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柏逸轩后退几步,指着前方道:“这里!只要超过这里,我脑中就会冒出一个声音…”
依柏逸轩的形容,只要超过那条线,他脑中就会冒出一个不停碎碎念的声音,像是带着鼻音的老人在说话。
此时柏逸轩的脑海中ーー
(啊哟你这小子,还告状啊?你不知道,我一直喊你一直喊你,你都没反应,我喊到喉咙都哑了哟喂,你这小子怎么都不回答呢?)
(啊哟…你知不知道,过了那么久才有人听得到我声音哟喂。可我一直喊、一直喊,你都没反应啊…啊哟你这小子啊、难道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吗喂?)
(唉哟你到底听到没有?你说话啊!别不出声,我知道你听得到哟喂!为什么假装没听见?怎么都不回答我呢?为什么我怎么喊你都……)
类似这样的话已经重复四、五遍了。
柏逸轩都要哭了。
柏芊芊听了弟弟的形容也一阵无语,只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道:“这…大概是你的异能?”
听姐姐这般推断,柏逸轩真的要哭了。
他一直很想有异能,但不想有这样的异能呀…
柏芊芊拍拍弟弟肩膀安慰,但同情归同情,终于能遇见对方,还是得试着沟通沟通。
她让弟弟试着与对方交谈,看能否问出些信息来。最好还能同时开口复述些重点,不然她啥都听不到。
什么?忽然就要开启三方通话了?我不擅长一心二用啊。
柏逸轩先深呼吸给自己打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大爷,您说了那么久,都没说您是谁?要不然您说说人在哪儿,让我们去找您?“
此时柏逸轩的脑海中ーー
(啊哟喂呀、你这小子啊…我就说你听得到嘛。奇怪了咧,你明明听得到,为什么一直装做没听见呢?唉哟…你知道我一直喊一直喊,喉咙都要冒烟了……)
柏逸轩:“……”
“停、停–、先打住––”他抢先开口“还是先说一下您人在哪儿?我们过去找您吧!“
(唉呀,这样就对了嘛,早就该来了喂。你看你,明明听得到,都装做没听到,还问我是谁我在哪儿?你知道我喊了多久了…)
柏逸轩:“……。”
他叹口气,无奈看着姐姐道:“完全没说重点。“
柏芊芊:“……。”
柏逸轩又接着问:“所以您在哪儿?咱们见个面好好谈谈吧?”
(唉哟~我人就在你面前啊喂,你眼睛那么大一个,是纸糊上去的吧?有跟没有一样…)
“就在我面前…?”
听弟弟这样说,柏芉芉的眼珠子也咕噜噜转动,两人都朝前面东张西望。
忽然上方传来“啪啪ー、啪、啪啪ーー“声,拍翅声接近后带起一阵气流。
两人激动仰起头,便见一只体型不小的白色鸟儿挥动翅膀缓缓落到地面。
姐弟大气不敢出、屏气凝神看着眼前的……呃?
刚刚逆光望过去,乍看下以为是浅白色的大鸟,此时仔细观来…这微胖的身躯、上黑下白的羽毛,头颈后直楞楞的呆毛…
这不就是中华田园企鹅吗?
姐弟俩虽然在大都市长大,但对城市常见的鸟类并不陌生,何况是这种网红鸟––被戏称为中华田园企鹅的夜鹭。
柏逸轩回想着:“网上好像说这田园企鹅其实蛮聪明的,会用野生果子之类来当饵,丢水面骗鱼过来呢。”
眼前这只夜鹭正侧着头,用单边的红色眼睛怼人,头颈后的呆毛也歪向一边。
柏芊芊小声提问:“你要不要试试和牠对话?”
虽然姐姐有异能,但和一只鸟对话还是过于玄幻。柏逸轩紧张中带点亢奋,弯下身子、用双手撑着膝盖以示友好,对企鹅…不是,对着夜鹭礼貌开口:“是…您吗?”
(是你吗个头!)
一句芬芳直冲脑海,柏逸轩双肩不禁抖了抖。他手掌摸着额头与太阳穴、慢慢直起身,脑中的话一波接着一波。
(谁是这傻子哟喂!一点礼貌都没有的家伙,最近一直来乱!)
(不是往我身上扔屎、就是一直戳我脚指!)
(就你这种眼睛用纸糊的才会以为是这只臭鸟!)
逸逸轩:“……。“
他闭了闭眼,用指尖捏着鼻梁:“不是牠…”
夜鹭斜眼与姐弟对看。
夜鹭:叽…这两只(翅爪萎缩秃毛)畸形怪有点眼熟呢啾…
叽啊!想起来啦!
就是那天!我们一大家叽都在水边的树上睡觉,后来有好多叽这种(翅爪萎缩秃毛)畸形怪,站在大木头上从水上漂过,这两叽就在里面…
没错!那些畸形怪突然鬼吼鬼叫,害我们一家叽吓得四处乱飞!
对啾!这是这两叽!害得我家二姨妈三婶婆四表弟不知飞哪儿去,这么多天都没回来~
没啾就是你!
看我啾啾的报复!
此时夜鹭忽然伸长膀子、直起双足轻轻一蹬,挥动几下翅膀便斜飞而起。
姐弟俩视线随着鸟的动作缓缓抬头,忽然同时睁大双眼,快速往两旁闪开。
噗!
一坨黄白鸟粪从二人间落地,差点就砸人身上了。
夜鹭:巴嘎夜鹭!!没中!
叽子报仇三年不晚!我叽住你了!大眼珠子畸形怪~~
后会有期~!
姐弟:……。
幸亏俩人曾经历一年多的气候异变时期,反应不算慢。
(就是这样!这些没大没小的臭鸟!最近没事就来拉屎!!)
柏逸轩继续闭眼捏鼻梁。
他叹一口气后转述刚刚脑海中的话。
柏芊芊再次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一脸颓丧的弟弟。
…可怜的孩子,你承受的实在太多了。
她想了想道:“所以『牠』应该不是鸟。鸟会在牠身上拉屎、戳牠脚指。而且,牠就在我们的面前…”
(奇怪你们两个眼睛是有什么问题?唉哟我那么雄伟那么高大,你们竟然看不到哟喂…)
柏逸轩过滤后补充:“牠说自己雄伟高大。“
(…哼。)
柏芊芊听后便仰着头,前后左右踱步张望,想看出个端倪来。
差点被树根绊倒。
“小心!”柏逸轩吓了一跳。
幸好柏芊芊反应迅速,抓着突然窜起的植物将身子稳住。
柏逸轩看姐姐站稳后又叮咛道:“低头看路啊,在山里头不看路就乱走实在太危险了。”
别忘有多少人在山上摔倒呢,甚至还有摔断腿的。
(嘻…)
柏逸轩:…??
为什么他听到诡异的笑声?
还没弄清楚「牠」为何发笑,柏逸轩便听到姐姐惊喜的声音“啊我看到了!”
柏芊芊小心后退几步再次抬头,忽然眼睛一亮:“在上面,我们再往上走!”说完便操纵植物捞起弟弟继续在林木间穿梭。
朦胧湿凉的绿雾中只见两道身影忽隐忽现,深色衣物上的班驳光影如水珠匆匆流淌而过。
随着方位变换,原本还弄不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柏逸轩,也瞪着双眼说不出话来。
“那是…!?”
俩人只移动一小段距离便停下,再往上不远处就是山顶了。
姐弟俩都用力抬高脖子。“这……”
“好大的一棵树啊…”
被地形和其它树木遮挡,他们都没发觉靠近山顶处竟有如此高大的树木。
虽然还有其它树的位置高过它,但这树异常巨大,反而超越其它树木成为山顶第一高。
远眺集萃山时,那最顶端的山尖尖儿就是它了。
目测不出树的高度,宽度约有六、七人合抱这么宽。
柏逸轩楞了一会儿,咽了一下口水后才开口:“是…您吗?“
(啊哟喂呀~你这小子,眼睛这么大一粒有什么用呀喂。连我是谁都看不出来?亏我好心一直喊你一直喊你…以下省略N字。)
柏逸轩扶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没错,是『它』了。“
柏芊芊伸着脖子往上看:“这是…巨杉吧?”
在现代,姓氏的「柏」大多读做「百」音,但他们的柏姓发音则同「伯」音,也就是松柏的柏。
因为如此,姐弟在网上看到松树、柏树的消息时,多少会去浏览一番。
对世界最大的树木、恰巧就是松柏类的「巨杉」也略知一二。
这种被称为「世界爷」的巨杉是树木中最为粗大的一种,最高能长到三十层楼那么高,树宽需要二十几人才能合抱。
而眼前这位…高度无法目测,树围比人家小了几个号,但也是可观的––至少需要几千年才能长成这样。
柏芊芊看了一会儿道:“虽然没世界爷那么大,但应该是同一种树吧。”
听姐姐这么说,柏逸轩也想起网上一些世界爷的图片。例如大树和树下人车那种不正常的比例,或是树根开个洞都能通车之类的。
才没想多久,他脑中突然传来气鼓鼓的声音。
(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柏逸轩还没反应过来,脑中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我才是世界最大的!你想的什么玩意儿,盒子比人大就算了,树也大得太过了。)
(小子,你没事别乱臆想哟喂…)
(年纪轻轻,耳背就那么严重,连脑子也有问题的话,就太可怜惹哟喂…)
柏逸轩:……。
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找个老头子骚扰我啊啊啊。
他叹口后低声对姐姐道:“刚听你说世界爷,我想起一些画面,『它』…好像也看到了,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树,正气着呢…”
“它说自己才是最大的。“柏逸轩耸耸肩。
(本来就是啊,唉你这小子哟…以下省略N字)
柏芊芊想了想,朝大树开口:“请问…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过了一会柏逸轩轻轻摇头:“没反应。”
柏芊芊故作惊讶拍了一下手:“哇!好大一棵树呀!“
“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树…大树呀大树,您听得见我说话吗?”
柏逸轩:……。
这么浮夸,是在演儿童话剧吗?
(哼哼。)
没想到大树会回应的柏逸轩:……。
柏逸轩心情复杂地对姐姐点点头。
柏芊芊心中叹气,这年头,连树都要人哄了。
但至少有一点值得庆幸,对方是棵巨杉而非打人柳,没有物理攻击性,对俩人没有太大的危害。
只是在距离大树某个范围内,柏逸轩的脑子会不断地被它的噪音骚扰。
柏逸轩:…嘤!
柏芊芊看向弟弟,柏逸轩心领神会点点头:好好好、哄就哄吧。
以前就听说过,有些老人家脾性像小孩儿一样。
儿童话剧谁不会演啊。
于是姐弟俩开始花式捧树,形容它多大多壮观、树干是如何直通云霄,树枝又多么匀称,枝叶多茂盛多美丽之类的。
柏芊芊:“能够生长成如此高度,是得到多少天地灵气,吸取多少日月精华啊…”
柏逸轩:……。大姐,你说的那种是树妖吧?
不过一棵会说话的树,好像也蛮符合的。
他接口道:“是啊…这外观、这身型,充满力与美的身型,简直就是老天爷的杰作啊!”
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彼此对视一眼:啧啧、没想到你/你如此地舌粲莲花!
我浮夸,我骄傲!
(哼哼。)
脑中传来傲慢的轻哼。
柏逸轩对姐姐轻轻点头示意,接着又开始鼓掌称赞“喔喔–好棒棒…”
夸到后来词穷了,姐弟开始唱歌。
但临时想到有关树木的歌曲,不是慢歌就是悲情歌,他们便改编儿歌胡乱唱。
“大树~大树,你的树干怎幺那幺长?”
“老天说树干长,才~是漂亮…”
就在柏芊芊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儿童频道主持人、再来就要带动唱时,柏逸轩终于精神一震,用口型说“跟着唱了、它跟着唱了。“
柏逸轩随着脑海中大树唱歌的节奏一起哼出声,柏芊芊又跟着弟弟,两人一树合唱着改编的大树之歌。
“啪啪啪!好厉害喔!”一个段落后,姐弟一同鼓掌欢呼,像在称赞幼儿园的小朋友。
“唱得真好!”鼓掌后,柏芊芊露出幼儿园老师的微笑询问“您多大啦,怎么称呼您啊?”
(哼,我在这里很久了,比其它树都大。大树~大树,我的树干为什幺那幺长…)
柏逸轩点点头后重复大树所言:“哇噢、原来是这样啊。您说您在这里很久了,那您叫什么名字啊?”真的越来越浮夸了。
脑海中的儿歌停下来。(我就是我,哪里要什么名字!)
“……。”柏逸轩无语,把这话转述给姐姐听。
也不知道这树是在耍性子,还是真没名字,柏芊芊想了想道:“您看,我们都巴巴地爬到山顶来了,总得知道如何称呼您,咱们才能好好说话不是吗?”
(大树~大树,我的树干为什幺那幺长…)
柏逸轩:“……。”
“我的名字是小轩、她叫做小阡,那我们要怎么称呼您?总不能都喊『喂』,那也太失礼了吧?”
脑中的歌声停了。
(……你们哪里是用爬的,上山下山飞来飞去,明明轻松的很啊喂。)
(嗨呀、明明就常往山里跑,我一直喊一直喊你都没反应哟喂。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吗?唉哟我拼命喊拼命喊,为什么你都听不到?你这小子…以下省略N字)
柏逸轩:“……。”
就很烦。
他打断脑中的碎碎念:“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帮您取个名儿如何?取一个又好听又大气的名字?”
柏芊芊听了立刻接话:“是呀是呀,您这么雄伟高大、这么气派,就该有个配得上您的名字才对呀。”
脑中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啊…世界突然安静了,忽然感觉安宁的环境是多么的美好啊。
柏逸轩再次对姐姐微微点头。
柏芊芊小声道:“它的年龄至少上千年了吧?”
“那…叫您老爷子如何?“
(这算什么名字?)
柏逸轩如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啊?“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老爷子、老人家啊,还有老头什么的,都是用来叫人的,才不是名字,别想唬弄我。)
(而且我又不老,年轻的很。就像城里漂亮屋子里头那些人说的,不服药也能一柱擎天!叫什么老爷子哟喂…)
柏逸轩:……。
他抬眼看向大树,柏树类确实都这么直挺挺的一根朝天生长…也不知这树是从哪里学来这种虎狼之词。
无奈叹气。
他简略大树的话,对姐姐说树晓得老爷子是称谓而非名字,而且它不喜欢「老」这类的字眼。
柏芊芊喃喃道:“换别的吗?树、大树,第一大的…”
柏逸轩忽然想起一首某国老偶像团体的歌ーー世界に一つだけの…大树…
大树:???
(你脑子真有问题了,年纪轻轻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柏逸轩:“……。”
“不是、那是别国的歌,用的不是中文。我是因为…“说到这里柏逸轩灵光一闪“我想到了!”
他看着大树道:“咱们有句成语叫做『独树一格』,您看看,您这样的独特,可以说是独一无二,又是(自称)世界上最大的树,这不正好符合这句话吗?”
“唯一的、最大的树,独树一格…一哥,我们称您『一哥』怎么样?”
(唔……)
柏芊芊在一旁鼓掌:“哇!这名字多响亮啊!一哥!一哥!一哥…“
柏逸轩:“对呀对呀,天上地下您称第一耶!”
柏芊芊:“一哥!一哥!一哥…“
(哼、好吧,看在你脑子不好使还帮我想出这样的名字,我允许你们以后可以这样叫我。)
柏逸轩:“……。”
折腾了那么久才取好名字,真是不容易。
柏芊芊继续:“一哥!一哥!一哥…”
她试着询问:”可以请教一哥您一个问题吗?”
”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会想事情的?那时候就能听到、看到别人所想的吗?”
(唔…什么时候啊…)
柏逸轩小声说着大树好像正在回想,柏芊芊点点头,俩人便静下来等待。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等了一会儿,柏逸轩脑海中终于有了声音。
(ZzzZzz…)
柏逸轩:……。
抚额。
柏逸轩开口喊:”一哥别睡啊,话才说一半,先醒醒啊!”
柏芊芊这時才知道大树睡着了,也跟着喊了起来。
(zz啊…怎么了喂…)
柏逸軒:……。
”一哥,剛剛我们在请教您事情呢,别突然睡着啊。”
(是吗?什么事情啊喂?)
柏逸轩做个深呼吸调整情绪。
”…我们是想問您,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会想事情的?還有,知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时候开始能听到、看到别人所想的吗?”
(这个啊……我一开始好像都在睡觉,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想…)
柏逸轩复述:”噢噢、一开始像在睡,什么都没想啊。”
(然后就是嘛……)
柏逸轩:”然后…”
(……我忘了。)
柏逸轩:。
柏逸轩趴在姐姐肩头哭诉:”嘤嘤嘤,我不行了…”
柏芊芊了解后安慰道:”那先不问这些了,傍晚还有事…问点它能回答的吧。”
她想了想,再度开口:“一哥大大,那不然您说说,您叫我们上来,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吗?”
听姐姐这么说,柏逸轩脑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却被一哥的声音打断了。
(是什么来着呢喂…嗯…)
(对了!那个、旁边那臭鸟有够讨厌啊喂,一直想戮我脚,你们先把他赶走。)
嗯?旁边有鸟?
柏逸轩对姐姐说话同时抬腿,姐弟慢慢绕着大树移动,这才发现大树侧边有只褐灰色的鸟,正盯着树根一动不动。
姐弟:“……。“
所以找我们来,只是要把这鸟赶走吗?
这鸟比刚才的夜鹭体积还大一点儿,褐灰的羽毛和四周融为一体。
从姐弟飞到一哥面前、到现在慢慢靠近牠,鸟都完全没反应,就像个木雕杵在那儿。
难怪俩人根本没发现它的存在。
他们又往前靠近一步,褐灰色鸟仍一动不动盯着地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柏逸轩努力回想“这是牢底坐穿兽吧?”
柏芊芊脑中转了转:国家保护动物、不怎么怕人,爱吃蚯蚓常盯着地面不动…
“啊,麻鹭…黑冠麻鹭?”
柏逸轩点点头:“看样子很像。”
(就是他,这两日都来戮我脚!)
(这几日,好多臭鸟都跑山上来,不是乱拋鸟屎就是乱戮我脚唉哟喂。)
柏逸轩复述后疑惑道:”这几日才这样?以前不会吗?”
(嗯哼…啊,对啦!就是从那日之后。)
(那日你们在河上大吼大叫,河边很多鸟吓到乱飞乱窜,一些都跑我这儿来啰啊喂。)
啊?原来还有这样的因果关系吗?
柏逸轩向姐姐说了这事,两人回忆一下,很快便想起他们带团员到镇上观摩那日,回程时在竹筏上拿出黄金蛋,后来为了提升士气大喊口号,不但吓飞河岸的鸟群,还引出南岸士兵。
(嗯哼,没错。你们带了很多人去那个停很多船的…对,码头。)
(回来时不是在船上大吼大叫嘛,把鸟吓飞之后,一些鸟就跑我儿了哟喂。)
(啊对了,还有人跟着你们…啊!想起来了,我就是要找你们说这个的。)
“有人跟着我们?”柏逸轩脸色一变,急忙开口。
柏芊芊听了脸色倏地变白。
难道她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