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目光幽幽地睨了她一眼,邹明雩选择松开她,破天荒地给她整了整衣服。
说是整理衣服,实际是借着整衣服的势头,手指毫不客气地掠过她锁骨,抚过她后腰,最后更是停在令人头皮发麻,过于战栗的尾椎骨。
江茗茶被mo得腿软,脸颊微醺,淡茶色眼睛里羞耻地莹莹水润。
江茗茶羞愤不已,反手抓住他作孽的手不放:“我不知道。”
不让邹明雩继续乱来。
面对明显不对劲的邹明雩,江茗茶可耻地选择撒谎到底。
她撒谎一向面不红,心不跳的。
“不知道是吧?”邹明雩蓦地松开她,江茗茶因为腿软差点滑倒在地。
邹明雩看也不看她,从桌上拿起之前他单独点的一瓶红酒并高脚杯倒了一点,又似乎不满意。
他回头直勾勾地注视着正对他翻白眼的江茗茶,他笑了,很不正常的样子,暴风雨前的平静。
他笑得莞尔,琥珀猫眼里柔光纯净,和他对视,仿佛灵魂被洗涤了一样:“宝宝过来好吗?给我倒杯酒。”
江茗茶心里一哆嗦,这个变态。
“干嘛呀,哥哥?”江茗茶甜笑接过邹明雩手中的酒瓶,给他满上。
看着邹明雩举起高脚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她虚伪地笑道:“哥哥,好喝吗?”
邹明雩把酒杯送到她嘴边,精神状态岌岌可危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端着酒杯这疯样似乎要把这酒全灌到她嘴里,他说:
“你喝了不就知道了?怎么不喝?要我喂你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自己又抿了一口,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低头以口渡给她。
“我不……”
“喝”字没说完,被猛灌了一口,江茗茶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
“这么没用。”邹明雩把高脚杯随意地放置在长桌上,嘴里说着让人破防的漫不经心的鬼话,“喝一口酒都能呛着。”
江茗茶正在咳嗽,闻听这话,差点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拍着胸口坐在沙发边上,瞪眼:“又不是人家那样的酒鬼,自然没这本事。”
江茗茶也不客气地讽刺道,同时拿起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现在是北京时间11:30,而她下午的上班时间是13:00。
她要回去了,不和神经病待一起发癫了。
跟邹明雩纠缠好一通,她饭都没吃饱,等会回去途中得买盒盒饭回去。
真是晦气的一天!
江茗茶拿上包包站起身来。
“你最近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很突兀的,邹明雩平静的声音敲在她心口。
江茗茶一怔,脑中高速运转。
他为什么这么问?
她是有事,但是邹明雩不可能知道的吧?
就算,就算邹明雩……
不对,他这样狂妄玩命的行事作风怎么会是秘组的人?
就他这调调,不得被举报疯了。
哪还能在职?
是她敏感了,在乱想什么。
所以邹明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江茗茶停下了离开的脚步,退后两步,侧过脸来笑容满满试探他:“我有什么事情,哥哥一定会帮我吗?”
一双手技巧地覆住邹明雩右手手背。
网络犯罪的事情她真的很需要有人帮忙,如果她真可能面临坐牢的话。
一天之内这么频繁勾引邹明雩,其实就是她觉得上头的人已经过来了,早晚查到她头上,她无依无靠的,靠塑料姐妹不可靠,她都坐牢了,谁会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帮忙?
又差不多算孤儿,爷爷奶奶亲妈这个样子,自然也不会有交好的亲戚,那都是爷爷奶奶妈妈娘家的亲戚,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
急于勾搭邹明雩其实就是希望她出事的时候,他能力所能及帮下忙。
可他俩根本没感情,没关系,趁着还没查到她头上,她培养。
江茗茶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
邹明雩满意了,他撸了一把江茗茶细嫩的手背,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因为刚刚江茗茶不肯去京市的事,他还在耿耿于怀,所以也没太多温情的动作,粗暴地就褪下石榴红长裙。
江茗茶心底一惊:这个混蛋还没放弃那事啊。
而且看起来情绪明显还没稳定,不阻止,她会被撕裂的吧。
到时去医院妇产科,还是因为这种事,可不得被那些见不得年轻女子有妇科病或者反正看年轻女子不顺眼的女人阴阳怪气冷嘲热讽。(PS:防杠,我们这真事。)
也去其他城市的妇产科看过病,其他城市的医院女医生态度温和多了,她们这某些封建思想严重被洗脑的女性,你去她那看病,还得被鄙视一番。
也不知道这种人平时都是这样说话还是只针对病人。
最烦去妇产科,最不想月经不调,下身有什么不舒服,检查的时候被讽刺过“这点都怕痛,还怎么检查?”
句子没问题,配合白眼和语气,如果不是需要这医生看病,肯定吵起来了。
而且不止她这样,进去的女病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刺上两句。
回来就和塑料姐妹吐槽了,除非病死都不太想去这种破医院。
小病小诊所看看得了,真大病她们这医院水平也不行,也不指望。
江茗茶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别,不是今天不做吗?”
“那你跟我去京市?”
又回到了最初这个话题。
估计绕不过去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困境再说。
苍天在上,她也是被恶人逼得没法子,不是吗?
江茗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开始扯谎:“我跟你去京市。”
到时去两天,再回来也是去。
临时发病不去也说得过去。
邹明雩自然不知道她这些小心思,手上停顿了下,略微可惜地收手,没有继续脱下去。
不再执着于下面,邹明雩抬头盯上了她的棉质绿格子长袖。
解开扣子,推了上衣,狗牙齿造孽乱咬。
江茗茶忍住给他一巴掌的冲动,一直催促:“好了没?”
气氛被一再破坏,邹明雩咬得不乐意,让她的腿jia了一下他的tui。
他的腿部肌肉结实硬bang邦的,搞得人不上不下,眼里蒙蒙水汽,江茗茶哀怨地瞪着他。
他饶有兴致地抚摸着她的脸,嫩滑如凝脂,稍微使劲点就能听到她的嘤咛声。
她还喜欢嚷嚷:“哥哥,你到底行不行啊?都这么久了,还没好吗?我都要去上班了。”
嘤咛如水声,不能多听,能使人暴戾心起,想折腾死她。
她防备心那么重,心思也比一般女孩诡计多端,要慢慢来。
他手上不停,嘴里还不忘不要脸地催促她:“宝宝是没有吃饱饭吗?再用点力啊。”
江茗茶白眼:“你要点脸。”
伏在他的肩膀上咬他的肩膀肉,非常用力,她的牙齿尖尖的像没了母兽的小兽,惹急了会拼命的那种小兽。
“嘶”邹明雩发出轻微抽气声。
江茗茶抬起头,她的眼里满满都是嘲讽,嘴角沾着他的鲜血,整个人透着一股妖惑嗜血的味道:“你可真ying荡。”
邹明雩:“……”
小看她了,她是真咬,也是真能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冷嘲热讽他。
同时还会甜甜地叫“哥哥”。
这女人是真的魔女。
把她拉到腿上凶狠地咬她的唇畔,直到咬出血来,他才觉得舒爽了点。
这回,轮到江茗茶无语了。
脑子有病,病得还不轻。江茗茶心里骂个不停。
又二十分钟,邹明雩正在兴头上,他的手机响了。
她想起身,被邹明雩按住身子,被迫咬着他的手指泄愤。
没注意邹明雩“嗯嗯啊啊”跟手机那头的人说了机密的事,只看到邹明雩接过电话后,脸色倏然变黑了。
浑身再次散发着闲人勿近的冷淡气息。
他低头眼神复杂地瞅着她,说了这么一句:“你先回去吧。”
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声音。
说翻脸就翻脸。
刚刚的旖旎仿佛镜花水月,海市蜃楼的幻境。
真拔吊无情。
江茗茶无语,不过到底和这贱胚毫无感情基础,哪能指望人家多温情。
白给他占便宜了。
真的是无语加郁闷。
站起身来的时候,江茗茶很故意地磨蹭了一下他。
肉眼可见邹明雩黑脸又情欲不得舒缓的狗模样。
心情舒坦。
江茗茶拿上手机蹬蹬蹬跑出酒店。
她的身后,邹明雩一直紧紧盯着她,直到她彻底离开,男人才低下头对电话那头道:“好了,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