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柏芉芉心里估算一下，活动首日，直接贩售与加价购的黄金蛋共卖了三百多文，加上四件组、三种粥以及固定的水果小包，进帐将近六百文钱。
到达小萃溪码头后，坐在竹筏休息过的团员又再度亢奋起来，手脚麻利地搬运物品下船，回到破屋又是一顿收拾，很快就整理完毕。
柏芉芉进门时先去烧水，这时泡好了竹叶茶让大伙坐着休息，并将今日的工钱发给大家。
阿庆、阿则来帮忙都是当日发工资的，团队成员也比照办理。她解释工资是日结，而卖东西的收入，要等活动结束后再统一计算。
几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她又叫弟弟拿出预留的黄金蛋，让团员带回去给家人，并请阿庆路过葛家时，顺道将葛家的蛋拿给他们。
几人高高兴兴道了谢，领了蛋后相互说着今天摆摊发生的事。
想到还在赶工的葛叔和江大娘，柏芉芉又请他们帮忙提醒，只剩一日多的时间，请他们只拣能完工的来做，来不及的先放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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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团员离开，姐弟带着有贵叔直接瘫下来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柏逸轩才吐一口气，叹道：“唉唉，为了这些大米呀，咱也是够拼了。”
柏芊芊累到不想动，没有答腔。
自己变出来的大米，跪着也得吃完。
将近一个山洞的大米耶，难不成任其发霉腐坏吗？
糟蹋粮食可耻啊。
想到这儿，柏芉芉还是开口了：“光卖粥，消耗的速度太慢了啊…“
三粒米能煮一瓮粥，一天用不到十五粒…
柏逸轩缓缓转头，可怜兮兮看着她：“煮粥就很累了，还要再卖别的吗？
柏芊芊无语望天。
由于超级大米不能见光，整个料理过程都是姐弟亲力亲为，若再多准备一种食物，肯定要花更多时间待在厨房。
感觉有些束手束脚。
“如果收入稳定了，也许可以考虑一下…“柏逸轩眼珠子转了转“例如我们只做半成品，剩下的让别人接手？”
一开始因为资金和人力等各种考量，凡事只能自己来，现在黄金蛋上市，收入增加，一些与秘密无关的事，可以考虑找人来帮忙。
柏芊芊抿唇点点头，想了一会儿道：“那煮粥的流程得拆开来…”
两人讨论如何变动煮粥流程，又思考有什么不费工夫的米饭料理，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等天色昏暗后，柏芊芊一人上山去岩洞取食材。
柏逸轩则带着有贵叔在家做手工，临时赶工用草绳绑外带碗的提把。
原本他计画等有贵叔专注手头上的事情后，就让他一个人待在堂屋，自己则去厨房做准备工作。
但才坐下没多久，柏逸轩就感到一阵心慌。
心脏像突突乱跳，细细去体会却又没有异常，不会喘、不会头晕，也没什么胸闷冒冷汗的情形，不像心悸。
最近几天他时不时有此状况，但这次的慌乱感却十分明显。
柏逸轩摸着胸口走到院子，查看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状，但心慌的感觉并未消失。
莫非是…姐姐出事了？
这念头一出，柏逸轩便回堂屋取了防身用的弹弓，点了灯笼带骆二出门。
两人过了小木桥到山脚下，等一会儿没看到人，便继续往上走，直直走到叉路处便犯了难。
平常他们是从西边上山到枇杷树小山谷底下工作，若要去更上方的岩洞，都是会异能的柏芊芊一人独往。有时柏芊芊去岩洞后，还会绕到几个点摘水果才回来，这样一想，还真猜不出她会从哪边下山。
柏逸轩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安，耐着性子等待。
柏芊芊下山时，就看到微弱光晕中两个被蚊虫包围的人。
她吓一跳赶紧跑过去，柏逸轩听到声响抬头，等确定来人后先松一口气，靠近后再提着灯笼仔细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
三人下山时，柏逸轩便说起出门的原因。
怕我出事？柏芉芉觉得有点好笑，现在她的异能越来越强，在山林里都是飞过来荡过去的，不小心吓到别人倒还有点可能。
她帮两人挥赶蚊虫，顺便给柏逸轩一个摸头杀。
柏逸轩皱眉闪躲：“齁就说不要乱摸我头发！”
柏芊芊：“……。”
再用力蓐几遍。
不过柏逸轩一向心大，最近除了新奇四件组和黄金蛋促销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难道是超级大米造成的压力？也不像啊。
柏芊芊想了一圈没找到原因，只能开玩笑说他的紧张细胞太久没用，已经迟顿了，早上办的活动，晚上才到家喊开门。
是吗？不至于吧？
柏逸轩不觉得办活动有什么压力，但也想不出别的原由，难道自己有恐慌症而不自知？
姐弟俩胡乱猜测，举些例子又自己否定，边说边回破屋。
等灯笼光线照到门前时，才发现地上有东西。柏逸轩抬起灯笼一看，是个眼熟的提篮，底下铺着新摘下的干净叶子。
葛家隔三差五会送食物及葛叔的药材包来，若姐弟三人不在便放在门口。柏芊芊掀开上头的厚布，里头果然分开放着几包药材以及两盆菜。
“是卤肉和青菜，晚上加菜啰。”
有现成的菜省了不少时间，柏芊芊用葱爆香煮了汤面，浇上卤肉、再配青菜，又是一顿荤素搭纪的丰富晚餐。
今天不少人都改买素粥，有鉴于此，柏芊芊便多煮两瓮素的，另外两种则少准备一些。
柏逸轩先带着有贵叔绑草绳提袋，之后再来厨房帮姐姐打下手。忙完后便轮流洗漱，早早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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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开始下起绵绵细雨，早上柏逸轩一开门便撞进一片绿色雾霭中。
他用力深呼吸ーー真好啊，湿湿凉凉、新鲜好闻，没有污染的空气。
几个团员都戴斗笠过来，虽然脸上还是有黑眼圈，精神头却是杠杠滴。
虽然现在只有毛毛雨，但不知之后雨势会不会变大，姐弟询问大家的意见，敢不敢搭竹筏，又强调他们撑篙操浆经验丰富，非常安全。
阿则、阿庆常搭乘，不觉得会有什么危合；王大娘和柱子兄弟虽然只搭过来回四趟，但过程意外地平稳，加上小阡之前展现出的力量，让三人觉得即使下雨水势不稳，小阡也能应付得来。
何况搭竹筏来回多省时省力啊！
于是大伙儿都同意还是坐竹筏去镇上。
姐弟把手边的雨具都拿出来，准备一起带上竹筏。收摊时再看看状况，若雨太大，就雇车让团员坐车回村。
决定后大家便开始动手，下着雨头上又顶着斗笠，多少有点儿妨碍工作。一阵忙乱后终于将物品搬上竹筏固定好，阿则和阿庆又把收在竹筏上的遮雨棚子搬出来。
等大家都坐下绑好安全带后，姐弟便一起迈力操作着竹篙出发了。
还没到东岸码头，远远便瞧见上头有两排队伍，两边不同的服装打扮在在显示着贫富之差。
黄金蛋队伍上头还举着几把彩绘油纸伞，非常吸引周围人群的眼光。
靠岸后，阿则照旧去拿水果小包，准备与水果代表做交易，其它人则动手拆卸绑绳后开始搬运物品。
队伍最前面几位看得到阶梯下方的状况，纷纷用不友善的眼神盯着阿则和水果老主顾。
呃……
发现自己被陌生人盯着的阿则又快僵掉了。
柏逸轩发现后急忙朝码头上头喊：“这几位是我们的老主顾，不是买黄金蛋的，大家别误会…“
排队的人一脸狐疑，明显不信。
柏芊芊赶紧抓着篮子几步上了阶梯，到黄金蛋队伍前拉开嗓子就喊：“各位客倌！黄金蛋在此！今日共准备五十颗黄金蛋。”
“五十颗黄金蛋！一人限量两颗唉！！”
“五十颗！“
现场顿时一阵骚动。
“昨天只卖三十颗吧？好在我留下来继续等…”
“可不是嘛。有人数了数人头就走掉了呢。”
“我辰时就来了，那时已经有人在排了呢。”
“那明天可能要更早来了…”
黄金蛋开卖果然够吸引人，柏芊芊维持一下秩序后，便开始一人两粒卖了起来。
注意力被引开后，阿则和水果代表皆松了一口气。
今日的水果代表是第一次卖水果盲盒时，快抢快答的快枪侠沈大叔，以及杜奶奶家的帮佣方大婶。
沈大叔压低声音道：“太吓人了，你们办个活动竟然有这么多人，我可不想被当靶子，明天先不来了。”
阿则迟疑：“ 可是…后天我们休息不出摊…”
沈大叔“啧“了一声。“没办法，只能大后天再来了。”
他转头问问方大婶，方大婶也被眼前的盛况吓到了，两人商量几句，决定明后天不来，待会儿分发水果时会转告其它人。
摊子还没准备好，十文的黄金蛋便已全部售罄。排在第二十六、七位只差一点点就能买到的当场捶胸顿足大喊可惜，但没多久又都跑去粥摊那儿继续排队，准备买粥接着玩转转乐。
有转就有希望。
多买几碗，还能有多几次的希望。
柏逸轩先到四件组的摊子宣传一番，回来介绍三种粥的口味后，摊子就开始忙起来了。
大多数人都先排队买粥，用餐后提着外带的粥去四件组摊子看看，有不少人吃完没离开，仍留下来看热闹。
绵绵细雨也无法打消他们的热情。
明明不是自己转，情绪却被转盘牵着走，现场不时传出欢呼或扼腕声。
劳兄弟和丛秀才过来时，摊位仍和昨天同样忙碌。
他俩是来道谢的。
劳兄弟虽然很想说说黄金蛋的事，但看小轩几人实在忙不过来，两人只找个空档打招呼道谢就准备离开。
柏芊芊摆摆手：“没什么，只是出了新产品，让你们先看看顺便尝尝鲜…虽然味道也没什特别的。”她笑笑道“这三日比较忙，等这过后我们再聊。”
劳兄弟还是忍不住开口一阵劈哩啪啦：“哎呀，这新玩意实在太稀奇啦！你不知道昨晚我们家啊…，连村长都差点被叫声引过来了哈哈哈哈！”
“我娘看到蛋还一脸怀疑呢，等敲开蛋后啊…“
“劳兄！“丛秀才开口打断，提醒道“ 小阡他们还忙着呢。”
“啊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劳兄弟摀着嘴道“我先打住、打住，先忍着。”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之后摊子又忙了好一阵子才结束。
今日一样是素粥先卖完，外带的占比也很高。
转到黄金蛋也只有三、四人，加价购的和昨日差不多十几人，超过一半选择拿换购牌。看来以后促销时，这样的大奖准备三十颗便已足够。
中午雨势不大，大家还是一同乘竹筏回去。回村后，姐弟叫大家今晚早点休息，明日再忙一天就结束了。
又请他们转告葛叔和江大娘，只剩下半天的时间，做不完也不用勉强，并提醒明早过来时，记得要把完成的四件组一起带来。
送走团员后，姐弟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瘫平再说。
傍晚时雨势渐渐停歇，柏芉芉还是等天色昏暗后才上山去岩洞拿食材，之后又去摘些水果。
柏逸轩在姐姐出门不久后，又开始感觉心里慌慌的，状况和昨天差不多，他故意忽略那种不安感，带着有贵叔绑提绳。
连续两天都一样的情况，害得柏逸轩开始觉得自己或许真有恐慌症了。不过他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等姐姐回来，照样趁有贵叔专注工作时，去厨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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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早上，阿则带着江大娘和葛叔赶工的四件组来了。
其它人回家后也有继续加工，加起来数量也不少。
几人聊了一会儿后，开始准备的工作边等着王大娘的驴车，但直到巳时二刻都还没看到人。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阿庆转头看向柏家兄弟“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柏芊芊摇摇头：“你过去再回来，要将近半个时辰呢。”
这时就很怀念现代的手机了。
正说着话，外头隐约传来阿铁的声音，几人松了一口气，同时到门外迎人，却发现驴车上只有柱子和阿铁兄弟二人，未见王大娘身影。
阿铁一脸焦急着赶车，但昨日下过雨，未干的黄泥地不太好走，驴车走得不快，他再心急也只能挥一挥鞭子、时不时出声催促。
驴子：……。
听我说，谢谢你，点燃了我的屁屁。
缓缓滚动的木轮沾着不少泥巴，阿则、阿庆返身去提水找刷子，等车子到门口便帮忙清理。
姐弟俩协助柱子和阿铁下车时，阿铁便急急忙忙说起了原委。
今早兄弟用过早餐后，一直等不到王大娘来。眼看就要来不及了，俩人正打算自己用走的，王大娘才急急忙忙地驾车赶来。
原来是昨天半夜他家小孩闹肚疼，哭闹到天亮才好一些。但今早她只要准备出门小孩就开始哭闹，试了几次都如此，后来王大娘是铁了心跑过来找他们，但不能离开太久，一会儿就要回去。
王大娘说今日是没办法来了，要他们帮忙转达，自己会再找时间过来向小轩小阡好好赔罪。
阿铁：“大娘把驴车留下来给我们用，人就急急忙忙走了。”
好好赔罪…也不至于啦。柏芊芊问：“有说小孩状况如何吗？”
柱子点点头道：“说天亮后有好转了，可能还是不舒服，因此特别粘人。”
阿庆耽心道：“小孩半夜病了，大娘也一晚没休息吧？”
阿铁点点头：“一直照顾孩子呢。只是…粥摊这边…”人手会不会不够？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人开口。
过了一会儿阿铁才开口：“那…要不要找人来帮忙？”
阿则接着道：“只舀粥的话，我娘也行的。”
阿庆也点头：“我娘也行的。“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只是她很容易掉泪。“
呃…甜在心馒头的翻版吗？
柏芊芊抿了抿唇：“不太妥。临时找人手，一来人家没练习过，二来、没见过那场面的，大概会吓到吧。”
“今天又是活动的最后一日，客人可能会更多。”
其它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
另外柏芊芊不好意思说的是，临时找的人不一定有洗澡打理过，头发、指甲若不干净，也不符合标准。
像林嫂这样特别爱哭的，没事就掉几滴泪到粥里，她也很头大。
她看向弟弟，柏逸轩理解点了点头，开口向几人道：“虽然人手紧凑，但只剩一天，大家就加油撑一下吧。”
“…加油？”柱子和阿铁一脸疑惑。
“就是努力、争气、加把劲这类的意思。”
既然说到加油，柏逸轩便教大家伸出手来，手掌交叠，一起喊三声“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阿铁哈哈笑：“虽然没听过这口号，但喊了却十分热血澎湃啊！”
柏逸轩回道：“对吧对吧，一股劲儿都上来了。”他对大家道“等会儿到镇上后，咱们再喊一次。”
几人高声答应后，便开始忙碌起来。把驴子和车子安顿好后，陆续搬东西上竹筏。
虽然大家恢复情绪了，柏芊芊心下却微微叹口气。一个人临时未到，便让人力安排出现问题。
不过也只能怪自己，毕竟活动决定的太过仓促，没有充份准备，当然容易有状况，例如今天这事。
唉，谁叫柏逸轩就吵着要４／９办活动呢。
但她大概也猜得出，这是弟弟对现代炸鸡、可乐的一个念想，虽然心中念叨了一会儿，但也不会怪他。
他没有没事乱喊”V我V我”什么的，柏芊芊就要偷笑了。
柏逸轩似乎也想到问题点，摸了摸鼻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姐姐，祈求原谅。
柏芊芊回他一个死鱼眼。
几人在竹筏上讨论，以这两日的情况来看，转转乐和粥摊子几乎没得空、从头忙到尾，相对来说四件组摊子稍微好一些。
柏芊芊想了想，今日换她来舀粥，若有突发状况就换阿则来负责粥摊，由柏芊芊去处理事情。
“大家辛苦点，今日忙完就能休息了。“之后她拿出煎馒头片和水果分给大家，让大家吃些东西，别太紧张。
到达东岸码头时，姐弟带着大家围成一圈，又喊了三声“加油、加油、加油！”后，团队开始忙碌起来。
几人或扛或搬东西上码头时，柏芊芊忽然“啊！“了一声。
大伙儿都停下脚步望过来，柏芊芊赶紧摇手示意没事。
她手上继续工作，心中想着又忘了问问王大娘家的孩子是怎幺回事了…还是等忙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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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最后一日，果然人又更多了。
团员也都拼了。
”小店日夜赶工（？）才做出六十六粒黄金蛋，让客倌们六六大顺诶！”
”新奇四件组补货啰，存货不多，要买要快…”
黄金蛋同样很快就销售一空，在介绍粥的口味后，柏逸轩先公告明日休息，提醒要加价购买黄金蛋的客人别白跑一趟。
两个摊子也挂了明日公休的木牌。
有人指着码头的椿子问：“那后天还是在那儿排队买黄金蛋吗？”
“是的，没错。”柏芊芊想到什么，临时找出新的木牌写字，在木椿原本的小木牌上，又挂一个「明日休摊」的牌子。
幸好活动已做了两天，没那么生疏，即使人数不足，各人都顾好自己的工作，咬紧牙关坚守岗位。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轰轰烈烈的三日促销终于结束了。
没什么大状况，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收摊后都心情愉快地在一起聊天用餐。
“大家辛苦了。”
柏芉芉说这次的活动很成功，应该明后天就能把收入计算好，到时候再约个时间一起来分钱。
不过几人都说不急。
也是，忙了好几日，先好好休息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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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萃溪码头，几人搬着物品穿过竹林到黄泥路上时，发现路上的人变多了。
木桥上和村尾附近都有人伫足。
有人像是要上山采东西、有人背着锄头或竹篓，看到柏家兄弟几人便赶紧转头装没事，但眼角余光却又停留在他们的身上。
几人对视一眼，柏逸轩小声道：“我猜，应该是黄金蛋的事情已经传到村子里了。”
“阿则！”
听到有人喊阿则，几人同时转头，便见江大娘笑咪咪走过来。
她和大家打招呼后，又向柏家兄弟道谢，谢谢兄弟俩送她这么特别的黄金蛋。
柏逸轩笑笑：“这是团员的福利，人人都有份。大娘您也辛苦了，这几日赶工做了不少四件组呢！”
“四件组也都卖完了，等计算好收入与每人做的数量后，就会约时间一起分派钱的。“
江大娘笑笑说不急，也帮忙大伙搬东西往破屋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后，江大娘开口道：“昨天屯田尾就有一些人在说，今天消息就传开了…”
“说你们卖东西赚大钱了呀，尤其是这个黄金蛋。“
“很多人都想自己试做，听说有些地方已经买不到鸡蛋了。”
”哦？竟然还会买不鸡蛋啊？”团员听了也感到新奇。
”是呀。”江大娘忽然提高音量：“你们瞧！这不、都有人想来偷学师了！“
在附近偷瞄的人纷纷心虚转开视线。
呃…也不见得啦，也许他们只是好奇罢了。
柏芊芊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岔开话题，带着大家说这几日的趣事给江大娘听，领着众人往破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