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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公主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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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到宋鹤眠离去,凤辛新连忙关了殿门,把药递给了屏风后的君洛然,说:

“我这后殿轩辕越没有安排人,你放心疗伤,你的夫君,可是在他手上?”

事态到了这时,君洛然也没纠正她口中冒昧的夫君,点头:“无事,都已经安排妥当。”

话音刚落,君洛然抬手吞下丹药,双手凝灵开灵力境,银蓝色灵力难得一见的温柔护着其周身,为她温养灵脉。

太子殿后的射练场上,刚佩戴了护腕的轩辕越立在一旁眯起眼看挑了弓站在靶子桩前比量的厉北辰,竟没有一丝忐忑。

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问心无愧。

天目域一事,他难道真的不知情?

厉北辰没有心思揣摩身边人虎视眈眈的想法,只想马上回到阿然的身边去,随即挽弓搭箭,淡淡道:“太子抬爱,本王先发了。”

随着话尾的音落,利箭划破剑拔弩张的场面,咻的一声,稳稳扎在了远处的靶子上。

轩辕越反倒没去看结果,死死的盯住厉北辰湖蓝胡服下的躯体,企图找出一丝破绽来。

“厉王殿下,离心两环。”

收放自如,面色无一逞强之意。湖蓝的胡服也未起涟漪。

他好像只是去了青龙寨剿匪一样。

而看起来的确惬意比武的厉北辰心里却慌乱不定,他刚刚试着用秘术来压制身体里天目域的灵流,但未察觉到一分。

甚至连伤口都消失殆尽。

阿然在马车里的术法不是因反噬而失效了吗,怎么反而会替他抹去了一切?

阿然这是什么术法?

对她身体,可有损伤?

“皇侄也试一把?”厉北辰淡如清风,收了弓问道。

轩辕越收回查勘的目光,勾唇笑下,伸手示意,随即有侍人呈上了金色的弓。

也瞄准了远处的靶子,张满了弓,同样是挽弓搭箭的模样,轩辕越就平白比厉北辰多添了几分心思深沉。

许是厉北辰早些年就千方百计的逃离了压抑的宫城,没叫这吃人的魔窖磨灭了人性。

太子持箭,单支飞疾,正中靶心。

轩辕越并未显露出多大的得意。

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厉北辰,明明就是他轩辕皇族正统路上的一大阻碍,这事怎会不是他?

“是本王技不如人,太子果然好身手。”厉北辰看起来由衷的赞叹:“可惜本王琐事压身,不能再与太子切磋了。”

将弓递还,厉北辰也不在意晚辈轩辕越恭不恭送他了,脱身道:“本王先更了衣,去后殿接了阿然,先行出宫了。”

看轩辕越精心给他准备的埋伏没用上一兵一卒,厉北辰甚为舒心的转身出了殿。

太子殿无人拦他。

走到西边的宫路上,恰好与刚出来的君洛然撞上,厉北辰看她稍微缓过来有点血色的脸,上去扶:“阿然,我们走吧。”

君洛然点了头,走在他身侧。

扶着阿然纤细的手臂,若有若无的抓不住,厉北辰用力把她攥入手心,不肯松开。

依阿然的脾气,他今日就算磨破嘴皮,也问不出来什么,倒不如现在安抚好,日后防着她再做这样的傻事。

两个人并肩走着,怀着不一样的心思。

君沫然与厉北辰走在宫路上,不时对路过的侍人回礼,心里盘算着轩辕钰恩的进展,应该能与景哲深过这个除夕。

江南一隅,君倾禾吩咐了足够多的暗手留于景誓深一旁,自己则跑到了江南的小街上到处逛逛,江南的风景与京城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湿遮漉的,似乎连空气都是湿润的。

京都是皇权之地,尤其是她这种大户人家,处处展现在她面前的都是富饶繁华,而这江南却是温婉惬意,带着女子的坚韧。

街上有女孩子在卖年糕,却也不叫卖。君倾朱有些好奇这东西,又没有见过与她年纪相仿的姑娘出面做买卖,便走了过去。

那女孩子见她穿着与当地不同,却有一番京城风俗,非但不高兴,还有些委屈不敢动的意思。

"这是年糕吗?"君倾杀倒没注意,新奇的问。女孩子期期艾艾地说:"是。”

"给我包两块。"君倾禾摸荷包。女孩子没注意她,倒有些红了眼尾,还是细细的包了两块递过去。

君倾禾奇怪她委屈什么,扔了一块纹银,说:"不用找了。"女孩子反倒有些惊奇了,好似第一次看人付钱,惊叹着看君倾禾走了。

走了一段,突感到有人猛的大力的拍了她肩膀一下,转过身来,才发觉是韩临,韩临不满的说:"出来玩儿都不知道喊着小爷,想造反?”拽过君倾禾手里的纸包:"这什么啊?"

"你干嘛啊。"君倾禾试图抢回来,却是无功而返。韩临躲过她抢,打开,发现是年糕,掂了一块塞嘴里,说:"这东西还值得你抢,小爷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

君倾禾终于抢到剩下的那一块,说:"吃过还跟我抢,小侯爷,你不厚道。”韩临才不管什么厚不厚道,继续往前走,君倾塞进嘴最后一块,也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君倾禾看到这里挤了很多人,而前方似有一座恢弘的庙字就下意识拽紧了韩临的袖子,问:"怎么这么多人啊?”

韩临瞄了一眼,说:"今个是江南的瑞雪节,好像风俗就是来这庙字求祈祷,还有圣物天降。"圣物?君倾禾就想去看看,缠着韩临耍去看,韩临别无它法,只得去了。

好不容易东插西挤,挤到了庙里,庙里的人不算太多,君倾禾转来转去,就到了一棵古树面前,高大茂盛,上面系满了红绳。

"施主,来祈个福吧。"一位僧人站在树下,行礼说道。君遵禾拉过韩临,问:"都可以写些什么啊?"

僧人笑眯眯地说:"财运,命格,姻缩......都可以写的。”"哦。”

摊好红布绳,君倾禾拿起笔正欲写,又瞄见韩临站在一旁看着,就轰他走:"小侯爷你先回避一下。"韩临"切"了一声:"谁稀罕看你写的什么。"就站远了些

待她写好,也不劳烦别人,自己使轻功系了上去,走过来说:"好了,小侯爷我们进去吧。”韩临却说:"你先进去吧,我去找个故人。”

君倾禾也不疑有它,点点头:"好,我在里面等你。"便迈步离开了。

见她走远,韩临又盯着刚才他盯紧的红绳,走到树下,准备取下来,却被那僧人拦住:"施主,万事不可强求。"韩临才懒不管他说得怎样,挥出腰牌:"小爷是韩侯爷之子,别说这一个了,小爷若想,这整棵树上的都能要。"

毕竟是权贵,僧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御轻功取下来,轻轻打开,赫然是刚才君倾乐写过的那条、密密麻麻的写满着:"希望京都君家世代昌烦,平安顺遂。希望倾未能得一白首之人。也希望韩小候爷得一倾心之人。

韩临倒是满意的笑笑,也取过一条红绳,写上:"希望君三小姐第一条愿望成真。"也挂了上去,便转身找君倾禾了。

第二、三条愿望,就由他帮她成真吧。

去了大殿寻她,君倾禾已在大殿里一个位子坐下,招手示意他过来,鞋临也不是骄惯公子,稍微挤了挤就过去了。

"这镇也是大镇,江南又素来富庶,可为什么平民看起来生活并不顺遂?"君倾禾看了看周围百姓愁苦的脸和朴素的布衣,以及祈祷时对生活的迫切希望。

当现状无力改变时,人们逃避现实的苦难,多期望于神灵降下慈悲,垂怜世人。

他们迫切需要一位为他们挡下生死的神明。

无需喜悲,无需哀乐。

韩临自是知道什么原因,却含糊过去,"这…可能是有特殊原因。”

君倾禾却不信:"那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韩临也答不上来,没了下文,只接过僧人发的祈福签。

祈祷烟火尘埃一年又一年。

"小侯爷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君倾禾好奇的问,韩临白她一眼:"小爷想要什么都能搞来。"行吧,忘了他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地韩小侯爷了。君倾禾自顾自地许愿去了。

小爷想要什么必须要给她搞来。

几日后。

"君将军,太后娘娘有清。”李嬷嬷轻轻拦下了下朝后的君沫然,行礼说到,君洛然点头,说:"烦请嬷嬷带路了。”

李嬷嬷又行了礼,先一步带路在前方,

又在宫中行了好一会儿,才到了慈宁殿,又踏了进去,君朱然先行礼:"臣女君洛然,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一脸慈祥的说:"沫儿快起来,哀家无聊的很,才唤你来坐坐,赐坐。”

"谢太后。”

没东没西的扯了一会儿,太后似关切地问:"沫儿,最近厉王已很久没来上朝了,是不是抱盖了啊?”

终于来了,扯这么多简直浪费时间。君洛然拱手,说:"回太后,厉王殿下去青龙赛,剿匪受了伤,臣女一直在看着。”

太后见君洛然挑明了话,又是自己的心腹,直白地问:"他那日没有去天目域?”

"回太后,的确没有。”君沫然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太后顿了会儿,似在揣测她的话的可信度,又问:"这么多日了,你可试出他的灵境了?"

“回太后,厉王殿下连臣女都打不过,也胜不过兄长,保守估计,应该是琅灵境。"君朱然估计厉北辰也没在旁人面前出手过。

太后细细想了会儿,厉北辰在琅灵境的话压根儿就不足为惧,又有君沫然暗中监视,或许他对皇位,毫无胜算。

"如此便好。”太后稍放宽了心:"哀家有你,大楚有你这样一个人才,定会保稳百年基业。”"臣女善死效忠太后,效忠大楚!”

随即出了慈宁殿。

太后毕竟只是长于深宫后院的妇人,就算跟着先帝多年,但始终是手段略微青嫩了些,君洛然两三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连自己看大的孙儿都比不上。

"当---"皇城的哀钟响起,随即有位贵人薨了的消息传遍了王亲大臣们,君沫然早是算好了这日子,此刻又恰在宫城,吩咐了暗手去做事,自己转了身往长乐宫走去。

多日的谋划,此刻箭在弦上。

葫目的白,肃穆的静。重重宫围也极为惨严,到了大殿外,几位高阶大官跪在在殿外,君沫然正准备入列下跪行礼,却被从殿内走出来穿了一身黑的厉北辰拉住,说:"既是本王的王妃,自可进大殿。”

君沫然也需进大殿查看,也没娇情,近入大殿,便听见星后一声凄厉的哭喊:"钰恩--本客的钰恩啊--"君沫然自觉的往旁站了站,又看全殿的人无不悲威之情,也用力挤了挤泪,可挤不出来,后北辰却悄悄的塞给她一样东西,贴心地说:"用这个吧。”

接过姜片,忍沫然也悄俏问:"你不用?”厉北辰说:"这种场含又没人关注我,在他们眼里,我向来心硬硬铁,哭了反倒招人眼了。"

君沫然用姜片激了激眼,也掉下两滴。

轩辕焰早已呆坐在一旁,无神的看向床榻的人影。他再怎么不乐意她与景哲深厮混,那也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怎就如此想不开,放任自己的身体离他而去啊!他的钰恩啊!

"皇兄节哀。”厉北辰见皇室的人差不多都安慰过了轩辕炳,也助为其难的上面说了一句,轩辕烦无力的抬起头,似在自语:"北辰啊、联的钰恩,为什么先离朕而去了啊......"

亲情是皇室中最渺小无力的存在,先帝共有九个孩子,因为夺皇位,死了五个,幽禁了两个,只到他们两个了,若不是他当时尚且年幼,对皇位又没有多大兴趣,可能也就活不到现在了。

三公主轩辕钰恩,看似锦衣玉食,奢华无数,可谁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

厉北辰可怜他怕是此生见不到亲女儿了,多说了一句:"生死由命,皇兄多保重身体。"便淡淡的行了个礼,退到一旁去了。

经过一堆繁重的礼节后,大臣们早已退下,只剩礼部尚书与皇族在殿内,商讨着明日出殡大事,轩辕灯心痛的似心死,只定下要隆重的礼节,剩下的便由尚书大人定夺了。

君沫然和厉北辰也早早告了退,走下殿来,宫人都在忙公主殿下之事,也没甚人服待,倒也是让厉北辰耳根子清净了,问:"阿然,此事可用帮忙?”君沫然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说:"不毕。”

厉北辰知道她开始逞能了,揽过她的肩膀让她越过地上的一处小积水,又被她打掉手,只得笑笑,无奈地说:"罢了,由你去。对了.我听沫儿说将离灵力入体了?"

"嗯。”君沫然点头:"星荒境,武学天赋并不高,可能终其一生在灵境上也是个中人之才。"厉北辰却摇摇头,说:"后天的努力也可以弥补先天条件的不足,即便是中人之才,我也会护他一世长康。"

君沫然算是无语,她的将离何时用他护了?就快步了几步,却没料到厉北辰也跟了上来,只好做罢。

却没发现,他们的身后,有一身影落寞的站着。

君将军,是否在他那里你才能得到快乐与自由?宋言孤寂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爱上她,是否就是一个错误?

我们身份悬殊,我自知配不上你,也迟迟不敢表明心意。

你的身边又常有皇族九殿下相伴,我只是一介草民,幸得圣上抬爱,才勉强为暗麟卫候吏。

而这段不被人知的暗恋,结局是不是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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