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1
我躲在草丛里用力的挠着□□,看向一边的贡明说:“你说他俩咱还没亲到一起?”
贡明喘着粗气压着声音对我说:“谁知道呢?你问他俩去。”
我嘿嘿一笑看向草丛外沉浸在月色中的空荡操场说:“不急,慢慢等,应该是能看到的。”
在我整个躁动不安的高中时期,我认识了很多兄弟,鞠汣是比较闷骚的。他和我一个宿舍,长得很软很奶,闷骚的没有边际,高二的时候,临近夏天的来临,鞠汣在我们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他的前桌关莞走到了一起。
他们相约着吃饭的那个夜晚,我偷看了他们留在桌子上的纸条,得知了他们相约在月下的约会。晚自习下课以后,我拉着贡明进入他们约会操场旁边的草丛,静候一切的开始。
正是春末夏初的节气,月光带有悲伤的朦胧在生机勃勃的山间荡漾。星光明亮,如同在头顶挂起一副巨大的画。晚风从朦胧的山间进入我们所居住的低垂平野,在灯火阑珊的操场继续前进的脚步。
鞠汣像是女生,害羞的跟在关莞的身后,在月色和灯光的共同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缓缓向前。
我和贡明躲在草丛,热的浑身是汗,各种刚刚出现的蚊虫如同一整个漫长的冬季没有进食。我隔着裤子挠着刚刚被蚊子咬出的包对贡明说:“快动手吧,我**的我快被咬死了。”
贡明扭了扭屁股猥琐地说:“去,你去问问他去。你也知道他是个闷骚男,那你去问问这个闷骚男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还有,你这什么破主意,偷看别人搞对象,猥不猥琐啊你?单身单分了吧!”
贡明说完就开始用力的吸鼻子,一副要打喷嚏的模样。我扭头去躲他打喷嚏喷射出的飞沫。
远远的两道明亮的手电筒光线就扫射向空荡的只有关莞和鞠汣的操场,我扭回头,全力扑倒贡明身上,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他像受辱的新妇一脸惊恐地看向我,我□□一紧,放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屁。
我和贡明在草丛深处躺倒,生机勃勃的草堆稳稳接住我们的重量,一百八十斤的贡明身体柔软,如同世界上最名贵的床垫。我们的嘴仅隔一掌的厚度就要撞在一起,我还未曾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和柔软,只有一丝焦热的汗水气息进入我的鼻子,我就像小鸡一样被保安从草丛中拎了出来。贡明的口鼻脱离了我手掌的控制终于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
我回头看向操场,关莞和鞠汣一起在操场的路灯下低着头,保安如同雷神站在他们身旁。昏黑的夜晚里,他们的眼神在大地相遇,皎洁的裸露在清白的月光中。
星期一,我们四个整齐的排列在国旗下,在全校各种目光的注视下,用校长用过强调不准早恋的话筒朗声高诵我们的检讨。
鞠汣来了,他是第一个拿着照片走进我酒吧的兄弟。正冬天快要过年的时候他来的,我开酒吧的第一年深冬。空无一人的大白天,我吃着火锅,听着周杰伦的《枫》,看着城市下雪。他穿着白色羽绒服,推开我酒吧的大门踉跄的走了进来,哈了哈没戴手套的手。我看见他愣了一下说:“喝点?”
他关上门自顾自的坐到我面前对我说:“你知道我不会喝还问,拿双筷子来,我吃点东西,今年冬天真冷。”
我看着他说:“五年没见了,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哈着手看着锅说:“还不是跟你学的?”
我扭回头给他拿着碗筷说:“没有你自身的原因?”
他笑了笑说:“有,肯定有,但是我从来没有不要脸到偷看别人搞对象。”
我递给他碗筷说:“偷看你搞对象那也是一时兴起,谁让你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们说。”
他夹起一大块羊肉蘸着麻酱说:“结果不还是咱们一起全校通报批评,国旗下做检讨吗?”
我笑了笑说:“你还有脸说检讨,老子我一个人写了你们三个的,那馊主意是我出的,检讨不能可这我做吧。”
他嚼着羊肉说:“那时候谁不知道你情书写的好,多练练你的文笔怎么了,你应该感谢我们给你提供这么好的一个锻炼文笔的机会。”
我吃下一大口羊肉,没说话,眼睛盯着货架上的伏特加出神,他也没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吃着锅里的羊肉,过了好一会儿我对他说:“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以前你也不喜欢这种地方啊?”
他喝了口热水说:“找个人聊会儿天,廊坊上了四年学,实习了一年,直接回石家庄了,没找着工作,一天天的就剩下混吃等死了。在你这儿坐会儿,浪费一下时间。你这酒吧咋开的,也没记得你这么有钱啊?”
我想了想说:“工地上没日没夜的干了两年,攒了点钱,去银行贷了点款,到现在还没还清。”
他靠在椅背上说:“挺好。”
我说:“你怎么办,给你找个人介绍一下?”
他闭着眼摇摇头说:“不用,过完年就回县里了,跟着我爹继续跑大车。”
我说:“那也挺好,起码不用闲着。”
他想了很久对我说:“你知道关莞去哪了吗?”
我认真地想了想对他说:“不知道,我记得他考了个师范,我给你留意一下。”
他沉默的点点头。
我正抽着烟对他说:“还想着呢,好了一个多月让你想了五年?”
他从我这里拿来一支烟并不熟练的抽了一口说:“没有,也有,这五年倒是搞过对象,但是搞来搞去都有她的影子。”
他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说:“可能这就是他们说的白月光的魅力吧。”
我说:“那个年纪的你遇见那个年纪的她,整个青春碰撞出甜蜜的火花,在隐瞒了所有人的角落里慢慢相爱,山盟海誓说要白头偕老,结局只是一个人陌生的踏上回忆的旅途。”
他说:“得了,别显你的文采了,就你这点东西我早就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