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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吗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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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他怎么会杀了鎏璧。

薛子缠看着枪口摇头,没一点接过枪的意思,但还没意识到父亲用枪口对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叮”地一声清脆响。

清亮的声响惊醒陷入迷障的人。

是鎏璧用灵力击碎了一片瓦。

这时,薛子缠也看清了那只手的全模全样。

手上面的臂膀从梧元的肋骨中伸了出来,伸得极长,梧元的身体在鎏璧面前,他身体里的手伸到了面前。

而他和鎏璧一个在门口,一个祠堂中央。

手臂以不可能出现的长度伸展着,薛子缠不可置信地看着手臂,再看向梧元。

这时他确定了他根本不是父亲。

砰!砰!砰!

又是三声枪响,一只手拽过了不可置信的薛子缠,顺便隔空捏歪了枪口。

斛莲快步扶起薛子缠,她看了眼失魂落魄的人,抿唇不语,盟主凶多吉少,而且大概从很久以前就换了个人。

他们退到危险区之外,眼睛都死死盯着在前的两人。

鎏璧打掉了梧元手中的枪,看着伸长几倍的手臂,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想杀的是她,为什么总牵扯到其他人。

梧元往后一瘫,郁闷道:“我只是不解,你对那些个不相干的人的性命都那么在乎,偏偏却排除我。要不是你这样,我也不会这么对你,不会做这些事。”

他收了长臂,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问:“为什么?”

“照你这么说是因为我?”鎏璧像是被气笑了,神情随即变得冷淡,“少来找借口,你只是享受杀人的乐趣。”

她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面具。

梧元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看向鎏璧:“怎么?要杀了我?”

他又自言自语:“对啊,你是要杀了我。”

鎏璧看不懂他的神色变化,恩了一声。

他的神色也变得更古怪了,突然不可抑制地笑了下:“那要是秦樾死了,或者他和我一样,都是怀着阴险至极的目的接近你,你又要怎么样呢?”

鎏璧神色淡淡:“不怎么样。”她又否决这种可能的出现,“他不会死。”

短促的恶劣笑声一响而逝,原本苟延残喘的梧元突然暴起:“真是听够了你说的这话。”

他的身躯宛如丛中猎豹一般扑向鎏璧,身体连同四肢化为锋利的刀刃,折射出骇人的冷光。

身后正蓄势待发两股力量,正是斛莲和薛子缠从不同方向奔来,准备给梧元一击。

梧元似乎转过了视线、又似乎没有转向。

他们刚刚出手,一阵疾驰的白光遽然冲向两人,刀锋刺肉的声音他们分别被撞到墙面,祠堂的墙面应声破开两个裂缝。

梧元存了同归于尽的心思,凌厉的刀刃上汇聚了许多人的灵源凑成的磅礴灵力,与鎏璧之间的距离还未在一米之内刀刃起的风便将她的脸颊划出几道刮痕。

有的伤口甚至在那张脸上流出鲜血。

“真的不会吗?”一道声音在片片凛冽刀光中响起,“他让你成神,可是欺骗了所有人才成功的。这该怎么收场好呢?”

鎏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连眉头也没皱。

但,她无比清晰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鎏璧抬眼看向扬着笑容的人,轻笑一声:“我自有办法。”

她已经想好了退路,无非是她自己献出生命来开启灵气复苏。

“该怎么收场也是我们的事,你未免管得宽。”

鎏璧刚说完,她直接用双手握住刀刃卷起的疾风,任由它们把手割得可见白骨。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领情。”梧元凉凉道,“你死了我会很伤心,你和别人都不一样的。”

听着他的阴阳怪气,鎏璧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心底却隐隐有所不安。

她冷声:“与你无关。”

梧元一边不停地朝鎏璧挥刀一边反问:“与我无关?”

“你可是很偏袒他啊。”他的话变得越来越狠,手上的动作也快得只剩残影,“他也杀人,他也不择手段,怎么你偏偏看不惯我。”

鎏璧不慌不忙地闪过他挥的每一刀,躲的同时,刀刃附着的灵气也在被她躲去时凭空消失。

每个刀刃挥过来都会变成这样。

她轻松地做完一切,又神色认真地回答:“秦樾从不滥杀无辜,他解决掉那些人纯粹是因为他们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哟,我在你眼中就是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梧元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仍旧能感觉出来其中的吃力感。

“你听听,你还是只偏心你的秦樾。”

他的话锋微转,毫不遮掩的幽怨要溢出味来。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鎏璧皱着眉看向他,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总是把自身的问题扯到秦樾身上。

他们明明完全不一样,一个需要她的保护、性情可爱,一个则是诡计多端。

“你还在护着他?”梧元情绪激动地反问,下一秒,语气又变得十分温柔,“就算你要杀了我,我还是舍不得你死。”

他话这么说,动起手来却没有半分的留情,招招致命。

“我护着他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鎏璧侧身而过一片刮来的刀锋,刀锋碰到她皮肤的瞬间也碎裂成粉末。落地后她又反问,“你惊讶什么?”

梧元的头从乱如麻的兵器中出现:“我自然惊讶了。”

“这么护着他?可是,到时死的不是你就是他。”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什么意思?”鎏璧语气平淡地问。

只是瞬息,她猛地逼近,硬生生逼退气势汹汹的只剩个脑袋的梧元。

“你知道些什么?”

梧元很满意鎏璧的反应,他歪着头笑:“我知道他是先天灵源,也知道他最近实力提升了一大截,这些年六月谷搜刮的好东西可都是被他喂了他体内的先天灵源。”

“说重点。”

鎏璧的手穿过层层刀锋,也不在意被穿透手心的疼痛,将梧元的这些刀锋全折断在地。

一落地又成了粉末,消弭在空气中。

梧元神色不明地看着鎏璧鲜血淋漓的手,转过视线,又是一副恶劣模样:“啊?你不知道吗?”

“你真不知道啊。”他自问自答后,开始慢悠悠地回答,“拥有先天灵源的人可是能就地成神的存在。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但是他们要比普通人容易得多。”

“算是老天爷给普通人开的后门。”

梧元又顺便嘲讽地评价了先天灵源的存在。

“他也想成神,这件事却没告诉你。”

梧元神色怜悯,无奈地轻呵了一声。

“他……是不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趁我们这些鹬蚌相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提升实力。”

“鎏璧,你又被利用了啊。”

梧元看着鎏璧沉默的侧脸,身侧的两把刀变成了手臂,双臂张开,给她展示已经不再是人形的自己。

“你看,知道渡仙斛吧?我把自己炼成了一种另类的渡仙斛。”

“我这具身体不仅可以吸收各种灵源,把它们变成完全属于自己的灵种,还可以自己的身体幻化成各种灵器来加持要发挥出来的每一招。”

“所以,鎏璧,如果你真的想要进行灵气复苏,只要我在,你还是可以获得一副永生的身体。”

梧元认为自己已经抛给了鎏璧一个巨大的诱惑,她这次应该会站在他这边。

到时他会和她一起杀掉秦樾这个背叛她的人。

鎏璧垂眸,仿佛可以从羽睫碎隙中看到那张总是专注看着自己的脸,她看过去时,他会冲她微微一笑。

她不想失去,而她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又知道些什么。”

鎏璧的声音在梧元的期待中响起,又打破这期待。

“你不知道啊,梧元。”

秦樾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她不知道怎么阻拦他,能做到的只能是让他待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鎏璧看向窗子外的白光,大雪已经停了,正在化雪。

她双眼微闭,天地的灵气一瞬间都似受到了召唤,一瞬之间,全都集聚在她的双手手心间,任她驱使。

鎏璧神色平静地看着神色阴鸷的梧元:“一切到今天了结吧。我会杀了你。”

梧元惊愕地看着她,天地间众生的灵气都被她握住了双手,烈日悬挂在她的正上方,似乎在为她保驾护航,灵力的纯熟运用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涌动的灵气一到她手上变成了可控制的玩具。

梧元想要催动全身的灵力来抵抗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但这无异于蚍蜉撼树、天方夜谭。

体内灵种乍破,连带着功法锻体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恶臭的水滩。

他毫无反抗之力。

从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与鎏璧的差距乃是天堑,他的一次次挑衅在她眼中或许就是小丑跳梁。

梧元只剩下了些残魂苟延残喘,但他还是想问:“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杀了我?”

鎏璧实话实说:“早些的话,杀不了你。”

“那时的我,还没这么强。”

她依旧没看懂梧元眼中的情愫,神色平淡地看着这个曾经是朋友的残魂的消逝。

梧元大笑:“原来又是我自作多情。”

笑声里满是凄凉,眼神仍旧牢牢盯着鎏璧。

他是输了,但他离间了鎏璧和秦樾,他希望鎏璧像从前一样——永世孤独。

祠堂早就变得七零八落,大雪过后的艳阳也透过房顶的碎瓦倾泻下来。

鎏璧在阳光下看着梧元待死的模样,他这样的残魂连来世都没有,一会儿就要消散了吧。

他的魂魄归于天地,也算是对曾经所作所为的赎罪。

斛莲和薛子缠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梧元一败,他们立即奔向这。

薛子缠激动地问:“我父亲呢?”

他怒视着那缕残魂,眼睛里杀意尽显。

“你的父亲?”梧元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那滩臭水,“诺,在那。”

薛子缠愣愣地盯着地面上的血肉残渣,立马懂了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父亲?”

他颤抖着向前,又连退数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父亲是被梧元吃了……

薛子缠暴怒:“我要杀了你。”

梧元毫不在乎地笑了笑:“你的父亲那是咎由自取,要不是他贪心,又怎么会中了我的圈套。”

鎏璧游离在他们之外,冷漠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又看了看再也翻不出风浪的梧元,转身出了祠堂。

剩下的事便不需要她处理,一切都是因果。

斛莲神色晦暗地看向残魂,说出她说过的最狠毒的话。

“把他的魂魄塞进一只猪身体里吧,再放进屠宰场里。”

手心放出一只虫子,缓缓进入魂魄里,而梧元也在鎏璧离开后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不是视别人的生命为无物吗?喜欢操纵别人的人生,那也让他尝尝这些痛苦吧。”

薛子缠没有回绝,他盯着这个大魔头,露出狠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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