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苏星桑扔了炸丸后立刻遮住鼻子,剑贴背冲入迷雾中,炸完有三分毒,七分迷晕,吸入鼻子可使行为缓慢,不宜行动,除非用内力降毒。
她听前方没动静,便听了脚步,细细听步,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左边,苏星桑提起步伐跟随。
……
玄二端庄站着于塌边,周思宁也学一段时间,一个时辰后便坚持不了乔,瘫在椅子上说:“不行,我下了,腿站的痛”,轻轻拍打着她自己的腿。
玄二不理只用不中用地眼神看向周思宁,道:“只站了四个时辰,便累了,看来你们多甚无用”
周思宁摇摇头哭笑不得,应“这嘴...恐怕不是跟苏星桑学的,怪不得,一个主人一条狗”
白菲突然说:“大小姐,二小姐找”
她是星桑阁唯一婢女,主母许人分配不多,只能将就将就,将就对她来说,大恩大德,衣物他人洗,她无时无刻闲着府中逛,多么轻松奢侈日子。
周思宁猛地起身“走了一个,又来!”
没人回她,玄二垂眼想,苏微芙有何事?罢了,别认出便行。
玄二走过去拉门“人在何处?”手相握放肚前。
白菲向小姐行一礼,说道:“在阁外,是否请进来?”
玄二“请”
白菲“是”退下。
苏微芙来到星桑阁,身边小绿悄悄在她耳边说:“这地方一看就寒旧,看起来家主与家母不怎么待见她”
小绿是苏微芙第二婢女,只陪同行。
苏微芙一脸正色,倒没有反驳婢女,昨日事情她已知,心情算不算多开心,因为她在苏府是养女,也是府上二小姐,自然对事也知晓。可惜这位嫡长女,爹不爱,娘不疼,独自一人跟个陌生人一样。
玄二扮演‘苏星桑’到阁门迎接,一见到人便说:“来了。”,苏大人怎么应对苏微芙她不知,大人不曾多见外人,所以只要身态立一些,不管熟不熟,躲过一些就一些。
苏微芙“长姐”行一礼,看起来温温柔柔,态度不似假。
玄二“进屋说”,“多谢长姐”苏微芙谢道。
二人一同进屋座于茶边,周思宁颇有自知之明像婢女一样帮倒茶,先倒茶给名义上的玄二,再给客人后倒,完退出门外。
玄二不噎着开门见山“有何事来这里”,对方看起来没信息,一脸笑意,难保是坏心思作祟。
苏微芙莞尔一笑,说:“先喝茶,后再听”,提杯于前,等待对方。
玄二“......”
果然不安好心,算了,苏大人自家茶,定无毒。
她也提杯与对方杯一碰,二人同时而饮,各自放杯位,杯里干净无露,真是用心而喝。
玄二再说:“现在如何?可否开口?”
样子已经做全,再不说理不厚道,除非真没事,来也只能探探水。
苏微芙还是莞尔笑笑,眼神意味深长道:“长姐,高看你了,二妹来还真有事”
‘苏星桑’不愧聪明,其他人必定不耐烦,喝了茶又不道,真令人懊恼,
玄二笑而不语,可面纱遮住对方看不见,她回过神说:“有事请讲,不必试探”
对方满口谎话,她怎能会信,玄二一般时间为杀人,对女子谈话为耳闻,玄二没有交谈过,第一次面谈自是不懂人心之所向,话多暴露就明显一点。
“我最喜欢您这样,待人高冷谦和,又不嫌我话多,府上终于迎来有意思的人”苏微芙手撑着下巴笑眯眯说道,她这么说地原因是苏府除直男三位哥哥,其他人都没意思聊,又不爱出府,每日自然无聊至极。
玄二不解抬眼盯对方,眼神说不尽的疑惑,苏微芙的话有些自卑,产出这想法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玄二说:“有什么事直讲,何必拐弯抹角”,她盯着对方一动不动,也没有话讲,只是那假笑让玄二皱起眉头,又道:“如果没事,我真的会请你出去!”下了逐客令。
苏微芙表面温温柔柔,话里却是狠道:“别那么不敬人意,想必我的事你知道了吧?”
玄二眼神冷漠,像一个要吃人的冰,“我不懂你说何事”,她每日都要执行任务,记忆每天换一次,杀了谁根本不记得。
“唉”苏微芙叹了叹息,款款起身走到玄二背后,她纤细的手搭上玄二肩膀,说:“父亲不是送一瓶春消疤吗?怎么?昨日发生的事,今日不会忘记了?”
玄二目不转睛盯着对方。
门外周思宁耳朵使劲贴着墙,似乎想听到在聊什么事情,所以不顾形象紧紧贴住,却被苏微芙的婢女小绿瞅见。
周思宁“......”尴尬极了。
她现在的模样好丢脸,好想跳水,可惜府内没池塘,又不敢拿刀自脖,只能原地尴尬。
小绿蹙了蹙眉,眼里全是嫌弃,这个婢女不遵守礼仪,怪不得跟她小姐一样从乡下而来,一股农村味令人难受。
周思宁断断续续先说:“你...迷...路...了...吗?”,假如不断续说话,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她很心虚,可是断续已经发生,傻子都能看出来。
小绿面无表情问“你在偷听?”,如果偷听小姐们讲话,那可是要挨打。
周思宁一愣快速摇摇头“没...有”,对方地话不像是肯定句,应该还有活路可退。
小绿一脸不信“是吗?”,对方做贼心虚的样子,真让人难以置信,算了,反正又听不到声音,小姐待会就要出来,在门口等等,她想完便转身去门那里等待。
“唉~”
周思宁长呼一口气,放了比较紧张的心情,开始自言自语“苏微芙的婢女一人一个个骄傲,有什么用?小姐左右都是养女”。
屋内,“呵”玄二冷笑,倒没被刺激到,淡淡说:“你想要春消疤?”,不然怎么会来找她呢。
“是啊!”苏微芙点了点头坐回椅子,实话实说不隐藏来得目的,解释道:“不会白要你的东西,你需要什么,提出来?”
她需要春消疤赠予以主母,之前母亲去游玩时,不小心刮伤小腿,细小又长的疤痕至今未消,母亲忧伤时侯会想起受伤那一刻场景,终成了心结。
玄二搞不懂苏微芙要这玩意干嘛,反正对她来说没多大用处,效果比不上门派,如果把春消疤给了人,苏大人应不会说些什么,便说:“给你可以,不过我没有想要的东西,就当你欠我”
苏微芙满脸笑意“欠人情什么的都行,只要你同意”,她不在乎人情,只要她自己能做,做什么都行,远离苏家还是其他一一都行。
玄二话不多说,从胸口掏出春消疤放于桌前,说了句“拿去”。
苏微芙慢慢接过手,缓缓起身行一礼“多谢长姐”。
玄二“您该走了”开始下逐客令,她不想与苏微芙道话,说的越多,暴露越多。
苏微芙莞尔一笑“明白”转身离开,心想着,看来‘苏星桑’挺好说话,她也不必使阴招。
玄二一脸沉默送走了人,眼神全暴露在空中,压抑不住眼眶无神,没有对人的锋利。
周思宁走到玄二身边问道:“谈什么话?使你变成这样”,一转眼不见,人就变了样,她要是不问,八卦之心难以压制。
玄二不吭声坐回桌边,默默喝茶,蓝白色杯子是新的,她没敢用苏大人的沉黑杯色。
周思宁见人不说还悠闲喝茶,气从胸口爆发,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虽然早知道玄二不会告诉她自己,但是也要问个究竟。
玄二开始阴森森勾起冷笑,道出地话令人难受“滚”。
周思宁“......”
什么意思!看不起她?你完蛋了!
“啊啊啊”
尖叫声响起,玄二面无表情捂着耳。
……
段芷慈再一次大摇大摆进入公主府,对着长公主说:“皇姨!你怎么能阻我进府呢?”,一脸快哭的表情,可人终不信,也是浪费了表演。
萧华一脸冷呵“是吗?段芷慈别装了。”,这句话说得毫无波澜,令人心中难耐,像似吃了鞭子一样痛苦。
段芷慈嘿嘿一笑,说:“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向你打听打听事情”,这话的确不假,她真是来打听事情,那就是五年前许家灭门案,那时候的段芷慈十二三来岁,年龄挺大但是小时候不在京城,错过了案件本身所在的问题。
萧华揉着太阳穴的动作一顿,秒恢复继续按摩,眼神紧闭道:“找麻烦我不信。不过,你向本宫打听何事?而且,郡主怎么不亲自去问您父亲”
段芷慈想了想解释说:“这件大事他肯定不敢告诉我,所以我来问皇姨啦”。
她准备走向长公主面前,却被长公主的侍女死死抱住,段芷慈先是足足愣住三秒,原因是居然有人敢拦住她,真是不知道王权富贵,她贵为郡主,天高地厚不知,却被一位小小的侍女拦住去路,天理何在!段芷慈回过神开始挣脱,结果越动越紧,一时挣脱不了,脱口大骂“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