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魁地奇球场,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有请勇士们跟巴格曼先生到运动场去”
四周响彻着雷鸣般的掌声,凯拉被潘西拉着手来到了比赛赛场上,她微微地冲潘西露出了一抹礼貌的笑容“太热情了,潘西”
“怎么会?”潘西摆了摆手,她露出了一抹活泼的笑容
随着一声短哨声,比赛就如此开始了
“哦——亲爱的,你怎么没有戴着自己的生日礼物?”潘西偶然发现了凯拉空荡荡的手腕,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
“嗯……只是忘记了”凯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便用了一点理由塘塞了过去,没有再回答,耳边只剩下了人们在为冠军究竟花落谁家而兴奋的声音
两人安静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凯拉的眼神一直在不安地看着身旁座位的德拉科,就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一样,这让离凯拉有两三个座位的德拉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在紧张,这是一种外露的,不加掩饰的,或者说是因为过于紧张已经忘记了掩饰情绪的心情
“她不是凯拉”潘西努力的将头凑到德拉科身旁,她的眼里瞬间清扫了活力的情绪,她的眉毛小幅度地弯曲,似乎是在不满
最后凯拉借口上厕所的理由暂时离开了观众席
“哦,你怎么又回来了?”桃金娘有趣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似乎她在不久前哭过一场
凯拉抓了抓头发,她的声音依旧冷淡,脸上是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像是一具提线木偶“感觉共鸣到了什么东西”
“真可惜,错过了好看的比赛”桃金娘嬉笑地说,她从厕所的隔间里飘了出来,眼里带着打量地看着凯拉,但更多的是一种兴趣
凯拉无奈地苦笑,她捏了捏鼻梁“是啊,可错过了精彩的比赛”
“应该是凯拉错过了吧?”德拉科的声音在凯拉的后方传来,他的声音里充满着一种鄙夷,他灰蓝色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番凯拉,最后扯出了一抹笑容“真蠢,连凯拉这样的人都复刻不出来,你还能做什么?”
“德拉科,你在说什么?”凯拉深蓝色的瞳孔茫然了许多,她愣在原地,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德拉科看得出来,对方有点惊慌失措,而这种惊慌的情绪并不属于凯拉,也不会属于凯拉
德拉科咂了咂嘴,他看着眼前顶着凯拉脸的陌生灵魂,没有任何耐心的继续讽刺道“你顶着她的脸做这种表情,让我恶心”
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沉默的空气中蔓延着,让在场的两个人神经都紧绷了不少
“实话说吧,马尔福”眼前的‘凯拉’别上了金丝框眼镜,声音没有一点眷恋,她放弃了绷直的嘴角,整张面部明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让人感觉表情舒展开了,那是一张拥有丰富的面部表情的灵魂“你很讨厌,可奈何凯拉就喜欢你”
德拉科比爱尔莎先一步地拿出了魔杖,他握着魔杖,毫不留情地指着这个‘凯拉’,他的声音像是审问一般“凯拉在哪里?你是谁?”
“她离开了这个学校,马尔福大少爷”复方汤剂的效果在渐渐失效,凯拉的相貌特征在整个身体上消失,接着,穿着斯莱特林长袍的爱尔莎出现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但是如果你不想害死她,你就别像个痴情种一样去找她”爱尔莎迅速拿出魔杖,德拉科的咒语与她擦肩而过,两人形成了一种对峙的局面,爱尔莎认真地看着眼前的金发少年“你的好奇只会把她逼入绝境的,所以,请别再打探她的曾经了”
“你能保证,你的凯拉会一直是你所认为的凯拉吗?”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之前要是有人敢用魔杖这么对着他,凯拉一定是第一个炸毛的,或许还有可能对着那个人施恶咒
爱尔莎整个人都快僵住了
现在的凯拉和过去的凯拉真的是自己一直所认为的凯拉吗?
虽说她只知道凯拉失去了七岁前的记忆,因为格林家族的那位食死徒,但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凯拉的性格会如此变化
过去的她是高傲的,看上去绝对不会喜欢上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的人,不,是谁都不会喜欢上,她有感情,但却不太外露,她张扬,恨不得以一种保障的方法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一个厉害的人
她不会对她的母亲流露出任何敬重,反而觉得自己的母亲很蠢,但她还是出于道德感勉强爱着自己的母亲
而她所认为的凯拉呢?
是一个没有感情却衍生出感情的人?
曾经的回忆和现在的回忆交叠起来,那张脸在回忆中变得疏远,变得模糊,最后变得根本看不清
她所认为的,她所帮助的那个凯拉,究竟是哪个凯拉?
“昏昏倒地!”德拉科朝着爱尔莎施咒道,他灰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爱尔莎,期待着自己这场不太正规的‘决斗’可以成功
或许是以前他的身旁有一条足以震摄大部分人的龙,所以他的一些光芒并没有外露,起码他在爱尔莎的印象里,是一个咒语得过且过的大少爷
但现在似乎不算是了
德拉科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爱尔莎,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和桃金娘交换了一个眼色,刚想说些什么,桃金娘就尖叫着离去
【“但是如果你不想害死她,你就别像个痴情种一样去找她”】
德拉科打开了凯拉的行李箱,虽然他觉得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合适,但他现在必须要和那本日记本好好说说话了
“凯拉在哪里?”德拉科突兀地闯进了行李箱,他捧起了那本日记本,试图让对方回应自己,在没耐心地问了几遍后,汤姆终于出现在了他的后方
“按照我们的计划,她应该已经骑龙去往了小汉格顿墓园了”汤姆飘到了德拉科的面前,虽然他的这副样子看起来和普通的幽灵没什么区别“马尔福,你今天只能待在这个学校,不然你会彻底害死她的”
【“彻底害死她的”】
“毕竟她或许会为了保护你创造出一个不大好的结果——虽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汤姆带着一脸笑容走向了德拉科,虽然说他是个灵体,根本用不着要走“你来到这里的时间比我想得晚一点”
“其实我完全有理由把凯拉·格林这个蠢货告诉我的事情告诉你,但我还需要她的帮助”汤姆坐在了长皮沙发上,他与身旁的白鳞蛇说了几句话,又眯起了眼睛看着德拉科,似乎是在观察对方的反应“凯拉现在要去现在的‘我’复活的地方,但她会平安无事的”
“为什么她会被牵扯到这个?”德拉科努力地捋清脑海中乱糟糟的思路,爱尔莎晕倒,凯拉前往伏地魔复活的地方,这一切都不真实的像个梦
汤姆发出了一声轻笑,但是听起来那更像是嘲笑,一个作为旁观者的嘲笑,但他答非所问地说道“火焰杯会让波特去往‘我’的复活之地,波特会帮助‘我’复活,而在这中间,凯拉·格林要完成属于她的事情”
“当然,我希望你可以小心一点凯拉·格林,她身上灵魂的味道很淡哦”汤姆的双眸不知道在揣测着什么动人心魄的计划,但给德拉科的感受总是不好的“就好像是,她是一个残次的灵魂容器,最后被迫当一个几乎能存下很少东西的精美容器”
“这是她生下来时承受的使命,但似乎在某一个节点被转变了,她在原本只作为容器,复制品的灵魂上衍生出了另外一个灵魂”汤姆饶有趣味的说着,他那双黑漆漆的瞳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语气一顿,强调般地说道“而那个被衍生出来的灵魂,是你的凯拉”
“她没有记忆,没有感情,没有一切,只是建立在原本残次灵魂上的另一个灵魂”汤姆凑近了德拉科,他的眼睛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德拉科拉进深渊,但他说出的话更让德拉科全身发凉“有人创造了她的灵魂,让别人孕育着她的□□,可最后灵魂依旧是残次的”
“惊讶吗?这是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告诉你的”汤姆的声音像是诅咒一样,似乎是要永生永世盘绕在德拉科的耳边“她不会喜欢听到这个的”
“她会的,因为我会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她的不是什么残次品,也不是什么复制品,她是我的凯拉,是完整的灵魂”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眸充满着一种不该出现的坚定,他的反应让汤姆略微震惊了一会,但很快就沦为了遗憾
这种热恋的情感……真该好好被埋没
“嗯,看起来现在这个时候凯拉应该也快到了吧”汤姆看着行李箱内壁上的钟表,用着某种看好戏的嗓音道“那么现在……波特应该也快触碰到火焰杯了吧?”
汤姆的身影散在了原处,沙发上那条白鳞蛇有些躁动地吐着蛇信子
确实和汤姆说得没错,哈利·波特在被塞德里克谦让一番后,做了自己此生无法忘记的决定——握住火焰杯,导致塞德里克的死亡以及黑魔王的复活
哈利并不是什么上帝视角,他只意识到他来到了一座墓地,以及……看到了小矮星彼得
‘我们快到了’凯拉坐在莉娜的背上,六月的凉风徐徐吹过,送来了凉爽的气息,她垂眸看着那片阴暗的墓园
莉娜倒是很享受这种自由的感觉,凯拉感觉她比之前的语气都要好得多,她有些疑惑地问道‘那你想要做什么?’
‘见一个我该见到的人,以及……’凯拉淡淡的语气最后散去,她已经没法很好的描述了
‘你好伟大’莉娜假意地讽刺,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就像是一瞬间的宕机,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你的家人有个是食死徒?’
‘嗯,有什么问题吗?’凯拉似乎没有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她不解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莉娜沉默了一下,她有点为难地说到‘如果这样的话,不是说明你与食死徒,黑魔王对立了吗?’
‘嗯’凯拉弯下腰,抚摸着莉娜的鳞片,她从身后拿出了一瓶药剂,是复方汤剂,她深蓝色的眼眸映射着复方汤剂
记忆回到了三强争霸赛的前一天
“你的家族有出过一名食死徒”爱尔莎接过了凯拉给她的复方汤剂,她淡定地看着凯拉,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你想阻止黑魔王复活,或是其他什么该死的计划,那么我想,你这样做无非就是划清界限”
“所以,你用我的身份去做这件事吧”爱尔莎递给了凯拉一管药剂,她的眼眸里是怪异的情绪,她轻轻地说道“猫头鹰也可以沐浴阳光的,凯拉”
爱尔莎忽然握住了凯拉冰冷的手,她倾听过凯拉的一些计划,虽然不可否认计划是周全的,但她的眼里还是担心的“凯拉,我不希望有人成为垫脚石”
‘垫脚石’三个字其实凯拉和爱尔莎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牺牲几个人的生命,来作为完成目的的垫脚石罢了
爱尔莎说得很含蓄,但凯拉还是听得明白
回忆被凯拉硬生生地掐断,她重新睁开眼,随手抛开了复方汤剂,控制着莉娜落在了小汉格顿墓园附近‘龙是后手……’
‘你把我当交通工具?’莉娜的语气激动,立马打断了凯拉,她摆着满是尖刺的尾巴,每甩一下,凯拉都生怕她的尾巴造出了什么很大的动静
凯拉被这话逗得有些想发笑,她露出了一抹较为平易近人的笑容,这也是莉娜所没有见过的亲和笑容‘嗯,但也不完全是’
“凯拉”一道亲昵的声音在周边响起,凯拉几乎是下一秒就抽出了魔杖,她身旁的匈牙利树蜂让她变得更加不近人情,一个女人从小教堂的后门走了出来,她脸上的伤痕淡了一点,脸上是一抹勾人的笑容,她的眼里充满着一种虚伪的柔情“我还想去格林庄园看看你呢,看起来你很想我”
凯拉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反应让自己有些出乎意料,她本以为自己会害怕,那颗心脏中会盘踞着无尽的恐惧,但并没有,她只是感到了平静,就像是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一样
她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胸膛的心脏会反映出什么情感,但是现在那颗心脏安静极了,没有一丝波澜
腿边是毛茸茸的触感,初九亲切地蹭着凯拉的腿,似乎是奔波太久,它的毛发脏了许多
“很高兴他们没有把我的□□毁了,不然我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容来见你”女人一手撑着头,自顾自地说着,她的面容有点惨白,和死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凯拉用魔杖指着眼前的女人,她感觉到身旁的匈牙利树蜂的敌意正在慢慢地溢出来,她微不可查地勾唇“你就算用什么面容来见我,我都觉得恶心”
“是吗?”女人有点失落地垂眸,但她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感慨,她的身后跟着一只断了一只手的家养小精灵“现在看起来,你变了好多”
“让我猜猜,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呢?”女人的语气逐渐变得兴奋,她慢慢走近了凯拉,却被凯拉的魔杖逼得站在了原地“来投靠我的吗?那个女人终于和说了你自己究竟是什么了吗?”
“并没有,我只是过来和你还有你的主人划清界限”凯拉放下了魔杖,她的脸上挂着充满贵族礼仪的笑容,但眼里是被抑制的侵略性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凯拉和艾比尔之间被一串源源不断的火焰阻隔住了,莉娜黄色的瞳孔里带着些许玩兴,火焰照亮了半个小汉格顿墓园
墓园里传来了一些稀稀疏疏的说话声,凯拉在熊熊大火中跑进了小汉格顿墓园,而她也看到了一个计划之外的人
塞德里克,学校的名人,在曾经她在为自己没有进入赫奇帕奇而感慨时,她曾听闻过的学长
而眼前的兜帽人影也发现了身后的动静,他的手里好似抱着什么包袱,他转过来的一瞬间,凯拉抬起了魔杖“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对方刚散发着绿光的魔杖被凯拉拿在了手里,腿上是黏腻腻的触感,一条大蛇缠着凯拉的腿,兜帽的人影慢慢地走到了凯拉的身旁,他手里的包袱在蠕动着
“别展露那么大的攻击性,我们是一起的”凯拉抬起了眼眸,露出了一抹万分友好的笑容,她随意的将魔杖丢给了眼前的人,腿上的束缚稍微减少了一点,她压低了声音,但近乎是在对眼前的人做唇语“我对黑魔王的用处,你是比不上的”
凯拉和哈利的处境暂时算是好的,但……塞德里克,凯拉抬起眼眸与塞德里克对视了一会,戴着兜帽的矮小人影朝着塞德里克走去,魔杖的绿光在阴暗无比的墓园里显得十分的显眼
【“凯拉,我不希望有人成为垫脚石”】
‘莉娜,把那个愚蠢的赫奇帕奇带走’凯拉在心里指挥道,龙是一种强大的动物,想与她达到共振是很简单的,她的反应也会快一点
就算索命咒出来,龙也不会因此而死亡
她只能以另一种方式站稳两边的立场,莉娜和爱尔莎的担心确实是对的,凯拉绝对不可能脑子一热就去划清什么界限
她生长于黑暗,没有权利背叛
现在来看,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有条龙作为帮手,无疑是个好的处境
刺眼的绿光从魔杖中喷涌而出,直直地朝塞德里克袭去,但在索命咒即将击中对方时,他被一双龙爪抓了起来,像只手足无措的羊一样
‘带走他,莉娜’凯拉闭上了眼睛,她面上挂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微笑,直到耳边再一次传来艾比尔的声音
艾比尔的声音就像是裹着糖衣的药品一样,刚入口时像是在吃糖,但渐渐的糖衣被唾液化开,甜腻的感觉被取而代之,成为了说不出来的苦涩“你是在和我们划清界限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现在的处境可不好哦”艾比尔轻轻抚摸着凯拉的脑袋,就像是抚摸一只有些不听话的小猫“你是我的所有物,你没法去投奔谁”
“可你还活在过去,艾比尔”凯拉苍白的脸庞在如此阴暗的环境下显得支离破碎,她的语调起伏平稳,没有任何惧意,风吹拂起她的长发“我可以是任何人的,但不是你的”
“嗯?真可惜,以前的你还挺喜欢做我的小猫呢”艾比尔的指腹轻柔地的在凯拉的脸上捏了捏,明明是如此温柔的动作,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出奇的残忍,她用咒语将小教堂里凯拉不曾注意的钳锅移到了墓园的中央,她阴冷的声音从凯拉的耳边又传来“纳吉尼,你还需要跟麻绳一样困着别人吗?”
腿上滑溜溜的感觉消失了,凯拉睁开眼眸,她的眸色浅淡,安静地看着那条大蛇不情不愿的在草地上挪动
“虫尾巴可以开始了,你还要拖多久?”艾比尔的声音充满了命令,她与凯拉一同将目光聚焦在钳锅上
那口钳锅中的液体沸腾着,迸射出火花,像是烧着了,那个液体甚至照亮了虫尾巴的脸,和他手中还在蠕动的包袱
“和我说说你们的计划吧”凯拉突然说道,她整个人似乎又恢复了提线木偶的状态,说话声音冷得吓人“那个假穆迪是谁?”
“那么说你选择投奔我咯?小朋友?”艾比尔的语气散淡,她慵懒地靠在墙面上,眼眸里是凯拉没有见过的冷情,见凯拉微微点头,她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巴蒂·克劳奇那个蠢货”
小巴蒂·克劳奇?
“哦,他假装穆迪惩罚学生,把我变成了一只猫”凯拉假笑着
【只要摸到门钥匙就可以回去了】
艾比尔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眼睛一亮,她笑眯眯地看着凯拉,凯拉没法从她的反应中捕捉出什么情绪“你说,你会怎么做呢?”
“……”凯拉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一种长久的沉默
“你知道以前你会怎么说么?”艾比尔打趣地说道,她不知在哪里拿出了一支玫瑰,一点一点折断着玫瑰的根茎“你想把他变成一只没有眼睛的老鼠”
“我更喜欢之前的你”艾比尔将只剩下花心的玫瑰放在了凯拉的手上,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现在只剩下了可怖,她拉起了凯拉的手,迫使她不再看身后的景象,凯拉明白她估计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思
“父亲的骨,无意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身后是虫尾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虫尾巴坚决的声音变得呜咽了起来,凯拉小幅度地别过头,看到的是虫尾巴手起刀落,将自己的手断了
凯拉想到了艾玛少了一只手的模样,有点不寒而栗,但心中更多的是感慨,看起来那些可怜的仆人都是死于对主人的忠贞
“为什么你当年要来格林庄园自掘坟墓?”凯拉想象不出和艾比尔见面后的场景,但起码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这样的人‘好好说话’
“计划之中而已,没想到的是丽莎·格林竟然对你这个本来就残次的灵魂施了一忘皆空”艾比尔抱着胸,她的眼睛眨得有点怪异,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活人,更像是一个死人在伪装活人的生理活动“你现在终于又成了我的所有物了”
语气缠绵,惹得人心痒痒的
“那我还需要跟你一起去服侍你的主人?”凯拉冷嘲热讽地问道,她只感觉这句话让她全身都不舒服,更有种想杀死这个拥有她的女人
艾比尔伸出了一根食指抵在了凯拉的嘴唇上,似乎是噤声,她压低了声音,在凯拉的耳边淡淡地说道“当然不是,等你成为一个完全体了,我的计划就成功了”
计划?
完全体?
凯拉联想到了之前耳边的那句欲望的产物,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再询问下去,只是听着身后的动静,她的心里越来越紧张
“你想阻止他复活吧?”艾比尔饶有兴趣的问道,她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怕那名黑魔王听到,她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很可惜,我的小猫,这个想法是不可能的了”
“他必须得复活”艾比尔硬生生的将凯拉的下巴掰了过去,让她不看到黑魔王复活的场景,凯拉的心里难免有点疑惑,但她还是没有吭声,只是发出了不满地闷哼,她看着初九弓着背,警惕地看着自己的身后“当然,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也会活着,这都是必然事情”
凯拉注视着眼前女人的目光,带着丝缕炙热,她微微地眯了眯眼睛,这样的对视一直持续着,凯拉根本不知道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过了多久
直到……
“给我穿衣”那个冷酷,尖历的声音在身后说着,凯拉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黑魔王复活了
凯拉眯着眼睛,看着那名黑魔王被虫尾巴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黑斗篷,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该走吗?”
“不,你不该”艾比尔将手放在凯拉的肩膀上,她的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期待“你是我们的人,更是我的人”
人?
凯拉还真想不到艾比尔会这么称呼她
“为什么?”凯拉看着伏地魔拉起了虫尾巴的左臂,狠狠地按了下去,他的脸上露出了残酷的得意神情,凯拉没有听见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艾比尔撩开了衣袖,凯拉看到了她手臂上的鲜红纹身,一个骷髅嘴里吐出了一条蛇,那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出现过的,她轻声地对凯拉说道“他知道你的存在,更知道你对他的作用,是个可以让邓布利多死去的作用”
伏地魔扫视着周围,他在看向艾比尔和凯拉的眼神少了一丝残酷,凯拉可以从他血红的眼睛看得出来,他在看向两人的时候,眼里是对两个得力工具的‘信任’
啊……莫大的‘荣幸’
凯拉吐了吐舌头,有点讽刺地想着,她的眼眸不带任何情感,像是木头人似的看着眼前这副好像和她无关的场景
她不知道自己的姑姑是什么样的人,但现在还是得先听她的
空气中充满着悉悉卒卒的声音,在悲凉的坟墓之间,一群戴着兜帽,蒙着脸的巫师臣服在伏地魔的面前,他们低声唤着主人
凯拉并不在意伏地魔究竟讲了什么,既然伏地魔复活是必然的,那么救世主不能死在这里,邓布利多或许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毕竟塞德里克回去了
那么,哈利可以存活下来,救世主可以存活下来,这也是必定的
忽然一声大叫惊扰了凯拉的思绪,一名食死徒趴在伏地魔的面前求饶着,但最后依旧落的了一个死亡的局面
“卢修斯,我狡猾的朋友”伏地魔走到了一个食死徒的面前,他低声地说道“我听说你没有放弃过去的行为……”
而兜帽下的那张脸,也恰恰再一次印证了那个伏地魔口中的卢修斯就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剩下的话凯拉已经不想听了,她只是像个石头似的呆在原地,一时间大脑空白,脑海里只剩下‘卢修斯·马尔福是食死徒’
“你是在惋惜么?”艾比尔似乎注意到了凯拉的反应,她似乎也无心听伏地魔的‘演讲’,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很随意的女人,但凯拉起码可以从她那双曾闪着泪花的眼睛里看出她对那位高高在上的黑魔王的忠贞
腰部被一根魔杖抵住,凯拉微微皱眉,想回眸看去,但魔杖抵在腰部的力度很大,她平稳了一下呼吸,没有任何挣扎
“你变得太多了,亲爱的,那个女人把你的傲骨都折断了”耳边的声音带着丝缕的遗憾,可却发出了一声轻笑“你应该找回你的灵魂再为黑魔王效力”
“Stupefy(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