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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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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妄走上前来,一听凌洲这话,顿时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方而皱眉道:“那大公子凭什么随随便便就为咱家公子定下了婚约!咱们家喜欢红花和绿叶,大公子又不是不知晓?非要如此,公子,您就去老夫人面前求求情,老爷必定要听老夫人的话。”

“依小人只见,若公子娶别人还不如娶那沈府家痴傻的大小姐。”

陆晏轻点点头,这时,在众位熟悉之人面前,缓缓收起了方才他那不着四六的吊儿郎当模样。

“还是雀跃说得对!”陆晏轻得意地摸了摸小厮雀跃的脑袋,雀跃得了自家公子的赞肯,心里倒是无比高兴,相比旁边站着的雀妄脸色显得有些极为难看,黑色瞳孔直直盯着,暗杀幻影中的一切。

“公子,那他们…”凌洲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众人。

陆晏轻笑嘻嘻的看着雀妄和雀跃两个小厮,“爷的意思,懂吧?”

“又脱掉他们的衣服,把他们吊打在兰香阁大门前!”雀跃有些为难的说,经常日夜做这些坏事,会遭报应的!他虽不愿意,可公子的命令,他着实不敢违背啊。

“那爷就跟凌洲先走了,记住,蒙着面,别被人发现了,对了,爷最喜欢东街虎口家的荷叶烤鸡,给爷带只回来啊,方才在他们面前演戏,累死爷了,简直是又累又饿…”

远行处,淅淅沥沥的传出陆晏轻乖僻的声音。

沈妙云按照原来的路,跌跌撞撞的跑回新月斋,幸好今晚月色暗沉,下人都以为她因今早时发疯,还在休息中,也就无人前去打扰,尽管院口前还有几个婆子来回的寻卫,夜色黑,面孔实在看不清。

趁此,等她跳窗的那一刻,脑袋因浮现出无数个关于那个男子的面孔,还有他说的那些调戏她的话语,爬入心坎,一阵酥软,顿时,心头一涨,脚尖未站稳地面,“砰”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

这声音瞬间引来外面人的惊觉。

但她们只在门口张望,万不敢上前开门而入,紧张兮兮的喊道:“大小姐!大小姐!您没事儿吧?”

若大小姐还像今早发疯那般呢?见人就咬?听说云桐的那脖颈被她掐出一道红痕出来…

“混账东西!大小姐醒了竟都不知进去侍奉?是要等老爷前来处罚你们吗?”

咦?这女声十分清脆,说话间老练,相比样貌也牙尖嘴利,绝不是林寒秋身旁的大丫鬟云桐,又不是沈妙娇身边的翠绿,莫不是林寒秋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拿出来?此时,沈妙云也顾不得那么多,快把沾了泥水的鞋子一脱,一藏,脱掉外层的皮袄随意搭在床上,便故作方才摔倒的情景。

对了,还有那面纱斗笠!千万不能被人看出了破绽!

门被人打开了。

沈妙云紧握手上的斗笠,缓缓放在心口上,激励喊道:“奶娘,这是奶娘的东西!你们不许碰!”

沈妙云两只恶狠狠的眼睛朝着这位陌生的女子盯去时,她丝毫未胆怯,倒是她身后的两个婆子,战战兢兢的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这姑娘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黝黑,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沈妙云脸上经转打量几番,眉宇之间隐然有一股清气秀丽,天生倒生得一副好面容,只是她八成是林寒秋派来监视的人。

想到这,沈妙云对她提不起一丝兴趣,厌烦之气倒生出不少,这样的人为林寒秋卖命,着实是屈才,也罢,人各有命,沈妙云也不在发出什么感天感地的作想,一个人一生若站错了队,此生成败如何,就在一瞬之间。

沈妙云还没发问,那姑娘便提步上来,俨然一副恭敬样,“奴婢名唤离人,在此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离人说罢,便是准备将地上坐着的沈妙云给扶起来可惜沈妙云杀人诛心的眼眸,离人心里有些害怕。

“大小姐,您长大了,该独立自主了,姜奶娘家中有事,自是要回家中的,离人便是日后随身伺候大小姐的奴婢了,大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离人就是。”离人尽量说些漂亮的话,亲近一点的话,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接近沈妙云。

离人边说着边伸手拿下沈妙云胸口上的斗笠,又是温柔似水的说:“斗笠是姜奶娘的,明日离人就拿去给姜奶娘,那今晚大小姐先入睡好不好?来,大小姐,这是唐家一口酥…”

说罢离人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圆形油纸,里面包裹几块酥糕,她捡出几块放在沈妙云手掌心中,沈妙云拿手捏了捏糕点,故作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嘴巴嚼了嚼,随后她表露出甜蜜的样子。

“那大小姐,我们去睡觉吧?”离人顺遂的扶起沈妙云去内屋的床上,脱掉内袜,外层的襦裙,留下白衬的里衣,沈妙云躺下后,离人悉心的为她盖上床被,轻声吆喝着门外站着的婆子出去,轻轻掩上门。

“离人姑娘厉害啊!几言几语就把大小姐哄着了,想来夫人眼尖,离人姑娘也厉害,不像我们这些老婆子,怎么哄大小姐,都是任凭大小姐摧残!”那两个婆子围着离人,说着一两句话就应该把她哄得团团转了。

谁知,离人打趣着她们,听了话也不发声,再等那两个婆子面面相觑时,离人才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我们都是下人,就该规规矩矩做事,踏踏实实做人,服侍好自家主子便是了。”

“夜已深了,两位妈妈注意身体,多添两件衣裳,别被冷到了。”说罢,离人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挺直的背影,看得直让婆子们郁闷极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就是贴在夫人的金脸上,顺势爬上去的!

“呸呸呸!什么人嘛,在这偌大的后院,像她那般做人做事,岂不早遭人欺负了?”

那婆子答道:“唉,小姑娘嘛,还小,不懂事儿,以后的苦日子还等着她呢。”

“大小姐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儿…”

直到外面没声了,沈妙云才蹑手蹑脚地从牗口离开,方才她们所对话的一切,尽收她耳朵里,她算着,初春的日子也快到了,到时候必定是离人作为陪嫁丫鬟同她一起嫁入陆府,这样,离人日日随身伺候在她身边,时时监视着她,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离人必是前去告知给林寒秋。

这般,她若要完成春秋大业,何时才有最佳时间?不行,她身边绝对不能只有离人一个丫鬟,此时赶不走林寒秋的人,那她就多在身边培养几个自己人。

沈妙云透过木窗的一丝细缝抬头仰望天空,虽是末冬,空中依旧是没有任何星星和月亮,点点陨石发出的熙熙攘攘光亮,这也许就是一丝希望,沈妙云所认为的,她要经商,为沈府崛起最后一代。

把林寒秋赶出沈府,不能再让她待在爹爹身边,祸害爹爹,设定目标固然是好,有没有能力完成,这很重要。

只是初春的日子一到,她嫁去了沈府,何时再回到沈府?谁也说不定!

若她能与陆府家的小公子顺利和离的话,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回到娘家了!

不错,这是一个极佳的好法子。

沈妙云忽想心情有些愉悦,几经兜住徘徊,乐意都快溢出胸膛,今日本是忧伤,姜绝被林寒秋所害,来了沈府十多载了,竟被人鸠占鹊巢,随意两句话就打发掉了,但一想到,她能为姜绝做的还有很多,悲又瞬间蒸发。

沈妙云平躺在床上,翻转身子依旧没有睡意…

末冬的这几日她都乖乖的待在新月斋不出门,除早午晚离人送来饭菜,她故作吃上两口,便以耍小性子,推掉了饭菜,沈妙云实在不敢吃下林寒秋做的任何东西,十多年来的身经百战,只是从日后起,她要更加小心。

晚上照旧,她带上面纱斗笠,爬出木窗,顺着以往走过的路线,走到大街上,拿着墨水还未干掉的画像,寻寻觅觅的找人,哪怕只有姜绝的一点消息,她也知足。

整整十日,在外人看来,沈妙云都没有出过新月斋。

这日辰时离人敲门而进,前来送喜服,沈妙云睁开惺忪的眼帘模糊一瞧,真没想到,初春的日子这么快就到了。

“今日大小姐是新娘子了!要穿上红红火火的喜服,这才是一个新娘子该有的样子,不若是今儿的嫁娶有多隆重,方圆十里,灯火辉煌,十里红妆还是要有的。”离人欢喜说道。

“什么是新娘子?”沈妙云眨眨眼,奇怪的询问她,“奶娘没说…没说什么是新娘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奶乎奶乎的。

离人却依旧耐心解释:“新娘子就是大小姐要从新月斋搬出去,然后嫁去别的府邸,然后认识新的人新的朋友,还有,最重要的是大小姐日后就有自己的夫君了,且是大小姐夫君只疼爱大小姐一个人…”

这一点,离人比她要懂得许多,不过这些话,沈妙云一听一乍的,扭得心尖直酸疼,那晚月色朦胧,那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对她说的那些话,到现在沈妙云丝毫没有忘记,因为她打算找到那个人,然后暴揍一顿。

整整一个早上,沈妙云都在新月斋,离人为她穿上喜服,戴上冠钗,最后快到黄昏时去了前院,拜别沈纲和林寒秋。

沈纲十分舍不得他这个痴傻的大女儿,可如今为了更好发展丝绸商业,巩固沈家财路,他才不得不将痴傻的女儿送去陆府,虽是痴傻,但也姓沈,那陆家定是不能亏待她去。

沈纲回神想罢方拾起眼泪,一旁的林寒见状安慰道:“老爷,您无需担心的,妙云既是嫁去了陆府,这陆府离咱沈府近,您若想妙云了,咱们日日探望妙云就是。”

沈纲却摇摇头,“妙云嫁去陆府是为人妻的,咱们娘家人日日探望她,这算怎么回事?莫不是让陆家人觉得咱们舍不得这女儿?妙云虽痴傻,可从小懂事,迷糊也懂得一些道理…”沈纲心里颇为有些担心,怕是嫁过去了受婆家人欺负。

林寒秋一听方而皱眉,忽而又笑道:“是是是,老爷说的是,妙云一定会在陆家安生度过的,老爷您今日就开心开心吧,毕竟今日是妙云的大婚之日。呢。”

“对了,我看这几日来伺候在妙云身边的丫头离人是不错,可妙云毕竟嫁去了陆府,带一个陪嫁丫鬟不够…”

“那老爷的意思…”

话未落尽,沈府大门口外,一阵锣鼓喧天,鞭爆声炸现,媒婆进门来高声喊道:“陆府陆家三公子来接亲啦!”

亲自接亲,算是给足了沈府这痴傻大小姐的面子。

沈纲离位,前去路上接应沈妙云,他想一路见着妙云出府。

“老爷…”林寒秋紧跟着起身喊道,但外面的声音太过吵闹,沈纲未听见,自顾自的加紧步伐前去。

离新月斋不远处,沈妙云又故作闹着小脾气不愿走路了,口中喋喋不休的喊道:“爹爹,爹爹。”

今日是不见人,她是绝对不会走一步了。

沈妙云对结婚的俗事流程完全一概不知,只是知道,最后新妇被旁府接上花轿,要见亲人们的最后一面,然而她最想见的就是爹爹了。

“怎么了?怎么了?陆府接亲的人都来大门口了,你们怎么还搁在这儿,不送大小姐进花轿?”沈纲催促他们,沈妙云扭身一见,惊喊一声:“爹爹!女儿不想离家,还有…”

沈纲一听,泪水顿时充斥着整个眼球,心里的埋怨再也隐藏不住,抱住沈妙云,吩咐众人:“不嫁了!不嫁了!咱们囡囡不嫁了,即便嫁去了陆府也是受人欺负的份儿,对外就说我这沈老爷舍不得闺中女儿,不愿让自家女儿嫁出去!”

李牧站在身后,竖着耳朵听这些话,稍显发愣。

众人皆是感到不知所措。

此时,林寒秋及时赶到,劝说沈纲:“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呢?陆家接亲的人就在沈府门外,您此时出尔反尔…怕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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