孩不能和女孩一起上厕所,也不能一起洗澡,或者睡觉”
“从你嘴里听到这番话可真新鲜”霍普洱点头道.
“Why?”Honey又问:“睡觉,妈妈,爸爸,我”
“因为我们是家人”Tony说:“等再过段时间,即使是爸爸也不能再和你一起做这件事了”
“妈妈也不能”霍普洱附加道.
Honey闻言小嘴像是被爸爸妈妈抛弃似地瘪了起来,红色的眉毛一皱,眼睛红得很快.
“我们当然永远可以一起睡觉”霍普洱无条件心软地轻抚她的脸:“但你还是得学会一个人度过黑夜宝贝,度过了,以后就不会觉得漫长了,也不会觉得孤独,更不会害怕妈妈不在家”
“你非得说得这么文艺吗?“Tony问.
“你有更好的解释吗?“霍普洱反问.
一旁的厨师听到这里倍觉温馨地笑了笑,把最后的餐点端到了桌上.
“噢…”注意到餐点上还有一些圣诞小玩意儿的装饰,霍普洱暖心道:“真可爱”
“圣诞快乐”厨师说:“希望你们的婚姻长久美满”
霍普洱:“Well…”
“噢谢谢”Tony倒是很领情,在桌上留下了不少小费:“Wish you a Merry Little Christmas(祝你有个美好小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