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拧巴
“李培恩,把太子带下去。”沈婉指使着李培恩,把云乾送到了李培恩手里,就和沈攸走到了一起。
“你说,陛下究竟是站在哪儿边的?”沈婉有些忧心忡忡,拧着眉头十分郁闷。
沈攸说着:“陛下当然是站在我们这边,毕竟你是皇后,云乾是太子,但是我们要是和云镜动手,他也不一定会出面,云镜那样忠诚,他留着云镜制衡着沈家也防止咱们外戚干政。”
沈婉说着就很来气,整个人怒气冲冲,说道:“如果不是为了以后能有皇位,谁愿意嫁给他?结果他的皇位岌岌可危,全部都是凭借着云镜的心情来决定保不保得住,这样云乾就算是继位了又怎样?”
沈婉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对云湟吹的各种耳边风,所有不利于云镜的他全部都驳回了,她不自觉有些怀疑:“你说……他该不会向着云镜的吧?”
沈攸看了沈婉一眼,不回话。
“云镜是梁洲刺史,那边又有漳州这个军事强域,咱们云乾就算以后顺利继位了那也是受控于云镜,他们之间终有一天是要来个了断的,那时候云镜羽翼肯定更加丰满,我们完全没有胜算,直接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你是什么意思?”沈攸问道。
“云镜现在尚在京师,与梁洲的兵力也并没有很好的磨合,楚国举国的兵力还不在她手中,岑玉京又在京师……”
沈攸不自觉转头看向了沈婉,眼神示意了沈婉,问道:“你的意思?”
“是啊,如果云乾继位了,我就是太后可以垂帘听政扶持幼帝,楚国的兵力尽在我手,你也是都尉,拿着沈家的兵力,咱们不如赌一局。”
沈攸摇头说道:“岑玉京和云镜两个人都不是个省事的主,不容易。”
“把她们分开。”沈婉阴险说道:“岑玉京没有云镜,不一定能理智,云镜没有岑玉京,也不一定能全备,如果把云镜调离,把岑玉京留在京师,云镜那边能稳住却离京师遥远鞭长莫及,岑玉京这边一不敢大肆行兵,二不能得到有效指挥,咱们找个正当理由对岑玉京下手。”
沈婉看向沈攸,眼神变得阴险麻木:“只要岑玉京一死,无异于断去云镜一臂,漳州的军力也永远不可能听命于梁洲了。她就算是要反,确定有那么多兵力吗?确定她能保持理智吗?”
沈攸看向沈婉,笑说道:“可是姐姐,第一步,是要云乾继位才行啊。”
*
裕王府里面,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一片春日盛景。
云镜正在主殿上处理文书,不自觉有些头疼,这些日子身体亏空的厉害,加上关于刺史的任务交接,双重压力下,颇有些力不从心。
偏着她明明知道自己力不从心,但是和炆池两个人,愣是一点也不节制,一次又一次,快要折在床上了。
房门被缓缓推开,炆池端着案板走了进来,碗里面盛着养身体的鸡汤,闻到了香味,云镜抬头:
“你来了?”
“嗯,看殿下也累了,来陪陪你。”
云镜放下了手里的毛笔,双手一摊腿/一开,炆池便放下了案板,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乐呵呵地抱住她。
“鸡汤吗?”云镜搂着炆池问。
“对的,我亲手煲的,你试试,我还拿了一盘鸡蛋。”
炆池非常热情的走过去端起鸡汤,递给云镜,一双盈盈美目望着云镜,期待得到云镜的点评。
云镜的手不安分的搭在他的腰上,上下摸索,直接喝完了鸡汤,说道:“嗯,好喝,是越来越好喝了。”
炆池把案板和碗收拾了放在主殿下方的桌子上,拿了一本书,又乖巧地跑到云镜的身边,磨磨蹭蹭地跨坐上了云镜的腿。
云镜一笑,一拍他的腰:“怎么?”
“我就看看书,阿姐先前取笑我们,说我们边亲嘴边看书,问我是不是这样看书效果更好一些,可我都不顺着她的揶揄,我就想抱着殿下,就觉得这样高兴。”
炆池蹭了蹭,往云镜怀里面挪了挪,靠得更加紧实,把头搭在云镜的肩膀上看书,安全感十足。
怀里人香气十足,云镜右手端正写字,左手也不安分,揉着炆池的衣服,或者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也感觉非常满足。
片刻后,云镜偏了头,亲了炆池一口。
炆池也亲了她一口。
事实证明边亲嘴边看书是行不通的,又或者他们两个刚在新婚时期,腻歪得紧,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又亲在了一起,吻得急促又热烈。
听着炆池急促的呼吸声,云镜难以控制,却瞧见主殿大门正开,边亲边发声:“我抱你。”
“在这儿。”炆池答话,亲的霸道又入迷。
云镜一愣。
余光瞟了一眼亮堂的主殿,虽然说主殿是个封闭严加看守之地,不会有侍女侍从们进来,可是毕竟是个公共之地,还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
云镜心里难以接受。
但是……想了想,又觉得??
“谁教你的?”
“我自己看书学的。”炆池修长粉嫩的双手捧着云镜的头,吻离开了云镜的唇,略带挑衅的看着她,待说完了这句话后,他又开始认真地亲了起来。
他的吻,亲得云镜快要窒息,又被强制着,又心甘情愿受着,很是奇妙。
突破她无数种不可能。
衣衫已经褪在了书桌上,云镜为了以防外一,拿了一件外衫盖在炆池白皙的后背上,开始抱着炆池亲吻。
云镜此时此刻正面朝着主殿房门,衣衫较为完整,炆池却是白皙甜香的,幸好的是,主殿书桌比较厚重,刚好把俩人遮了个完全。
这算是第一次尝试,俩人都没太多准备,想要速战速决,尤其是云镜,远比炆池想要快一点结束尴尬的场景。
她是堂堂的裕王,梁洲刺史,楚国皇嗣,怎么可以在主殿中和侧夫干出这种事情来呢?
过了一柱香,云镜才知晓,原来人是可以挑战不可能的。
估计是她太过着急,把炆池给折腾的不轻,白皙瘦弱的身体满是香汗,正当云镜觉得终于可以打发掉炆池的那一刻。
主殿里进来一个黑色的人影,右缇抱拳走到了主殿里面,躬身行礼: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云镜:!
炆池:!!
炆池浑身通红,忍不住高昂起了头,张大了自己的嘴克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却发现完全难以自控,情急之下,尖牙一下子咬上了云镜的肩膀。
云镜吃痛,忍着不说话,牙齿越咬越深,痛得她想把炆池给一把丢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她又随手一件衣衫,盖在了炆池的身上。
右缇见云镜不回话,又似乎听到了炆池的闷哼声,抬起了头,见炆池哆哆嗦嗦地在云镜的怀里面颤抖,云镜拿着若无若有的笑意看着他。
右缇:!
右缇连忙低下了头,在心里面暗自揣摩,我是不是该自戳双眼,把眼睛剜掉?该死,我怎么不知道在窗户处敲窗?
为什么殿下还不让我走。
怀中人一缩一缩,咬得云镜想死,待隔了一会儿后,怀中人有了别的动作,开始害羞的往云镜怀里面躲,一张脸羞得通红,咬着嘴唇差点急哭。
云镜抬头看向右缇:“何事。”
“殿下,有陛下的文书。”右缇瑟瑟发抖。
“先找岑玉京。”
“是,属下告退。”右缇缓慢退出了房门。
见右缇已经走了,云镜抖了抖怀里面的炆池,有些笑道:“他走了……”
炆池已经快要急哭了,一张脸羞得通红,一个劲儿地往云镜身上钻,连忙大口呼吸说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吓死我了。”
云镜忽然淡定一笑:“又胆小又爱玩,我都没急你急什么?我还以为胆小的是我呢?”
炆池悻悻地哼唧了一口,舔了舔自己落到嘴角的眼泪,吸了鼻涕,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云镜饶有兴致的摇了摇头,看向了旁边的一盘鸡蛋,笑嘻嘻的摸着炆池的头,“不,我现在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了。”
刚才她觉得她是裕王,这样做很丢人,可现在她一瞬间想开了。
她是裕王,有什么好丢人的?谁敢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堂堂裕王,宠爱自己的侧夫又怎么了?谁敢嚼口舌?
“啊……殿下……”炆池有些扭捏。
“来,吃颗鸡蛋。”云镜拿了一颗鸡蛋,剥开了壳,露出白净的蛋白,递给他说道:“来,我喂你吃。”
“吃不下。”炆池低着头,把头埋进了云镜的耳根处,嗡嗡说到。
“看来要两颗。”云镜笑意盈盈打趣说道。
“真的吃不下。”炆池低头快要哭了,开始撒娇,亲着云镜。
“看样子想要三颗……”
“不…”
“四颗……”
炆池欲哭无泪,连忙打住云镜的加法,喃喃说道:“好嘛……一颗就一颗。”
“五颗……”
“好好好好!我错了!你别加了,我求你了,五颗就五颗……”
云镜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往身前送,头凑上前直接吻住了炆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