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萧华被动静吵醒,缓慢睁开眼,眼里全是不耐烦,一睁眼就看见这副场景,准备开骂得口停了声,静静望着这场面。
段芷慈不知面前人已醒,气恼的向后面说:“我命令你!放开我!别让我数到三”
“不动是吧?行!”段芷慈连数都不念,直接开始鬼魔乱舞,不顾场面想甩掉侍女,侍女被颠的受不了放开了手,差点被点吐,段芷慈一脸得意笑道:“叫你不放开,怎么样?有你苦吃了吧”,不管是侍女情况如何,她转身面对长公主,结果发现对方目不转睛盯着她们。
萧华“......”
本宫殿里怎么出现不得体的女人?
段芷慈“......”
反正她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对,要这么想。
侍女“......”
往常一副敬佩长公主的模样在此刻将不复存在。
萧华先出声“继续啊,怎么不继续?”,戏都没完结,何必在意外人呢?
侍女跪下说:“公主殿下,我有事离开先,可否允?”,她在公主府没有事情,不用洗衣打扫等,只要呆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着,一切便安好,所以有事那是假,她只想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萧华摆了摆手,叹息说:“去,有事别回来”,戏都未演完,何必早先离。
侍女听殿下这句话身子不自觉颤了颤,公主所言,叫她自己离开也行,只要有事别摊上长公主,她立马磕头谢道:“多谢殿□□谅,凡知定不负使命”,磕三次头,再行一礼,匆忙离开。
只留下段芷慈满脸尴尬假笑,段芷慈心想,到她了,该怎么办?如果这事不解决,明日恐怕出不了府外,外面都报郡主居然会跳鬼魔乱舞等之类的传闻。
段芷慈一想到恶毒名声消失,取而代之是魔舞,彻底慌了神,慌张说:“皇姨!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做,芷慈一定在所不辞”
只要别丢脸,她啥事都干,洗衣做饭还是伺候人一一都行,总之不会的尽力去做,总有些成功,反正把柄都被抓了,要什么态度就有什么态度,别把把柄爆出来就行。
萧华邪魅笑了笑,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怪异,使段芷慈抖了抖身体,产生某种害恐或恐惧感。
段芷慈试探问“皇姨,你在发疯吗?”,她原本是要关心长公主,开口地话却不一样,却让对方使劲的沉默,在殿里异常安静,守门的婢女更是害怕,怕长公主一言不合发怒,把气撒到她们身上,有苦说不出。
萧华收敛的笑容,一脸正色说:“芷慈想做事,恐怕不行,皇帝会将本宫大骂一顿”一脸委婉,假意推脱责任,即便吩咐,她只是得帮手,即便不吩咐,她又没过错,但段芷慈不一样,秘密爆出,京城的瓜又多了,叫人听不完,不静心,就像故事里中途被打断,后续没听到,终会扰人睡不着。
段芷慈开始磨牙盯着对方,一弹指后,忍耐不住开咬牙切齿问“别装了皇姨,你知道皇帝叔叔只骂你又不敢打你,别装待人好心,我嫌恶心”,嘴一开一合,后槽牙强行上下回合,切齿不复存在。
萧华“哼”了一声,答“你也知道啊,你的皇帝叔叔待你好,可本宫又不一样,本宫有多讨厌你,你心里到底有数没数”
这些话是她心中所想,每回与段芷慈见面都要生闷气,烦都烦死。
段芷慈一脸烦躁“我又何尝不知?”,她正准备怼人又想到来的目的,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彻底压下去,才道:“罢了,不跟你多说。五年前许家灭门案你有没有参和”
萧华动作再次停顿,原本注目着段芷慈的视线望向别处,淡淡道:“这不是你该管的”,声音不似原来玩闹声,这回像是有些忧伤沙哑。
段芷慈连忙问“你知道?”,不然怎么会说‘不是你该管的’。
萧华吩咐道:“来人!把郡主请出去”,坐在公主位霸气讲。
门被向内推开,一个个婢女从外进殿,一排排先整齐向殿中二人行一礼,领头女再靠近郡主说:“郡主,请!”
段芷慈“......”
好没面子,但她算了不骂了,已经得到线索,反正与皇姨有一定关系,离开也无事,总之,别爆出任何事情就行。
段芷慈没骨气的就此离开,一言不发,头也没回走掉,婢女们从容退出门外守着,偌大的殿中有长公主萧华一人在。
萧华想了想,郡主从何想到许家灭门案,有人告诉,还是无意间知道,她想不出来便消停,说道:“守卫!”
守卫推门而进,跪地行礼答“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萧华淡淡说:“你最近观查郡主生活怎么样?本宫怕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观查为监视,不三不四指某些人,大概告诉段芷慈许家案的事。
守卫抱拳头应声“是”,萧华摆了摆手闭眼,模样似乎要休息,守卫明白后轻轻退殿里。
……
苏星桑跟随他们入村,迷雾渐渐淡消,人影逐渐浮出,两方身影逐渐清晰,
以凡说:“到村中了吗?”,他眼睛已毁,看不见任何东西,原本模模糊糊如今已经没影可看,相当于全覆盖。
“到了”以甲应又疑惑“村中没人,能逃命吗?”,他以为村里有人,后面追上来的杀手必不敢大开杀戒,就此逃过一命,结果没有。
以凡说:“不管村中有没有人,我知道一条路,它通往我们无声派,就在正右前方”
这个村他经过很多次,早已熟记铭心,所以不管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能过去,方向总不能乱,心不能定神。
“好!”以甲说,反正终有一线生机,不可遗漏了道路,这条路是他俩的命,就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准备加快脚步,眼神外闪过银剑影子,往左一看没剑,转头一看刺客已追到他们,两方不相差一米,想逃都逃不了。
以甲连忙带以凡哥跑,心里暗自叹息,如果迷雾再长久一些,或许能逃出后面那人手中,不,也不一定,武力先不说,刚才吸入一点迷雾,雾中有毒,恰被他俩用内力压下,内力损失大部分,相当武力降一半,更打不过,最终只有一死,逃跑也是多余无用。
以凡明白了一切,逃跑可能是那人已经快追上,便挣脱了以甲的手说:“你快走!我逃不了也活不了”,尽管回了门派,难逃一罚,伤几月都好不了,跟半残之人又何区别?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想丢掉我没门”
以甲大喊着停了脚步,以凡哥的牺牲或许拖延一点点时间,回门派更有机会,可是他不想苟延残喘,机会是有,伤痕也不少,还不如跟兄弟一起陪葬,黄泉之下见面。
苏星桑一脸无情,颇有神煞之姿,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兄弟遇难抛下一人而逃,原来我想错了,同生共死”
她挺敬佩这一点,与生死派不同,要是有人快死了同伴才抛下人逃走,毕竟情报最重要,只是可怜了一条生命。
以甲护着以凡哥对她说:“你是谁!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人?”
对方来历不明就算了,还杀他们伙伴,不明不白死掉好不甘心。
苏星桑面无表情,说“确实与你们无冤无仇,可是我跟无声派有仇”,仇恨是三年前开始,让她恨不得又想灭无声派,一个个都得偿命。
以凡试探道:“无声派跟你有仇,可我们没有啊!”,他搞不清楚对方是何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声音半男半女雄雌未知。
“哈哈哈”苏星桑疯了笑,有种癫狂疯癫,下一秒制止了声,惊悚地说:“你们不是无声派的?不可能吧,我听的一清二楚,你们都承认了,还狡辩什么?”
以甲沉默不语,一副承认的样子,他之前的确说过,他们是无声派,没想到引来了杀手,他想命不该如此,所以问道:“你到底是谁?”,他还是不知对方是何人,要死也要死的明白。
苏星桑不全透露说:“三年前无园春的后人”,都是后人,只是引用了后人而已,也不全没有关系,无园春是她师傅,她是无园春徒弟,师傅三年前休假不小心入无声派,不到半年死亡。
她不信武力高强的师傅亡身,有过潜入无声派做过低等杀手,只为寻找师傅尸体,找了整整半年,没有任何线索,本身就有火气的苏星桑一人开大,灭无声派内部高级人员,要不是无声派首领交出师傅的尸体,她肯定灭全派灭,也烧不住恨意,要不是阁主简鸢要她停手,无声派就全灭了,苏星桑才就此做罢,总而言之为师傅报仇,从此立下誓言,看到无声派要杀,不杀?誓不为苏星桑。
没到一年无声派又建起新的派,但苏星桑终究还是气愤,见一人,杀一人,管他三七二十一,如今她还恨新建的无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