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杀鸡儆猴
林越虎本想萧寒会狠狠收拾他们一顿，没想到萧寒竟然不打算理会他们径直离开。
这是要放弃他们了？
林越虎与李澜对视一眼都是后悔不已，他们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与萧寒的提携脱不开关系，如今最大的靠山似乎要抛弃他们，让他们如何不急。
林越虎一咬牙，匍匐着向前很快抱住萧寒的大腿哀求起来。
“大人，我等白日饮酒、赌博，无视军纪愿意接受惩罚，请求您不要放弃这些老兄弟啊，林越虎愿独自承担罪责，接受杖刑，哪怕被打死也是活该，只求您消气。”
李澜见林越虎抱住萧寒的左腿，赶紧跑过去抱住萧寒的右腿。
很快一大帮军官将齐齐跪倒在萧寒身前，将他与王长卿道路挡住。
“大人，大虎所说不错，我等虽有过错，但也情有可原，想着您回到京城，心里有了依靠，这才放纵一些。”
“大人，李参军所言不虚，我等平日里操练并未落下，一身功夫比以前还有精进，还请您检阅。”
萧寒听到众人的哀求保证，没有选择相信，却也没有反驳。
将大腿从林越虎李澜的怀抱中抽了几下却发现二人抱得很紧，一下子没能抽出来。
“放手”，萧寒默然开口。
“大人，您不原谅我们，今日我就是死也不放手。”
萧寒没想到这个时候二人还敢和自己耍心眼，真当他是半年前那般好说话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寒冷哼一声，双手同时抬起，两记手刀狠狠劈向二人的脖颈。
林越、李澜只觉得脖颈一痛，脑袋突然有些眩晕，抱着萧寒的手也不受控制地放松了力道。
“砰，砰！”
感觉到腿部压力减小，萧寒也是不客气地挥动双脚，狠狠地踹向二人胸口。
巨大的力道直接让林越虎、李澜身子滚出去两米多远，这才艰难地爬起身来，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寒。
这才多久，萧寒的武力就成长到这个地步！
他们原以为萧寒只是长高了半头，身体和半年前不会有太大差别，这才敢上前耍无赖。
如今感受着胸口的剧痛，二人心中的苦涩难以，这还是隔着胸甲，要是没有防护挨上一脚二人哪怕不死也得重伤。
看到林越虎、李澜二人的惨状，跪在萧寒身前的一群军官也齐齐让开了道路。
萧寒低头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众人依然没有言语，顺着让开的道路选择离开。
林越虎见萧寒真的不愿搭理他们，心里真的慌了。
瞥了眼六神无主的一帮同僚，咆哮道：“都愣着干嘛，赶紧跟上去啊，真要是让大人走了，咱们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萧寒听到身后密集的脚步心里暗道这些人还不算太蠢。
既然如此萧寒不介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检验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像刚才所说的那样坚持练兵。
如果还敢骗他，那就莫要怪他辣手无情了！
萧寒领着一帮人很快来到了营地边缘，这里是清河的进入上京城的首段，水流很是湍急，虽然没有慈恩寺那一段凶险，但也不是一般人能通过的。
“去年八月，我也是站在清河岸边与长史伍景生打赌，送走了伍景生在内的二十多位军官，现在我给你们一次机会。
谁要是敢跳下清河，游到对岸百米外的木桥处，我就相信他没有松懈，否则就是在糊弄我。
当然，你们之中很多人是从救灾开始就追随我的老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谁要是不想接受挑战，就退后二十步，等着接受军棍，算是对你们饮酒、赌博的惩罚。”
萧寒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骨哨，放在嘴边用力的吹响，在河边的另外一处营地，驻扎着他从燕州带过来的六千老卒。
做完这些，萧寒默默地站在清河岸边，似乎是对着河流感慨，又似乎是对着林越虎、李澜这些旧人感慨。
林越虎、李澜等人还在疑惑萧寒为什么吹骨哨，对面营地便传出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
待得烟尘散尽，钟馗、杨广孝这些跟随萧寒在战场上走了几遭的精锐悍卒的身形才清楚地显现。
不算光鲜的铁甲，带着零星缺口的武器，加上马背上骑士们不经意间散发出的肃杀气息，任谁看到这一百多人心都忍不住发颤。
“李澜，大虎，你们是最早跟随我的，当初不让你们跟着去北方，是我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够活着回来，现在我回来了，兄弟们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现在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了，如果真如你们所说，平日里坚持训练，这点河水想必难不倒你们。
既然如此，就向我证明，你们依然还有血勇，依然有成为一支强军的底气！”
伴随着萧寒的咆哮，钟馗等人齐齐用武器拍打了一下甲胄，整齐的嗡鸣将所有的杂音全都覆盖过去。
林越虎与李澜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战意。
他们虽然被钟馗这些人的气势所摄，但更多还是不甘，这份威风本应该属于他们，他们这些人才是最早投靠萧寒的那帮人。
“兄弟们，展现血勇的时候到了，我们这些人是军中的骨骼，今日就让大人看看我们是硬是软。”
“我仓曹参军李澜、我兵曹参军林越虎愿意谁先下水，为诸君做表率！”
二人慷慨激昂的话也激起了其余军官的勇气，十几人吵嚷着也涌到河边。
只不过有勇敢的，就有怯懦的。
二十多名参军、队正之中，还是有七八人向后退了二十步，意思很明显，他们哪怕接受军棍惩罚，也不愿跳水冒险。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胄曹参军张涛，他和林越虎一样，都是左翊军的一名小卒，靠着萧寒的青睐才飞速提升。
如今竟然退缩了。
“张涛，你个混账，脑袋糊涂了怎么往后退了，你忘了咱们如今的地位是谁给的，赶紧给老子滚回来！”
“虎哥，我......”
“你什么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哥那就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