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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头女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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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单喜冷哼一声,那尖利又略显柔弱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怪,宋心慈不舒服的掏掏耳朵,便听到单喜继续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单喜这人没读过什么书,但因曾在宫里当值,为不使人轻贱自己,便养成了简话繁说的习惯。

“所以……”宋心慈微微眯眼试探的问,“和这尚书府有仇的是宋阔?”

单喜又是一身冷哼,面色并无变化:“无可奉告。”

“哦,这么说你是不知情的,如此说来,你也并非多重要的人物,大约也是死不足惜的,不如杀掉算了。”说着话,宋心慈转头微微笑的看着应淮。

单喜气的面部肌肉不可控的颤抖,抬手以兰花指的手势指着宋心慈:“你少激我,别以为这样我便会告诉你,我重不重要,更不是你说的算的,若你们敢杀了我,你们定然也会死的很惨,很惨!”

他声音颤抖的厉害,可见被宋心慈气的着实不轻。

“是吗?”宋心慈继续激将,“那宋阔看似暴露在外,实则隐藏极深,就连名字都可能是假的,你猜,他们会不会为了保护宋阔,而将你出卖?”

这下,单喜连嘴唇都开始颤抖,双眼直翻,眼见就要被气的昏过去。

宋心慈抬手指向密室方向:“哦,对了,这屋子内有间密室,你可知里面那女尸是谁?”

“密室?女尸?”这一问让单喜全然忘了方才的气恼,从地上爬起来,微微躬身绕过围屏,果真见那墙上露出一扇黑洞洞门来。

他瞪大眼睛,表情十分讶异,宋心慈悄然走到他边上站定:“那女尸身量高,我原以为是个及笄的小姑娘,却不想竟是童女,她才十一二岁,竟是已有三个月身孕,却又遭人无情杀害后割去头颅,你说说,你可知那姑娘是谁?”

“啊,啊,啊……”角落里忽然传出一声声嘶哑痛苦又极为压抑的嚎叫声。

单喜被吓一跳,转头便看到右边角落里缩着的蜘蛛,他紧紧蜷缩成一团,满脸痛苦绝望,脸上本已缝合的伤口此刻再度撕裂,泪水合着血水不断留下,触目惊心。

“蜘蛛?”单喜显然也没料到蜘蛛在此处,见他嘴上的线被拆除更为意外,转头看向宋心慈时气到脸色煞白,“你对他做了什么?”

“明知故问,我倒是想问问你,他的膝盖骨被人生生挖出,又装了别的东西进去,以至于他弯曲膝盖,亦无法站立行走,又是出自何人之手,竟是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宋心慈厉声喝问,竟是吓的单喜后退两步不敢直视她。

站在边上看着的应淮眉心微蹙,目光中对宋心慈又多出几分深意来,他也未曾料到那女尸竟是已经怀有身孕的女童。

单喜翘起兰花指,颤抖的指着宋心慈:“你……你究竟是何人,有什么资格来查问我?”

“她是我特请来的仵作,自是有资格查问你。”应淮冷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单喜不知宋心慈身份,却知应淮身份,他除了是皇城司大都督,本就有资格查问所有命案,更是皇上最喜欢的臣子,又是本朝唯一异性之王的独子,无论是应淮个人的本事还是他的身份,皆令人忌惮。

院中传来一阵急促却整齐的脚步声,接着便看到应淮的亲卫队出现门口:“参见都督。”

“将人带回司狱。”

“是。”那侍卫抬手示意,身后几名侍卫立刻进屋拖起朱顺志和单喜便往外走。

听到要被带回司狱,两人当即被吓的没了魂儿,哆哆嗦嗦的嘶喊,仍是被无情拖走,声音渐远,直到再也听不到。

蜘蛛还在嘶吼,似乎要将自己塞进墙壁里一般直往后躲,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绝望。

方才,他是在听到宋心慈提起那女尸后才失控的,而那女尸一直和蜘蛛同在暗室中,如此看来,照顾女尸的一直都是蜘蛛,因而他身上才会有和尸体一样的臭味。

宋心慈叹口气,朝蜘蛛走过去,应淮连忙跟上,方才那侍卫也立刻跟在应淮身边,满脸戒备。

在蜘蛛面前蹲下,宋心慈柔声道:“你舌头完好,喉咙也未曾受伤,该是能言语的,试试?”

对于宋心慈和应淮,蜘蛛知道他们在帮自己,很是感激,听闻此言强忍悲痛点点头,只因太久未说话,他张了张嘴只发出嘶哑的啊啊声,宋心慈柔声劝他别着急。

几次之后,蜘蛛终是发出声音,嘶哑如砂砾般的声音听在耳中实在不怎么好听:“我……是崔崇,是前朝崔尚书之孙,那……女童,女童……”

崔崇哽咽的厉害,眼泪不断落下,几度哽咽到无法言语。

应淮朝身后侍卫伸出手,那侍卫立刻了然的拿出水囊恭敬交给应淮,他竟是难得的蹲下身体,将水囊递给崔崇:“别急,慢慢说。”

宋心慈转头看他,因距离过近,她清楚看到他细腻白瓷般的皮肤,纤长浓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优秀到令人嫉妒,就连那紧抿的唇角都透着极致诱惑力,脖颈上的皮肤亦是细腻白皙,连那喉结都性感到令人无限遐想。

而这样一个全身上下都透着强势冷感的人,竟然如此细心和善,全然不似外表那般冷漠无情。

崔崇满脸惊惧的望着应淮,但很快便垂下眼眸颤抖的接过水囊,竟是一口气喝完所有人。

因为嘴被缝上,平时吃饭喝水皆是件十分痛苦的事,若非心中含冤,他或许早就自戕了。

“那女童是我妹妹崔柔,十一年前,尚书府遭人下毒,一夜之间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皆中毒身亡,因那日我与阿娘闹脾气不愿吃饭,而我妹妹年纪尚小,胃口小,吃的饭菜不多,中毒不深才堪堪保住性命……”

崔崇说的异常艰难,微微仰头闭上眼睛回忆,仿佛又看到那夜家中熊熊燃起的大火,那时的崔崇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他抱着尚有呼吸却昏迷不醒的妹妹躲在假山石缝中才躲过一劫。

“你可有看到当日下毒之人?”宋心慈问道。

崔崇摇头:“我只看到有大约四五人,皆着夜行衣,黑布蒙面,并不能看清面容,他们说的话我也是听不懂,似乎并非本朝人。”

“那你可知你祖父有什么仇人?”宋心慈再次追问。

这次却是应淮回答:“对于崔尚书我也略有耳闻,崔尚书性子刚正不阿,忠君爱国,又是个敢直言的,朝廷内敌人自是不少,但也不至于是灭人满门的仇怨。”

崔崇点头:“没错,我祖父年事已高,本已决定致仕,我父亲又无心仕途,只待家中几位兄长考取功名,为国效力,不曾想竟发生这等祸事。”

“当朝尚书府一夜之间被灭全族,这案子必是震惊朝野的大事,难道皇上就没有调查?”宋心慈颇为不解。

“自是调查了的,那夜之后我带着妹妹东躲西藏,靠乞讨为生,也悄悄打探过朝廷对于此事的动向,得知皇上命皇城司彻查此事,便放下心,因为妹妹中毒,我便带着她四处寻医,又因身无分文,无人愿意为妹妹治疗而一直拖延,大概是老天垂怜,妹妹虽没有痊愈,却是活了下来,只是身体极差,需常年服用汤药,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案子的调查还不到三个月,便有叛军谋反,一夕之间前朝覆灭,新朝建立,这桩案子也便成了悬案。”

十年前叛军谋反?

宋心慈蹙眉,十年前她虽才六岁,但也是该有记忆的,为何对于前朝覆灭这件事竟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些人当真丧心病狂,无论何仇何怨,他们已经灭了你们全族,为何还要对你们二人赶尽杀绝?更何况此事已过去十年之久。”

崔崇垂下眼眸,双拳紧握,每每思及此,他便恨不得杀尽这天下人,也正因这仇恨才使他时常脑袋混乱,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甚至分不清谁是仇人,反被仇人利用。

应淮转头看向暗室方向,低声问:“你可知你和你妹妹是被何人所害?”

崔崇摇头,满脸愧疚自责,这十年来他带着妹妹东躲西藏,生怕被人识穿身份,从不敢在一个地方多停留,可就在今年年初,妹妹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大夫说她不能再四处奔波,崔崇只得租了处小院,找了份码头不起眼的营生养活二人。

那日,他因为活计突然增多,回家的晚了些,到家却发现妹妹不在家中,屋内更是被翻的一团乱,便立即猜到一定是害了他们的那伙人将妹妹掳走,他无权无势,又毫无线索,没头苍蝇般在城中四处寻找,周围邻居皆是问了个遍,竟是没有任何人看见那日情况。

直到一个半月之前,他在外寻找一天后回家,见家中桌上放着一杯茶和一张字条,字条上只让他喝下那杯茶便带他见妹妹,除此之外并无其它言语。

为了妹妹,崔崇毫不犹豫喝下那杯茶,之后便不省人事,再醒来时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而妹妹就躺在棺中,已经没了气息,他悲痛欲绝,甚至都没有发现这是他自己的家。

“所以,你在此已有一个多月之久,期间只见过单喜?”

“不,我还见了宋阔。”

又是宋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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