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
几日后,灯会已至,谢宁自是闲不住的,天一黑,就着急忙慌去御书房。
“父皇!”谢宁冲进去,跑到谢贤身旁,“父皇~”
“瞧瞧你,冒冒失失的,哪还有个公主的样子。”谢贤放下手中尚未批完的奏折,一副知晓一切的模样看向她,“灯会约了李尚书家的小姐一同上街吧,想去便去,今日都由着你。”
见事情这么顺利,谢宁开心的不行,恭恭敬敬行了礼:“谢父皇!!儿臣告退!”
“去去去。”
街市上各种各样的小吃与灯笼,谢宁喜欢的不行,拉着李舒允到处买些小玩意。“阿允你看!好漂亮的花灯!”“今年的灯会比往日热闹多了。”“可不嘛,走,我们去前面看看。”
两人在一间杂货铺前停了下来,谢宁看见了里面的孔明灯,打算去买几盏。
“老板,这些我都要了,不用找了。”谢宁把银子递给杂货铺老板,顺手拿了两个孔明灯,其中一个递给了李舒允,“阿允,走,我们去放灯。”李舒允敲了敲她的额头:“殿下,你买那么多做什么。”“哎呀,大不了到时候多找些人来一起放嘛,走啦走啦,放灯去!”
“哐———”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从天而降,手中持刀,四处观望一番,他瞥见谢宁,二话不说将人拽了过来,刀架颈侧。随即冲进来一群人,把他们围了起来。
堵在门口的护卫让开,见来人是徐翊,谢宁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每次见到他都有不好的事发生,之前是逮自己回去,现在是被刺客挟持。发现被挟持的是公主,徐翊微微皱眉,转瞬间又消失。
“让我走,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那黑衣男子冲徐翊道。
“你们主子难道没教过你,用人质威胁我,是无用之举吗?”徐翊淡淡地看着他,“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她不是你能碰的,如若出了什么差池,我有几百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呵!既然我都要死了,拉一个垫背的又何妨?”
“不可理喻。”
谢宁四处观望了一番,发现窗外有人正举着弩,她是相信徐翊的,虽然刚才的话她不太爱听。
“哈哈哈哈,有公主相伴,倒也不亏!”
“无影,就是现在。”
“嗖———”弩箭飞出,正中那黑衣男的太阳穴。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
李舒允在旁边吓得不敢出声,谢宁已是眼中泛红,一个没站稳便要摔倒。徐翊连忙上前扶住她:“殿下。”“……没…没事。”谢宁看着地上的尸体,迟迟缓不过来。
“退下,把这里清扫干净。别脏了公主殿下的眼。”
“这人是从我府上逃出来的,不曾想惊扰了公主,您可有大碍?”虽说是关心的话,可徐翊说的平平淡淡,倒像是嘲讽。
“无碍……”谢宁仍有些后怕的看着他,这人究竟怎么回事。
“那便是极好的。”话毕,徐翊笑着离开了。谢宁觉得自己好像被戏弄了一般,真是活见鬼了,怎么次次出宫次次不顺。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李舒允上前挽住谢宁,转身又面对徐翊,“多谢国师大人相救,臣女看殿下面色不大好,可否请大夫来瞧瞧?”听她这一说,徐翊也不由顿了一下,朝赵极示意。
“大人,公主这是惊吓过度,不打紧。伤口已经上过药了,切记,不可沾水。”徐翊点点头,挥手招呼大夫退下,自己也连跟着出去了。“阿允,你有没有发现他一来我们就要倒霉啊?”
“别胡说,如果不是国师大人,我俩早就没命了。”
“我哪有胡说,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被挟持。”“好啦,殿下,既以平安,何须将这事久挂?”“嗯….好吧,走吧,再逛会我就该回去了。”
……
“好啦,我该走啦,阿允你也早些回去,勿要让李大人担心了。”“是,臣女知道了。”两人分别之际,烟花四起。
“阿允,说好了啊,以后每年的灯会佳节,你都要陪我过!”
“好好好,都依你。”
“痴傻。”徐翊高居楼台,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目光最后落在了谢宁身上,“罢了,走吧,不必再盯了。”
“阿宁,该回去了。”远处传来男声,两人转身,谢宁看清来人长相后更为欣喜,跑了过去。
“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
“皇兄!!你怎么也来了?你看你看,正赶上放烟花呢!”
“景美不可贪恋,阿宁,随我回去。”
“知道啦,阿允我走啦!”
李舒允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见到谢谨的第一眼起,心中就已起了涟漪,他是那样的气宇不凡。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哪家姑娘见了不喜欢的紧呢?
次日,由于昨晚的意外,谢贤不让谢宁再外出,他可就这一个宝贝公主,哪里舍得?但谁叫谢宁是个鬼点子多的,既然大门被人看着,那她就爬墙。
“这也太难爬了……都怪父皇,明明是徐翊把刺客赶过来的,怎么只教训我,果然我想的没错,他一来我就要倒霉。”谢宁抱怨着,不曾想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下去。“诶诶诶啊啊啊啊!!!!!”
“公主平常就是这般逃出宫的?翻墙?”
没有感觉到疼,谢宁睁开眼,自己竟被徐翊接住了,虽然是挺感谢的,但是她也哭笑不得,这人是不是有病?怎么每次自己要干点什么他都能来阻止啊?莫不是有人暗中盯着?
“礼仪学到哪里去了?”他将谢宁放下,怒道。谢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躲闪的眼神被徐翊尽数捕捉。
“圣上命我教殿下课本,从今日起,不准再偷溜出宫。”
“啊??上课?我不要!”谢宁一听到上课就后怕,那简直要她的命,“国师大人,我不是这块料,还上什么课啊…您能不能与我父皇说说,就免了我的课吧…”
徐翊不语,就这样看着她,谢宁低下头:“好吧…那便过几日!可总行吧?”
男人点头示意,谢宁也是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