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七记事

2017年4月X日 王盟摸鱼事件

胖子在巴乃定居之后，将他在北京琉璃厂的铺子交给了吴邪，之后便一心在巴乃种地，留在那里守着他没能带走的那片云彩。吴邪接手之后，给铺子招了个伙计，再次当起了甩手掌柜，我空闲是会去琉璃厂看了一下，比他自己看铺子的王盟靠谱。

或许有工资可人的原因在其中吧！

还记得这天我去吴邪铺子上拿一份拓本，站在门口大概有五分钟，王盟当时就坐在门口，眼神几乎没有离开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压根没有察觉到门口有人。我放轻脚步走到王盟身后，实在好奇他在干什么，结果发现这人只是在玩扫雷。

眼看着王盟移动鼠标要点上炸弹，我及时出声制止，结果受到惊吓地王盟肉眼可见的颤抖，同时发出了一阵惨叫。摸鱼被发现的王盟有些颤颤巍巍的起身，看向我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心虚，我心底叹气，难怪这家伙会被吴邪无情剥削。

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王盟啊，下次再抓到你摸鱼.......”

王盟脸一白，没想到今天老板娘突然来到铺子上，完了，完了，不会直接要将我开了吧！！

“吴邪抓住你的话，你就应该先下手为强，说‘你都多久没来铺子了，只有我在看着，回报却只有微薄的薪水！’然后你老板就会被你简单的话语刺中那仅有的良心。”

我：教坏吴邪伙计成就达成√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等王盟学会反抗的时候，吴邪已经快没有良心了变了。

2007年6月XX日 夏日避暑计划

夏日的暑气来袭，吴邪最近突发奇想，开始捣鼓相机，学习摄影，我和他开始断断续续的旅行。城市的夏天使人烦闷，我和吴邪就打算去广西看看胖子，吴邪说顺便给胖子汇报一下琉璃厂铺子的收入。

我当时陪着吴邪看账本，有点意外，倒是比他自己的铺子高些，其实我一度怀疑吴邪会自己去填补窟窿。

不过等进到阿贵的院子里，吴邪拖着行李箱跟在我后面，胖子扛着锄头准备出门，看见我们俩先是愣在门口，然后他就朝我们冲过来。

他抱着我们哈哈大笑，我没有见过他之前痛失所爱的样子，不过对于他如今这个样子也没了之前的担忧。他看见我和吴邪的样子，特别符合后来我在网络上看到的描写，开心的像两百多斤的胖子。

当晚胖子和吴邪喝了不少，一桌子的菜没动几口，我也小酌了两杯，或许是体质问题，酒精对我没有什么作用，只能体会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冷。

所以吴邪和胖子两人喝的满脸通红，胖子高举着酒杯拍打吴邪的肩，我举着吴邪的相机，这张照片终究在我手中拍的模糊。不过后来我和吴邪的屋子里，这张照片出现在独留下的照片墙上，与其他吴邪拍摄的相比，明眼人都知道是出自他人之手。

心照不宣，没人提起胖子回去这件事，留在这里远比像我们卷入旋涡好。两个醉鬼被我和阿贵扶进房间，醉酒乱动的胖子甚至是我和阿贵合力扶进去的，吴邪被我放在床上无意识地去抓被子，我出去打热水。

擦脸的时候用了点力气，吴邪挣扎着起身，然后被我按在了床上，撑开迷离的双眼，视线看过来的同时，他握住了我的手。

“小湘.....”

“怎么了？”

“你说，闷油瓶去哪了？”

我整理他额前碎发，闷油瓶是他给哑巴张取得外号，第一次听见的时候就感觉确实是吴邪能干出的事，“不知道了，你想找他吗？”

他无神的眼神转向了天花板，好像被上面所吸引，不过没有从上面找到乐趣，又重新看过来。

“找，要找他。”

2007年7月8日 新月饭店饭局

我们在广西呆了半个月左右，离开前我感觉到了一道令人不舒服的视线，隐藏在人群中，在我转头的瞬间就消失不见。

胖子本是和九门毫不相干的人，在接触我们这群人之后，也进入了那群人的视野，我想那人是留在广西监视胖子的。

七月八号小暑，日山爷爷约了我和哥哥在新月饭店吃饭。那天是我的生日，不过我上学后就不再主动提起这件事，会让我想起父亲在病床上失去生命迹象的上午，还有跌落在地上的蛋糕。

在新月饭店吃饭，吴邪进不来，他们三个的名字还在尹老板的通缉名单上。忽略价格上让人看着头痛的零，就和普通的聚餐没什么区别，日山爷爷送了我一套红宝石的头面，打开盒子的一瞬间被晃到了眼睛。

回去的路上，我抱着这套头面，脑子里回荡着离开新月饭店后哥哥的话，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原来，原来......爷爷年轻时还有这么一段啊！！！

2007年10月XX日 吴邪同学聚会

小孟练成左手写字，我有幸见过他的字迹，只能说勉强看得懂，他本人倒是挺满意。十月底参加了成人高考，他想考市场营销，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不同于过去的自己。

还有去国外学医的霍道夫，具体情况我不了解，白羚这个监护人是一直有和他联系的。当然，作为出钱的那一方，我看了他的成绩，觉得这家伙确实是个狠人，如今有了机会，他会拼命往上爬。

月末吴邪的大学同学在杭州举办同学聚会，当天我休息，就开车送他去。高考完和哥哥吵架，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安稳日子过得太好了，于是到了爱找事的叛逆年纪，就拖着一箱衣服带着证件夺门而出，一场简单又长达整个大学时光的离家出走就此开始。

哥哥也没来找，然后我也就发现普通人的生活也并不容易，为学费打工，日常开销也是不愿多花一分，住在混寝所以认识了其他专业的人。不懂与人相处，即将毕业的那段时间知道了谣言的杀伤力，我付出的努力和时间就被别人简单的一句话否定，失去名额的那天晚上我甚至失眠了。

拨打电话的手轻飘飘地，耳畔传来哥哥的声音，自己还没开口，哽咽就没忍住，捂着嘴都被对面的人听见。

独自在外的四年，说没有欢乐的时候是不可能的，但那些都被其他的负面情绪压得不漏一点。我注销手机号，搬出出租屋，在外受了苦的我还有机会回到仍然疼爱我的怀抱，然后让回忆过去的我评价一句，自己运气真差啊，那几年。

晚上我合上电脑，结束了回复别人的留言，吃了碗面当做晚饭。晚上九点多，吴邪打来电话，让我去接他。

背景是一些起哄、调侃声，还有人在唱歌，就是有些跑调。看来吴邪这小子人缘一直不错，我问了地址，拿着钥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