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加入无峰
沈矜栀冷静下来后,走到墙边看着那些被放在一起的武功秘籍。沈矜栀随手拿了一本下来,上面写着《风孤九剑》,沈矜栀眉头紧锁,翻开一章,里面画着许多小人,每个的姿势都不同,一共有九式: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
口诀: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 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总决式:有种种变化,用以体演总诀,共有三百六十种变化。
破剑式:破解普天下各门各派剑法。
破刀式:破解诸般单刀、双刀、柳叶刀、鬼头刀、大砍刀、□□种种刀法。
破枪式:破解诸般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
破鞭式:破解诸般钢鞭、点穴橛、拐子、峨眉刺、匕首、斧、铁牌、八角槌、铁椎种种短兵刃。
破索式:破解诸般长索、短鞭、三节棍、一子枪、铁链、渔网、飞锤、流星种种软兵刃。
破掌式:破解诸般拳脚指掌上功夫,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虎爪、铁沙掌种种拳脚功夫。
破箭式:破解诸般暗器,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击开敌手发射来的种种暗器,以敌手打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破气式:破解上乘内功对手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
沈矜栀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古老的独门秘籍师父是怎么得到的,就这九式可能都够自己学上大半年了,更别说墙上的这么多……
随后,沈矜栀将《风孤九剑》放回原位,又拿起另外一本独门秘籍《沈家快刀》
“沈家刀法招数精奇,不在以力碰力,绵绵之中似亦有阴阳之道,有阴有阳,有刚猛亦有柔和。使刀之时,非常缓慢,而且也收敛得多,诀窍是与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嫩胜于老,迟胜于急。缠、滑、绞、擦、抽、截,强于展、抹、钩、剁、砍、劈。以主欺客,以客犯主,均是使刀之势,以刀尖开砸敌器为"嫩",以近柄处刀刃开砸敌器为"老",磕托稍慢为"迟",以刀先迎为"急",至于缠、滑、绞、擦等等。”沈矜栀轻言道。
自己也没想到原来沈家用的不是剑法而是刀法……
沈矜栀继续低头往下念:“沈家刀法的妙处在虚实互用,忽虚忽实,如"怀中抱月"本是虚招,下一招是"闭门铁扇",这两招是一虚一实,但在使用"怀中抱月"时,也可将"怀中抱月"变为实招。出现的招式有八刀藏刀式,闭门铁扇刀,沙鸥掠波,鸳鸯连环等。此外,沈家还有一门快刀刀法,在常人砍出一刀的时刻之中砍出了四五刀。风山飞鹰中“飞鹰”这个名号,“飞”取得是沈家的轻功“飞天神行”,“鹰”字就来自于沈家的刀法和拳法,招式难测,奇诡如鹰。”
还有很多秘籍,沈矜栀不知道这秘籍到底都是哪里来的,连古老的秘籍都有,但沈矜栀只知道一点,都得学会,为师父们报仇雪恨。
沈矜栀来到冰板这里,这个冰板很厚,厚度在沈矜栀的膝盖那里,冰面很大是个圆形。但是这个冰板很神奇,它不会化,方才沈矜栀也也注意到,师父放在这里那封信是干的。
沈矜栀只有一个感觉很冷,而且是越来越冷。
沈矜栀走到冰板上原地盘腿而坐,双手放在双膝上,开始运功。
次日
经过一天一晚的努力,沈矜栀现在浑身都是冰霜,唇色惨白。沈矜栀缓缓睁开双眼,喘着粗气,内心火烫但又浑身冰冷,沈矜栀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只觉得浑身冰冷体内火烫,像有一股力量马上要出来了一般……
遽然,“啊——”沈矜栀猛的抬头,两眼瞪大,使劲大喊一声。
光阴荏苒,光阴似箭
沈矜栀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沈矜栀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所措,自己看着这个山洞的空旷,只有自己一个人,说句话还有回声。
沈矜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刚开始那么冷了。沈矜栀眼角微微扬起,起身整理好自己,拿起《风孤九剑》,仔细的学了起来……
就这样,日月如梭,一年又一年,沈矜栀学会一本又一本……
又过了五年之久……
洞门已开,只见洞内一位白衣少女手持剑刃,慢步走出来,盘着发髻右侧插着一支木簪,底下及腰的青丝形成低五股辫,静静的躺在少女的薄背后。
沈矜栀想回门派看看,哪成想有人在等着她。那黑衣男子抱着剑刃,嘴里叼着狗尾巴草靠在门柱上,慵懒的看着走来的沈矜栀。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姑娘。”黑衣男子笑着说。
这几年的磨练早已把沈矜栀的天真单纯磨灭的一干二净,眼里只剩下冷酷无情,目中无人,就像个木头娃娃,没有任何表情。沈矜栀见这黑衣男子一头长发,额头上一抹额饰,身姿挺拔,抱着剑慵懒得很。
“你是何人?”沈矜栀不慌不忙的问。
“你果然没死。”黑衣长发男子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到一边,抽出剑朝沈矜栀飞去,沈矜栀如今早就不是五年之前的沈矜栀了,现在的她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
沈矜栀与黑衣长发男子正面相对,两人的剑劈到一起,黑衣男子忽略了面对自己少女的能力,一刀将黑衣男子劈回刚起步的原地。
黑衣失笑道:“没想到才五年之久,你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是我小瞧你了。”
说完,黑衣男子迎面而上,沈矜栀正准备与黑衣男子打个措手不及,可是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又飞来一位黑衣男子,是一个光头,面相恶煞。沈矜栀双臂张开往后仰,用剑挡下两人的攻击,一套动作下来行如流水。
两人都没想到这姑娘现在的功夫能到如此地步,两人对视,联合一起双打。
就在这时,沈矜栀对他们使出了《沈家剑法》,想当初沈矜栀学这式时,消耗了不少气力才把这剑法学好,自是不容易的。
沈家剑法共八决,第一决:刺,刺法用于刀之尖,追魂索命不由人,对面前冲刺喉腹,下行侧刺搅肾心。
第二决:扎,刀随心入手如风,横刀至上随天降。头不分离肩自伤,不成立刀防扫荡。
第三决:斩,虚晃一刀人闪侧,刀叶下行头难吊。斩似惊 龙泛狂涛,纵是俊杰也难逃。
第三决使出,那光头已遍体鳞伤,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矜栀看向退得老远的长发男子,冷笑道:“我还有五决呢。”沈矜栀的剑刃上染着死在地上的光头上的鲜血,血液顺着剑壁一滴一滴缓缓的滴在地面下,就像现在黑衣男子的心跳一样,一下又一下的跳。
黑衣男子咽了咽口水,又听到不远处的风动,又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那我们继续。”黑衣男子笑着说。沈矜栀察觉不对劲,看了看周围,不料来了不少人。
其中一人笑着说:“我在树上看了老半天,死的也只是个不中用的魅,死了便死了。你如今功夫确实不错,不过……可惜了,姑娘。”那人轻嘲一笑。
他们一约而上,几个回合下来后,沈矜栀没有办法,他们人多。沈矜栀被其中二人使了阴,两人同时一脚把沈矜栀踹到地上,口吐鲜血,淌了一地。沈矜栀倒在地上没了力气,再加上被两人一人一脚踹飞,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是何苦呢?”其中一人讥笑道。
“卑鄙小人,要杀要剐随便!”沈矜栀忍着痛,低吼道。
那人急眼了,咒骂道:“你都是快死之人了,还不知好歹呢……”说着,那人又想上去一脚,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一颗石头重重打在腿上。
那人抬头厌恶的看向开始的长发男子,“悲旭,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这个长发男子就是悲旭,当年他便没有被花公子的炸药炸死,用自己的内功拼命将自己保下,逃了出去,但那时受了重伤,养伤五年之久,现在才完全恢复好。
“阁主还需要她,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担当得起嘛?”悲旭抱着剑敷衍道。
沈矜栀没心思听他们废话,想一死了之,正准备冲向其中一人对着她的剑上想要自尽时,又被悲旭拦了下来。
悲旭俯身对着沈矜栀轻言:“你还不能死。”说完将沈矜栀打晕,抱入怀中,走出门派。
悲旭让沈矜栀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悲旭觉得这样沈矜栀或许也会舒服点。悲旭带沈矜栀的路上一路无阻,只是下了雨没法再继续前行,只好在一个小洞里休息一下等雨停再出发。
悲旭脱下自己披在身上的披风铺在地面上,将还没醒的沈矜栀轻轻放在上面,悲旭看着自己怀中被雨水打湿的少女,不禁咽了咽口水,悲旭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一身白裙,与自己一身黑衣格格不入,像是老天在告诉自己两人不会是一路人。白嫩的小脸上带着一点粉嫩,自带着一种娇弱之美,皮肤也是清透细嫩,让人有一种忍不住的保护欲。
悲旭看沈矜栀看得入了神,完全没有意识到怀里的少女已经醒了过来。
“你在干嘛?”沈矜栀起身将悲旭一把推开,厌恶的看着他。
悲旭回过神来,眼睛中充满了慌乱,连着眨了好几下,惹得脸颊微红,慌乱的道歉:“对不起……”
悲旭转过身,背对着沈矜栀,又递出一个手帕:“你的血还未干,你擦擦吧,雨还未停,等停了我们再出发。”
沈矜栀冷着脸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觉得恶心,毫不留情道:“拿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手帕,你们无峰的人罪该万死!”
悲旭将递出去的手收回,拿着手帕的手捏的更紧了,冷言道:“等雨停了就出发,你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说完就起身守在洞外,抱着自己的剑一动不动。
……
进入无峰
“阁主,人我们带来了。”悲旭躬身行礼。
“多年不见,沈姑娘别来无恙否?”蒙面女子坐在那上位之上,只是看不清她的面貌,她总是戴着面罩和头纱,至今或许根本没人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
沈矜栀把头别开,不理会她。就在一刹那,点竹不知何时到的沈矜栀的面前,轻功快得很。
“听闻你现在功夫了得?”蒙面女子捏住沈矜栀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对着自己。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更不会帮你!”沈矜栀被她捏的有些吃疼,但多看她一秒都会觉得恶心。
“话可别说的太满了,难道……你就不想念你师父嘛?”蒙面女子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沈矜栀看着她,就算被面罩遮住面貌,都能感受到她的得意之色。沈矜栀瞬间躁动,大声怒吼:“我师父还活着?你把我师父怎么了!”
蒙面女子轻哼了几声,面露笑意,“你先别急啊,我可以告诉你,你师父现在活得好好的。但是你得替我办件事,我就放了他。”
“你骗人,江湖都说你们无峰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我是不会信你的!”沈矜栀说的声音颤抖。
蒙面女子转过身回到上面,对着沈矜栀说:“信不信由你,我只告诉你,你若是不帮我,我就立刻将你和你师父送到阎王殿!你若是帮我,等事成之后,我自会安全放你们离开,去过你们自己想要的日子。”
悲旭看着身旁的沈矜栀眼眶微红,也不说话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悲旭忍不住眉间微皱。
过了许久……
“好。”