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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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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这么一会,等两人好不容易找到谢重川时,他正和江映柳在石桌上下棋。

岑月看了一圈:“咦?狐玉呢?谢大哥你没把它带回来吗?”

谢重川执棋的手一顿:“小玉他.......”

岑月一愣,试探道:“遭遇不测了?”

“倒也不是。”谢重川颇有些无奈,“国师说寺内不能杀生,况且今日祭拜先祖,见血也不吉利,说要亲自把这狐狸给放了。”

“他提着笼子放生去了,我没拦住,我们还是在这等等吧,小玉过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岑月这才放下心来,他们等到太阳下山,狐玉才气喘吁吁的回来。一进门,他便瘫倒在了地上,有气无力道:“老子...终于...回来了。”

江映柳:“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一提这个狐玉就来气:“还不是那个风凉玉,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了不就得了?非得让车夫跑那么远。我怕被人发现,回来的路上硬生生用两条腿跑回来的!”

“哈哈哈哈哈。”岑月缺德大笑,“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狐玉哀嚎:“是啊,我要饿死了。”

谢重川宠溺的笑了笑:“走吧,回府里给你做好吃的。”

几人走到寺庙门口,见季行舟带着风凉玉等人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陛下,您还没回宫?”谢重川没想到祭拜早就结束,季行舟竟然还在这里。

听到回宫二字,季行舟面上闪过一抹愁容,他今日在祭坛上的事想必早已传到了母后二中,回宫后免不了又要受一顿训斥。

“朕方才和方丈他们说话,这就回去了。”

风凉玉看向对面颇为狼狈的狐玉,罕见的问了句:“玉公子这是去哪了?怎么中午没看见人影呢?”

“哼!”

狐玉冷哼一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位公子,”站在一旁的玄悯忽然对薛阑说道,“面色发白,似是气分不足,阳虚气衰之兆,应多吃些白芍,当归之类的药调补才是。”

薛阑听这和尚说话,才正眼瞧了瞧他:“多谢师傅提醒。”

玄悯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我只是觉得和公子有缘罢了。”

薛阑: “有缘?”

玄悯:“或许冥冥之中我和公子有你不知道的缘分。”

薛阑闻言,不由得多看了和尚一眼,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位叫玄悯的和尚。

“缘分兴许不在过去,而在将来呢。”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连岑月都听迷糊了。

薛阑性子颇为倨傲,连季行舟这样的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但因为怀度的缘故,一向会给和尚几分薄面。

他看着玄悯颇有深意的笑,眯了眯眼,并未反驳对方。

*

时至深冬,这几日都下了很大的雪,整个临都像被裹上一层雪白素衣,大雪如柳絮飞扬,稍不留神就落了人满头。

“确定了?”

“昂!”

“开!”狐玉欢呼一声,“四点,你输了给钱。”

岑月扔过去几个铜板:“不玩了,歇一会。”

谢重川在默默观战,这两日下大雪不用上朝,他也颇是闲的很。

“你们俩都玩好几天,也玩不腻吗?”

狐玉伸了个懒腰,托腮无聊道:“这雪下的这么大,也出不去,不玩骰子能玩什么吗?”

谢重川将煮好的热茶放到在一旁安静看书的江映柳面前,又分了两杯给岑月狐玉:“等雪停了就好了,临近年关,街上肯定很热闹。”

狐玉撇了撇嘴:“咦,怎么没看见薛公子?”

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身上带着些凉意,他肩头落了些雪,却浑然不觉,薛阑从怀中掏出一包不知什么东西,那东西用油纸里里外外包了还几层,被献宝似的放到岑月面前。

岑月疑惑的打开,愕然的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包子: “这是?”

薛阑:“城东包子铺买的,就是昨天你说的那家,还热乎着。”

岑月和狐玉对视一眼,彼时都闪过些惊愕,她昨天和狐玉聊天时,不过顺口提了一嘴,说那家包子好,有机会想去尝尝。

她看了眼窗外飞扬的大雪,又看了看薛阑,难怪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他。

“这么大的雪.....”她看着薛阑冻得发白的脸色,将桌上那盏热茶递到他手中,“喝点热茶暖暖的吧。”

“哇好香啊。”狐玉盯着热气腾腾的包子,馋的直流口水。

岑月将包子分给众人:“我也吃不完,一块吃吧。”

这包子皮薄馅多,一口咬下去满满都是汁水,香气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好久没吃那家包子铺的包子了,还是那个味道。”谢重川道,“不过我怎么记得以往一到下雪,老板就直接关门呢。”

“那是你记错了吧。”薛阑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我去的时候已经开张了。”

谢重川喃喃道:“是这样吗?”

“怎么样?”薛阑看向岑月,一双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像是等待夸奖一般,“好吃吗?”

岑月: “好吃是好吃,只不过.....”

薛阑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只听岑月训斥道:“下这么大的雪,你还往外跑?就不能那个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你要是病了,我可不管你。”

她语气不算温柔,甚至有些教训的意味了,薛阑脸色不仅没有任何不满,反而一副沉醉其中,似乎很乐意听的样子。

那听话的模样就差身后长条不停摇晃的尾巴了。

谢重川制止道:“好了好了,我去让厨房熬些姜汤来吧,马上就要过年了,千万别生病。”

“麻烦谢大哥了。”

“不用。”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岑月立马瞪了他一眼,被她这么一看,薛阑登时噤声,只好接受了。

谢重川笑着出门去了,记得当初和这两人认识时,岑月还追在薛阑后面跑,如今倒已经把人治的服服帖帖了。

年关将至,下了好几天的大雪总算停了,临都街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岑月和狐玉像被从牢笼中放出来的困鸟,憋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出来撒欢了。

几人跑了一上午买了一堆年货,直到把马车堆的放不下才恋恋不舍的回府。

刚进门,岑月就看见容叔正在指挥人清扫府里的积雪。

“容叔,让几个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吧。”

“好嘞。”他乐呵呵应着,一边指挥人搬东西,一边又吩咐几个小厮将红灯笼挂门口去,“今年过年可热闹了,以前都是少爷一个人,实在有些冷清。”

狐玉:“今年有我陪着谢大哥,绝对不会冷清,这还是我第一次过新年嗯,宝贵的第一次献给我们敬爱的谢大哥!”

容叔一愣:“怎么会没过过年?”

狐玉:“以前住山里......”

“咳咳,小玉。”谢重川急忙打断,“快去帮着贴窗花吧,不是买了很多好看的窗花呢。”

狐玉看向正在一块贴窗花的岑月薛阑,刚要过去,便见薛阑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他又懂了,这眼神是让他离远点。

狐玉止住脚步:“......那边好像不需要我,不如我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吧!”

岑月看着贴好的窗花:“这样看着如何?”

“好看,跟成亲时装饰的洞房一样喜庆,以前咱们府里也没个姑娘,都没贴过呢。不过以后就好了......”容叔看向正在搬东西的江映柳,谢重川,“以后府里就有女主人了。”

薛阑不知被他那句话取悦到了,眼中含着一抹笑。

大年三十那天,临都城张灯结彩,大街上挂满了灯笼花灯。前几天容叔就让下人将府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今天一大早起来,又催着厨房准备今晚的年夜饭。

几个人围着一块包水饺。

“少爷,我都说了这些让厨房的人干就行了。”容叔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又不会这些.....”

谢重川:“没事,我可以的。”

只因江映柳方才说了句在家时都是和父母一起做饺子,谢重川就让人把家伙什搬来,说也要亲自试一试,引得岑月狐玉也跟着来凑热闹。

他捏的水饺不是露馅就是力度不当,把饺子皮弄烂了,薛阑和江映柳看上去都是游刃有余,捏的一个比一个好。

岑月和狐玉不会捏,两个人就拿着面团比赛捏小人。

“谢大哥会做饭,竟然不会捏饺子。”

谢重川脸上有些惭愧:“是,以前没学过。”

岑月:“没学过正好让江姐姐教你啊。”

江映柳闻言竟然真的教了起来,谢重川表情立马变得十分认真,一下下拙劣模仿着她是如何捏的。

那边薛阑已经包了一堆饺子,容叔看放不下便让人拿去了厨房: “小薛手真巧啊,又会针线活又会包饺子,这饺子捏的真不错,从哪学的啊?”

薛阑挑了挑唇:“天生就会,不用人教。”

岑月:........

天刚黑的时候,临都城已经有人开始放起了烟火,几人忙活半天,终于将饺子做好,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谢重川甚至还给众人倒了几杯酒。

岑月试着抿了一口,意外发现竟然还能接受,这酒不算烈,甚至带着些梨花的甘甜,狐玉喝了一杯又一杯,谢重川劝他不要贪杯。

“来了来了,饺子来了。”

薛阑给岑月夹了几个让她尝:“好吃吗?”

“好吃。”

少年面露笑意,又听她说道:“不过你怎么确定,我吃的不是江姐姐和谢大哥做的?”

薛阑:“我和他们捏的不一样。”

岑月低头看了看碗,里面几个饺子确实比其他小了一些,看着更为精巧。

几人正吃着高兴,容叔忽然将一个太监打扮的人领了进来。

“少爷,宫里来人了。”

薛阑对宫里两字尤为敏感,抬眼看了过去。

小太监给谢重川问了个好,而后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容叔:“今天除夕,陛下特意让奴才送来御膳房刚做的饺子,还热乎着呢,大人现在吃正好。”

薛阑眯了眯眼。

宫里送来的东西自然金贵新鲜,狐玉迫不及待打开食盒,惊呼一声好香啊,这食盒一共三层,每层都放着不同口味的饺子,刚打开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鲜香。

几人一人一筷子的夹了起来,容叔看桌上快不放不下了,众人吃食盒里的饺子吃的正香,便准备将方才端上来的那份拿下去。

薛阑看他端起那碗饺子,微微皱眉,眸光黯淡了几分。

“等等。”岑月拦住他,将薛阑做的那些挑出来,“好了,拿下去吧。”

见岑月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薛阑脸上闪过些许意外,岑月一边吃一边得意的挑眉,觉得自己真是心细如针,自己若不吃他做的饺子,心里指不定又胡想什么。

“薛公子,方才门口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薛阑定睛一看又是一个食盒:“谁?”

看门的小厮摸了摸脑袋:“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薛阑眼神一沉:“还回去吧,我不要。”

先是季行舟,又是那个女人,怎么大过年的,一个两个都喜欢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

砰——

烟花轰然炸开,众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绚丽的烟火在夜空四射,倒映在众人眼底。

“外面有人在放烟花。”狐玉兴奋的喊道。

岑月一双眼闪着晶亮兴奋的色彩,漫天烟火升空,如朵朵盛开的花,连周围闪烁的繁星都逊色不少。

薛阑扭头看着她,心中那一点不快蓦地消散,他冷冽的眼神覆上一层柔色,喃喃道:“过年竟然这么热闹.......”

岑月:“这是什么意思?过年哪有不热闹的。”

薛阑仰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片璀璨的烟火: “小时候养母家里穷,过年和普通日子也没什么差别,后来和师傅在一块,庙里也是清净的很,大家吃过饭都早早睡下。”

再后来师傅去世,他一个人,身边更是冷清。

岑月:“以后你过年都会很热闹。”

薛阑:“那得等到下辈子了。”

岑月闻言心中弥漫起淡淡的伤感,她转移注意力似的拍了下他的胳膊,指着天空道:“快看!那个烟花!”

刺啦——

狐玉点了一根烟火棒,兴奋的叫了起来。

临都城也逐渐热闹起来,一朵朵烟火升空,几乎照亮长夜。冰雪未融,天气依旧有些冷,谢重川温了酒,分与坐在台阶上的几人。

岑月接过薛阑那杯:“他不喝,给我吧。”

两杯酒下肚,岑月还算清醒,只不过整个人有些兴奋,她将脑袋枕在膝盖上,侧头打量着少年的侧颜。

烟火升空,在夜空砰的散开,几乎将街上人们的欢呼都掩盖过去。

岑月听着街上隐约传来的欢呼声,许是被他们的兴奋感染,又或许是看的入迷,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朝薛阑摸了过去。

岑月摸了摸他右耳冰冷的红色耳钉,带着凉意的手指无意触碰到了薛阑温热的耳垂,直到他扭过头看她,岑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要死,她怎么真的上手了。

岑月窘迫的缩回手指,薛阑挑了挑唇,眼中笑意盎然,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岑月,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

岑月假装镇定,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有话要说。

薛阑眼底划过一抹狐疑,听话的将头偏过去,岑月倾身上前,彼时烟火再次升空,在他眼底留下一抹绚烂的痕迹,他闻到空气中漂浮着混合着少女香的淡淡酒味,那味道让他有些心神意乱。

下一秒,岑月凑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阿霁,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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