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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古宅秘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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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了,沈继伟躺在豪华别墅的大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他不知道在寺庙求的佛珠管不管用,但是也只能寄托希望在这几颗珠子上了。

那两个死了也让他不得安宁,等他找到真正懂行的大师了,一定会拘了他们的魂,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掉这些日子攒在心头的怒火。

他还是进入这个圈子太晚,没太多的门路找天师,不然也不会容忍了一个多月。

忽然,窗户外吹起一阵怪风,还有着奇异的香味,沈继伟察觉到了异常,刚想按铃叫人,可眼皮子不听使唤,上下直打架,下一秒,便陷入了深度睡眠。

沈继伟来到梦中,发现不似往日的噩梦,没见到不该见到的东西。眼前全是雾气,拨开一团迷雾,很快就补充上了。

他以为是那佛珠起了作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白色的雾气突然变成了黑色,周围阴冷的气息沁入骨髓,让沈继伟不寒而栗,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哪怕是之前的噩梦,也没让他害怕到这样的程度。

“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黑暗之中,沈继伟只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西装的男子坐在黑雾之中,看不清面貌。

而这男子,自然是池桉。

阴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周围还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诡异笑声,沈继伟努力地睁大眼睛去寻找那声音的源头,但却无果,“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我惹了谁?我怎么不知道。”

他自认除了那两人,其余人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威胁,而且他上面还有人,如今风头正盛,谁会吃力不讨好地对付他?

“嘭……”

沈继伟的话惹怒了男子,只一瞬间,他便从高楼上坠落在地,鲜血横流,脑袋砸了个稀巴烂,动弹不得,却仍有意识。

痛苦过后,沈继伟又瞬间满血复活,眼睁睁看着自己重复跳楼的过程七次,没有一点办法阻止。

“大哥……不,爷爷,求求您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您不高兴了,我改!我一定改,改得漂漂亮亮的,包您满意。”沈继伟瘫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求饶着,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

坠楼死了十多次,哪怕是在梦中,可疼痛感太过真实,再来几次,不用暗处之人动手,他就能疯了。

“好好想想你今日做了什么事,若是想不起来,那我不介意让你在现实中真的从高楼上跳下去。”池桉的声音冰冷,没有半点温度,“你若伤到他半分,那你就是变成鬼,也休想得到解脱。”

“是是是……我……我不敢……绝对……不会伤到的……”沈继伟一个劲儿地磕头,嘴里的话也是语序混乱,估摸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话音刚落,一阵白光闪过,沈继伟猛地睁开双眼,刚站起身,便腿一软,扑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先生……”门外受雇佣的保镖听到声响,立即推门而入,警惕而迅速地观察了下四周,“发生什么事了?”

沈继伟一抬头,保镖便对上了他那双恐惧还未消散的眼神。

“没事,你出去给陈易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今日吩咐的事,不要动。”沈继伟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勉强站起来,“要快,无论如何,三十分钟内必须出现在我也眼前,不然……”

方才看到保镖,他便想起了陈易,更想起了白日里吩咐他做的事,结合梦中男子的叙述,他总算明白他得罪了谁。

是他太飘了,忘记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天师一行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今日或许是个警告,下一次,那可就是真的不得好死了。

“是。”保镖应声,关门退出去打了个电话。

不过也是因祸得福,这下他算是有救了,这时逾白背后之人是个有本事的,一定可以帮他解决纠缠他的厉鬼。到时候多给些钱赔罪就是了,这世间,有谁人不爱钱呢。

翌日,沈继伟带着陈易以及三个保镖,来到了聚宝斋。

“时老板,你好。”沈继伟经过昨日那番警告,心生敬畏,言语之间全是小心和讨好。

“胡先生,今日我这聚宝斋还有些事要处理,幽兰暮色这把折扇,明日我再托人送到家中可好?”时逾白淡然一笑,对着一旁的客人说道,并未应声沈继伟。

那胡先生瞧了瞧,知道时逾白这话,明摆着是拒绝了自己收购聚宝斋的意思,还想将合同还回来。有着旁人在场,胡先生也识趣,没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

“时老板?”沈继伟试探地再次开口,“昨日是我的属下不懂事,无意得罪了时老板,还请您不要怪罪,见谅见谅啊。”

“陈易,我早就同你说过,为人处世需以己由人,小心行事。你真是没听进去半分,到处给我惹祸,还不赶紧同时老板好好道歉。”沈继伟拿出昨日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眼睛也不眨地说完,背后的手一勾,示意陈易上前。

“时老板,昨日是我心急,说的话难听了些,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失礼。”说话的同时,陈易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态度言辞极为恳切。

时逾白抬了抬眼皮,看向沈继伟,心里啧了一声。双眼乌青,活像国宝,连粉底也遮不住,身形消瘦,看起来很不好啊。

而且沈继伟的印堂发黑,像是快要渗出墨汁来,身上还有两股黑气缠绕,无时无刻不笼罩在他身上,张牙舞爪的,时刻准备着将他吞噬殆尽。

虽然怨气缠身,可却并没有血光之灾,这两股黑气的主人似乎很享受折磨沈继伟,不然姓沈的还等不到遇见时逾白,就一命呜呼了。

“昨日之事,我并未记在心上,沈董和陈秘书就不用这般客气了,有什么事,不妨坐下来,好好聊聊。”时逾白收回目光,不咸不淡地说道。

沈继伟虽然捉摸不透时逾白是何态度,可想着自己昨日才得罪了人,这样对自己,也是正常。其实,若非昨晚的威慑,沈继伟还真就不会把一个小小古玩店的老板当回事。

但是现下嘛,别说时逾白没有什么表情,便是冷着脸,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也得贴上来,迎合讨好。

“时天师,我呢也就不再客套了,昨日虽是我秘书多有不对,然而也是为了我这才得罪了天师您,为此,我愿意补偿您的损失,但求时天师祝我一臂之力,除去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生怕时逾白不同意,沈继伟又接着补充道,“若是天师能解我燃眉之急,我愿意付给天师一百万,外加星梦园的一处公寓,怎么样?”

“沈董不妨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来听听。”时逾白的态度模棱两可,没答应,也没拒绝。

沈继伟暗自抹了抹手心里的冷汗,组织了许久的话,这才将事情一一道出。

五年前,他的儿子江寻因病去世,妻子江晚舟思子心切,在开车时精神恍惚之下,死于车祸,宏业集团的原董事长江渭明得知消息后,气血攻心中了风,至今还瘫在床上,衣食住行皆要护工看顾。

沈继伟原本也是一蹶不振,然而岳丈尚在,他不能倒下,不出一月就振作起来,将上下乱作一团的宏业集团重新管理得井井有条,跌落的股票也慢慢回暖,一切步入正轨。

事业有成,已是社会精英的他,因为对妻子的情,不曾再娶,也不曾传出过任何绯闻,只一心将集团发扬光大,照顾好病榻上的岳父江渭明。

就四个月前,不知是何缘故,妻子江晚舟和儿子江寻,常常入梦,说要让自己跟他们走,也好一家团圆,引诱他自杀的次数越来越多。

沈继伟眼中怨气十足,语气极为不满,“时天师,一开始我真的很高兴晚舟和小寻来梦中找我,可我终究是人,时间一久,这美梦,也就成了噩梦了。一个月前,晚舟和小寻似乎不耐烦好好劝说我了,竟然直接在梦中对我动手,掐脖子拿刀子的,我真的害怕啊。”

“这些日子,我是食不下咽,睡都不敢睡太久,活生生熬得身体垮下去。”沈继伟说着,拿出了自己最近的体检报告,“医生告诉我,再这样下去,不出两个月,我的身子就撑不住了。人鬼殊途,妻儿已成恶鬼,我找了许多法师都未曾度化他们,想来是他们执念太深,已经没有好的办法了。”

“还请时天师出手,让他们解脱。”也还自己一片清净,后面这话,沈继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毕竟他现在的地位摆在这里,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白。

最后一句,才是沈继伟前面铺垫许久的目的。

时逾白低垂着眸,掩去了眼底的嘲讽,吹了吹氤氲而上的茶雾,浅浅喝了一口,“也罢,沈董同我有缘,我便去上一遭吧。”

“太好了。”沈继伟很是激动,脸上堆满了欣喜,“天师真是菩萨心肠,愿不计前嫌地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天师。”

“天师莫要嫌弃,这是四十万的定金,事成之后,只会多不会少。”说着,沈继伟从兜里拿出一张卡来,推到了时逾白面前。

“我还需准备一番,明日再去解决此事。”时逾白看也不看卡一眼,转头对着陈易道,“想来陈秘书对此也了解,未免江小姐母子看到沈董再次作乱,明日之行,可否让陈秘书同行,做个帮手。若是可以,今日便让他暂住在我这里,这样做事也方便许多。”

“这……”沈继伟沉默片刻,起身拍了拍陈易的肩膀,大声道,“小陈啊,既然天师都这样说了,那你就辛苦这一次吧。”

“陈易,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的。”沈继伟用着极为小声的声音,威胁着陈易。

陈易听完,握住沈继伟的手,点了点头,“沈董放心,我定会不负你的期望,协助时天师办好此事。”

沈继伟欣慰极了,连连点头,而后看向时逾白,“天师啊……我……”

时逾白:“沈董有话直说就好。”

沈继伟暗戳戳地问道:“天师,你看你明日才能解决他们,那今日呢?不知可否给我张保命符啥的,让我睡个好觉,我也怕他们被逼急了,万一今夜对我下手,那余下的钱,可怎么给天师啊。”

时逾白拍了拍脑袋,言语间有些懊恼,“瞧我,高兴过头,忘了正事。还请沈董等我一分钟,我这就画符给你拿来。”

“好好好……”沈继伟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天师不必着急,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时逾白去取符咒这一行为,在沈继伟眼中,就是身后有人的体现了,据他所知,画符可是个费力费神的事,怎么可能一分钟就画好,谁信啊?

“小白,那老头说的话,你信吗?”池桉不知何时从扳指里出来,瞬间大爷似的躺在长桌上,百无聊赖地问道。

时逾白给他定了个规矩,在他不能完全变成人的时候,在人前,最好不要突然出现,没办法,鬼言位轻,池桉只好同意。

可把他憋屈死了,现在没人,当然是没话题找话题的同时逾白说话。

“他的话,十分里大约只有一分是真的,事实如何,明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时逾白一心二用,一边画符边同池桉说话。

“也是。”池桉换了个姿势,脑袋撑着在桌面上,侧头看着时逾白,眼神有些幽怨,“不过,今晚你怎么能让陈易住下来,聚宝斋就这么点地方,你让他睡哪儿?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池桉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反正一下想到陈易要住进聚宝斋,他就浑身不舒服。颇具幽怨的话就这般不禁思考地脱口而出,虽然失了记忆,但他知道,这绝不是从前的他,能说出口的。

时逾白吹了吹符纸上的墨汁,右手的笔头敲了敲池桉的脑袋,“自然是二楼的客房。”

“而且都是男的,有什么引狼入室可言?他会这样,不过是防着我罢了。”摇摇头后,时逾白不再耽搁,推门走了出去。

陈易这人不简单,至少沈继伟身上发生的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此符能保一次平安,一定要随身携带,切记不要沾水,否则就没用了。”时间紧,他也懒得画个防水的。

“多谢时天师。”拿到符纸的那一刻,沈继伟只觉着胸口的气顺畅许多,犹如跗骨之蛆的寒意也褪去不少,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若非面朝人群,又顾忌着外人在,沈继伟只怕要当场给时逾白跪下道谢。他实在是在黑暗中太久,见到一丝希翼,自然是要用尽全力抓住。毕竟在这之前,没有哪个天师,哪个道士像时逾白这样,一出手就缓解他身体和灵魂的难受痛苦。

比起尊严,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时逾白:“对了,世间游荡飘散的魂不少,我未曾见过江小姐母子,为避免误杀,还请沈董给我一张他们二人的照片。”

沈继伟闻言,脸上有一瞬间的愕然,但是很快浮现出虚假的笑容,“天师说的是,我稍后就让人送过来。”

走出聚宝斋,沈继伟的脸色很是难看,照片?他倒是想拿出来,可他早就全给烧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从哪里变一张来给时逾白啊?

突然灵光一闪而过,沈继伟想起城外宅子的暗室里还有一张全家福,可这照片,除了他,不能让人去取。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易在此之前也是见过江晚舟和江寻照片的,有他在,有没有照片有啥区别,到时候只说家里的保姆不小心丢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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