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再见薛怀仁
看着湍急的水流，张涛鼓起勇气再次快速消散。
自家人知自家事，这半年来他的日常训练他根本就没认真进行，凭借与林越虎的关系，上边下来的考核官也没有太为难他。
再加上半年不到，张涛的身份就从大头兵转变为待遇不错的军官，手中银钱一多难免沾染酒色。
近两个月，张涛在休沐之时除了流连青楼，甚至还在城郊养了几房小妾，趁着出去采买的时机，总等潇洒几回。
如今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别说游过冰冷湍急的河流，就是正常训练他都够呛。
看着迟迟不肯上前的张涛，林越虎心中哀叹一声不再劝说。
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林越虎心中已经给自己这位兄弟判了死刑。
这个时候别人都能退缩，唯独他们不能，作为最早追随萧寒的人，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萧寒的脸面。
以萧寒的秉性，让他当众失去颜面的张涛下场一定会凄惨无比。
“兄弟们，没想到我们之中出了不少懦夫，但是没关系，至少我们还是有血性的，今日请诸君随我去河里耍耍！”
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张涛，林越虎对着身后众人大吼一声，一个纵身便率先跳入了清河。
在他之后李澜等人也接连入水，很快岸边只留下张涛这七八个懦夫。
冬日的上京虽然不算太冷，但那也仅仅是和北方相比，河水没有结冰，但是接近冰点的温度依然会让人快速失温。
林越虎这些人在河里奋力地向前游动，很快又出去几十米，只是个别水性差或者体力一般的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似乎有溺水的趋势。
看着跃入河流的十几人，萧寒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人不怕有欲望，想要得越多自然也要付出得越多，最怕的失去勇气，一帮猪一样的队友，再怎么武装也不能指望他们上战场。
“捞人！”
萧寒指了指河面上几个体力不支的军官对着钟馗吩咐道。
他只是想考验、筛选出一批可用之人，没想着把他们送上死路。
萧寒一声令下之后，钟馗等人骑着马开始往河里扔绳子，陆陆续续拉上五六人。
一刻钟后，萧寒看着爬上木桥的林越虎等人，心中很是畅快。
这帮家伙并没有夸大其词，平日里真的有好认真训练，否则拖着几十斤的铠甲在河里游上百米就不可能做到。
“大......大人，卑职等人幸不辱命，侥幸从河里游了出来。”
“得意个什么劲儿，赶紧把铁甲脱了，天气这么冷，再拖下去铁打的身体也熬不住，钟馗在河边快速生火取暖。”
“嘿嘿，大人息怒，我们这就脱，您好人做到底，让人再去营地取些干净衣衫来，否则属下只能光屁股回去。”
“哼，这个时候知道要脸了，早干嘛去了。”
林越虎见萧寒肯搭理自己，越发地得意起来，快速脱光衣服后，光着身子大大咧咧地围在火堆旁取暖。
李澜等人也是有样学样，很快河岸边就出现了一群裸男。
这些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围着火堆嘻嘻哈哈，很是痛快。
张涛那些“懦夫”看着昔日的同袍突然很是羡慕，早知道萧寒会命人在河边捞人，他们说什么都要下河试一试，如今却只能后悔。
最麻烦的是，接下来还有惩罚等待着他们，毕竟军中饮酒、赌博可是明令禁止的。
待得李澜等人烘干身子，重新换洗上干燥的衣服，萧寒这才走到他们身前。
“李澜，依照军规，军中饮酒作何惩罚？”
“回禀大人，军中私自饮酒者杖十下，罚俸一月，半年内多次饮酒者惩罚翻倍。”
问完李澜，萧寒再次看向林越虎。
“林越虎，军中赌博如何惩罚？”
“回禀大人，军中赌博仗二十，罚俸二月，为首者仗三十，罚俸半年。”
“好，既然如此那就你们作为军官就准备行刑吧，在行刑前我会让钟馗帮你们打个样，你们看好了，按照他的标准执行即可。”
在萧寒的示意下，钟馗拿起小儿手臂粗细的军棍，快速走向张涛等人。
张涛等人已经被绳索捆绑住臂膀，嘴巴塞住布条，朝着河岸跪成了一排。
看到壮硕如山的钟馗走来，张涛顿时胆寒，同样是军棍，不同人施刑的效果也不大不相同。
萧寒让钟馗打样，明摆着想要他们的命！
“萧大人，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等一个机会，越虎大哥，看在往日情分上，你再帮我求一下大人。”
张涛不断挣扎，嘴里不断求饶，然而由于嘴上塞着布条他的话在旁人耳中只是一段没有意义的呜呜声。
钟馗握住军棍，再次看向萧寒，得到肯定后也不犹豫，双手握住军棍一端，用尽力气抡了一半圈，最后狠狠地砸在张涛的后背上。
只是钟馗力量太大，十几斤的军棍在他手中就像玩具，木棍在与张涛后背接触的瞬间便迸裂开来。
“咔嚓！”
木棍碎断裂声伴随着皮肉破碎同时响起，钟馗尴尬地握着手中只剩半截的军棍有些讪讪。
不过此刻没人理会钟馗的想法。
众人齐齐看向趴在地上后背已经凹陷下去一大片的张涛，不由地吸了口凉气。
这尼玛还是人吗？这一棍子下去就是一头牛也得被他打死。
钟馗一把走到张涛尸体面前，抬起一脚将对方翻了个面，指了指对方凸起的眼珠还有渗出黑血的胸膛，得意地看向萧寒。
“大人，军棍太轻了，也不结实，好还好俺力气大，一棍子就打死了这个家伙，我觉得军棍应该全部换成铁棍。”
萧寒深吸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什么每次让钟馗办事他都能整出幺蛾子。
好在事情的结果是好的，现在别说是等待惩罚的几人，就是李澜这些准备施刑的人也大受震撼。
他们已经打定主意，以后打死也不能违背军规，尤其是不能犯到钟馗手里，这家伙就是一个牲口，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