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将房间和人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后,秦喜关上卧室门,走到客厅,开了电视,窝进沙发。她有点累,也不放心将一个醉酒的人一个人留在这儿,所以只能窝在沙发里,舒服又安全。
电影是很老的法国片子,节奏很慢,故事温馨,看到最后秦喜的眼睛都湿了……
徐升是半夜醒的,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他头疼欲裂外加口干舌燥,于是想到厨房找些水喝。一打开卧室门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电视开着,声音虽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彩色光影在不大的客厅里闪烁,沙发上露出某个人的半截身子。
他走过去,就看到秦喜秦在沙发里睡着了。
真的是,他皱眉,哪里不好睡,偏偏要睡沙发。他也忘记了喝水,抱起秦喜又回了房间。
秦喜的身子很轻,他抱得轻而易举。将她放到床上,他才又出去拿水喝。
回到房间的时候,秦喜正抓着被角,睡得像个孩子。
他看着他笑起来,然后也上了床,挨着她的身子躺下来。
女人身体的味道萦绕在耳边,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淡淡香气。平躺了一会儿,他又翻了个身侧躺。他用胳膊撑着脑袋,摆出舒服的姿势。秦喜的头正好在他胳膊下面,熟睡的一张脸近在咫尺,能清晰看到每一根寒毛。
这个女人,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温顺乖巧的模样,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两条胳膊紧紧地抱着女人娇嫩的身体,心里一阵又一阵地掀起了巨浪。
秦喜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是被一缕透过窗帘的光线照到眼睛,不然她还可以继续睡。像往常一样,起床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拉窗帘。
窗帘拉开,室内一片明亮。
她迷蒙着双眼又躺回床上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可是眼睛闭上没多久就又徐地睁开,目光上上下下扫视了半响,她滕地坐了起来,整个人彻底醒了——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啊!
昨晚的事情她全都想起来了,自己本来是想在沙发里窝一晚上的,怎么会?……这里,这里是徐升的房间啊!
正要大喊的时候,徐升出现了,围着围裙,手里还端着餐盘。
在秦喜惊诧的目光中,徐升将餐盘放到她面前,颇有些得意,“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
秦喜眨巴了两下眼睛,望向徐升。自己不是来履行契约,来给徐升做一晚情人的嘛,怎么现在给自己做早餐?他们的位置好像颠倒了。
见她迟疑着不吃,徐升有点懊恼,忍着脾气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秦喜摇头,他害怕表现如此好的徐升又被自己激的变回了原样,赶紧抓起面包塞进了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做出夸张的表情,“嗯,好吃。”
看她那个样子,徐升笑了。等她吃完又迫不及待地问,“还要么?”
秦喜赶紧摇头,“饱了。”
徐升去厨房收拾的时候,秦喜赶紧起来,可是一掀被子她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徐升!”
没多久,徐升便出现在门口,一副家庭主夫的装扮,笑看着她,“怎么了?”
“昨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呀?”看着几近抓狂的女人,徐升心情格外愉悦,“你是不是希望我干点什么?”
秦喜气结,“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给换的?”
徐升一点头,倒是很坦然,“不是我换的还会有谁给你换。”
“那……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吗?”徐升走近,口气突然变得邪魅起来,“给你换衣服算什么,以后还有比这更过分的。”
秦喜语塞,一方面是徐升口气的突然变化让他心慌,另一方面是她深知自己眼下的处境,不能硬碰硬地再跟他顶下去。
她以为自己不做声就可以息事宁人,可她完全想错了,已经被她勾起兴趣的徐升不打算再放过她。昨晚是因为她睡觉了,他不想趁人之危,所以才让她轻松过了一晚,可是眼下,她没这么好运气了。
秦喜察觉到了徐升眼里的异样,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的围裙,哆哆嗦嗦地,“你……碗还没洗完吧。”
徐升轻蔑一笑,扯了围裙就扔到一边,径直逼向那姑娘。
秦喜身上穿的是徐升的衬衣,白色男士衬衣,裹着她的身体,刚好能遮到大腿。她惊慌失措躲避的样子一下子就把徐升心里的那点火给点燃了。
主卧两面都有窗户,一面是飘窗,一面是阳台,那姑娘被徐升逼到飘窗那边,实在无路可逃了,她跳上了飘窗。
瓷砖有点凉,她光着脚丫子踩上去,顿时被冰的一哆嗦。就这一晃神,徐升已经逼到她跟前。
秦喜站在飘窗上,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露出修长雪白的腿,纱帘被风吹起来,在秦喜身前飘来飘去,她的身体在半透明的纱帘中时隐时现。
被盯得心里发毛,秦喜想往旁边躲,身子一动正好给了徐升可乘之机。
男人结实的肩膀整个环过来制住了她,挣扎中,秦喜跌坐在飘窗窗台上,这下衬衣连大腿都遮不住了,露出肉色内衣,一下子将男人引燃了。
晨光微熹,在秦喜和徐升周身染上淡黄色光晕,风光无限……
激情退却的时候,徐升抱着秦喜躺在地板上,心满意足。而秦喜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想,这就算是自己履行契约了吧。
躺了一会儿,秦喜想起来,徐升却不让。
“我已经履行协议了。”秦喜丢下一句话便起身。徐升觉得无趣便没有再阻拦。
浴室里传来水声的时候,徐升点燃了一根烟。
秦喜动作很迅速,洗澡,穿衣服,走人。整个过程不过半个小时,走的时候他都没有跟徐升打声招呼。就好像自己真的是做一门生意样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徐升自始至终躺在床上抽烟,秦喜走了,他没有半点反应。只是秦喜走后,地板上的烟灰越积越厚,抽了十几根香烟之后,他将最后那根狠狠地按进了床头的烟灰缸里。他告诉自己,我今天也是来做生意的。
走到楼下的秦喜停在了小区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刚才出来的那户,有种恍惚的眩晕感。
她如此匆匆离开,只是为了逃避,逃避徐升也逃避自己。她不想让自己再陷进那个男人布的局里。说了是交易就只是交易,如果在交易的时候还带上个人情感,那就真的是自己拎不清了——傻女人才幻想徐升这样的男人会真心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