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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宅秘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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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稍作休息片刻后,陈易来到院子中,找到时逾白,拿出了张图片,递给他。

“这张是江小姐和江寻母子的合照,沈董让我交给时先生你的。”

时逾白接过照片,瞧了瞧。照片中的江晚舟,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长裙,坐在椅子上,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弯弯的,似月牙,看起来就温婉动人。

而她身侧站着的小男孩,约摸三四岁的样子,长得粉雕玉琢,葡萄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似会说话,可爱极了,眉眼间依稀看得出江晚舟的影子。

很普通的母子合照,只是若非时逾白仔细查看,还真看不出来,这照片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若合照里被不见的那人是沈继伟,又何必被抹去呢?

时逾白看了看神色正常的陈易,突然开口道,“陈秘书见过江小姐母子吗?他们母子看起来很温柔善良,纵使心中有怨,也不至于变成厉鬼才是。”

一般而言,人死后,魂魄没有神智,只会浑浑噩噩地待在原地,等待阴差到来,将其带走。除非是枉死或是心有不甘,执念太深才能成为厉鬼,有了些许神智,会躲藏隐匿自己,让阴差难找到。

陈易微微垂眸,声音有些低沉,略微自嘲道,“我未曾接触过江小姐母子,只是同时先生一样,看过照片罢了。至于其中的事,我只是一个打工人,怎么着也轮不到我来查探。”

话是这样说,可时逾白敏锐地察觉到了陈易话中的隐忍和仇恨,虽然只有一丝。

“是吗……”时逾白好看的俊眉微微上挑,“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成了厉鬼,只会害人,陈秘书在沈董身边做事许久,明晚还请你当个诱饵,配合我行动。”

说着,时逾白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三张符箓,“这上面那张,带有你老板的气息,厉鬼会将你认作他,届时自会出现。第二张符,则是驱鬼符,有了它,十分钟内,厉鬼不敢近你身。至于这第三张,则是除煞符,可以让厉鬼暂时恢复神智。后面两张符,都是保命用的,我做事向来喜欢做周全。”

“有劳时先生费心了,真不愧是天师啊,品行高洁。”陈易嘴角上扬,浮现出了一抹感激的笑,接过了三张符箓。

“好说好说……”时逾白此刻笑得有些像个奸商,干脆利落地拿了手机出来,点开某信收款界面,“引诱符是我需要,就不给陈秘书算进去了,其余两张符,都是999一张,你是我的新客,那就承蒙惠顾,给个两千就好。两千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质量保证,价格童叟无欺,绝对划算。”

陈易闻言,脸上的笑容,难得的皲裂开来。这样的行事作风,怎么和天桥底下的神棍差不多,和一开始见面时的印象,差别太大了。

好在这样两相无话的场面并没持续太久,陈易脸上的淡笑恢复,他从容地拿出手机,扫码付了过去,“已经付过去了,若是时先生没有别的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好。”时逾白乐呵呵地看着手机的余额,头也不太抬地回道。

陈易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便回去了,到了房间,他立刻拿出了三张符,扫视一圈后,倒了杯水,将除了引诱符之外的两张符全部打湿了。

房间里并未开灯,黑暗中,陈易死死地盯着桌面上的符箓,眼底闪过一丝狠意。甭管符有没有用,他都绝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

如今出了时逾白这个变故,计划必须提前,只是便宜了沈继伟,让他少受了许多折磨。

院子中央,时逾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藏得真深,我可是诚心要助你们的,不领情啊。”

“时逾白,我好像今日才认识你,你到底是想帮沈继伟,还是陈易他们呢?”池桉双手抱在胸前问道,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帮?我从不帮谁,只是看心情做事而已。”时逾白淡淡回答着,“面对千人,我可以有千种性子来应对。你才认识我多久,没有人能窥探到我心底的想法,你也不例外。”

“池桉,你别忘了,若非血契,你我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好好相处。”

池桉神色阴沉,身上的阴气和未消化的怨念不断从身上蔓延开来,使得整个院子里散发出冰冷刺骨的寒意,就连花苞都受不住,蔫了不少。

是啊,他才和时逾白认识多久,怎么可能了解他的全部。时逾说的话,全都是事实,可这事实,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儿。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池桉只好摁住心底莫名的气,一溜烟回了扳指里。

第二天,时逾白和池桉一人一鬼间,陷入了冷战的气氛。(ps~池某人单方面的冷战,小白根本不当回事,哈哈哈(?°???°)?)

虽然陈易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聚宝斋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时先生,这还没到夏天,聚宝斋里面怎么感觉这么冷啊,是开空调了?”陈易忍不住摸了摸身上单薄的衣服,然后打了个喷嚏。

时逾白暗自瞪了一眼散发着冷气的池桉,而后道,“没有。”

“虽然是春天,可早晚还是凉,陈秘书还是要多穿些才行。”时逾白说着,抬脚走进屋内,拿出了一件崭新的风衣,递给陈易,“我瞧着你与我身材差不多,这风衣是我才买回来不久的,凑合穿穿,过了今晚,陈秘书就用不着这样委屈自己了。”

“也是。”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陈易站起身,“时先生,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今晚,他们要去江家的古宅。

说起来,江家是有些底蕴和功德的,从民国那代起,子孙后代大富大贵没有,可衣食无忧倒是不假。

不过江家有个规矩,无论后人谁死了,骨灰尸体,都必须葬在古宅的后院处。尸体骨灰在哪儿,魂魄在哪儿的概率极大。这也是时逾白一行,为何不去沈继伟所在的别墅,而是到江家古宅的原因。

黑色的跑车停在古宅前,陈易将车停好后,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时先生,我们到了。”

时逾白脸色有些苍白,从车上下来后,只觉得胃中不停地翻涌,胸口闷闷的,难受极了。

果然,他这晕车的毛病,纵使换了个身体,还是会晕车,是他高看自己,也低估了江宅距离市中心的距离。真要是吐车上,那多尴尬啊。

“时先生?”陈易连忙小步跑过去,神色显得有些担忧,“你还好吧,是不是晕车了。”

“无妨。”时逾白摆摆手,“待会就好了,没什么的。”话音刚落,就见他跑到了一旁的灌木丛旁,捂着胸口半蹲着起来。

“逞什么强?不舒服就要早点说才是。”池桉心里是这样腹诽的,可动作全然很是关切,一手轻轻拍着时逾白的后背,一手抚平他的胸口,为他缓解不舒服。

“多谢。”时逾白过了好一会儿,总算缓过来了,低低地道了一声谢,随即起身,走向陈易。

“进去吧。”时逾白看了眼江宅,率先走了进去。

为了避免事情被更多人知道,早在江家出事之后,古宅的佣人就被悉数辞退,一个也没留下,每隔一个月打扫一次,只用聘请临时工来就行。因此,江宅里是空无一人,显得空旷渗人。

不过江家的古宅,占地极广,建筑精美豪华,颇具民国的气息。而且风水也不错,南北形长、南北长,东西狭窄,住宅区长而方正;东方的庭院处,栽种了一片碧绿的翠竹,正适合具有木气的东方。

这座宅院,从建成到现在已经有近百年历史,然而岁月并没有在宅院上留下一丝痕迹,还是如同新建的那般,一眼就能瞧出来。

然而,看着越是不错,时逾白就越发肯定,江家的古宅绝不简单,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庇佑着江家,不然,哪有一连好几代都富贵的道理,这运气好得太过分了,须知盛极必衰的道理,王朝更迭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小小的江家。

“陈秘书,进去之后,你就按我说的,把改变气息的符咒捏在手心里,不要松开。等江晚舟母子现身,你就使出全力,往门口跑,那时我的阵法已成,又有我给的两张保命符,不会有危险的。”时逾白一脸严肃的嘱咐道。

“好,我都明白,放心吧。”陈易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推门而入。

陈易才进去片刻,这大门仿佛有意识一般,自己给合上了,杜绝了旁人的视线。

门外,池桉依靠在护栏上,看着时逾白布阵,“里头别说厉鬼了,连个魂都没有。”

“我知道。”时逾白连眼神也没给池桉,“我这阵法,不是为了鬼,而是为了灵物。”

废话,里头有没有鬼他要是看不出来,那还做个啥天师,回家洗洗睡不香吗?

池桉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丢了大部分记忆,只觉得眼前的阵法很熟悉,却叫不出名字,不知道作用。为了防止时逾白瞎忙活半天,这才开口。

换作是他,管眼前的是人是鬼,先打一顿再说,还布置什么阵法,浪费时间。

“好了。”时逾白拍拍手里不存在的灰尘,满意地插着腰,点了点头。

“池桉,你过来,我有事要拜托你。”觉着时候差不多了,时逾白朝着池桉招了招手,“这件事,还得你出手。”

池桉是鬼,一会儿的功夫就可以到了,比他方便得多。

池桉失笑一声,走了过去。

听完后,池桉道:“我这就去,你一个人小心些。”

“嗯嗯。”时逾白点头,示意池桉不用担心。

目送池桉离开后,时逾白站在门前,静静地等着。

好在不负期望,没等多久,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救命”的惊呼,随即陈易狼狈不堪、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

“天师,江小姐和小少爷疯了,太可怕……太可怕了……不知为何,他们识破了我……”陈易一丝不苟的发型凌乱极了,他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我宁愿不做这份工作了……我要离开……”

说着,陈易加快了速度,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哎……陈易,有我……”在呢,话没说话,陈易就不见踪影了,时逾白叹息一声,认命似的拿起工具和符箓,走进了屋内。

左脚才踏入房中,眼前便闪过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带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迫使时逾白整个人完全进入了阵法之中。

时逾白没有挣扎,进入阵法之中后,反倒盘坐在地,静心打坐起来,他在等,在等布阵之人前来。

“时先生还真是冷静的过分,让我刮目相看呢,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时逾白身后,一男子拍着手叫好,缓缓走近。

这人,正是陈易,他的发丝虽然仍旧凌乱,可神态全无前面的恐惧和不堪。

时逾白淡淡地开口,“陈秘书更让我吃惊,我倒是瞧不出,你与我竟是同行。不,或者我用词应该严谨些,江小姐与我是同行。”

江晚舟神色不变,柔柔一笑,摆摆手道:“我并不是天师,只不过受高人指点罢了。”帮她复仇的人本事极大,想办法让时逾白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稀奇。

“时先生,其实我本不应该告诉你一切的来龙去脉,可助我复仇的那人,偏偏要我自揭伤疤告知与你。”江晚舟坐在椅子上,撩了撩不存在的长发,“罢了,反正事情要结束了,我也不在乎浪费这点时间。”

时逾白:“你就不担心我破阵而出,阻挠你的好事?”

“破阵?”江晚舟嗤笑一声,“别说你破不了,就是破了,那也无济于事,沈继伟早就死透了,等不到你救他。”

看着时逾白皱着眉,江晚舟不屑地哼了一声,“天师也好,道士也罢,还不是那副假情假意的模样,恶心透了。你们这种人,觉着我是鬼,是怨气深重的厉鬼,便毫无理由地站在人渣畜生那边,帮他们消灭我。”

“你误会了,若是我想站在沈继伟那边,便不会主动进入圈套,在这里等着你了。”时逾白摇头,“我方才皱眉,不过是因为你说的幕后高人。我实在想不通,他这样的做的目的何在,费时费力不讨好,没意思……”

“哈哈哈……”闻言,江晚舟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捂着嘴大笑起来,可这笑声,却沉重极了,带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当真是有趣啊……”江晚舟像是笑够了,低声自语,“看来这赌,我是输了。”

隔着阵法,加上距离远,江晚舟的这番自言自语,时逾白倒是没听清楚,不过看江晚舟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没多少时间了,我就不一一赘述,你且看看我生前的记忆吧,看完之后,还请时先生告诉我,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而那畜生,又该不该死在我手中。”

话音刚落,就见江晚舟的魂魄离开了陈易的身体,手一挥,时逾白就进入了她的记忆中,仿佛置身事中,经历着早就发生的一切。

至于陈易本人,倒是没什么事,只需要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什么也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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