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那我们要不要也拜一个,称好我们都身穿红衣,挺合适的。
酆馏看着她红肿却苍白的脸,心疼的眉头直跳,就要走进书房。
她拉住道“别去,我自愿的。”
酆馏的身份,月华辀是知晓的,他与皇帝一样恶心。
她拉住酆馏,背对着阳光,向着祠堂走去。
“走吧!”
祠堂里是月氏的历祖历宗,男人的排位总是靠前的。
每次看整齐排列的牌位,心里都有点恶心。
明明是从女人罗裙下生出来的,却歧视女性,把女人当成泄火的玩意,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对死人的恭敬还是有的,要是能把所有人都变成死人就好了。
她点完香。
默默跪在蒲团上,四面都是漆黑的牌位。
她从五岁起,无数次跪在这里,旁边都有一个陪同者酆馏。
跪的笔直而恭敬,不似违矩之人。
酆馏跪在她旁边道,爱怜道
“你不该跟丞相顶嘴的。”
她紧闭着双眼,恨得牙痒痒道。
“我忍不了那口气,他与皇帝一丘之貉,与皇帝狼狈为奸,残害自己的女儿。”
“还跟我说什么,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父、夫、子,我都厌恶。”
酆馏庆幸自己知道她的性子,随身带着药。
“小月,你转了对着我,我给你上药。”
她“哦”了一声,转动了位置,二人成了对跪着。
酆馏扣取药膏,涂抹在她脸上。
“嘶……”
“知道疼了,刚刚不挺能耐的吗?”
“哼!马马虎虎疼!”
涂上药,火辣的疼痛缓解了几分。
她看着二人的跪姿,调笑道。
“我们这样像不像拜堂成亲中的夫妻对拜。”
酆馏唇一咧开,露出牙齿,右眉上挑道。
“挺像的。”
她试探的看着酆馏,紧张道。
“那我们要不要也拜一个,称好我们都身穿红衣,挺合适的。”
酆馏心脏狂跳,当着月氏的历祖历宗,他们也有夫妻对拜的一天,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足以慰平生!
“好啊!”
“你知道步骤吗?”
酆馏道“马虎知道点。”
拉住她调转方向,朝着门口,看着天地星辰。
“一拜天地。”
她笑看着酆馏,不带丝毫虚假的笑了。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嫁给他,嫁的是人,不是体统身份。
“二拜高堂。”
等到与酆镐成亲之日,她是没有资格平起平跪的,也不会跪祖宗,他们要跪君。
“夫妻对拜。”
酆馏十分自然的将头低了她一寸。
她调笑道“你想一辈子被我欺负吗?”
酆馏脸一红道“我愿意被你压一辈子。”
她看了看四周道“洞房花烛呢!就不可能了,不过可以干点别的。”
酆馏从未想过与她行夫妻之礼。
“什么!”
她勾勾手指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酆馏识相的把头靠了过去。
她轻声呢喃道“你会接吻吗?不会我教你!”
酆馏看着她的唇,咽了一口唾液,看了看四周的牌位,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才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捧着他的脸,口一张一合,吻上了他的唇。
酆馏大张着眼睛,唇上的感觉让他四肢无法放对位置。
她退开一点道“闭上眼睛,我的脸肿了,很丑。”
酆馏道“不丑,一样的美,让我不能自己的美。”
二人抱在一起,唇贴在一起,吻的难舍难分。
酆镐站在月氏别院等着她回来,天黑了他也没有回来。
无念走了进来,恭敬道。
“太子与瑞王殿下请回,少君今晚她回不来了。”
酆镐焦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无念对这个罪首,很有意见,但他是太子,忍着不屑,恭敬道。
“少君被丞相罚跪了祠堂一晚,可能明天才能出来。”
酆镐道“为什么!”
无念心想有完没完了,这太子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那是月府的私事,不可与外人言, 祠堂是月氏的祠堂,外人不可进。”
打消太子的念头,少君与首领在一起挺开心你,太子去,不是所有人都触霉头吗?
荔非守焉端着漆盘走进,看见是无念,不是她。
想转身就走,但熬好的粥不就浪费了,她杜绝一切浪费。
“无念,她没回来,这粥你喝了吧!”
无念受宠若惊,喝少君的粥。
“这不好吧!”
荔非守焉道“没什么不好的,她不在,凉了也是浪费,她最讨厌浪费的行为。”
无念端了起来,细细喝了起来。
“荔非公子,手艺有长进。”
荔非守焉高兴道“我也觉得,书上说的,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拴住她的胃。”
无念有点想笑,太子的脸都绿了,活该。
荔非守焉直接漠视了酆铄与酆镐。
“无念,她什么时候回来,我需要给她准备点什么。”
无念凑到他耳边道“少君被罚跪一夜,还被她爹扇了两巴掌,砚台都砸在了她左肩上,荔非公子听着准备便是。”
荔非守焉道“为何!”
无念瞅了酆镐一眼,荔非守焉懂了,瞬间觉得酆镐站在此处有点碍眼。
笑着走过去,略带恭敬 ,眼中不屑,什么狗屎太子,屁用没有,尽惹麻烦。
“太子,还是回太子府去吧!”
“她今夜都不会回来,也没人有空招待您,太子屈尊下榻不好,传出她失礼失德更不好。”
酆镐脸色青紫,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鄙视两次。
手伸出,捏着荔非守焉的肩膀道。
“公子既然对孤不满,打一场如何?”
荔非守焉想起她的话,想好的话,别动武。
“太子,我大不了。”
酆镐道“什么意思?”
荔非守焉扯开衣襟,酆镐与酆铄都看到了肩胛骨上到洞。
“我被穿过琵琶骨,暂时动不了武。”
酆镐不懂,他是阿夭的人,谁敢如此。
荔非守焉解惑道“我不是她的人,是她抓的人质。”
“不过,我在努力成为她的人。”
合上衣襟,潇洒的背手,愉快的走了。
酆镐瘪嘴道“敌人都能得到优待,为什么我不可以。”
无念打了一个饱嗝,擦了擦嘴道。
“敌人都会给少君洗手作羹汤,太子会什么?筹谋划策、排忧解难都没有吧!”
酆镐道“难道要我给她洗衣做饭。”
无念擦了一把眼睛,朽木不可雕也。
少君又不缺洗衣做饭的人。
“手下的意思是,给少君想要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