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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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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 2012年

纽约

埃德温:“来自Phill的来电Hop”

正绕着大街跑步的霍普洱接通电话后弯下腰,停在路边调整呼吸:“Sir?”

Coulson:“你现在和斯塔克在一起吗?”

“我在独自晨跑”霍普洱说:“你呢?”

“空客上”Coulson直切主题道:“听着,有个东西需要斯塔克破译,但我这边联系不到他”

【注:空客(The Bus),神盾局研发的C-17六发型航空母舰,可与昆式战机对接】

“可能是睡眠模式”霍普洱看了眼时间:“被贾维斯拦截了,为什么一定要找他而不是科技部?”

“因为它的母盘是斯塔克科技闪存”Coulson说:“罗曼诺夫特工刚上传到云端的,我们现在急需知道里面的内容”

“好的Sir”霍普洱扭开携带的瓶子喝了口水:“在内容得到破译之前,我建议可以先往母盘上传【GPS蠕虫病毒追踪程序】来锁定敌人位置”

“看来你们默契不减”Coulson说:“昨天罗曼诺夫特工已经做了同样的事”

“不愧是她”霍普洱一笑.

Coulson:“闪存已经拷贝给你了,动作快”

“好的“

霍普洱挂完电话扎实叹了口气,因为自己这段日子没怎么理Tony,或者说相对冷淡,自从上次被告知患上奇怪的心理障碍后,她倒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了,而这一次找他又是因为工作.

-

马里布

“代码是从汉默工业走私的…”Tony浏览完成功破译的内容后一愣,因为里面的武器系统正是他4年前的最后手笔:“杰里科导弹瞄准程序?”

“我们确实查到买主出自之前绑架你的团伙Mr.Stark”电话里的Coulson说:“十戒帮,但没查到幕后的人,只有一群被委派的傀儡,这个组织的管理很奇怪”

“而且分散”Tony接话:“现在情况不乐观了”

Coulson:“How?(怎么说)”

“这是已经设立好的瞄准程序Agent”

Tony边解释边翻找着投影中的定位:“说明你们追查的军火贩早就向十戒帮兜售了零件,而现在这群人已经组装好武器,一旦有人把这玩意在电脑上激活,导弹就将被发射去任何他希望的地方,然后爆炸在…”他看到亮起的坐标后一顿:“朝鲜非军事区上空”

“让世界局势迎来动荡的好地方”Coulson接话.

“无论你们派了谁去阻止都得让他快点”Tony语气中肉眼可见地多了些焦躁:“有两颗杰里科已经被其他闪存端激活,四十分钟后发射”

身旁的霍普洱闻言眼神一变,因为被派去的才不是其他人,而是那个比神盾局里任何一个【他】都要勇敢和能干的【她】.

“谢谢你的帮忙Mr.Stark”Coulson迅速挂断,甚至来不及说个回见.

“祝他们好运?”Tony摊了摊手,转身看向霍普洱:“这下可别说我什么都没干”

“发射地点在哪?“霍普洱有些慌乱.

Tony看了眼:“俄罗斯境内的一个火箭发射场”

霍普洱立即拨打电话:“这里是18号,帮我接进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的频道,现在!”

直到听见霍普洱口中的人名,Tony才明白她情绪不对劲的原因.

“但M’am…”电话里的内勤人员为难道:“罗曼诺夫特工此刻正在执行任务”

霍普洱:“那就接通该死的专线!”

“好的M'am…”

在原地焦急等待专线被接通的霍普洱此刻却并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已经迅速穿戴好了盔甲,直到机械男声从她身后响起.

“出发吧”

“来不及了”霍普洱转身摇头道:“哪怕超音速”

“谁说我们要飞到俄罗斯”Tony问:“女巫小姐”

“我没法设立传送点”霍普洱视线颇有些焦急地乱窜:“在对环境完全陌生的情况下”

“冷静点,我知道坐标”Tony轻握住她的肩膀:“现在我们只需要TP到俄罗斯境内,就绝对就能在时间内赶到,或许更早“

“Brilliant(好主意)”

-

俄罗斯莫斯科

“别再为难你的内勤同事了,戴上通讯器”

处于低空飞行状态的Tony对怀里的人说:“我已经让贾维斯拿到了茶话会的入场券”

听见频道里传来娜塔莎的声音,霍普洱才明白,原来就在飞向坐标点的途中,Tony就让贾维斯黑进了神盾局通讯系统的专线,但频道里此刻并非只有娜塔莎一人,还有正乘坐着母舰在上空进行远程指挥的Phill·Coulson.

娜塔莎:“【最后一班通往发射点的载货火车现在出发了】”

Coulson:“【真是坏消息,任务得变一下了】”

“【那还用说】”

只听破窗声响起,才有了娜塔莎奔跑的喘息,因为她刚从满布红外线和枪林弹雨的建筑逃出来,正在追赶火车.

“【看来费约多罗夫(FJODOROV)和他的同伙知道十戒帮购制杰里科的真正目的后吓坏了,导致他们决定终止交易,理查德(Richard)才会去雇索菲娅(Sophia)当杀手】”

Coulson:“【我也很震惊,但无论他们现在要做什么,你都得阻止掉】”

二者的对话让不清楚任务详情的霍普洱听得一头雾水:“你听懂了吗?”

“逻辑部分没有”Tony回答:“但我认识两个名字,费约多罗夫和弗兰普顿,见钱眼开的军火贩,但都没我臭名昭著,其中一个人几年前曾想和我谈过合作,但我看不上他的为商之道”

“【这辆火车能带我去发射点,有任何支援吗?还是说只有我独自对抗全世界了,因为…】”娜塔莎奋力跳跃后落在火车顶的声音很响亮:“【我现在得尽快处理掉一队发现我的男团,可惜这只是最后那场公平竞赛的前菜】”

“You're not alone(你可不是一个人)”霍普洱终于忍不住调整通讯器加入了聊天.

“你什么时候进入专线的?“Coulson纳闷.

“真是新鲜”听到这个声音,娜塔莎打斗都更有力气了:“你现在都开始监工了?”

霍普洱:“不好奇我在哪吗?”

“我现在可没时间…Hah!”娜塔莎闪躲开安保人员后就是一记手刀:“和你闲聊Hop”

“我们在距离发射点30英里外罗曼诺夫特工”Tony也加入了聊天:“从这里已经能看到你在火车顶揍人的矫健身姿了”

霍普洱看向地面,却很难用肉眼看清那条毛毛虫般大小的红皮火车:“列车上装了什么?”

“导弹发射的恢复设备”娜塔莎放倒车顶的保卫后连忙辗转到车头,打晕了操控室的驾驶员:“Fury知道你们擅自加入这次任务吗?”

“现在他知道了”母舰上的Coulson转头看向屏幕中闪烁着的局长紧急专线:“你们两个到了发射点后不要轻举妄动,一切按计划行事“

“我们有计划吗?”霍普洱问.

-

“我们是不是被骗了”到达发射点后的霍普洱落地后赶紧找了个集装箱躲起来,甩了甩酸楚的胳膊:“那玩意看起来可不像杰里科”

比起导弹,那两个屹立在发射点待发的火箭更像是某种载人航天飞船.

“仔细看,那是搭载了杰里科的火箭”娜塔莎解答道:“一个欺骗外界的掩护”

“她说的对”Tony透过HUD屏分析火箭构造后开口:“那些导弹外形看上去像是自制的,顺带一提,我们真的要躲在这什么也不干吗?”

“我知道这不符合你的风格”霍普洱说:“但在不清楚任务详情的前提下,我们最好耐心等指令,做Nat的援军,而不是给她添麻烦”

Coulson:“距离火箭发射只剩4分钟,你现在到哪了娜塔莎?”

“别急”

操控着火车即将进入发射点的娜塔莎有些担忧起了前方向火车招手的安保人员,因为她可丝毫没打算减速:“我们还不差那几秒钟”

“停下!快停下!不然…”

“Boom!!!”

只听一声巨大爆炸,飞驰而来的火车撞飞铁门后在卸货区爆炸,从列车跳跃而下的娜塔莎用她手中顺来的两把□□杀得他们措手不及.

“BRRRT BRRRRT…(突突突突)”

枪声随着爆炸响起,也成为战争的信号,但娜塔莎·罗曼诺夫却犹如一颗丢进鱼池炸弹,轰炸鱼儿的同时还能灵活躲避开射来的激光枪,一路流畅地向发射装置靠近.

“根据Coulson提供的设备规格,瞄准装置可以在突发事件或灾难发生时从发射台手动重置”

待清理完那片区域的人员后,娜塔莎将消耗殆尽的□□一丢,迅速俯身打开发射器材中的瞄准装置:“而我现在就是它的突发灾难”

很快又有一批人带着武器朝娜塔莎赶来,这意味着幕后操控者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被神盾局发现,因此现在必须有人为她争取足够的时间更改发射系统的定位.

“Now”霍普洱朝Tony点头,示意可以行动了.

听到命令,钢铁侠终于像只被放出笼子的自由小鸟,降落在器材附近,抬起掌心炮一个接一个击退不断靠近的敌人,像他们制定好的计划.

———为娜塔莎保驾护航.

“是钢铁侠!”

“他从哪儿冒出来的!”

钢铁侠的威名并没有吓走那些武装分子,反而赶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代表幕后人已经慌了,毕竟他利用杰里科导弹掀起世界安全威胁的阴谋,很有可能因为黑寡妇修改发射地点而幻灭.

时间争分夺秒地在走,好在最后2分钟左右,娜塔莎终于如释重负地直起了身子.

“Done(完成了)”

“Not for us(我们之间可不是)”抵在娜塔莎后脑勺的冰凉枪口和冷酷女声却说.

“枪?”娜塔莎毫无畏惧地转过头,平视起这个用枪指着她的女人:“真的吗,Sophia?”

“老姑娘黑寡妇”Sophia带着问候老朋友的语气松开手让枪滑到了地上,歪嘴一笑:“我喜欢”

Sophia眼里志在必得的狠劲,让娜塔莎明白这就是最后那场公平决斗.

“RRAAHH(嗬啊)”

脸上被重拳出击的Sophia招呼的娜塔莎吃痛一喊,随后便一个左飞腿踢过去,却又吃了个右勾拳,两人有来有回地进行着肉搏,动作力度之大,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场私人恩怨.

“Whudd(唔!)”

最终女人被娜塔莎一脚踢中肚子,飞了出去,撞击到了火箭的尾部,彻底落入下风.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名副其实,这也将是我们的最后一面,所以说吧,你是从哪知道我的?”

娜塔莎沙哑的声音略显疲惫,因为这几下肉搏消耗掉了她大量力气.

“我告诉过你,寡妇,我在索菲亚(SOPHIA)见过你,当时我不过是一个在圣彼得堡街头逃亡的十四岁女孩,被一些【不太好的人】抓到保加利亚,他们想让我从事一些【不太好的事】,而你闯进来杀了他们,一把火将所有东西焚烧殆尽,包括被困在原地等死的女孩”

“我不知道你在那”娜塔莎恍然大悟后冷静道:“而且那时的我并不是最好的我”

“我知道”Sophia愤恨道:“这就是我曾爱过你的原因,如此强大而有能力,我想要的无非是成为你,但现在,看到你如此脆弱和满脸懊悔的模样,我就明白,我不是你,而是比你更好,我已经赢了…”

“RROOOARRR(隆隆…)”

“WHOOOM(轰!)”

随着Sophia身后的火箭准点发射,一阵热腾的火光伴随着高温气浪将她高高掀起,娜塔莎虽然反应迅速的飞快逃离,却也被气流掀飞滚地.

一时间,滚滚浓烟弥漫在整个发射场.

在场所有人都往外逃散,因为这两枚被更改过定位的杰里科导弹马上就要在原地爆炸了.

“Nat…”

听到导弹的起飞声,在场外协助钢铁侠的霍普洱心里一慌,当即瞬移去往发射台,因为她在烟雾中无法看清,更不确定她是否已经逃离.

“Hop?Hoper!”

见霍普洱消失在原地,Tony彻底慌了神,立马腾空而起,也不管那两颗杰里科导弹升空后马上就要下坠爆炸,毫无畏惧地飞向发射台.

“噢谢天谢地”在烟雾中寻找到蹒跚的娜塔莎后,霍普洱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原地瞬移到了离发射台足够远的安全距离.

谁知两人刚从黑洞落地的那一刻,两颗杰里科便连同火箭一起,下坠着爆炸在了整个发射场.

“【BOOOM———!】”

连绵不绝的爆炸和建筑倒塌声此起彼伏,霍普洱连忙撑起空间防护罩,将二人护在其中,以防被爆炸的余波和漫天的碎屑砸到.

待爆炸结束,霍普洱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她无法容忍重要的人再被这种导弹伤害.

“斯塔克呢?”

一切逐渐稳定后,娜塔莎问了个好问题.

“他没有跑进去对吗…”

霍普洱抬头看向烟雾,才想起刚才似乎有听到Tony喊自己,接着迅速摁了摁通讯器,心脏像是坐了次过山车:“你还好吗Tony,Tony?”

“你刚才怎么想的?”

略带愤怒的质问顺着一道红金色从尘雾中钻了出来,Tony翘起小手稳稳在霍普洱面前落地.

“我…”见他安然无恙,霍普洱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我还以为…”

她还以为Tony会像阿富汗一样倒在血泊中,即使理性的部分告诉她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这一次他已有盔甲护身,杰里科不能再伤他分毫.

“比起别人你更应该担心自己”Tony打断道:“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当然!”霍普洱眼里虽写着担忧,嘴的态度却不饶人:“我可以瞬移!”

“如果不能呢”Tony说:“来不及怎么办!”

“这就是你非得跑回爆炸点的原因吗?!”霍普洱吼了回去:“做决定之前能不能过下脑子,我不是没能力自保!”

“…”

Tony被她情绪震得有些说不出话,因为刚才光是看到她消失不见,他确实已经很难再想其他.

“你们能先别吵就那么两分钟吗…”一旁的娜塔莎疲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好像要耳鸣了”

“还好吗?”霍普洱见状赶紧搀扶起娜塔莎:“你今天打得可真猛,那个女人怎么你了?”

“她叫Sophia”娜塔莎随之望向发射台的位置,隐隐从平息的烟尘中看到那具此刻已毫无生机的尸体,难以想象这个女人前几天还鲜活地站在自己面前,带着高傲的神情将自己推进寒冷的冰水中:“是像我一样的人…”

娜塔莎缓缓走进那句扭曲而安静的尸体,附身蹲了下来,陷入良久思索.

“咻———”

随着远处高空传来一阵飞机的气流声,神盾局航空母舰【空客】也缓缓落地,舱门一开,尼克弗瑞和佩戴着墨镜的Coulson便迈着专业人士的步伐下了机,带领全副武装的神盾局特工气派地接管现场,拘留那些余党.

“Sorry Boss”

霍普洱过去相迎:“临时干预了任务”

尼克弗瑞背起手看了眼紧随她身后的钢铁侠:“包括黑掉专线?”

“那也是”霍普洱认了上司的责怪,因为作为监管顾问她确实有些失责:“我知道不该让钢铁侠卷进来,但整个行动是我的想法,和他没…”

“就是我干的”Tony却打断道:“不爽可以把我炒了,反正你们也付不起我工资”

“…”

霍普洱看向说话带刺的Tony,想说点什么怼回去,却又不好当面发作,因为他吃了炸药的态度针对的显然不仅是尼克弗瑞一个,还有作为他监管人的自己.

或许Tony确实有生气的理由,因为在他看来,他们的加入很好地帮助罗曼诺夫特工完成了任务,只是手段不那么符合规章,还有一点…

———他看不惯霍普洱为自己担责的委屈样.

“你们的协助工作做得很好Mr.Stark”

好在Coulson及时出来缓解气氛,因为其实尼克弗瑞也并没有真的要为难谁:“相信顾问已经向你表达过感谢了”

“噢我还等着呢”Tony傲娇地把头一转.

“…”霍普洱这一刻却死都不愿开口,而是转头朝Coulson微笑,选择性地忽略掉身旁的这个人:“墨镜真酷,Phill”

Coulson笑着点头:“收藏的其中一个Vintage”

尼克弗瑞见状瞥了眼没人在乎的钢铁侠,唏嘘地扬了扬眉,转身朝发射点的那处废墟走去了.

“你好像每次出任务都喜欢戴着它”霍普洱倒是自顾自地聊了起来:“让我猜一下,因为戴上才更像大众对特工的认知吗?”

“可以这么说”Coulson谦虚地将墨镜一拿,斯斯文文地别在了胸前的口袋里:“由于刚做特工的时候和人交谈缺乏信服力,我的监管人员就给了我这样的建议,如今也成老习惯了”

“是个好建议”霍普洱点头思索道:“实际上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你有一双悲悯的眼睛”

Coulson:“好事还是坏事?”

“取决于情况了”霍普洱笑道:“但不用怀疑,那样的眼睛很美,我很少能在男人中见到”

Coulson:“真有点受宠若惊(So Flattered)”

“你可以质疑我的赞美”霍普洱强调道:“但别质疑我的审美”

“咻…”

———是钢铁侠操控战甲腾空飞走的声音.

“Well…”

看着钢铁侠赌气离开的背影,Coulson说:“这就是我刚才说你夸得太过火的原因”

“让他飞吧,这离马里布可有段路程呢”霍普洱撇了撇嘴:“就让他一个人飞个够”

“其实我刚在频道里听到了你们的争执”Coulson不紧不慢道:“我好奇是什么让你决定突然加入到任务里的?”

霍普洱:“当我听到Nat要处理杰里科的时候”

Coulson:“时代变了Hop,现在不再是四年前”

“Yeah(是啊…)”霍普洱喃喃.

即使再次面对杰里科,Tony也已不是那个用肉身挨导弹的军火贩子,而是盔甲加身的钢铁侠.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霍普洱自我剖析道:“应激,我猜”

“或许Mr.Stark刚才的慌乱也是如此”Coulson看了眼Tony腾飞的方向:“像你听到杰里科一样”

毕竟真正遭受了双重创伤的人,是Tony·Stark.

霍普洱顺着他目光抬头,看到天空此刻只剩下一道气痕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次好像真的是自己过分了:“你让我突然愧疚起来了Phill”

但不得不承认Coulson说的有道理.

“找到了Sir”一位特工上前禀报道:“但只有理查德的尸体,他被炸死了,只剩下十戒帮余党”

霍普洱:“又是他们…”

“这些余党不是主犯”听到幕后操控者已被导弹带走,Coulson随后朝羁押的犯人走去:“但我们恐怕得好好审问他们,关于十戒帮在俄罗斯的所有已知运营”

“可以的话将调查结果备一份给军方”霍普洱嘱咐道:“詹姆斯·罗迪中尉最近正在受命调查十戒帮在全球制造恐慌的阴谋”

“但愿对他有帮助”

-

“还好吗”

看着娜塔莎蹲在尸体前沉静思考的背影,尼克弗瑞询问道:“Widow”

“她想要成为我,Fury局长”娜塔莎思索道:“在很多方面,她确实比曾经的我还更像我,而现在她也得偿所愿了”

尼克弗瑞:“她想成为的是过去的你,罗曼诺夫特工,不要忘记这一点,你已经尽力了,但有些人就是不值得拯救”

“这就是问题所在Sir”娜塔莎起身:“不久之前,很多人也是这么说我的”

“那我很高兴自己不在其中”

霍普洱开口:“今后还会有更多人像我这么想”

娜塔莎闻言嘴角勾起的弧线清晰可见.

“任务彻底结束了吗?“霍普洱边走边问:“这次”

“恐怕还得再待段日子”娜塔莎说:“理查德并不是那个真正的老板”

“说起这个”霍普洱问:“斯塔克科技怎么会从汉墨工业走私出去?”

“你是说闪存?”娜塔莎解释道:“一个程序员在为贾斯汀·汉默被起诉后从公司偷的”

“总能在一些涉及走私和山寨的事件里听到他”霍普洱淡然道:“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那不是唯一的闪存“娜塔莎说:“这两颗杰里科导弹也只是冰山一角”

霍普洱:“看来你还得再待很长一段日子,想说说你和Sophia的故事吗?”

“一笔旧账,不说也罢”娜塔莎话题一转:“不打算哄哄斯塔克吗?“

“过几天”霍普洱诚实道:“我也还在气头上呢”

“我可没法给你做心理咨询了,冷静下来之后,好好仔细想想吧…”娜塔莎眼神意有所指:“关于怎么脱敏(Desensitization Treatment)”

【注:脱敏[医],通过尝试接触敏感源来达到减少敏感度的治疗手段】

霍普洱眼神一沉:“好”

“如果斯塔克真的是你的选择…”娜塔莎附加道:“你知道,我希望的不只是你性生活和谐”

“…” 霍普洱轻笑嗔怪,接着却眉头一锁:“我还是难以相信我会患上这种心理疾病”

“没人想听到自己生病Hop”娜塔莎宽慰道:“况且它也不是疾病,只是人们经常倾向于忽略掉那些看不见的伤口,才会让它变得像疾病一样严重,而他们并不愿意接受事实,如果你真的对此存疑,不妨亲自试试”

“I will(我会的)”

-

Three days later(三天后)

纽约 儿童医院

“咳咳…咳…”

Honey卡痰咳嗽的声音让坐在会诊室外的霍普洱心疼得不行,但也只能拿出装着温水的小奶瓶给她润润喉咙,在原地等待医生的叫号.

“感冒?”身旁的一位同样在等待叫号的妇人问.

“我也以为是寻常感冒”霍普洱看向那位妇人,才注意到她的丈夫正坐在身旁陪伴,怀里还抱着头上贴着退烧贴的孩子:“但吃了好几天的药也不见好,反而咳嗽得更厉害”

“噢小家伙”和蔼的妇人看向霍普洱身旁安静喝水的Honey:“她几岁了?”

“快三岁”霍普洱说:“你的呢?”

“一岁,我的第二个儿子”妇人道:“她父亲呢?”

“我没告诉他”霍普洱简而言之.

“噢女士你应该”

妇人身旁的丈夫插话:“哪怕他再忙”

霍普洱只是笑了笑,心里的苦涩难以言喻.

“我可以…”霍普洱看向男人怀里那个小小的孩子,只觉得可爱非常,因为这让她想起了自己女儿更小的时候:“抱抱这个小家伙吗?”

看到这个年轻的小妈妈眼睛里溢出来的母爱,妇人的丈夫将怀里的小孩递了过去:“当然”

“噢…”霍普洱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孩:“真可爱”

“Mama…”

不料Honey 看到这一幕却皱起眉毛小嘴一瘪,委屈得像是霍普洱今后就不要她了一样,她将奶瓶一丢,伸手就朝霍普洱怀抱着小孩的手臂打去:“Ahe!(哼)”

“Hey!”霍普洱赶紧闪躲,有些生气:“他比你小那么多,你怎么能这么做!”

“Wha———!”

或许因为妈妈从没这么凶过自己,Honey哇的一声便原地哭了出来,边哭又边咳了几声,可怜得像颗没人疼的小草.

妇人却耐心从地上为Honey捡起奶瓶,蹲下来还给她:“你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抱别的孩子吧”

“对”霍普洱见状尴尬地将怀里的小孩还给人家,一把将自己女儿抱了起来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你看…”她面向旁边睡在父亲怀里的那个小孩:“他其实和你一样很难受,但如果你再继续哭,把小弟弟吵醒的话,他也会哭了”

霍妮看向婴孩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弟弟?”

“对”霍普洱用湿巾擦干净奶瓶上的奶嘴:“我们都要照顾自己还要小的人,就像谢亚哥哥照顾你,你也要照顾比你更小的小朋友”

“滴滴…”

看到屏幕里的号码提示声,妇人和她的丈夫抱着小孩起身和霍普洱点头暂别.

霍普洱看着自己的号码,庆幸自己前面终于只剩两个了,她抬起头环顾着医院里那些带着孩子来看病的父母,心里不觉有些感慨,原来此刻和自己遇到一样问题的人,有那么多.

生病的孩子,原来也那么多.

实际上这是霍普洱第一次来儿童医院,之前小孩生病她要么询问吴叔,要么预约私人医生上门,但今天医生有事,吴叔去中国做学术交流了,她也就只能带着小孩来医院问诊.

“Mama…”霍妮抬起头问:“什么时候我们回家”

“看了医生以后”霍普洱耐心说:“别的小朋友也和你一样在等着呢”

“…”霍妮闻言看向其他小朋友,那双大大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Where‘s daddy?”

霍普洱闻言朝她看的方向看去,才注意到很多小孩身旁不约而同都有父亲的陪伴,这倒显得她们不太一样了.

“你想要他来吗?“霍普洱问.

霍妮点点头:“我要Daddy”

“可…”霍普洱一顿,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Hey Miss”刚才那一对夫妇从诊室走了出来,临走前和霍普洱点了点头:“祝你好运”

霍普洱回以微笑,看了眼此刻刚准备进去的家长:“还有一个就到我们了”

“医生!”

“Doctor Please!!!”

一个男人的急切的喊叫,伴随着救护车到达后推车被快速滚动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霍普洱顺眼看去,那个推车上,被扶着氧气罩的孩子看上去年纪不过半岁,因为哪怕是孩童用的氧气罩,对于这个孩子来说都太宽大了,小孩身上什么都没穿,只裹了一层厚厚的毛巾.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拜托医生”

问诊室的主治医生听到动静以后也赶紧出来,和救护车上的护士询问情况,随后立即将小孩推进了急诊室,进行紧急抢救.

“救救他!”男人一个劲的重复着相同的话,声音微微发抖:“这都是我的错,求求您善良的先生女士,救救他,救救我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刚才那对夫妇见状感叹了一句.

“那是谁Mama?“霍妮好奇道.

“一个…”霍普洱不觉有些难以描述:“现在迫切需要帮助的小朋友,我们再等等好不好”

霍妮点头,伸手一指:“他在干什么?”

顺着小孩手指的方向看去,霍普洱看见刚才那位叫喊的父亲,此刻正一个人在急诊室面前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什么,情绪极其不稳定.

“他在为他的孩子担心”霍普洱道:“他的孩子生病了,这个爸爸很难过”

“他为什么没哭?”霍妮的声音纯真而稚嫩.

“…”霍普洱很想回答这位父亲现在恐怕比哭还难受,但她却突然找不到话语解释了.

“约翰先生…”随着急诊室的门一开,医生的助手也快速拿着纸张走了出来:“请你签抢救协议”

“他怎么样了?”那位叫约翰的父亲此刻却只有一个问题:“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Please”

“艾伦医生已经在尽力抢救了,但你的孩子肺部积水过多,希望你先冷静下来先生,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手术失败的几率是无可避免的”

“有多少…”男人接过纸张后,看着上面的字,笔也拿不稳了,因为他手止不住的颤抖,像是签了字以后,孩子就会随时死去一样.

“50%”医生助手点头:“但我们会尽力的,希望你先耐心等待,现在请你先签下协议,因为孩子的年龄太小了,这还是我们第一次接这样年龄的患者,要不是快过了抢救时间,我们是绝对希望他能在市中心医院得到救助的”

“Please”男人拿起笔迅速写下名字后递了过去,恳求道:“求求您善良的女士,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粗心才会这样”

“好了先生”助手安抚道:“请尽快通知孩子的其他家属吧”

急诊室的门再次闭上,男人一屁股滑到地板上,慌乱地在身上摸索出手机,给远在外地的妻子拨打电话.

因为医生说得对,他现在不得不冷静.

“…医生说50%,但我知道…”男人有了些哽咽:“可能行不通了,他在水里太久…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

可是哪怕他再如何自责,如何懊悔,却也没法改变此刻抢救室里发生的一切.

挂了电话,男人用他粗糙的手一下下抹着眼睛,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脑子现在缓缓反应过来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

“…”霍普洱见状轻叹.

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出头的大男人,就这样无助的靠着墙,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盘旋在崩溃的边缘.

要是换做以前,当她还是个观察世界的美术生,看到这一幕的话,她一定会拿出纸笔,记录下医院的这一人生百态,当作阅历和素材.

可现在,已经成为母亲的她手里的早已不是轻飘飘的画笔,而是沉甸甸的孩子,她需要面临的世界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纯粹而简单.

“Oh God…”

男人不时喊着上帝,祈祷和无助一股一股地从他身上溢出来,让看的人都倍感无力和苍白.

“…”

霍普洱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哗一下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对于当下的一切,她内心很震撼.

因为就是眼前这样穿着一身施工服,脚踩着一双满是灰尘的拖鞋,脚跟皮肤龟裂的男人,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

这让霍普洱忍不住地去想,要是今天遇到这种事的人是Tony,他是否会和这个男人一样.

“号码显示已经到我了,我很赶时间!”

在这样窒息的氛围下,却还有一个女人大声和护士理论着,关于现在还不到自己孩子的情况.

“听着女士,我们理解你担心孩子的心情,但艾伦医生现在忙着处理急诊,希望你耐心等待”

“我们已经等待很久了!”女人来到急诊室面前拿着单子晃悠道:“我的孩子也有权利就诊,而且现在我还有很重要的工作需要处理…”

“抱歉女士”约翰见状无奈恳求道:“请你给我孩子一些时间,医生正在里面抢救”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孩子,这里也还有其他人在等着!”女人说:“而且…”

“没错”霍普洱放下霍妮上前插话,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吵了:“但我们都没瞎,能看到现在这位先生现在比在场的很多家长都要煎熬,也没有聋掉,能听到被抢救的那个孩子溺水了,你还想怎么样,逼死这位先生吗?”

“Yeah…”

其他等待的人陆续传来声音.

“安静点” “有点人道主义吧女士”

“…”见处于众矢之的,女人也不好再发作.

“咳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里拿了张湿巾出来的霍妮缓缓走到约翰面前,咳着嗓子,伸手递给此刻眼睛发红,不断伸手擦拭眼睛的这个男人.

“Thank you”

约翰从霍妮手中接过湿巾,在此刻无声的表达里,动容地瘪了瘪嘴:“Thank you Kid”

看到这一幕的霍普洱竟对女儿刮目相看起来,她不知道霍妮究竟对当下的事有着什么样的理解,但哪怕再不懂,她也明白现在这个叔叔的眼睛很不好受,因为他在哭.

“Good Job”霍普洱将霍妮一抱,吻了吻她的脸颊,轻声夸奖:“你都会照顾比你大的人了”

“Where‘s Daddy?”霍妮指了指她的手表:“我要Daddy”

“埃德温”霍普洱默默戴上耳机.

埃德温:“正在呼叫【你火辣多金的绝佳追求者】”

“直接说吧”

电话很快被接通,但Tony语气不怎么好,显然还气鼓鼓的:“下个任务是什么?”

“Tony…”霍普洱接通电话的声音略显沉重,因为她此刻的目光还注视着急救室打开的门和走出来的医生:“你在哪?”

“大厦”Tony回答:“和设计师商讨装修细节”

“那就太好了,Honey和我在医院”

“Why?”Tony意识到了不对劲.

“Em…”霍普洱倒抽几声,因为她看到医生沉重而遗憾的神情,和男人当场脚一软瘫倒在地上绝望嘶喊的模样:“她生病了,我带她来问诊”

“不乐观吗?”Tony早已丢下手里的事情,立刻起身大步朝电梯走去:“先冷静,告诉我情况怎么样”

“Ahhhh———!”

男人嘶吼的哭嚎一阵接一阵,甚至能通过耳机传到电话中.

“不是Honey”霍普洱控制着情绪回答,却硬是不敢再往抢救室的方向看一眼.

“谢天谢地”Tony闻声也大概明白了情况:“你知道你刚才吓到我了吗”

“位置埃德温已经发你了”霍普洱已经有些哽咽,因为现在整个医院都回荡着男人绝望的嘶喊,由于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她抱起孩子起身就准备离开当下异常窒息的氛围:“快点”

“五分钟”

-

“…”

为小孩安置好儿童座椅的霍普洱上了副驾将车门一关,便再也忍不住捂着眼睛陷入无声哭泣.

“发生了什么?“

Tony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忘了问”

霍普洱搂住他脖颈啜泣出声:“那婴儿去世了…”

“…”

Tony闻言陷入沉默,毕竟对于医院这种特殊的地方,生离死别的常态总是让人无奈,其实每天都有人在死,老人,也或者小孩.

——只是看得到,和看不到.

“看上去才不到六个月,他的母亲甚至还没有赶到,你绝对不想看到…那位先生…”

“我听到了”Tony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此刻的多愁善感,只能在她额间吻了一口:“我们先回家”

“不”霍普洱松开他:“先去别的医院”

“Jarvis已经预约好医生”Tony系上安全带后发动了车子:“下次要让我知道,你会吗?”

“Sorry”霍普洱轻声道歉.

Tony将后视镜调了调角度,好让他能随时看到女儿的状况:“答应我”

“I promise”

-

入夜后,见今天打完针吃过药的小孩咳嗽的频率渐少,睡得渐熟,Tony才放心阖上房门,用担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半干的头发.

“她是第一次得肺炎吗?”

“没那么严重”霍普洱有些疲惫地倚靠着沙发:“杜克医生也说了,只是呼吸道感染寻常病毒引起的肺部炎症,不是常态”

“…”Tony呼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回来和我一起住怎么样,或者等我搬来大厦…”

“Tony…”霍普洱打断道:“我有话想说”

“只要不是否定我的”

Tony无奈耸肩的样子习以为常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

霍普洱缓缓起身,在Tony腿上坐下后整个人窝进他怀抱中,像是汲取能量一样搂住他的腰:“在莫斯科的时候我不是故意凶你”

“你没有”Tony轻抚起她的背.

“还有谢谢”霍普洱蹭了蹭他:“如果你真在等我说这句话的话,我知道你去莫斯科是因为我”

“也不全是”Tony说:“杰里科是我的设计”

霍普洱:“所以我不想再看到身边人因此受伤”

“现在不是2008年了亲爱的”Tony的声音透过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耳朵里:“一切都变了”

“Phill也说了同样的话”霍普洱一笑.

“他怎么就是Phill了?”Tony 趁机犯贱地伸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顺带一提他的墨镜哪里酷”

毕竟自己戴那么多次也不见霍普洱夸一句.

“他眼睛又美在哪?”Tony喋喋不休道.

毕竟她曾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眼睛.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东西太多了”看着他酸唧唧的模样,霍普洱轻笑着捧住他的脸:“但不是每个都要去拥有对吗?”她缓缓在他的眼睛落下轻吻:“我只需要满足于一双,就够了”

Tony直起身体与霍普洱四目相对,目光交替着扫了扫她的眼睛和嘴唇,悄声请求.

“Kiss me”

霍普洱闻言伸手扶着他的脸,慢慢吻了过去,先是脸颊,后是鼻尖,轻啄到他嘴唇上后终于肯用些力,闭上眼专注地一下下印吻起来,时不时用舌尖舔一舔他的唇瓣.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个都不太一样,今天的霍普洱特别主动,带着歉意和安抚,或者说哄骗——因为她指不定下一秒就会点到为止.

“不亲我吗?”

霍普洱把屁股往紧贴他大腿内侧的位置挪了些,目光却没离开过他精致的眼睛,眼神从下至上地打量着他的身体,直至四目相对,她嘴角微扬,眼里尽是挑逗柔情,轻声而坚定地说:

“Kiss me back”

【Background Music:At Last/Perfect(Acoustic Mashup)-Jonah Baker&Amber Whitehead】

丝毫没有再对这样深情款款的眼神犹豫片刻,Tony便往前够去,含住她的唇瓣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唇齿,去寻找她,直到湿润的舌尖和自己缠绕,两人才逐渐陷进力度和距离的来回拉扯.

“Hhah…(哈…)”

Tony喉咙深处释放出一声重重喘息,用力将她腰搂进与自己贴紧,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摁进身体,吻向她的脖颈后,头皮发麻的他再也忍不住微微耸动下身开口:“Please…(求你了)”

看着他如此恳切的模样,霍普洱却怎么也不好说出【亲密关系障碍】的事了,只说:“试试”

…(此处拉灯,删减三千字)

“我有亲密关系障碍Tony…”

“因为亲密而恐慌…”霍普洱抬头:“和焦虑”

随着奇妙的前因后果在脑子里形成一条通顺的逻辑,Tony才明白霍普洱刚才其实是在勉强,他眼神里带着思考:“因为我?“

“Honey”霍普洱说出原因又否认道:“不,怀孕带给我精神和身体上的痛苦,严格来说”

“因为我”Tony这次说的是肯定句.

“你觉得会好吗?”霍普洱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当然”Tony像检查零件一样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附耳朝她那颗脑袋贴去,听了听:“Hm…”

“看上去你只是出了点小毛病”他露出了坚定的笑容:“你知道我很擅长修东西”

闻言,霍普洱的沮丧不知为何也变得轻盈了,仿佛自己真的是个小机器人,只要眼前的Tony动动扳手换掉零件,她马上就能焕然一新.

“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因为这很…”霍普洱低下头:“丢人(Humiliating)”

“不,完全不会”Tony用轻快的语气说.

“至少你让我知道了问题所在”他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霍普洱脖颈后的位置,连带发丝间,都有着细细的汗珠———显然完全不会是累的,但这也让他自责起来:“我们会解决的(We'll figure that out),相信我”

“I do”霍普洱说:“我必须那么做”

“Well…”

Tony此刻落寞的眼神也不知在想什么,刚才有那么一刻他真以为她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霍普洱更像是在解决问题前逼着自己建立积极的心理暗示.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这件事的话…我是说,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才能…”

“我相信你”Tony打断道:“也愿意等你”

“…”得到体谅的霍普洱不觉伸手搂紧了他,感谢的话,也都在无声的力度中了.

“不过别让我等太久…”Tony在她侧脸吻了吻:“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等人“

“不会了(I won't…)”

对于他的意有所指和耿耿于怀,霍普洱回应道:“现在不是21年前了Tony,一切都变了”

-

4月30日 2012年

Asgard 王后寝宫(The Queen's Chameber)

“Loki…”

正在榻上休憩的Frigga呓语着从睡梦中惊醒,随后却眉头一锁,有着特殊感知力的她并不相信刚才的那些幻视透析只是自己因为思念儿子而产生的梦境.

望着不远处燃烧着的火炉,她若有所思地伸出手,试图通过火焰去与即视感建立更深的链接.

不料随后窥探到的种种却让她不禁心里一震.

“…”

不论是泛着蓝色光芒的宇宙魔方,还是那个将高坐于宝座上的泰坦巨人,亦或他身旁将一把权杖授予出去的齐塔瑞人,还有…

接过权杖后缓缓露出冷笑的一张消瘦面容.

“Loki还活着…”

得知这一点,Frigga当即闭上眼,试图通过幻术与儿子的意念建立连接.

“Lo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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