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蒋信雪

木愁微微颔首。

许玉盯着榻上的人，陷入了沉思。

木愁发觉后，道：“信姨姓蒋。”

许玉看向他，道：“她是……蒋姨的……”

榻上的人醒了：“云儿？”

木愁应道：“是，信姨，我回来了。”

人由木愁扶起来后又道：“她是谁啊？”

此时的许玉却怔住了。

她记起了木愁说的那句话。

是的，榻上的人，和许鸳一样，目盲。

而她就是蒋信雪，蒋家三姐妹中最小的一个。

木愁欲回时，许玉道：“我是许玉。”

蒋信雪愣了会儿，便笑了。

许玉走近来，道：“您就是蒋姨的妹妹信姨吗？”

蒋信雪道：“她……好吗？”

许玉听出了她的思念，不由道：“她好。”

蒋信雪微微一笑，道：“我都病了，姐姐怎会好呢？”

听着这话的两人，不由愣了起来。

蒋信雪似能看到，又道：“蒋家的病传已经到期了，自然都不会好的。”

木愁道：“不会的，会好起来的！”

蒋信雪转道：“云儿，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木愁道：“这事慢慢再和您说吧，您先休息。”

蒋信雪却摇了摇头，道：“云儿，你去给玉儿收拾屋舍吧。我和玉儿说会儿话。”

木愁应声后，朝许玉看来。

许玉莞尔。

木愁便去了。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许玉忍不住道：“您要跟我说什么？”

蒋信雪手抚着许玉发丝，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许玉道：“自然而然。”

蒋信雪笑容不变道：“真的？”

许玉也笑了起来：“听人说，您抱过我，真的吗？”

蒋信雪道：“单大哥说的？”

许玉嗯声。

蒋信雪却转道：“你爹爹可好？”

许玉怔了怔，道：“信姨和爹爹很熟？”

蒋信雪点点头道：“他好吗？”

许玉却沉默了。

蒋信雪也沉默了会儿，才道：“他比云儿更爱鸳儿。”

许玉听后，仿佛一下明白了一些事情。她道：“为什么？”

蒋信雪叹了起来。

许玉耐心地等着答案。

蒋信雪开口了：“也许云儿也是因为我，才那么眷恋鸳儿吧。”

许玉沉默不语。

———其实在见到蒋信雪的那一刻，她心中已明白了许多。

蒋信雪续道：“只是鸳儿倒真的喜欢云儿。可我……却真负了你爹爹。”

许玉说不出话来。

蒋信雪道：“不过，公主确确实实是付出了一切，为你爹爹。”

许玉接道：“信姨，可他们并不幸福。”

蒋信雪一听，愣而未语。

许玉随即沉默了。

然，蒋信雪却忽然笑了起来。

许玉不解道：“怎么了？”

蒋信雪道：“是幸福的，玉儿。”

许玉欲语，蒋信雪又道：“因为你爹爹为公主种了很多的树，因为公主最喜欢在林间散步。”

立时，许玉回想起了当初蒋思雪的问话。

蒋信雪道：“公主的付出，我就不说了。我想到时你都会知道的。玉儿，其实你们兄弟姐妹五个就是最好的例证。因为孩子的性格就是父母之间情感的曲线。你哥冷漠暴躁，是因为当时你爹爹和公主结合的时候，一个充满愤怒，一个充满冷漠。而丹儿心软爱强，是因为你爹爹的懊恼，公主的孤独。鸳儿就是因为你爹爹的思念，公主转变中的关怀。小龙嘛，就是你爹爹的释然，公主的快乐。而玉儿你却正是因两人之间的平静而生。”

许久，许玉才问道：“您都见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