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容家大相径庭
“我得意了吗?”
不过实话实说,自己敢做还不敢认?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穆慈与的唇扩起一个弧度,淡淡地讽意。
倾落的斜阳不偏不倚的照在两人身上,窗口的风还不小,光芒中那个纤瘦婷立的影子微微歪着脑袋...
有那么一瞬间忽的让人想起国外的一种芭比娃娃,她会站在自己的盒子里跳舞,她有漂亮的裙子,她有娇俏的脸蛋,她会绽放首饰盒里那久藏的璀璨明珠一样明亮的笑容...
她还会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收起裙摆、笑容。
那一刻她就只是个没有感情,且令人心悸的机械娃娃。
她愣在原地,穆慈与也突然想起了多个月前...
远在国内的事情都不用亲自说,就传到了穆慈与耳里。
听闻人要来。
便让人好好招呼了她一下......
回想到这儿也就结束,她没时间去回忆那破烂的事儿。
琥珀色的瞳孔映射她的眼,总是让人没来的颤。
盯了几秒,女孩步伐后退,恨意的双眸隐隐收缩。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穆慈与挺佩服有这个胆子叫出她,却嗤然她现在的一副怂样。
收回视线,脚腕的那一抹莹白微动,穆慈与转身,还没有走两步,步履驻留停缓了下来,如月牙皎洁透亮的眼睛平视着前方。
袅袅烟雾徐徐缭绕在空旷的所处之位,极为明显且耀眼的存在。
明明不是深邃之骨,可是远望着,呼之欲出的一口白雾落在锋利的喉结,拂过瘦削清俊的半边脸,模糊神秘浮现,捏碎了那温柔,呈现深邃与深情。
宽厚的手掌青筋脉络泛泛,轻轻捏着虚浮的手中物。
他目之悠悠眺望而来,身躯凛凛,周遭一片安静。
静听冗长送来一阵微风,明净如水的眼眸,灵韵婉转不会轻易而动。
身旁的人低语问切,她收回视线,抬脚往出口走去。
“这就是你家的小妹妹?”
杨濯汜轻佻眉梢,意味深长的道:“跟你们容家大相径庭。”
未经修饰的白皙脸蛋总是带着笑,可能所有人第一眼见到她时,觉得她就是会笑的。
体态端庄,骨肉匀称,淡淡的书卷气质里夹杂了浓浓的娇弱感,但也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清媚与轻熟感。
不显山不露水,微笑却足够能让人心领神会。
言之凿凿总能胜过只字末句。
秋景归,容之烈,杨濯汜三人除了在自家公司管理着外,还另外创立了一个新公司。
他们都是学计算机的,最近几年痴迷智能,这种东西最烧钱了,三人启动资金有限,自己建造,自己费时间与精力,还要投入大量资金,这样的创业不好好盘算与规划好,就算有再好的智能产品,也是自己烧钱给自己看,毫无价值。
所以得找个投资人,这样产品才会有更大的价值。
刚好上午考完试,就有人牵线,一场比较私人的酒局,也都是这行投资行家。
酒过三巡,嘴皮子都磨了一圈了。
暗流涌动一成不变,还被那一群老家儿明嘲暗讽了一番。
大多都是说年轻人必须要沉得住气,既然选择创业,就要好好的拿出诚意,还阴阳怪气说他们放不下架子。
秋景归三人也不同他们恭维与绕弯子了,直接跑路。
杨濯汜脱下单薄的西装外套,随意拎在手中,嘴里还在碎碎念那般老家伙:“就没有见过那么难缠的...”
容之烈扯了扯领带,止声:“行了,不行就换下家。”
北海这么大,有的是投资商,还愁他们几个不成。
电梯玻璃面上,映着两人不悦的脸庞。
唯有清俊落拓的面骨气定神闲,劲臂腕骨上搭着西装外套,衣领一丝不苟,淡淡然的看着那红色指示灯慢慢地变换,慢慢往下降。
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走廊的微光铺满在黑灰色大理石上,黑曜石里倒映着盆栽的身影,秋景归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不要着急。”
老狐狸还是老狐狸,话糙理不糙,他们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年轻人还是要沉得住气。
至少这句,秋景归很认同,他们所创立的公司还不算很成熟,当初也是心血来潮,什么都没有规划好,再加上这几年学业繁忙,几人又都被家里各自的长辈抓回去学着管理公司。
他们这三年来,又撒种,但未亲眼看到看花结果。
说白了,还是沉不下心,若是自己仔仔细细的对待,让人看到利益价值,一切又是另外一种结果。
算了,算了,生气对自己不划算,杨濯汜暂时咽下这口气,走出电梯,又说起别的。
“昨个倒是喝沉了,没见到你家新来的。”杨濯汜拿出烟,朝俩人递了一下,各拿一根。
容之烈接过烟,不以为意:“有什么好见的?”
说起来,他跟着容家几个人,软功夫,硬功夫都费了不少,那姑娘看着瘦瘦小小的,实则倔强又执着的很,越是逼着她,越是与你的原则背道而驰。
又碍于他与穆慈与之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排斥与不喜这种东西是自己突然生出,涌上心头的,谁也阻止不了。
谈不上喜欢,也不会说讨厌,不过俩人血液总是相同的,又同住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秋景归未点燃烟,黑沉的眼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容家这档子事可真真是个稀奇事。
不管是放在哪个圈子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不明不白的将私生女接回来,足够吊人胃口,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了。
走廊窗台涌进来一股风,杨濯汜虚拢着手点燃烟,实话实说;“好奇。”
薄薄云雾吞掉容之烈散漫的面容,嗤笑随同白雾蔓延。
走在最前方的料峭俊姿突然顿住了脚步。
不明所以的俩人问一句:“怎么了?”
青筋清晰,捏着烟的手指微微下垂,眼眸直视斜对方的出口,他慢条斯理的拿出打火机,轻抬下巴,低沉轻缓的嗓音徐徐而落,“这不是见着了吗?”
金属盖翻起声响起,淡蓝色与紫色的火光映着慢慢凝下去的黑眸。
容之烈和杨濯汜不约而同地望过去,黑柔的短发,浅色短袖和裙子,曝露在外的腿洁白笔直,手上的丝带垂垂直落,干净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单纯又娇俏。
一目就瞥到女孩手上的纯白丝巾,不是穆慈与还能是谁?
这边烟雾缭绕,模糊心头,那边穆慈与不大不小细软声质问着:“你谁?”
再到最后她轻声细语......
容之烈挑了一下眉,杨濯汜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直紧紧盯着那抹瘦骨的背影。
笑了声:“还真是稀奇。”
烟自上而下垂落,容之烈睨了身旁人一眼:“走了。”
走到垃圾桶处,修长的骨指捻灭星火,扔了进去,无声的此处开始响起了稀稀落落的脚步声。
天边又被染了一个色度,光晕铺洒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大地上的人们仿佛就是被架在火炉上,任由炙烤,灼人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